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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正装,看一眼床头小闹钟,两点刚过:
“怎么还不睡,累不累?”说着,拂拂他额前的发丝,没有头发的遮挡,双眼血红得更可怖。
林新一身丝质睡袍本来就松散,这样一抬手,左半边早从圆润的肩头滑下来,一直褪到手肘处。他也不在意,自己胡乱把睡衣往上拽了拽,睡意还没消,仿佛闭上眼又会睡过去,却忽然凑过去,与乔抑声额头碰额头,半晌,又轻轻靠在乔抑声身上,随口说了句:
“睡吧,好累。”
乔抑声将他轻放在床中央,自己迅速脱了精光,赤/裸着身体靠过来,林新抓不到被子,就缠上来,蹭了一下,自己寻了个安逸的姿势,呼吸渐渐平稳,乔抑声看了他半天,还是对准屁股轻轻拍了一下,林新猝不及防,呜咽一声就把头埋进他胸膛里,滑腻美好的触感,让他情不自禁双手抱紧了,睡梦中轻轻磨蹭。
孙尉躺在床上,大口呼吸,他几次将近窒息,都很快又被顶得无比清醒,被做到快晕过去,就要失去意识,浮在云端的时候,又被使尽了手段,感受到脚踏实地的真实,真如炼狱一般,对方时时刻刻提醒他,逼他看床对面巨幅镜墙上两人做/爱的场面。看伏在他上方的人,清清楚楚的面孔,不是林源,看两个人结合的地方,不断被肆意出入,尹历还嫌不够,抱他在怀里,两个人正对着镜墙,每一幕表情,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甚至交/合的时候,他还特意走近了,离镜面咫尺的距离,每一下动作,挺入的深浅,被撑大的入口,还有最后,从孙尉身体里流出来的液体,一滴滴落在地上,都被放大无数倍。
这些他都能当作是放映动作片,一幕幕过去了,把自己从中抽离,悬在半空一般,眼睁睁看一副躯壳浸染上别人的颜色气味。
然而最后,他挺直了身子,深处承载又一波热流的时候,镜面也被自己弄脏,乳白色的液体喷洒得镜面浑浊不堪,他灵魂归位,心却死了一样,最后看一眼镜子里浑浊的影像,缓缓闭上眼。
不久,感觉唇间湿润,他勉强看过去,尹历沾一点镜上的液体,轻轻抹在他双唇上,头凑过来,一点点吻上去,舔干净了,再抹一些,涂在胸膛小腹间,或是后腰上,然后重复,乐此不疲。
两个人都浑身赤 裸,并排躺在床中央,尹历拾起他的手,慢慢吻过去,然后在他的耳后摩挲,渐渐把他环抱在怀里,孙尉已经疲累不堪,半睡过去,被他这样一弄,又惊醒过来,逼自己睁眼,直直望着尹历,看他还要怎么玩。
尹历轻轻含住孙尉小巧的耳垂,不时磨捻一番,孙尉低下头,他狠狠亲一口白皙润滑的颈项,低笑:
“你每回看我,都是这种眼神。”
孙尉干脆闭上眼,尹历覆上来,巨大的阴影,让他不安。
“不要再想林源......”
孙尉不说话,把头侧到一边,尹历伸手缓缓来回抚他的脸:
“我耐心很好的,不然也不会等你这么多年。”
过很久,孙尉脑中空白,想到自己那场情事中起初失态,居然又恬不知耻意/淫林源,才低声莫名呢喃:
“我妈生我的时候,一定是错把胎盘带回来养了。”
尹历捏捏他的肚子,抱在怀里轻轻揉搓:
“胎盘?你要是胎盘,我一早就煮了吃掉,把你吞到肚子里,就算我一个人的,省得烦心。”
孙尉无话,活到现在,这世上,恐怕也只有林新受得了他的冷笑话,但也只是听过就作罢,回不上两句话,尹历不是一个档次,简直对答如流。
他想想又说:
“令尊令堂要是把那几十分钟用来聊天下棋,或者散步,应该更好一些。”
尹历把他抱坐在自己身上,重又顶着入口,威胁似地摩挲一周,慢慢打旋:
“你真狠,我连胎盘都算不上了?”
孙尉似乎有些冷了,身上瑟瑟地发着抖,瞥了尹历一眼,又低下头。
尹历伸手扯开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裹紧了,侧抱着孙尉,瞬间就进入,这回却缓慢行进,深浅有度,磨得孙尉攥紧了被角,臀瓣被剥开,一双手抚上去,常常在孙尉吃力难耐的时候,分离得更彻底,全根没入。
孙尉咬着牙,身体曲起来,像快要煮熟的虾,头不时撞在床后靠背上,被尹历用手护住了,不大疼,却隐隐约约想起来,自己的确没骂错他,总共才接触过几回,他就知道,这个人喜欢折磨人,特别是精神上,折损得体无完肤,等他来,你依附上去,才合了他的心意。
本来这天晚饭后,他自觉和尹历没有话说,饮了一杯茶,同他打过招呼,就回了楼上客房。要不是这个风口上有记者过来,他绝不会有留下来的打算。
窗口风很大,带过一阵繁密杂草的清香味,还有满树的桂花,到了季节,花香藏都藏不住,远远溢出来,他很喜欢,就多站了片刻,吹吹风,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尹逸的小楼,精致漂亮得很。
站累了,这几天事多,公司里他虽然帮不上忙,但是心神总花费了不少,难得来到郊外,好好休息一晚,也不枉这一遭。
孙尉按着尹历的吩咐,在衣柜里找了干净的内裤,还有睡衣,把门关好,身上衣物一件件除去,室内温度打得高,倒是不冷。
他进了浴室,将身后的玻璃门合上,一整面玻璃墙,光线特别好,对面又是落地窗,如果不是郊外,人烟稀少,孙尉还真没这么放得开。
小心翼翼将花洒打开,先全身淋一遍,孙尉正对着落地窗,虽然中间隔了两层玻璃,但窗外的景致,星星点点,全映入眼帘,视野开阔,更叫他心旷神怡。
孙尉淋湿了头发,头微微仰起,闭上眼,让水流从头顶慢慢冲下来,一遍遍打过后背、腰侧,最后沿着小腿流散。
脸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他背过身,摸索一阵,从浴架上摸出洗发水,随意挤出一点,抹在头发上,轻轻揉搓。
周围很静,没了水声,一点走动孙尉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若隐若现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带着一种沉稳肯定,一步步侵蚀而来。
孙尉洗头发,每回都弄得满脸泡沫,这次也是,一时没法睁眼,就脱口问:
“是谁?”
他并不是害怕恐惧,只是这种情况下,一切处于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