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跷,掀了被子,孙尉居然不在了,也是他一时疏忽,只把卧室门锁好了,让人在外头看着,想着孙尉大概不会有精力,一大早就起来,动心思离开。
他也太不知道轻重,身上不舒服,还翻了阳台,天这么冷,穿得暖暖的在外头转两圈也受不住,更何况孙尉衣裳单薄。
尹历一想到这些,就血往头上涌,立刻吩咐下去,严守整个庄园。
他倒是不怕孙尉逃掉,毕竟是他的地方,这点把握还是有的。只不过他翻阳台下去的,外头天气又恶劣,一切脱离他的掌控,实在糟糕。
尹历特地不让人跟着,叫亲信往监控室去,仔细调看录像,自己估摸]着往小树林来了。
他怕人多,孙尉更加抗拒。
不过绕了几个岔道,就找着他了。
孙尉使劲往后退几步,不说话。
“过来,我带你回家,这里冷。”尹历站在原地,没什么情绪。
孙尉不理他,最后甚至趴在古牧背上,紧紧]贴着它,这时候人都傻了,就想抓着一样救命稻草,旁边的树桩太冷,就很自然抱住古牧。
不过他忘了这狗是尹历的,尹历抬一抬脚,它立刻跟过来,尾巴左摇又甩,孙尉被带着往前冲了好几步,脸给长尾巴扫到,痒痒的,想打喷嚏,这感觉实在不好受。
还没缓过神来,孙尉就感觉身上一轻,接着被什么坚]实温暖的东西磕到,努力睁眼,看到的只有不断倒退的羊肠小道。
原来尹历趁他不备,从背后绕过去,把人扛在肩上,一言不发,就往回走。
古牧呆呆跟在后头,偶尔停下来,靠着树,蹭一蹭眼睛两旁的长毛,本来就走得慢,遮遮挡挡更认不清路。
孙尉不敢乱动,任由尹历扛回了卧室,心里自然郁闷。
尹历把他轻放到床边,早看到右脚上的伤,来不及心疼,就想着先把人带回来再说,现在正视,红肿一片,伸手捏住了仔细瞧瞧,开口:
“伤得这么重,得叫医生来了。”
孙尉看一眼右脚,密密麻麻全是吻痕,昨晚面前这人连脚背、脚踝上都不放过,现在哪里见得了人,忙缩了缩脚,企图收回来,表示自己不愿意。
尹历紧]握住晃动不安的小巧脚踝,往自己这头一带,转眼孙尉一只脚就被]迫搁在他肩上。
尹历慢慢掀开睡袍,轻轻来回抚他,从优美的小]腿延伸到大]腿内]侧,孙尉仰着头看他,眼神里都是恐惧,怕他这时候来了兴致,把昨晚上的事再做一次。
尹历手上带了细细的茧,孙尉受不住,轻]颤一下,就把头扭开,听到尹历凑近了问他:
“以后还跑不跑了?” 孙尉悄悄回头看他,眼睛里全是水雾,尹历愣住,狠狠亲他的唇,半天才放开,说:
“先喝点热水,暖暖胃,然后洗个热水澡,我给你上药。”
尹历把水调好了,又把人抱到浴]室里,试了下水温,对孙尉说:
“烫了告诉我。”
孙尉早被剥干净,自己也冷,恨不得立刻泡在热水里,也顾不得被尹历温厚的手掌托着前胸后背,很快入了浴池。
尹历为了方便给他洗澡,外套毛衣全脱了,就剩一件白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的地方,露]出肌理匀称的小臂。
孙尉这时候才有些清]醒,止不住的羞赧,掉头就往浴池里边游。
尹历半跪在池边,身]体前倾,一把就将孙尉捞住:
“再跑?你大概还没睡醒?别动。”
水花四溅,尹历衬衫湿]了大半,紧紧]贴在身上,勾出他半个身]子的线条。
他被湿]淋]淋裹]着也顾不得,靠近孙尉认真说:
“好了,别闹,赶紧洗了澡,喝碗姜汤,到被子里焐一焐,人也舒服。”
孙尉接过他递来的毛巾,仔细擦了脸,才说:
“我自己来就可以。”
尹历给他理了理额前被水浸蚀的发梢:
“我去热粥,你快点,不要着凉了。”
孙尉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热水澡虽然泡得舒服,时间一长也很闷。他擦好身]体,穿上睡衣推门出去的时候,尹历不在卧室。
他这时候反而手足无措,坐立难安,好在尹历很快上来,端了粥和姜汤,看孙尉呆站着,走过去,同他额头靠着额头,半天才说:
“还好,没发烧。”
孙尉被他盯得发毛,自觉主动爬上]床,钻进被子,只露]出脑袋。
尹历逼他喝了一碗姜汤,粥也消掉大半,才作罢。
“上了药你就好好休息,脚伤成这样,自己好受?”转身拿过医药箱,用棉签小心抹了药膏,掀开被子一角,摸索着握住孙尉的脚踝,平直搁在自己膝盖上:
“别想着离开,这地方是我的,我不放你,你怎么走?”
孙尉狠狠抽脚,表示抗]议,被尹历用]力捏住了,凑过去吻了吻。
接着又威胁一样,眼眸中透着些沉迷,轻轻掀开被子,看他通体浸]润光泽,泛着一层叫人目眩神迷淡淡的红。轻轻将睡衣卷上去,腰]腹周围更好看,柔韧紧致,白]皙光洁,尹历把侧脸靠上去,感受到对方轻微起伏的呼吸,着迷沉醉一般闭上眼。
孙尉急了:
“你别睡,那么重,磕得难受。”
尹历笑:
“改天给你磕回来。”然后起身,给他理好了被子。
孙尉还想再说两句,实在是太累,眼皮越发沉重,很快就睡了过去,只是不深,模模糊糊还想,这地方荒郊野岭的,这时候家里又出了事,无论怎么样,先打个电]话回去,叫他们放心才好。一想到尹历的行径,又砸砸嘴,估计他早把一切通讯工具没收,外头是联]系不上了。
尹历坐在床边,看他睡觉时的各种呆样,一下子翻个身,像婴儿一样,把手脚团起来,偶尔低声说一两句梦话,皱皱眉,脑袋轻轻拱一拱枕头。他曾想象很久,孙尉睡着了会是什么样子,有千百种设想,但没一种这么真]实鲜明。
孙尉睁开眼的时候,尹历已经离开了,他下意识摸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快到晚饭时间,放下了转脸又继续睡,突然惊起:
手]机居然还在。
查看一番,一切功能正常,孙尉犹豫片刻,就给堂]哥发了条短信,意思是自己一切都好,不必担心。
他最多也就做到这一步,没敢打电]话回家,怕情绪控]制不好,说太多引他们担心。
况且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还是他一个人面对解决才好。
孙尉想好了,就默默穿衣下楼。
尹历一个人在厨房里忙,远远就闻到一阵香味,孙尉真有点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