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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远泄]了气,半靠在驾驶座上,转头看林新,吃得正香,半天才问:

    “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新狼吞虎咽,几次被菜噎住,嗓子里一阵阵泛着苦:

    “饿了,难受。”

    林新坐在车上把一盒快餐吃得七零八落,懒洋洋倚在车窗边,阳光很好,透过玻璃射]进来,他垂着头,就快睡着,忽然睁眼,对苏远说:

    “到超级市场,我还饿,买点肉。”

    苏远不懂

    “咱晚上不是出去吃?你还没饱?”

    林新又扒在窗口上,看外头迅速倒退的街景:

    “胃口不好。”

    林新拎了肉回公寓,洗净之后放在锅里炖汤,又加了萝卜竹笋之类,调了小火,叫苏远隔一个小时看一次火,自己睡觉去了。

    “昨天折腾到快两点,太累,我先去睡了。”回卧房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温度打得再高也觉得冷,林新裹]着被子,四只角都压严实了,还觉得不够。

    头发还很湿,他记得以前,有时候洗完澡,乔抑声会把他抱在怀里,用干毛巾一点点把水珠擦干净,一边擦一边悄无声息凑到他颈项处,拨]开湿]润的发梢,一路慢慢嗅过去。

    林新摸]摸枕头,被头发浸]湿]了一大片,怎么枕都不舒服。

    他反复擦过头发,来来回]回十分细致,依旧满脸的水珠,实在是滑稽。

    林新抱着枕头无意识蹭了几下,终于睡过去,刚洗完澡,身上热气未消,侧脸还泛着红。

    傍晚起来的时候,苏远正在客厅里看球赛,林新直觉不好,就问:

    “你看了多久?”

    苏远见屏幕被挡了,就探出头,继续看,一个进球之后才说:

    “大概你进去之后,将近4个小时吧。”

    林新直接奔进厨房,关了火,打开锅盖,袅袅热气直冲他脸上喷过来,原本一大锅汤,被耗掉了大半,厨房里满溢着浓汤的香味。

    苏远也跟进来,忍不住赞一句:

    “真有你的,这汤好香,喝一碗再走?”

    桌上苏远还一个劲夸自己时机把握得准,放任自流也有好处,这汤很得火候。

    林新闷头喝完了,胃里舒服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干瘪瘪的,一阵阵隐隐发疼。

    事实证明林新很有先见之明,这天晚上他没怎么吃得下东西,一碗汤撑着,一晚上才不那么难熬。

    苏远开车,两个人闲聊,忽然懊悔:

    “你那个汤,我喝了太多,今天晚上亏大了。”

    林新把笔记本搁在膝盖上收邮件,一封封看过,然后删掉,歪着脑袋想了想,问:

    “你今]晚干什么来的?”

    苏远拍了一下方向盘:

    “这事儿不能操之过急,我打听过了,周]年庆上Williams会象征性出现一下,到时候见机行]事,反正这种事,一石二鸟,你懂的。肚子最不能亏待,跟我闹情绪就不好了。”

    两个人进了酒店,端着餐盘绕长桌转了好几圈,手上都拿不下了,最后苏远说:

    “差不多了,咱先开始吧。”

    两个人面前堆满了盘子,林新真觉得自己是难]民堆里逃出来的,给国人丢脸,瞥了一眼四周,众老外很悠闲,调调]情唠唠嗑,没一个看他这里,顿时才放松]下来,再观察地形,压力很大,就示意苏远,往角落里转移。

    林新捧着一堆大大小小的餐盘,从会场中间绕到后头的角落,跟搬运松果的长尾巴松鼠一样,苏远觉得被他闪到眼,再环视四周,在加州做了这么久律师,会场里几乎没什么熟人,他第一个感觉是庆幸,再来,就是深重的无力感。

    林新刚坐下,朝苏远的方向招招手,指指身边的位置,再一抬头,就看见会场中心,乔抑声把外套脱了,身后人接过去,他大概刚到,朝着林新的方向,慢慢走过来。

    第五十二章

    苏远看林新示意他过去,最后夹了块蛋糕丢进盘子里,就颠颠往这头跑,一摞盘子尽数堆在桌上,然后才坐下。

    这个位置,刚好挡住了林新的视线,他再看不到乔抑声。

    两个人靠得很近,苏远手上沾的全是油,先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阵,无果,又把手伸进林新上衣口袋里,很随意抽]了张纸巾,把两只手都抹干净了,最后擦擦下巴。

    林新低头吃东西,一直没注意,苏远看他呆愣愣的样子,就问:

    “你怎么了?菜里加了三]聚]氰]胺,还是苏丹红?”

    林新想想,说:

    “有点渴。”

    苏远站起来,手一摊:

    “得,现在就给您端去,等着啊。”

    刚才匆忙,忘了端酒水。苏远和林新一块在法]国留学,对他的喜好很清楚,两个人都爱红酒,他不必问,就直接走到前台挑酒。

    林新看着苏远离开,然后转头,乔抑声背对着他,隔了一段距离,身边的人林新不大能说得上名字,却是各类财经杂]志的常客。两三个人偶尔碰碰酒杯,晶莹剔透的高脚杯,鲜红的液]体轻溅,沿着杯壁回旋,林新忽然觉得头晕目眩。

    他起身,最终走到乔抑声背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好像一不小心,连回头的路都没有。

    停下来的时候,渐渐心跳平稳,林新从侧后方,隐隐约约看见乔抑声单手支着下巴,沉默一阵,然后抬头,交代几句,另几位点头附和。

    林新在几个人举杯喝酒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念道:

    “乔抑声?”

    对方毫无反应,依旧谈笑风生。

    对着空谷,也该有回音了,林新又上前一步,下意识伸了手,想要拍拍他的肩,或者单纯够着他的人:

    “乔抑声......”

    他手还悬在半空,进退不得,话才说出口,还没得到回应,散在四周角落里的黑人就迅速冲上来。

    林新知道在国际赛事里,田径场上黑人一向占优。不过今天头一回见识到这些人的速度和力道,他显然有点扛不住。

    他不知道刚才那两声,乔抑声到底听见没有。

    甚至他有一种幻觉,他从来没开口,只是默默站着,想必就会免掉不少尴尬。

    被押出去,也只是瞬间的事,悄无声息的,他走得很快,没有回头。

    在走廊上,冷风迎面吹过来,刀割一般,凌迟得利落。

    黑人还算上道,没有动手,只是用英语同他交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然后搜]身。

    确定林新身上没有枪,也没有任何其他可疑物品之后,才放开他,推搡到一边,其中一个领头的,轻蔑拍他的脸,让他懂懂规矩,小心一点。

    林新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