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走。以我的能力要赶走他，轻而易举。

    终于走到了阿加雷特身边，这段路并不长，但我却觉得走了一个世纪这么久。我蹲下身，阿加雷特和我四目相对。

    “邪王。你就放心地消灭其他人吧！”

    “好！”

    我冷眼看着阿加雷特，手中开始聚集白色的光球，渐渐靠近阿加雷特，看着光球融入他的身体，不管下面的嘶吼声、怒骂声、绝望的哭泣声……

    看着阿加雷特身上的伤口逐渐愈合，我大呼一口气。再次对上阿加雷特的双眼，他的眼中从原先的绝望变成了震惊。

    我觉得好笑：“还愣着干嘛？消灭邪王可不能没有你！还是说，你想就这么看着我？”我低声调侃他。

    他的老脸就这么红透了（作者：老脸？人家有那么老吗？凌馨：都一百多岁了，还不老？作者：……）

    “凌……凌大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把我吓了一跳。

    在惊疑中转过身，小薇就这刀光剑影中向我这边走来。她摸索着前进，却看得我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小薇怎么在这里？小明那？我环顾四周。却看见小明被几个腐尸阻拦的去路，一边和腐尸对抗，一边担心地看向小薇。

    “啊！！”另一边的邪王突然大喝一身，天上出现无数把黑色的利箭，就这么垂直下降。

    “小薇，快走……”我立刻起身，冲向小薇。但被人腰中一拦，身体被带离了利箭的射程。

    一切仿佛静止了，静止在那些利箭无情地穿透小薇的身体。

    我在阿加雷特的怀里颤抖。挣脱了阿加雷特的双手，我颤颤巍巍地走向已经被穿成刺猬，脑海中，那些快乐的往事一幕幕闪现。

    我抱起已经没有气息的小薇，看着她无血色的脸。

    小薇……

    “你怎么还活着？”邪王不可置信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原来阿加雷特已经回去继续和邪王缠斗。

    我为小薇梳理了下头发，狠狠地瞪向已经无暇顾及我的邪王。

    是你自己选择提前你的死期的！

    我把小薇小心地放下，飞快地冲向邪王，双手从背后架住邪王的双臂。

    “凌馨，你干什么？”邪王这一声怒吼，连大地都颤抖了。所有的视线再次集中过来。大家都忘了战斗，愣愣地看向这里。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我不理会他，抬头看向在空中的阿加雷特，对他大喊：“刺下来！”

    他没有任何动作。

    “你果然背叛了我。”邪王继续挣扎。却仍被我牢牢扣住。

    “背叛？我从来就没打算投靠你！”

    “是你？是你放了冷逸他们。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邪王挣扎得更厉害了。我快撑不住了。

    “你还犹豫什么？你是战神阿加雷特，战场上没有感情的阿加雷特！快，刺下来！”

    “哼，他如果刺下来，你我就一起死了！”

    “呵，我本来就没打算活下去！”一句话成功地把邪王说愣了。但很快，他又开始挣扎，而且力气越来越大。

    很快，我就会坚持不住。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抬起头，深深地望向阿加雷特的双眼。

    “别看他的眼睛。”雨轩果然很了解我。可惜他晚了一步，我已经控制住了阿加雷特。

    “杀了我！”我很平静的说出了对自己的死刑判决。

    阿加雷特颤抖着举起他的刀，似乎还在挣扎。没想到他的意志力这么强。我又加深了对他的控制，看着他咬着牙关，吃力地拿刀对着我们，一个冲刺！

    仿佛时间被放慢了几百倍，我看到周围的人都吃惊地往这里冲，一步一步地靠近，可惜啊，他们的动作还是没有阿加雷特快。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兵器刺入腹部的痛和凉。我的血沿着刀沿流入身前邪王的体内。呵呵，我们这样像不像糖葫芦？

    邪王开始痛苦的吼叫，身体开始毁灭。最后，在我和阿加雷特中间化作几缕黑烟，消失殆尽。

    失血过多，让我已经没有力气保持站姿了。软软地倒进了阿加雷特的怀里。暖暖的，好舒服。朦胧中看到阿加雷特双眼已被润湿。

    我吃力地带起手，抚去他眼角的泪珠。你是战神，哭不适合你。

    透过阿加雷特的肩头，我看到了那些让我心悸、担心、欣慰的人。我到底……爱不爱他们那？

    呵，都这时候了，我竟然还在想这些。不过，有他们在身边的日子真好。真想永远和他们生活下去，无关爱不爱……好累好累，我想睡一会儿。你们别叫了，我只是睡一会儿……

    我感觉我的身体在变轻。我知道它开始毁灭了，就像邪王那样……

    对不起，大家！

    第二十一章（第三人称）

    在众人眼前，凌馨就这么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人最伤心的时候不会痛哭流涕、歇斯底里，恰恰是无泪无声无神……

    那些曾经与凌馨有过交集的人们，此时都只是傻傻地站在原地，直直地看着那个已经消失殆尽的人。而最伤心的莫过于阿加雷特。他亲手杀死了那个自己在乎的人。也许，凌馨最后那句“对不起”是对阿加雷特说的吧。

    “啊！！！！！！！”阿加雷特发泄般地掷去了自己那把沾满那人鲜血的刀，对着长空吼叫。他想发泄内心那股难以言语的烦闷感。他必须像其他人一样，接受凌馨已经消逝的事实。

    拥挤的广场此时安静得可怕，只听得阿加雷特如垂死挣扎的野兽般的嘶吼。以及其他伤心人悲切地扑上那辆被血染红的花车。

    突然，天空瞬间黯淡。整个广场仿佛被一个黑色的巨球包裹住了，没有天没有地，这里……不属于人间。

    一跳蜿蜒的小河从远处穿过花车流向另一个远方。那些在河中的人立刻跳离到岸边，他们的身体竟然湿了！这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幻觉！就在他们踏上岸的瞬间，脚边一朵朵曼殊沙华有着渲染效果地开放。顿时所有人被一片火红的花海包围。伤心至极的阿加雷特他们突然抬起头，望着花海发愣，他们似乎吃惊于这片花海带来的熟悉感。

    一个白衣女子缓缓走来，站在雨轩的身旁，她手中抱着一个人。他身穿黑色丝衣，睡着了般无声无息地躺在她怀里。但那黑色，去充斥了死亡的气息。

    “凌馨！”埃力格扑向他们，去透过女子的身体摔倒了地上。

    女子叹了口气。

    “影后？”克里夫吃力地从人群中挤出，爬上花车，跪倒在女子身前。人群一阵骚动。

    “我已经不是了。”女子淡然一笑。

    “你……真的是影后？”阿迦罗特一步一步靠近女子。

    “……”女子深深地望着阿迦罗特，“阿迦罗特，你……长大了。”仿佛在感叹逝水如斯，时光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