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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
“你可能哪一天会过劳死也说不定。”
就我所知,他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也许向来就是如此忙碌吧。
我在他的怀中抬起头,广冈应了一句不会的,又苦笑着回答我。
“像急救中心及ER的那些人,比我的情形更糟!我比他们好多了!”
原来还有比广冈更忙碌的人吗?太不可思议了!
我又再一次追究广冈未回答我的话。如果他再坚持不说,我就不再勉强他。
“对了,你怎么回来行医?且还是小儿科医生?”
“唔……?”
在沉默片刻后,广冈大大地叹口气开口说了。
“我会当医生,有可能我们是医学世家的关系。从我爷爷到我老爸,甚至亲戚中不当医生的很少。所以我也当然去念医学系。”
广冈说着话,还动着身体,用左手枕着我的头仰躺。
耳畔可以听到广冈的心脏,有规律的鼓动声。
“在实习时,所有的科都要学,其后才决定自己的主科。本来我很自然的以为,会选老爸的外科。所以在小儿科实习时,我根本未把小儿科考虑在内;因为我怕应付小孩,而小孩子也很怕我。”
我终于明白,何以在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会误以为他是个黑道人物,原来是他有着一股威严。
小孩子见到他就会怕得哭出来?这太有可能了。搞不好在医院的楼梯碰见他时,他就是看到我快哭出来,所以才生气的吻我吗?
“……然后呢?”
我在广冈宽阔的胸怀上下摩挲着,催促他把说到一半的话继续说下去。
“有一天我加夜班,小儿科里只有我与年轻的研修医生。结果有个罹患心脏病的小孩,在半夜突然发作,原先是在就近的小医院治疗,但那小医院不敢收,所以就送到我们那个医院来急救!毕竟那个医院是这个地方规模最大的医院。”
广冈抱着我头的手,忽然用力。
他的心跳声,好像变快了一点。
“她是个4岁的小女孩,但我们……并没有救活她。小孩子的身体太小,大人的机器不能使用。就算小儿科医生回来也回天乏术,最主要的是医院并未有专供治疗小孩子的完备仪器,终于在一小时左右,将小孩转至小儿专门医院,不料却与救护车中死去。那个孩子握着我的手说——医生,我好痛苦……我允诺治好她的,却未如其所愿。我想这就是我后来会转往小儿科医生的转折点……。”
摸着我的发梢的广冈的手,微微在抖着。
之前我问过他相同的问题,广冈怕又掀起心灵创伤,所以未及时回答我。
我真后悔问他不想说出来的痛。
我挣脱广冈的手,反抱住他的头。
贴在我胸前的他,湿湿的头发好冷……
“啐……我本来无意说这些的……”
广冈的呼吸,吹得我的胸口有些搔痒。年纪大我一倍的广冈,有时也很可爱。
人活在世上,一定会经历生老病死的痛。我还小,在人生的体验上还嫌浅薄。但是当年爱犬的死……及祖母的死,都曾让我痛不欲生。
何况每天都有可能面对生离死别的广冈,叫他情何以堪?
此刻,我的心头竟燃起想永远把他拥在怀中的欲望。
这是什么感情?是让人难过得快要窒息,且是过去未曾有过的。
但我又能承受得住吗?
再次汹涌袭来的睡意,把我拖入睡眠的意识中。
“哼……实在很可笑!我……怎么可能陷入……一个小鬼的情网中呢……!不要笑死人[幸福花园]……”
耳边听到广冈碎碎念的声音,却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
我抱着广冈的头,很舒服地进入梦乡。
这是我第二次宿在广冈家的早上。广冈仍带着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叫我起床。
我才想起要去打工。
当我确定还有回家换衣服的时间后,才安心了些。
“下次可以插入的,不只是我的手指而已,你懂吗?”
广冈用着绝不能临阵脱逃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广冈这个人,竟然有些多了解他的心路历程的心情。
而且,我也打定主意,除了广冈我不想与他以外的人接触。
既然与广冈已有肉体关系,当然要他负责到底!
“那就星期三晚上八点见。”
原来广冈是在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
这是绿色庭院公休日前一天。对了,我与广冈初次见面时间也是在同一天。
“下个星期四是好久以来才能获得休息的一天。”
广冈该不会又临时被医院叫去吧?
“你如果敢接受挑战,你就是我个人所有的了,所以千万不要泄气!”
对广冈略带威胁的话,令人莞尔。
“我怎么可能轻言放弃?等着瞧吧!”
面对着信心满满,不肯屈服的喔,广冈有些无奈的笑笑。
奇怪,在星期三之前,广冈始终未出现在绿色庭院,使他凑不出时间来吗?但对我而言,反而是轻松愉快。
被广冈用手指玩弄过后,次日早晨,我仍能处之泰然与之交谈,很有可能是我对这些强烈的刺激动作,已经麻木了。
我就在记忆鲜明中,心情起伏不定、安不下一颗心。
也许广冈真正在面前时,我会羞惭得连拿盘子都不稳。
“……阿景,你的水流出来了。”
“咦?哇哇!”
游不知何时来到我的背后,拍拍我的手提醒我。
我一直在想着今天晚上的事在发呆,所以连拿着瓶子的水溢出来都毫无所觉。
我即刻拿麻布擦擦柜台。
“你心神很恍惚,是有什么好事?还是不好的事?”
面对观察力敏锐的游,我无所遁形。
但我简单一句,“其实也没什么。”
对游一点也不管用。
然而我总不能把广冈预知我,今晚会作到最后一道防线的事据实告诉游吧?
“……是吗?”
游转着脖子,去记客人的点餐。
虽然已是黄昏,店里的客人仍然很热络。
只要我提起精神,未有任何差错的话,店可以准时于七点打烊。
每到公休日前,由于不用匆匆忙忙准备明天的菜色,所以平时手忙脚乱的纱江太太及敏之先生,也能悠闲地在店内享用晚餐。
我与游向那两人知会一声后,便往休息室而去。
“辛苦了……”
今天比平日的客人多……我这么小声说着,一边脱下围裙。
转眼之间已是八月中,对打工生活已经十分习惯。
就在我心中如此想着时,游仿佛可以看穿我的心思般开口。
“景你在这里打工,已有半个月了。”
……
游的言行举止,常令我在错愕中还有些害怕。
我冒着冷汗,对游点点头,他则袒露着胸口对我。
我忍不住把视线移至他丝毫未被太阳晒过般的雪白胸口上。
我不禁觉得游是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