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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孩胡闹”,想来大契也是这样理解的不是?
大契人的嚣张气焰略减,但是也憋着劲寻找机会再占上风。除了王子和国师仍是锋芒不露不温不火的讨论国书内容,其余人不知是不是得到授意,只要找到机会就要同别人做做无伤大雅的比试。他们真够争强好胜的。也正因如此,举朝上下文武群臣个个精神抖擞,生怕一个差池丢了天启朝的脸被皇帝训斥,跟打了兴奋剂似的。
我见不到这种盛况,只听张备说说今天哪个将军被约去比武啦,明天又谁要去斗文啦,大契谁输了,天启谁赢了,等等。
这回可倒好,谁有本事谁是草包都显出来了,当然,其中也有藏拙不露巧的精明人,还有不屑或不愿做这种变相较量的人,比如张采。
但这些都是不需要我担心的事,我要解决的最大问题依然是我的“女孩”身份,可现在时机不对,估计最早也要等使团离开。太子把我戏耍公主的事跟皇帝一说,他对我的兴趣又高了起来,但不知碍于何事,对太子的明示暗示未作反应,可能是我树立的祸国形象仍然高大的缘故= =太子也是,才多大的小子,着什么急啊!害我上火的利害,鼻血流了好几天。我现在只盼着使团快离开,这件事绝对不能再拖了。
本来我只把大家斗来斗去的事当故事听,没成想却收到了郑静受伤的消息。张备说他同挄岩孜雄的一个小侍比马术,结果摔了下来,跌断了腿。
我很惊讶,郑静决不是好勇斗狠的性格,除非特殊,遇到挑战的第一反应定是谦让,怎么会比斗?而且是他根本不擅长的马术。难道是……
一问之下,果然当时郑杰在场。不用想我都知道,一定是为了父亲的面子他才会勉强自己。可他现在输了,郑杰会更生气吧……
是谁这样混蛋,挑郑静这软柿子欺负?按说若是他们主动挑战,都会找旗鼓相当或名头响亮的作对手,不然就算赢了也觉得没面子,这是他们的尊严。
我向张备提出疑问。
“不知道。那小侍年岁也不大,同我们相仿,颇傲气。不过话说回来,那些大契人哪个不傲气?哼!”张备同大契的仇算是结深了,一提他们就动怒。
“王子不管的吗?”默许侍从挑战尚书公子?不太会吧。
“管?事后倒说了一句‘没想到兵部尚书的公子却不长于弓马,是我们鲁莽了’,还一副很后悔的样子连连道歉,把郑尚书气得半死,郑静受伤了都不管,还骂他没用……”张备不满的说。
可怜的郑静……
“静哥哥伤得厉害么?四哥,我想去看看他。带我去好不好?”这女孩我已经当腻了,越大越不好玩了,最讨厌的地方就是不能随便出门。以前无所谓,我没那么多好奇心,可当想出去的时候,就十分郁闷了。
“当然可以,难得欢欢想出去呢。”张备摸了摸我的头,柔声说,“不过今天不行,二王子和国师要去太学院,还点了我的名,一会儿我就要走了。”
嗯?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四哥,最近太子好么?”
“他?挺好啊。欢欢不是才见过没多久?”
“我是说,最近有没有大契人向他挑战?”
“挑战?这倒没有。除了那个蛮公主,谁敢向太子挑战?不过……”张备忽然想到什么,语气一顿。
“四哥?”
“先别说话……欢欢,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怪。对了,昨日国书一事终于商榷,使团已定于七日后离开。国师和二王子向皇上提出趁这几日参观一下天启风光,皇上当然同意,所以今天我才要陪同去参观二哥的太学院……不仅如此,他们还要求在送行宴上安排些大契的节目,说是献给皇上,也是让天启了解些大契的传统,皇上也欣然同意了……按理说,郑静没招惹过任何人,怎么会有人找上他?难道……”
看着张备思考的样子,我知道已经不用我说什么了。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找我们几个的麻烦?难道是为了丹若公主?那也太小气记仇了吧,可能吗?”张备疑惑。
“四哥,如果欢欢被人欺负了,四哥会怎样?”
“当然要好好教训欺负欢欢的混蛋!”张备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然后恍然,小声嘟囔,“也许吧,疼爱妹妹的哥哥是不可理喻的……”= =张备的话让我心中一暖,不论是否长大,他都是个好哥哥。他的人生路在我们几个中该是最顺遂的,包括有人疼爱和有疼爱的人。父疼母爱不骄宠,文采武功,有哥有弟,交友广泛,前途敞亮……这分寸,多一点嫌过,少一点不足,怎么想都是让人欣羡的样板似的保准人生。
“四哥,你要小心点。”不知对方要用什么招数呢。
“放心吧。”张备露出自信的微笑,“你四哥我很厉害的!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欢欢在家乖乖的。”
“嗯。”
张备离开,我很担心郑静。
这个孩子既敏感又倔强,偏偏还十分内向,看起来柔和,其实很易碎。我理解他的感受,也佩服他的坚韧,比起当初的我,他乐观得多……
我还是想立刻去,虽不知能否给他安慰,但他知道多一人在乎他,也会少些难过,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
“娘亲娘亲!”我跑去找娘,“我想去找静哥哥!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啊。”
娘亲没有为难,痛快的答应了:“不过你自己去娘可不放心,你四哥不在家吧?娘亲也不行……这样,如果你三哥愿意陪你,娘就让你去。”
啥?!
三哥?
张兼??!!
“对,你去问他吧。”娘亲说罢接着乐滋滋的绣她的水鸭子了(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大概是某种鸟类= =)。
我走出老娘的房间,开始在找张兼和等张备间艰难抉择……
在张兼门外走走,不敢进。
第一次进去撞见他洗澡……第二次进去碰到他脱衣……脑袋里竟不自觉的出现某些画面,顿时感觉寒气顺着脊背一个劲地往上蹿。
这个老三太神秘,而且敏锐,一双迷人的眼睛总像可以将我看穿,常常说些别有深意的话,所以我怕他。其实他不一定知道我的秘密,只因莫名其妙的惧怕让我不敢接近。或许,他并没我想象的那样恐怖呢?这么多年了,好像没人和我有同感,难道只是我假想过度?
“欢欢?”张兼从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