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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很有趣的人。”
张兼伸手想拨我额前的乱发,又半路收手。我心中不是滋味,不过变成这样都怪我自己。我和张兼之间……唉,没想到,我这个老男人居然还有“青春期迷惘”,实在郁闷。不怪张兼“勾引”我,只能怪自己心思不正老往歪处想啊。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不要走得太近,小心被套出话来。”张兼的神情少有的严肃。
“嗯?”霍炎是有点奇特,不过,能让张兼凝重,恐怕比我想得还厉害。
“我看见你们了。”看见?不止吧,我忍不住望天。果然,他接着说,“他身怀绝技,功力比你高出数倍不止。他说他来自京城,听口气也是官宦之家,但据我所知,京城没有姓霍的官员。”
看吧,连我们说什么话都知道……
我知道霍炎不简单,单身一人独闯天涯,路上多少风险?可他至今无恙。想当初我来这里的时候,虽然有张兼保护还几乎散架,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依旧风度翩翩。不过,同他交谈是件乐事,他是谁与我无干,一个过客而已。
“三哥,我想出去走走。”忍不住再次提出这样的要求,明知道他不喜欢。
但这回他没立刻反驳,而是叹了口气。
嗯?他不反驳我反而觉得很奇怪哎……
“欢。”他靠我很近,看着我,眼睛里有好多东西,我不明白,却觉得伤感。他笑了笑,说,“以前我盼你长大,可你真长大了,我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他退了几步拉开距离,转身,说着我不明白的话,“也许我从开始就错了。我错了没关系,我不后悔,但你不该错,我不能为了自己让你也错……我想通了,你想走就走吧,回头我再教你些易容术和江湖上的规矩。我不能……圈你一辈子……”
“三哥?”他怎么了?忽然大转变。
“没事。”他回头又变回了以往的样子,又委屈又坏的笑着说,“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啊!”
什么归什么嘛。
我奇怪的问:“我说,你不和我一起啊?”我还没想过要单飞呀。
“你说……”他一愣。
“你不和我一起了?”我抓抓头,“也是,要不是我,你早就逍遥去了。”这家伙在江湖上的名气一定不小,也许用的不是真实身份,或许身份还不止一个。想起霍炎说的那些事,不会就是这家伙干的吧?
他眼里精光闪闪:“你不是要离开我?”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还有,说了不许再抱我了!
我很不甘心的嗫嚅着说:“当然不是……”
我舍不得……捶胸顿足!我竟然舍不得!
“欢……”他的嘴唇靠近,我心跳加速,可他在我鼻子下边一晃又离开了,说不好是松口气还是失望。
唉,我真的该去找个情投意合的美人了……
第37章
莫名其妙的对话之后,我和张兼莫名其妙的和好,而且他居然开始为离开这里做准备了,还挺积极的样子。我说不用这么急吧?他说那明天就走好不好?我……
“三哥,你生病了?”
他横我一眼:“我是想通了。”
“又想通了?”他一天要想通多少事啊?
“刚才是想通了错误还是不犯的好;现在想通了错就错到底,衷心所想,哪怕全天下都觉得我错了也不改变。只要……喜欢就好。”
最后这几句到真像他张兼的性格。
不过话说回来,他到底犯什么错了?好像还和我有点关系似的,背后一阵发凉。另外,这家伙还有觉得自己犯错的时候?少见……
我试探的问:“三哥,你是不是又有事瞒我?”
他手一顿,抬起头泫然欲泣的看着我。
我黑线:“当我没说……”
虽然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可好歹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好不好,做这样的表情,总是成功让我无语……不过还是这样好,我看不惯他忧郁的样子,太正经也不习惯。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我放下烦恼,开始期待行走江湖的日子。
霍炎在镇上逗留,拉我和他天南海北的聊。他潇潇洒洒健谈不羁,举手投足透着自己的人格魅力,吸引众人目光。偶尔我觉得他似乎像什么人,可像谁又想不起来。
其实聊了两天之后,已经没什么好说,只是谈话中有时会提到北辰极他们,还说起有个姓张的礼部员外郎很受皇上重视,引起我的注意。会是张备么?我装作随意的问了两句,但霍炎也是听说,所以知道得不详细,让我有些失望。
我对奇闻轶事兴趣并不大,而且已经放弃拿回玉坠的打算,此时我更想赶紧和张兼一起出去畅游天下,可因为这个新朋友的缘故延迟了动身的日期。在我打算辞行的时候,霍炎说要离开了。
他邀我去他家做客,婉拒。他又说想去我家看看,我想张兼一定不喜欢,也婉拒。他倒没什么不悦,只玩笑说我打击了他的自信……
有时,会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不过再看又看不出什么,我感慨自己是听了张兼的警告后疑神疑鬼了,我又不是什么人物,无财无势的山野小子而已,既没有宝藏也没有秘籍,谁还能图我什么?
听得霍炎要走,镇上人一再挽留,见留不住,便送了不少东西给他。他很感动,作诗一首送给众人。
我送了他一程,分别之际,他别有深意的说:“余弟,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我笑:“是啊,有缘定会再见。”
他上马拱手,挥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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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迷糊糊睁开眼,觉得头晕脑涨。
这里是哪?为什么摇摇晃晃?地震了?!张兼,张兼呢?
猛地睁开眼,见到的却是霍炎的脸。
怎么是他?
动了动,手脚都被绑着,而且已经麻木。看来被绑的时间不短了。我清醒了不少,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上。霍炎也不说话,看着我,脸上表情复杂,一会儿深思、犹豫,一会儿感慨、难以置信,一会儿又是奸计得逞似的微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车宽敞舒适,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我身上衣衫零乱,好像被人扒了又穿回去似的。惊讶之余,我努力回忆。
霍炎走后,我和张兼也离开了罗什咯,一路顺利。
当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