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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麻烦让给别人,而张兼当时需要助力,就答应了他。不过仔细想想,再怎么麻烦的生意也不至于非要免费送给别人吧?而别人还不想接受?
这个公司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以至于白送都没人要?我黑线……不会还背了官司吧?
同张兼一路南下,时而乘船时而骑马,转眼间半月过去,心中余下那一点阴郁也逐渐消散,因为这一路真的玩得很高兴。
不过,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忧。张兼他怎么一点也不为生意着急呢?听他说得那么危机重重,现在却一心陪我游山玩水。
“三哥,你不急着回去吗?”生意黄了怎么办?
“没关系,虽然他们对我不满,但该做什么不会懈怠。反正我已经把做主的权利分给他们了,除非有人大举进犯,否则用不着我操心。”
啊?
“对了,三哥知道爹娘在哪里吧?我很想他们……”
“这个……”张兼眼中灵光闪了闪,“欢欢知道自己小时候为什么被当作女孩儿么?”
因为老娘想要个女儿呗!不过这不是我该知道的,所以摇摇头。
“因为爹对娘说了谎话,骗她你是女孩子。”
“没关系啊,都这么多年了。”老娘就算还要生女儿,估计也生不出了,“难道他们不想我么……”
“怎么会不想?只可惜爹他不敢让你回去啊。”
“为什么?!”
张兼把障扇挪了挪,挡住烈烈阳光,笑着说:“欢欢不知道,当年爹追求娘的时候,娘虽然喜欢,但却不知为何一直不肯同意,让爹心急非常。后来几经试探求问,娘才说出原因。”
“爹娘不是相互喜欢的么?”
“对。但爹年轻时意气风发盛气凌人,常常将别人戏弄,娘也吃过他的苦头,所以她对爹说,因为他太聪明,怕自己以后被骗了也不知道,所以不要和他在一起。”
啊?可怜的老爹……不过,回忆老爹的面容,难以想象他年少轻狂时的样子。
“于是爹对娘发誓,今生绝不再骗她,要是娘发现他骗她了,他就任娘处置。所以……”
这就是老爹一直不敢招供的原因?!不会吧?有没有搞错?
“前些时娘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一张古西域地图,非说是藏宝图,拉着老爹一起去寻宝了。要不然,出了北辰极要娶你这么大的事,他们早出来了。”
唉……可怜的老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张兼笑了笑,伸手指刮了刮我的脸,刚要说什么,听到艄公在后面大声喊:“二位公子,前面就是此地有名的醉鹤楼了。那里的酒酿鹌鹑有钱难买,您二位要不要去试试?”
“就是那个定下规矩,答出谜题之人才能吃到的名菜?”张兼说。
“对呵!看二位也是读书人,去试试吧。”
“欢欢?”
“呃,好啊。”提起猜谜,又想到从前……甩甩头,原来感情没那么容易放下,这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醉鹤楼是幢木质结构的三层楼,一半在陆上一半悬于水面,由几十根巨木支撑,是很少见的建筑,我们刚刚靠近,却见大拨大拨的人正在往外走。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间啊,怎么都走了?虽然里面仍有不少客人,但比起刚才是冷清多了。
“今天不想卖就早说嘛,害咱等了那么久。”经过身边的人抱怨着,“又出这道题,分明是为难人啊。”
原来这些都是等着吃鹌鹑可答不出题目的人,这种菜真的那么好吃么?今天的题很难?我纳着闷,又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跟着张兼走进楼里。很快知道客人纷纷离开的原因,主厅的大屏风上挂着今日的题目,分明就是那道没有答案的“五子划地”。
看来我今天也吃不到这有名的鹌鹑了,这算不算是自己打自己?
周围食客有说有笑,有的说老板今天心情又不好了,只要老板不高兴,就会把这道题搬出来为难人。不过要是心情好时,偶尔还会出太阳是方是圆这类三岁小儿都知道的问题,就看食客们运气如何了。
这老板还真有趣。
“三哥,还要在这吃么?”看样子是个消费非常非常高的地方啊。
他轻声说:“怎么,欢欢也不知道答案?”
“这题是没有答案的……”而我当年居然用它来难为一个小女孩,想来有些不好意思。
张兼神秘一笑:“那也没关系,不会让欢欢失望的。”
啊?难道用抢的?
他仿佛是熟客,带我拐了弯直上三楼。二三楼都是装饰精美的雅间,只是三楼比二楼更高级,清清静静,竟好像只有我们两个。看了看他和我身上的装束,都是普通的那种,奇怪怎么没人拦。
“好美……”张兼选的房间不大,但极优雅,位置也非常巧妙,临窗望江美景尽收,好像站在黄金分割点上。
还没等我感慨完,也没见张兼点菜,各类美食已一一摆上,侍者安静的放下菜品,很恭敬的退出去。
难道张兼是VIP?
“来,这就是酒酿鹌鹑,看看喜不喜欢?”
啊?别人有钱难买,他一句话没说就送来了?!我望着陶罐里的鹌鹑,呆了呆。
张兼一笑,把我拉到身边:“欢欢不是想多了解一下三哥的生意么?正好路上能遇到几家,就带欢欢来看看喽。”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
“不。”他摇摇头,把看起来就让人感觉无比嫩滑的鹌鹑肉放进我面前的小碟,“虽然名义上是我的产业,但除了有点特权之外,别的不管。”
为什么?难道是……
“因为那些二掌柜?”
张兼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那神情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架空权力又毫无办法的样子。
太过分了吧,不过张兼什么时候会让别人欺负到头上?这不太可能啊。我略带怀疑的瞅瞅他:“既然麻烦,干脆再倒给别人好了。他们不满,无外乎是不高兴把权力交给你,你不当这老板就是了。而且,既然你是主人,手下不听话,为什么不辞掉?”
“话虽如此,可我答应了人家,人要重诺守信,不能毁约。”
“你到底答应了什么?”
“守住这份产业,不能破败更不能被毁掉。”他皱眉,“可我本就不喜欢这些,年轻识浅,却一下子成了老板,他们各掌一方多年,根基深厚无可替代,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