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筛子的靠着墙壁。
上官凤婕两条腿架在了桌子上,嘴里吐着瓜子皮,很嗨皮的观看着,那朵花被她戴在了耳畔,很有阿凤的赶脚。
袁野坐在角落里,拿着布巾擦着刀子,一张脸被黑暗染了大半,强盗头子的范儿很到位。
冷风清咳了一声,白璃跟玄垠同一时间收招,望向冷风,前者愧疚加歉意,后者关切加懊悔。
紧接着,袁野和上官凤婕也朝着冷风这边看了过来。
袁野冲着冷无痕点了点头,便收回兵器,站起身迈着稳重的步伐离开了几人的视线。
“几....几位....小...小店..”客栈老板哆哆嗦嗦的伸出了半个脑袋,害怕的说道:“小店...”
“早点歇息吧。”冷风冲着对方笑道:“你明早起来,一准发现,客栈还是好好的。”
客栈老板感受着冷风暖暖的笑容,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从桌子底下爬出来,连滚带爬的跑开了,几个店小二紧跟其后。
“小风,你没事吧?”上官凤婕看着冷风的目光一半关心,一半畏惧,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冷风压下心底强烈的困惑,说道:“没事了。”
上官凤婕闻言,立即拍着胸脯,嘴里还念叨有词。
“小风,我...”白璃有些犹豫着说道:“白天的事...”
“我能理解。”冷风与白璃对视了一会,开口说出了四个字,让白璃无比泪奔的四个字,
理解,是 ,他对垠的心思,小风从头到尾都知晓,白璃感激又羞愧的看了一眼冷风,
随即默默的低着头,看着地面,一股子寂寞空寂浓罩在脸上。
冷风在心里叹息,大师兄,想要的东西既然很明确,那么,就没有退缩的理由了。
“二师兄,我们谈谈。”冷风扭头冲着冷无痕轻声道:“老爹,就一会。”
冷无痕凝视着冷风,许久许久,才缓缓的点头。
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色,接着,渐渐光亮起来,
那一抹白色像潮水一般漫向天空,不一会,整个天空就变得透明晶亮。
很快的,就有小摊贩挑着担子出现在了街道上,各种叫卖声渐渐的多了起来。
街边一个茶铺底下,少年双手托腮看看茶碗里面绿油油的茶叶在清水里面渐渐的舒展开叶子,
嘴角溢出了璀璨的笑容,铁观音,有点儿像。
少年自顾自的欣赏着茶叶,却不知身旁的男人在出神的望着他。
茶铺的小伙子,提着茶壶,好几次都想要上前问问需不需要加水,可又害怕那个男人身上肃冷的气息,而且,满脸刀疤,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小伙子囧了他还没讨媳妇呢命很重要。
冷风拿起茶碗,浅浅的抿了一口,没有去看玄垠,似是随意的开口道“那时,你有危险,是我让大师兄去找你的。”
玄垠眼露寒光:“他应该保护你。”
“我有老爹。”
“可你受伤了!”玄垠固执的说着,声音冷冷的。
“就算大师兄在我身边,我还是会受伤的。”
冷风抬起了头,直视着玄垠:“你应该清楚这一点,不是吗。”
清楚哪一点,这是个玄机,冷风很想知道的答案,白天他到底做了些什么,可他不能直接去问,所以他抛出了引子,接下来就是不留一丝痕迹的紧盯着玄垠。
可接下来他失望了,玄垠的脸上并未出现多少波动,只有刚开始那极短的僵硬和....忌惮?
“二师兄,白天你一早就知道有埋伏吧。”冷风换了一个方向,打着太极,继续问着:“所以才避开我们,是吧。”
玄垠握着茶碗的手动了动,沉默片刻后,压着声音道:“东城家的人常年接触药物,身上会有不同于常人的气味。”
冷风抬了一下眼皮子,看到了对方脸上的恨意和杀意,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
“那些拿铁锤子的....”
“是上官家的人。”玄垠这次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冷风忽然拔高了些许声音,却带着一丝紧张:“那个紫发男子?”
玄垠微微眯眼,看了一眼少年浓眉下方,颤动的如同精灵的翅膀一样的双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冷风偷偷的压制着心里的纷乱,错综复杂到他想要直接一根根的拔掉那个男人的头发,为毛是紫色的,为毛一模一样的颜色。
他有一件事隐瞒了老爹,隐瞒了所有人,他甚至想隐瞒自己,不去想,那一定是假的,
梦,只是梦,可为什么那么真实,心竟然痛了,他想,如果他能看见,心一定在留着血泪....
“你认识上官凤婕”冷风深吸一口气,放缓语气道:“没错吧。”
“定过亲事,后来.....”玄垠的声音突然有些尖锐:“都是些该死的人。”
冷风猛的抬头,望着脸色阴沉,双眸浮出血色,就像是被人卸了双爪的野兽,咆哮着的疯狂,凄厉绝望。
“呵呵,没想到,毁了这张脸,还是被他们认出来了。”
“二师兄,你....”冷风的心一紧,就连声音都变了:“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陪我走这一遭?”
为何?冷风震惊的瞪大了眼,这张脸是二师兄自己毁的,他从来都不知道,他不否认,是他没有过多关心过这个男人。
冷风在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有大师兄爱着二师兄,这样,二师兄的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暖起来,填满的。
玄垠看向冷风,眼里的感情一览无遗,有受伤,有无悔,最后沉淀的是了然。
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的心,不是吗?风,所以你才逃避的,是吧。
冷风躲闪着,不敢去看玄垠太过倘然,太过悲伤的眼神。
给不起,所以他也接受不了。
“你知道蓝音碧月吗?”冷风再次转移了话题,想要化解沉闷的气氛。
“那个是上官家的内室子孙才能学到的功法,而且不是谁都能学的”玄垠显然对于冷风跳脱的思维有些微愣,不过也是一瞬,他思索着又道:“除了天赋,还有体质的问题。”
有些模糊的说法,体质的问题,什么问题,什么体质,玄垠没有直说,冷风也没有问。
玄垠似是想到了什么,启唇道:“上官凤婕白天所用的就是那套功法。”
冷风心里的迷雾随着玄垠的这句话渐渐的明朗了,他终于找到了与上官凤婕头一次见面,觉得亲近的原因了,恐怕是他体内的那股纯阴的内力所引起的躁动,因为上官凤婕的体质是纯阴之体,是这样的吧,可不知怎地,冷风又觉得哪里好像被他忽略了。
想不通,冷风就本能的丢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