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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半露,两座洁白的巨峰呼之欲出。
眉眼带笑,嘴角含春:“先生风雅,奴家思慕已久,不知奴家可否喜欢先生?”眼波流转,盈盈双瞳泛出摄人心魄的魅惑光泽。
楚玄不着痕迹的躲过小花妖挽过来的手,礼数周全滴水不漏:“倚萱姑娘这句喜欢送了好些人,如今终于轮到在下了么?”
倚萱有些发窘:“奴家刚刚只是一句戏言,先生莫要介意。自那日一睹天君神采,奴家心中除却天君,再无他人。”
对于这个“臭名昭著”的小花妖,楚玄也略有耳闻,宋璟舒曾言,此女颇为多情,见着面容清秀的男子便生爱慕之心。不过,自三年前见着白黎天君之后,性子竟然收敛了,不再逢人便道喜欢。白黎此番可是解救了不少人。不过今日是怎么了,竟然又对自己心生仰慕?莫非他楚玄的容貌竟与天庭白黎天君的风骨有得一拼,如此还真是抬举他了。
小花妖收起水袖,扬手将一楼发丝别到耳后:“先生若是准备好了,那我们便开始吧。”
——番外杨柳枝(四)——
珵帝状骏卿之博学而近妖。
小皇子功课最近长进了些,一手狗爬字也不再歪七扭八,勉强能够入眼,太傅很欣慰,于是偶尔会给小皇子讲讲逸闻轶事,算是褒奖,也可增长阅历。太傅语调和缓,面容温吞,也无甚大的动作,自是比不得民间说书人夸张的表演来的有趣,小皇子却很受用,每每凝神托腮双眼不眨,听得津津有味。他这才明白,太傅学识,早不是广博二字可以形容。
已是寒冬腊月,小皇子守着暖炉子曰孟言,摇头晃脑。
和鸢怕冷,这些天着了凉,身子不爽。本来依着珵帝的意思,准许他暂时回家养着,等身子好些再进宫伴读。和鸢却执意不肯,道:“皇子尚在攻读,哪有侍读回家休养的道理。”依旧日日按时前来。
只是这一天,忽降大雪,道路湿滑,和鸢到底还是来晚了。
门帘开了又合上,卷入一丝寒风。小皇子看见走进来的一个人,穿着绛紫的斗篷,身上落满了雪,正是和鸢。
和鸢脱掉斗篷,露出里面绣着水纹的短袄,居然也是绛紫色。和鸢平素穿衣极为素淡,多为湖蓝月白浅绿,却不知缘何今日换了品味,许是新年将至,想着穿红戴紫显得喜庆吧。
不过和鸢生的清俊,面皮如雪一般剔透,白的近乎透明,配着一身紫色愈发衬得眉眼如画。
小皇子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拉过和鸢在身旁坐下,道:“和鸢,你穿紫色真好看,就像天上的神仙。”
和鸢看着小皇子满口白牙有些无语。
叶太傅问:“殿下知晓神仙形貌?”
“我见过的。”小皇子一脸的认真:“前几天腊八,墨宣表叔和一个人进宫给父皇请安。宫里的人都说那个人是神仙。”
叶太傅勾出一丝冷笑,他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现在朝廷和北郡打得不可开交,宁霄白竟然还敢让儿子来帝都,也不怕被擒住当成质子。可是当他看见同来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何宁霄白如此大胆。有那人护着,何惧宁墨宣不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早闻北郡王府有两个极其厉害的幕僚,原来竟是......
宁墨宣站在大殿之上,展着一脸的傲气,道:“虽是交战,然礼法不容忽视。新年将至,父王特命臣给皇帝表哥送来一份薄礼,祝愿封朝千秋万代,吾皇万岁万万岁。”
群臣嗤声四起,有性子刚烈的武将几乎快要冲出来。叶太傅不禁握紧了拳头,北郡不过占着天神庇佑竟这般肆意妄为,派一个黄口小儿在此侮辱圣尊,真是何等的狂妄。
珵帝帝王气度非凡,只是淡淡道:“有劳姨丈挂念,朕是晚辈,理应派人亲自登门,还辛苦墨宣表弟走这一趟”
宁墨宣:“臣不辛苦,父王说过,表哥是当今圣上,现下情况特殊,表哥身边人怕是不方便随意出宫。”
软禁圣上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是可忍孰不可忍。几个御前侍卫举兵将二人团团围住。却见宁墨宣身后那人从容抬手,宽袍广袖,就这么轻轻一挥,竟叫那些侍卫不敢靠近。
宁墨宣告退,那人也转身,跟在他身后,他用密法传音道:“玄龟君,躲在人间这些年过得可好?”叶太傅抬头,看见他看向自己的眉眼中掩藏不住的挑衅。
“先生博学,可曾听闻神仙之事?”和鸢打断叶太傅的思绪。
叶太傅舒展开刚刚紧紧蹙起的眉,回答:“神灵不过是人为杜撰,用以寄托美好夙愿。”
小皇子有些失望:“我还以为真的有神仙呢,他们的生活一定是无忧无虑的。不然怎么会说快乐似神仙,又有那么多人想要成仙呢?”
叶太傅摇头:“殿下此言差矣。万物存活于世,就不可能无忧无虑,臣于早年间听得一则故事,现下说与殿下听,听完或许殿下就会明白,即使真有神仙,也有自己的难处。”
小皇子马上来了精神,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傅。嘻嘻,最喜欢听太傅讲故事了。
从哪里讲起呢?太傅啜一口桌上的茶,娓娓道来。
——待续——
☆、第 57 章
10.
这是一条很长的通道,在大漠之中,或许有很多这样的密道,错综复杂,不知通往何处。
洛云却感到隐约的不寻常,阴气实在是太重,冰凉刺骨。
楚玄的背影崩的很紧,眼神凌厉,洛云也不禁噤了声,不再说笑,空洞的通道内,只听见四人的脚步声单调回响。
远处闪过一丝光影,飘忽不定,时暗时明,托着长长的尾影在空中划过自己的痕迹。接着又是一道,和刚刚那点光影交替更迭,然后是第三道,第四道,渐渐的,光影多了起来,照着漆黑的通道,只是,那些光影闪着幽幽的蓝紫色光芒,反而显得此处愈发毛骨悚然。
楚玄停下脚步,拿出火折子点燃。明亮的烛火映出他满脸肃穆。那些蓝紫色的光影依旧来回飘荡,却始终没有靠近。
倚萱道:“都是一些不愿放下执念的游魂精魂,有的已经在此逗留数百年了。”
游魂么?洛云释然,难怪觉得阴气甚重。
倚萱向楚玄行礼告辞:“石门之后便是天君托付奴家镇守之地。奴家虽修行千年,却依旧是妖,此地常年伴有戾气萦绕,奴家不能靠近,此番便不同先生一道了。奴家虽受天君托付,天君却不肯告知奴家详细情形,不过奴家隐约猜到先生意欲何为。奴家还是那句话,渡魂之事,玄之又玄,奴家曾听闻人间有一句话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倘若真不能如先生所愿也请先生千万看开。先生是聪慧之人,想必明白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