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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2

      描写不过是为了凸显大荆太祖皇帝的神武英姿,作为他人的垫脚石,只能一个劲将他贬低。说他长得阴柔似女子,细胳膊细腿身材犹如白斩鸡,不仅如此还性情懦弱,优柔寡断,总之就是,你一看就不是做皇帝的料,乖乖让出位置吧。

    事实上,珵帝长得不赖,虽没有方脸剑眉的英挺,却也眉清目秀,自有一番浑然天成的飘逸与倜傥。至于身材么,珵帝绝非白斩鸡。皇家孩子自幼习武,成为高手自是不必,强身健体之功还是有的,一个自幼习武的孩子,能阴柔孱弱到哪里去?怪只能怪珵帝穿衣显瘦,脱了显肉,比如现在,珵帝赤(防吞)裸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胸膛,那颈项,肩膀,手臂,腰线,长腿......无处不彰显着成年精壮男子力与美的线条,饶是叶太傅一向稳如泰山,坚如寒冰,此番竟也没忍住飘出一声痛并快乐着的呻(防吞)吟。

    珵帝很满意自己的技术,又折腾了叶太傅一番,还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姿势。所以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铁一般的事实再一次证明,没有人能够抵挡床(防吞)笫(防吞)之欢的诱惑。

    第二天,叶太傅精神恹恹,给小皇子的课上的漫不经心。小皇子一向缺心眼,自然什么也发现不了,却没瞒过和鸢。

    和鸢暧昧一笑,对小皇子低语:“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小皇子赶紧捂住和鸢的嘴巴,乖乖,你不想要命了。

    和鸢也意识到自己失言,马上低头。

    叶太傅揉揉额头,假装没听见,他犯得着跟你一个孩子置气么,太掉价了。

    和鸢年幼,还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看叶太傅没反应,竟对着叶太傅努努嘴,比了个口型:“叶妃娘娘。”

    叶太傅展着慈母般温柔的笑,看着和鸢。和鸢只觉一股寒气自脚底直窜上头顶,吓的后面的功课写的歪歪扭扭。

    和鸢以往看着乖巧,哪会想到他也是一肚子坏水,简直欠教训。不过他犯了一个错,他不该以貌取人。虽然叶太傅看着像一碗温水,可是天子身边的人,哪有真的好相与的?温水煮青蛙,才会杀人于无形呢。

    自那天起,小皇子每每犯错,叶太傅不再责罚他,只是拿着戒尺打和鸢手掌。

    和鸢手掌日日肿的老高,连笔都握不住,心疼得小皇子心里抽抽的。可是任小皇子怎么威逼利诱,人家叶太傅就是油盐不进,我就打了,怎么样吧。你越说我越打,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们这两小屁孩。

    小皇子找珵帝理论,半天也没个结果。

    晚上,叶太傅吹吹枕头风,珵帝沉浸温柔乡里,昏聩了,觉得这个儿子竟为一个伴读求情,颇小家子气,道:“骏卿莫怕,若竖子再有错处,你将他二人一并罚了,不用顾忌朕的面子。”

    叶太傅做感激涕零状,回以极大的热情,弄得珵帝爽到死。(妈呀!玄叔啊~~~~)还故作为难的说:“臣不敢,还是陛下亲自来吧。”

    珵帝想想也是,万一将来真由这孩子继承大统,记恨骏卿该如何是好?

    于是珵帝对小皇子事必亲身教导,常使得小皇子上串下跳,大呼:“母后,父皇要杀我啊啊啊啊~~~~”

    从此叶太傅,皇帝对战和鸢,小皇子男子双打模式正式开启。

    ——待续——

    ☆、第 59 章

    12.

    他看见那个身影向他扑过来,盈盈的笑着,永远那么温柔。凶兽的咆哮远去,身体周围越来越冷,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只有那个身影是温暖的,鲜明的,那笑颜是他心头最后的暖意,只是,慢慢的,身影淡了,隐去了,连这仅存的温暖也缓缓消失了。如死一般的寂静冰冷,像记忆深处不知何时涌入的刺骨潮汐,迎面而来,将他湮没......

    男子仰头看了看天空,一只鸾鸟飞过来,落在他的肩头。鸾鸟用喙啄啄他的脸,叽叽喳喳叫了一阵。

    “他没事,别担心。”男子未束冠,墨色长发随意散开只在发尾系了一根丝带,面色略显苍白,有些憔悴,却仍掩不住绝色容颜。玉一般的手指拂过躺在他腿上的男孩眉心,男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一声明丽华服,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不过是睡着了。”

    男孩翻个身小脑袋蹭了蹭找个最舒服的姿势睡的极香,隐约可以听见浅浅的小呼噜声。

    鸾鸟蹦跶两下,男子抬起手,鸾鸟栖身飞到他指尖。

    男子道:“只是,却是我害了他啊。”

    男孩呼吸均匀,嘴角勾出淡淡笑容,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

    以叶楚玄的身份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已是封朝的傀儡皇帝。

    那天,抚远大将军言,叶太傅神机妙算,献上巧计,大胜了北郡一战。

    珵帝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叶楚玄在大殿中效仿三国诸葛孔明舌战群儒。声音很柔,语调也缓,说出来的话却极具威慑力叫人哑口无言:“莫非大人觉得那些酸腐的书生,区区于笔砚之间,数黑论黄舞文弄墨便足以救国?文人学者当忠君爱国,坚守正义,憎恶邪佞,尽力为朝廷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不只是钻营雕虫小技,用心于文墨,年轻时作赋,人老了把经都念完,笔下即便有千言,胸中却没有一点实实在在的计策,即使每天吟诗作赋上万言,又有什么用?”

    “人生在天地之间,应以忠孝作为立身之本。宁霄白这个叛臣食君之禄,却不思报孝君恩,反怀有篡权叛逆之心,让天下人憎忿,人人得而诛之。大人既然是封朝重臣,却不知为皇上分忧,反倒如此大放厥词?”

    珵帝踏入宣德殿,众臣起身叩拜。

    珵帝径直走到叶楚玄身前,虚虚一扶:“先生请起。”

    叶楚玄抬头,四目相对。珵帝微微愣了一下:“朕,是否曾经见过先生?”

    那时,珵帝刚十三岁,少年身子还未完全长成,单薄修长,比叶楚玄矮上大半个头,却喜欢搭着他的肩膀,道:“骏卿像极了朕儿时梦中的一位仙人。”

    叶楚玄从成堆的书册中抬头行礼,道:“陛下,这世上本无天神,陛下莫要拿臣说笑了。”

    逝者如斯,终成往事。

    “骏叔......”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他缓缓睁开眼,眼前浮现一张熟悉的脸。

    “封......煜......”

    封煜,珵帝的名字。

    楚卓萑看着楚玄冰蓝色呆滞涣散的瞳孔,继续叫他:“骏叔,醒醒,我是小萑。”

    那些模糊的影子散开,楚玄注视着面前的孩子:“小......萑......”

    “是,我是小萑。”

    楚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