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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虐待他似的。我打开旅行包,拿出我的衣服就往身上套,正当我穿好上衣扣扣子的时候我抬头从后视镜上看到了向瑾瑜猥琐的目光,我当下就怒了,抬脚一脚踹在向瑾瑜座位的靠背上,这怂人没系安全带,差点就飞出去了。我吼他:“看什么看?!妈的,老子又没有胸!”
向瑾瑜果真脸皮厚到一种境界了,揉了揉头上撞出来的大胞,舔着脸说:“谁看你了,我是在思考。”
“要思考上飞机再思考吧,”许岩在旁边插话,“这次事情非同一般,我之前跟那边通了电话,据说老大,大少和三少全都在医院里,对方下手很毒,都是重伤!”
听了这话我也安静了下来,提上裤子之后问他:“查出来是哪儿做的没?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成这样儿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但是听说是黑吃黑,出了一批军火,对方要请老大他们吃饭,结果就着了道儿。”
“哼!”我冷笑一声,道,“说了多少次了,老老实实做本分生意就好了,也不知道老太爷脑子被驴踢了还是怎地,老是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打交道,这次可好,差点被人连锅端!”
许岩嘴角抽搐,轻声说:“那可是你老子……”
我撇他一眼,心想,是我老子又如何?这老没良心的,自己有老婆了还跑出去搞女人——也就是我妈,不只我妈,还有其他女人,如今方家反正乱着呢,一个大老婆仨小老婆,这下可好,凑一桌麻将,几个老女人天天吵。不只女人们吵,连着我那些哥哥弟弟们也跟着吵。老子出了国,以为可以清闲了,可是他们翻山越岭漂洋过海时不时还跑我这儿来跟我吵,实在是被他们打败了。现在更是,家里老大老三都受了伤,结果想到我了。呵呵呵,老二其实挺有魄力的,可惜是个女的,也难怪他们会想到我——也就这种倒霉时候能想起我。我是谁?连我爹都说我T,M就是个烂人,怎么着?让我回去做傀儡皇帝?
“开慢点儿!”我吼了许岩一句,“老子头痛着呢!”
“你又头痛,”向瑾瑜咕哝一句,“难怪你今天要抽大麻,原来是头痛惹的祸啊。”
“哟,你要当管家婆啊?”我哼笑一声,瞪着向瑾瑜。我一头痛脾气就坏,看谁都不顺眼。
“我哪儿敢?”向瑾瑜笑得极为狗腿,捅了捅许岩,笑道,“逸辰他头痛,你就开慢点儿呗。”
“再慢就赶不上班机了。”许岩一板一眼地说。
“赶不上正好!”我幸灾乐祸地说。回去又不是什么好事,许岩这家伙,实在是个榆木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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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怎么着我爹都该给许岩颁发一个最佳员工奖,因为他风急电掣地就把车开到了机场,关键是,他把一切都安排得特好,机票、行李、护照,一应俱全。我还指望他能出点什么纰漏延误班机呢,可是他却做得十分完美,连我都挺替我爹惋惜——这么一个十项全能的青年,应该去给他老人家做助理的,怎么就成我的跟班儿了?
说这些都是闲的,我不情不愿地被许岩和向瑾瑜夹在中间过了安检,然后被许岩拉着上了飞机。一路上我都在看他手里那两个包,一个爱马仕,一个冒牌的阿迪达斯。我脑子里一直都在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贿赂一下许岩,让他不要这样积极。人嘛,这一辈子就应该得过且过才好,太认真了不是一件好事。他对盛合就是太衷心了,这样不好。
哎!瞧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坐好,系上安全带,空姐就在那儿讲安全知识,我捅捅向瑾瑜,揶揄他道:“看,大胸妹,你的最爱!”可是这家伙一脸正直目不斜视,非常正人君子地说:“我对这不敢兴趣,谢谢!”也难怪他不高兴了,他的登机牌上写的位子本来在我旁边的,可是许岩挤过来非要坐到我们俩中间。向瑾瑜瞪他,义正言辞地说:“不按登机牌坐,你丫这是威胁飞行安全!”许岩面无表情地说:“我是四少的保镖,你是什么?”向瑾瑜立马就蔫儿了。
我觉得好笑,许岩这小子非常有当电灯泡的潜质——当然,我的意思不是说他当了我和向瑾瑜的电灯泡,而是说他真的非常没有眼色,甚至有点反应迟钝,当年我还在国内的时候,我和那谁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他也会这么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哎,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那谁,我早就忘了他叫什么了。提他干嘛呢!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要对还蹲在《为皇》坑里的同志们说一句对不起。那篇文更新速度很慢,大家久等了。7月到11月主力更新这篇文。《为皇》我倾注了很多心血,但是最近发生太多事情,实在没什么心思写它。而这一篇文,也带了点儿发泄的意思在里头,可能会雷,会狗血,会琼瑶。一句话,老子想怎么喷,就怎么喷,就是要写得爽!哈哈!
在这里要谢谢树妈,这半年多发生太多事情了,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现在还不方便告诉大家,等事情尘埃落定,我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在这个过程中树妈给我很多支持和帮助,谢谢。也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鼓励和支持。灰现在正站在十字路口,很孤独,很迷惘,但是有大家在,就会很快乐,充满力量。
好吧,谨以此文,作为一个里程碑,献给大家。也献给我自己。
我会振作,会努力,会过得很好的。当然,会继续写文,坚持下去,谢谢大家!
第二章
这是长途飞行,从芝加哥起飞,要十几个小时才能到达目的地。虽然我们坐的头等舱,但是长途飞行真的让人挺崩溃的。我昨天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天还喝了酒嗨了药,坐到飞机上实在是难受得不行,而且还头痛,脑子里像给人轰了似的,脸好像都是木的。向瑾瑜这家伙挺细心,问空姐要了毯子给我,可是我抱着毯子也不怎么能睡着,一会儿做梦一会儿清醒,脑子里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以前在国内的事情。这都七年多将近八年了,我一直没有回去过,如今终于要回去,却还是觉得心情挺复杂。或许说,还是会在乎那个谁。
那谁……哎……我揉了揉太阳穴,头痛从上飞机就没消停过,让我觉得难受。我抬眼看了看许岩,这小子正襟危坐着,完全不累似的,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本飞机上的财经杂志。我嗤笑一下,心道,许岩跟着我是出落得越发地冰雪聪明了,连华尔街金融财经杂志这种东西高深莫测的东西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