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已经心照不宣了……难道说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吗？……”

    我和高颀说得话？我回想着我和高颀所有的对话，细索着到底是什么话会让段誉现在对我这么生气。我想了半天，神情带着小心的对段誉说：“我和高颀说你对我很重要，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妹夫……”

    “妹夫？呵！魏小宝，我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爱的人是你！如果我有可能和你们魏家的人结婚的话，那个人只会是你！”段誉听见我的话不禁怒极而笑，眼睛盯着我一字一句的说。

    “段，段誉……我……你”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为什么连段誉也这么说？耳边又响起欧阳惠说过的话，我只能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小宁不好吗？她是女孩子……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才是应该的，不对吗？……”

    “小宁很好！可是我在说得是你和我。就算小宁是女孩子，就算她和你是双胞胎，长得几乎一样。可是她毕竟不是你！我爱的人是你，魏小宝，不是你妹妹魏小宁。不要把我和小宁这么草率的扯在一起，你把我当作什么！你把小宁当作什么！魏小宝，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段誉，一直以来爱着的人是你，是你魏小宝。”段誉抓住我的手臂，手指用力的紧紧抓着，每说一句话，手指就更加的用力，几乎要将我的手臂折断一般。

    “……我们一直是朋友，是哥们，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要说这种话？你们怎么会都变了？……”我捂住自己的眼睛，身体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微颤着，言语细碎的说着，“爱情……又不是那些编出来的故事……我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要说我们不是朋友？……”

    “你们？……欧阳惠和你说了什么？”段誉敏锐的抓住我话中的异处，用手拉开我的手掌，强迫我的眼睛与他对视，他的双眼目光税利的直视着我，“难道那天！……小宝，欧阳惠他是不是……”

    “啊！放开我！”段誉的问话又钩起了我的记忆，不由失控的大叫，用力甩开段誉的手，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被撞倒敲在玻璃的茶几上，完整的茶几“哗”的一下碎成了无数片，玻璃的碎片四处飞溅。

    段誉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猛地一把将我拉开，护在我面前，“小宝，没事吧？”急切的上下检查着我的身体。

    “脚上流血了。”我看着下面口中说。

    “哪里？哪里伤了？”段誉一听，急忙把我按在沙发上坐下，抬起我的双脚仔细的查看。

    “不是我！是你的脚……”我忙按住段誉正要解我裤子的双手，脸上发烫的阻止他要脱掉我的裤子仔细检查的念头。

    “嗯？噢！没什么，小口子而已，待会涂点红药水就好了！”段誉依着我的目光看向他的右脚，刚才他拉我时自己的脚踩上了碎玻璃，白色的袜子被染红了一般。他满不在乎的说着，只是看了一眼，便又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来了，“小宝，你真的没有哪里伤着？”

    “嗯，没有！”我心情复杂的看着段誉关心的表情。其实我不是不知道段誉对我的好，比一般的朋友超得太多。我只是一直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一直说服自己那些不同只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友情要比一般人深厚很多。在这个越来越功利的社会，我能有如此真心对我好，比家人还要亲近的好朋友是多么大的福气！

    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拿段誉和欧阳惠怎么办了……

    房间里陷入尴尬的沉默。

    “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想？”我终于开口对段誉说。我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了！把一切都想想清楚！

    “好，我给你时间。我等你的答案。不过，不要太久……”段誉盯着我看了一会，放开抓住我的双手，点头同意。

    “嗯。”我也没多说就往门口走去。

    “小宝……”我走到门口，段誉又跟了过来，“小宝，我给你时间想，我会等你的回答。但是我不希望你用‘我是男人’这个理由来拒绝我。这个答案我不会接受……”

    “嗯。”我没有转身，只是又应了一声，便拉开门走了出去……

    36 晚归

    阴雨绵绵的天气倒是挺合我现在的心情。

    我没有往家里走，家里还有欧阳惠在，我现在需要的是一个人冷静的想一下。

    离我家三条马路外有座公园，这里是我能想到的人最少的地方。在人造湖的岸边找了条石凳，淅淅沥沥的小雨浇湿了我大半的头发。闭着眼头向后仰着枕在石凳的靠背上，任雨水落在自己脸上。

    过了会，我睁开眼看向蒙着水汽的湖面，长长的叹了口气。要是能不用想那些烦心事该多好！

    我现在心里乱的像一团麻似的，理不出头绪来，也找不到解开的方法。我该拿段誉怎么办？我该拿欧阳惠怎么办？小宁喜欢段誉，她怎么办？万一小宁知道我这个哥才是她的情敌怎么办？还有……我、段誉、欧阳惠都是男人，爸妈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段誉的父母呢？欧阳惠的父母呢？……一大堆的问题几乎把我的脑子都要挤裂了！

    我不是真正的十七岁少年，算起来精神年龄都该有四十多岁了。我不能象个激情少年一样除了爱情什么也不顾。不管是段誉还是欧阳惠，都不是单单接受他们感情那么简单的事。我无法不想其他，我没办法不考虑其他人的想法。而最大的问题是我对段誉，对欧阳惠的感情到底……

    我一直坐到公园的看门人来赶人，顶着一身被雨水完全浸润的衣服跨出铁门，身后慢慢关上的门内传来看门老伯的低语：“世道变了，毛还没长全的小子，就学人闹失恋……”

    我不禁苦笑，低声对自己说：“要是失恋就好了……”

    没有月亮的夜晚似乎也没有那么黑。

    在健全的城市照明体系下，要找个黑暗的角落还真不太容易。城市亮了，过夜生活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路上，三三两两走在一块的人群中情侣占了大半，撑着把小伞把两个人贴得紧紧的身子罩在下面。

    看见我这个不撑伞在雨中慢慢闲晃的人，纷纷投来注意的眼光。我也懒得管那些人想什么，只是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家里的方向回去。没办法，我的身体还是个十几岁的未成年人，不回家是不行的！

    地球是圆的，走得再慢也有到家的时候。

    站在自家门口，本来就不轻松的心情为了将要面对的人更加沉重。手还没放在门上，门到一下子打开了，门里的人和我对视上都是一愣。

    “哥，你去哪了？这么晚，大家都急死了！”魏小宁从还拉着门的段誉身后冒出头来埋怨我，拉了拉段誉的衣袖对他说，口气立马变得和气很多，“段哥，我说哥不会有事的，不用去找吧！这不他就回来了！”

    “嗯”段誉好像是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