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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天知道畅离之前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跑了好几千米没有找到能充当治病药材的东西,它在荒凉的土地上又抓又挠,不禁有些烦躁。
看他的样子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李伽还没醒,没让李伽见到活着的鹰狡,自己就不算救到了人……
忽然,异兽翅膀一抖,兽眼描摹着前方,整个身子开始警觉起来。
周围有一些陌生的气息,而且还不止一两个。
紧张的气氛间,十来个身着白衣的人从不远处缓缓走了过来。
见到那象征性的白衣,异兽眼睛一眯,忽而大嚎一声,就要冲上前将人全都杀死,却没想到走在最前方的那个白衣人大喊起来:
“我们只是来送药的!”
“……”
异兽就要扑上去的身子一缓,稳稳落在地上,和几个人保持开一定的距离,只是睁眼望着他们。
说话的那个白衣人对于刚刚差点被杀死的情景还心有余悸,咽了咽口水,招呼后面的几个人把东西拿上来,放在前面后又快速地往后面退。
有些疑惑地望着他们,异兽低头嗅了嗅,闻见那东西的味道,目光更怪异了。
似乎明白异兽的疑惑,白衣人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来意:
“请把这些药品食物交给鹰少爷服用。”
眼看着异兽的眼神越来越诡异,白衣人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连忙又补了一句:
“我们绝对没有恶意!”
狐疑地望了那些人一眼,看他们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武器的样子,异兽一尾巴捞起那包东西,朝着他们咆哮一声。
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也不想再留在这里遭兽难看,听着吼声就齐齐地逃开了。
异兽不再多做停留,快速跑回了原地,在鹰狡身边放下东西,想了想,还是咬开了那不甚牢固的包裹。
包裹不大,但也不小,里面放着一些看起来挺不错的食物,以及一些类似于药品的东西。
这东西无疑是那个可怕的男人命人带过来的,异兽不明白他到底想要怎么样,但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也只能接受这些药品接济了。
试探性地伸出自己黑色的爪子,异兽碰了碰男人的伤口,鹰狡没有反应。
异兽放大了胆子,爪子深深地探入那伤口,努力抠出里面的翼片,剜出一片又继续另一片。
比起人类,异兽的身子毕竟还是很庞大的,这么小心翼翼的动作加之笨拙的处理手法,显得极为可笑。
抠了半天,也才弄出几块翼片,然而异兽的耐性却是被消耗光了。
看了看地上的药品,它干脆撕开鹰狡的衣服,直接挠开盖子,衔起一瓶药就那么倒在了他身上。
也不知这是什么药,效果倒是立竿见影,刚倒上去没几秒钟,破开的几块皮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起来。
异兽安心了,又咬开几瓶药倒了上去就把人撂在那里了。
只留了很小几块点心,异兽衔起其他食物,快速蹿回李伽身边。
东西很香。卷起一块吃食,异兽满意地舔了舔嘴,也许因为这些东西是畅离给鹰狡吃用的原因吧,总之味道是相当不错的。
看了看李伽,异兽又咬了一些食物,在嘴里咀嚼成碎末后,俯身,凑上了李伽的嘴,正要把嘴里的东西渡过去,李伽忽然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老爹很无耻,耳钉神马的,在第55章有提到的
昨晚上码字到一半忽然停电了,坑爹的破电网==
今天最起码两更,有望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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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随形
如影随形
“……”
异兽僵硬了动作,绒毛覆盖住脸,看不清表情。
然而李伽就只是睁开眼一会儿,马上又歪着脑袋晕了过去。
有些僵硬地挪开脑袋,异兽甩了甩头,将口中的食物沫子咽下去,犹豫了会儿,又重新找了块食物放到他嘴里,大头一低,直接把舌头搅进他嘴里。
折腾了好久,终于听到“咕隆”一声,李伽把食物咽了下去。
似乎觉得这种喂食方式很有趣,异兽又重复了好多下,耐心的样子与刚刚为鹰狡剔除翼片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等到了晚上,怕鹰狡再受冻就会在李伽醒来之前死去,异兽很难得地将他一起拖进了石头下,但还是将他的身体塞在角落里,自己把李伽围得紧紧的。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四天,四天内,李伽和鹰狡都没有醒来,异兽焦急之下却没有任何办法,而那些白衣人似乎算好了时间那样,每天正午,都会将一些吃食药品放在不远处。
异兽毫不客气地将那些东西全都接收,美味的食物没有任何生物会拒绝,尽管它不明白畅离让人送来东西的目的,但看这样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对他们不利才是。
等到第四天的时候,李伽终于醒了,异兽兴奋地嚎叫一声,尾巴刚摆动起来,不远处的鹰狡也睁开了眼睛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瞧了瞧李伽,又望了望鹰狡,异兽有些怀疑这两个人类是约定好了的。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的异兽脑袋,李伽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随即看到对方身上一些未洗净的伤口血渍,一下子噤声了。
人的心再硬,也终究还是肉长的,当对方为自己拼尽一切毫不退缩的时候,是个人都无法再说出责怪厌恶的话。
李伽犹豫了会儿,终于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它的头,脸上也尽量柔和起来。
心里一喜,异兽连忙把整个脑袋往前面蹭,埋在李伽怀里还发出类似于小兽的唔叫声。
仿佛还是小时候那样,李伽抱着它,母子俩相依为命地走过那么多路。
心中一软,李伽抱得更用力了,下巴拄在它的耳朵上面,轻柔磨蹭。
“咳咳……”
咳嗽声突兀般响起,瞬间打破原本和谐的气氛,李伽微抬头,正对上鹰狡的目光。
“……鹰狡?”
仿佛跨越了几个世纪那样,李伽犹豫地开口问道,声音有些轻。
“是。”
鹰狡的脸色还是很苍白,看得出来他身上的伤并没有完全痊愈,半撑着身子从地上站起来,他望着李伽一笑:
“小伽,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我终于还是回来了你身边。
眼睛一酸,李伽忽然很想哭,吸了吸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