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96

      带,绿油油的。此刻只剩光秃秃一片,与胡同口的废铜烂铁,还挺相得益彰的。

    连路灯都明灭,照着这条昏黄的街。

    老庆买烟的时候,手里拎了几盒炮仗,是那种摔炮,奋力一摔,星火四溅,很解压。

    老庆摔了几个,兴头上来,塞了几何给徐燕时,“你试试,真的很解压的。”

    徐燕时靠着车门,单手夹着烟,笑了下:“等会楼上那奶奶又要骂人了。”

    小时就听说这楼里住着个非常横行霸道的老奶奶,这种矮楼隔音效果不太好,有时候隔壁一对情侣半夜里办点事,全让一旁的写作业的小孩听了去,奶奶就直接点了一串炮仗敲开隔壁的房门,二话不说给扔了进去,直接把人给炸清醒了。

    走楼梯声音大点,老奶奶也是开门劈头盖脸一痛臭骂,脏话尤其难听。

    徐燕时也被她骂过,说他跟他爹一样,是个狗屁子二流子,没头脑之类的。

    反正这老太太虎得很,骂街出名,没人敢惹。听说年轻时也是一大哥的女人,后来大哥落难,锒铛入狱,她流落疯癫至今。

    老庆本来没当回事,就一老太太,能凶到哪去。

    噼里啦地摔了一阵后。

    寂静的空巷里,忽然“嘎吱”一声响,有人推开窗,二话不说兜头泼下一盆开水。

    那如注的水流重重砸向地面,开了花。

    两人离得远,索性没遭殃。

    紧随而至,跟连珠炮似的一连串难听的字眼:

    “草泥马比的狗崽子,放你麻痹的鞭炮,你怎么不回家炸尼玛逼的肚子呢?!狗杂碎!”

    瞧骂人这顺溜劲儿,显然是个老流氓。得劲!老庆反倒没收敛,越摔越有劲!

    他摔一声。

    楼顶上。

    “有娘生没娘养的狗杂碎,老娘□□的狗逼,煞笔玩意!”

    每一句,都不带重复的,还都全是脏字眼。

    老庆不光自己摔,还怂恿徐燕时也一起摔。

    徐燕时靠着车门没动。

    老庆摔得起劲,已经有些出了汗,他一个一个奋力的砸,额头汗珠密密,微喘着气说:“听她骂人不爽吗?你别当她是在骂你,骂你爹,骂小三,骂小人,骂伪君子,骂领导,骂所有对不起你的人!”

    这是教他发泄呢。

    徐燕时抬头,看了眼,一个个陈旧破败的窗格子里,亮着的灯不多,老太太咒骂声不止。

    寂静的胡同口又停下一辆车,车灯明晃晃又嚣张直挺挺地照在两人身上,还格外不耐烦地摁了摁喇叭,徐燕时穿着羽绒服靠着车门不为所动,反倒老庆暴脾气上来,狠狠把剩下炮仗全摔了,捋臂要冲去掐架:“你冲谁摁喇叭呢你!开宾利了不起?”

    车停下,驾驶座钻出一个脑袋来。

    徐燕时早就认出那车牌了,“你怎么来了?”

    老庆一愣,瞠目结舌地:“认识?”

    林凯瑞随即从车上钻下来,一身西装革履,尖头皮鞋擦得增光发亮,走路还不忘得瑟地登两步,怕磕着灰,一步一垫地走到两人面前。

    先是跟老庆打了个招呼:“兄弟,脾气够火爆啊?”

    老庆:“这谁?”

    徐燕时靠着车门,两人一左一右站他边上,

    简单一介绍,“林凯瑞,我公司老板。”

    随即又看向林凯瑞,“王庆义,老庆,我兄弟。”

    林凯瑞有点吃味地说:“我怎么不是你兄弟了?我也是你兄弟啊。”

    这个油头粉面的成熟男人撒起娇来,徐燕时寒了下,老庆小心翼翼地拿肩膀搡了下徐燕时的胳膊,颤颤巍巍地:“你小子不是在上海歪了?”

    “滚,”徐燕时骂了句,旋即灭了烟,双手抄回兜里,转头看向林凯瑞,“你过年没回杭州?”

    林凯瑞点了支烟,顺势靠到他的车上,“我妈催我回去相亲,烦得很,索性没回去。”

    “那不在上海呆着,跑北京来干嘛?”

    “这事儿说来话长,”林凯瑞抿了口烟,“都是叶思沁家里的破事,她骗家里说在上海买房了,她爸妈非要过来看她,我把我的房子给她了,我没地方去这不是来北京找你么?开了十四个小时的车,尿都没拉过一泡。”

    “肾可以啊!!!兄弟。”老庆说。

    “谢了,”林凯瑞恹恹的,随即说,“你爸在家么?我要不要上去跟他打个招呼,毕竟这么几天还得麻烦你们收留我。”

    哪壶不开提哪壶。

    气氛一瞬间凝滞,林凯瑞笑容也僵了:“怎么了?”

    ……

    “你爸也忒不是东西了!我呸!”林凯瑞啐了口。

    男人间熟络快,刚刚还西装革履摆足了谱,这会儿已经捋着袖子蹲在胡同口跟老庆一起玩摔炮了。

    伴随着楼顶上老太太的叫骂声,林凯瑞也挺入乡随俗的:“你妈回到国外,你爸就跟这个秘书结婚了?剩下你弟弟之后,这个秘书又卷了你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