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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未叹口气,把他的手拿了下来。

    谢成威顿时靠在车门边剧烈咳嗽了起来,手下人紧张地扶住他,“谢部长您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

    待他平息下来,手下人检查他的脖子,发现上面并没有丝毫红印。谢成威用手摸了摸,惊讶地发现竟然已经连痛感也没有了,好像刚刚走了遍生死遭,都是他的错觉。

    容樽淡淡道:“今日是星未开了口,便只给你一个教训。”

    谢成威放缓了呼吸,虽然已经没事,却仍旧忘不了方才被未知力量支配的恐惧,沉默不语。

    凌星未上前一步,“谢部长,国稳部若一定要查,我无权干涉。但容樽他们如今是我的下属,你必须尊重。今日看来是查不了了,谢部长若下次再来,还望先下正式批文,我必陪同。”

    “你们……哼!”谢成威愤愤环视一圈,甩手上了车,“啪”地关上车门。

    等到他们的车消失在胡同口,容樽撤下结界,已经恢复了普通装束。

    小超市的阿姨正站在远处,担忧地看向这边,见他们都好好的,这才松下一口气。

    “那些人可终于走了,这下没事了吧?”

    “没事了,多谢张老板。”容樽温声道。

    九霄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进超市了。

    等人离开,容樽脸上的笑容这才淡了下来,转身进了琴铺。凌星未也跟了进去。

    成连他们都回了里院,留给两人一个独处的机会。

    凌星未仔细观察着他的神色,见眉头有些不展,轻声问道:“容容,还在生气?谢成威心胸狭隘,用不着放在心上。”

    容樽沉默半晌,蹙着眉嘀咕道:“我今天,动了手,他回去会不会告我?”

    “上交个报告定是少不了的,但不会写的多详细,那个人跟你一样要面子。”

    容樽瞪他一眼,又垂下脸来,“可是年终考核估计是真的过不了了。”

    凌星未笑了,摸了摸他的头,“没事,你的考核,我说的算。”

    “真的?那你会给我过的吧?”

    “看你最后几个月的表现。”

    “哎。”容樽叹了口气,“这下可好,工资刚发下来就赔了进去,你们可真小气,照这个赔偿金额,我恐怕要白给你干几十年的活了。”

    “急什么,你还有数不尽的几十年,可以慢慢还。”说着,凌星未从怀里的钱包中掏出了一张卡,递了过去,“这是我上几十年和今后所有的几十年,都是你的了,不怕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那我以后可以尽情使用法力了,你来赔钱。

    星未铁青着脸:想得美!

    小凤凰:啾啾啾啾!!!(好的好的!努力赚钱给容容花~~~啦啦啦)

    第三十一章 旅游

    没过了两天,容樽的通报批评真的下来了。

    整个古琴铺里的人都围了过来,轮流传阅着上面对他的惩罚警告。

    容樽一个人窝在炕的最里面,任谁哄都没用,耷拉着脑袋,嘴里一直嘀咕着:“丢人了,这下丢人了……想我一代古神,竟然被现在的年轻人给批评了,还写了出来,该有多少人看到啊……”

    凌星未不停安慰着,“容容,你现在是国家的公务员了。只分上下级,不论年龄,任何公务员违反了规定都要公开受到通报批评。”

    “我这都是为了谁!你个白眼狼!”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找谢成威干一架,陪你一起接受批评。”

    容樽一屁股坐了回去,一副生无可恋。

    凌星未冲成连使了使眼色,成连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过来了。

    “师父,这是对门张老板送来的,特别甜。”

    “我没胃口吃……”

    凌星未叹了口气,“别难过了。那张报告也就贴个一周的样子,每天都有人被批评,大家都记不住谁是谁的。”

    “什么?!还要被贴出来?”容樽的头一下子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贴到哪里?”

    “按理说是要贴到国遗部。”

    见容樽颓丧的整个人都快化了,凌星未赶紧说道:“我已让小徐贴到我办公室里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了。”

    “真的?”

    “嗯。”凌星未把他从被子里扯了出来,“你这才是第一次,我刚入职的时候,一年接到的批评不下十份,接接就习惯了。”

    “你怎么能这样?”容樽睁大眼,又“噗哧”笑了出来,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

    他伸手把草莓拿了过来,咬上一口,“还挺甜的。”

    凌星未见他缓了过来,从炕上下来,穿上外套,“好吃就慢慢吃。我去上班了,中午不回来吃饭。”

    “为什么不回来?”容樽盘腿坐在炕上,嘴里咬着草莓。

    “开会。国际古典乐复兴委员会跟我们长期有合作项目,他们的一些复兴手段对我国传统国乐的弘扬也有借鉴作用。”凌星未系好了大衣纽扣,“这次来的正好是我国的小提琴家顾潭,他也是国际爱乐乐团的首席,国遗部有意邀请他参与今年的跨年音乐会,与国乐大师一同演出。”

    “我也想去。”

    “去哪里?”凌星未停下脚步。

    “参加跨年音乐会呀。”

    “你也想上台表演?你从前……不是最讨厌专门给别人弹琴了吗?”想起从前容樽一听又有人来他蓬莱了,就苦大仇深、恨不得装病不出的样子,他就想笑。

    “偶尔也可以变一变的。”容樽抱着被子。

    凌星未认真看着他,忽然明白了,这人,从前总有人来求他的时候不愿意动,现在没人来了,是又觉得寂寞了。

    “怎么,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凌星未微微笑道,拿起了公文包,“你想做什么都可以,等我回来细说。”

    “等~我~回来~”九霄突然学着扯着嗓门怪叫一声,被凌星未拿包敲了一下,“哎呦!大人,他打我!”

    容樽懒懒抬眼,“让你皮这一下,很开心吗?”

    九霄捂住的脑袋,“嘤嘤”地不吭了。

    凌星未走后,容樽把那纸批评文件团不团不,丢到床底下。过了一会儿想了想,又取了出来,把它彻底地揉碎了毁尸灭迹。

    “好了。”容樽笑眯眯的,这事总算是翻篇了,琴铺里又恢复了往常。

    ***

    国遗部跟古典乐复兴委员会商谈的很顺利,那位顾首席也已经答应了参加今年筹办的跨年音乐会。

    于是在年末的时候,凌星未又忙碌了起来。

    这次的跨年音乐会是由国家牵头,国遗部和国家音乐家协会联合承办。

    凌星未晚上回来,说他要出差一周。

    容樽正在揉着白犼的脑袋,扁扁嘴,“你带不带我呀?”

    “这次不行,而且每天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