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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接过扑过来的九霄,给了他一个欧培拉。
小家伙满足地吃完,又赶紧拉住他,“大人我们快走!”
容樽和凌星未被拉了出去。
年夜饭是食神做的,因为小徐和蒋晴干活手脚麻利,食神还专门把他们表扬了一番。直到现在,两人才知道这位厨子大叔的真实身份,吓的都不敢落座了。
“客气什么!来!很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大、大大大神……您先坐!”
这可是在容大人之外的另外一尊大神啊!小徐敬畏地让到一边。
食神“啧”了一声,一把拍在他的肩上,“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磨叽,我也没见你跟容樽那么客气。”
“那是你长的吓人。”容樽一袭白衣,缓缓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挺拔的凌星未。
食神见他来了,乐道:“你们终于来了,再不来,这几个小的都要忍不住先吃了。”
九霄早就拿起了筷子,跃跃欲试地盯着桌子上的美味,号钟和焦尾明显也已经忍耐多时。
成连没好气地开玩笑,“好啊你们,平日里吃我做的也没这么香,差别就这么大吗?师父您评评理,我做的到底怎么样?”
“在我心里,食神第一,星未第二,你就是第三了。”
“还能拍到前三,不错不错。”食神拍了拍他的肩膀。
成连本来还点头了,忽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师父!您除了我们三个,也没吃过别人做的饭了吧?”
“哈哈哈哈!!”食神一愣,大笑了起来,一桌人都乐了。
“谁说的?”容樽弯起嘴角,“外面餐馆的厨子,都不如你。”
“师父……”成连有气无力地叫道。
“行了行了,好歹不是垫底,知足吧。”食神安慰他,又对容樽道,“快点容大人,都等你先动筷子呢,小孩们都饿极了。”
容樽在九霄等人期盼的眼神中,终于拿起了勺子,在中间的清蒸鱼头底下剜了一勺最嫩的,放到了凌星未碗里,笑着道:“大吉大利,年年有余。诸位,开动吧。”
“噢——!!”九霄早就迫不及待,第一个冲上去,夹过了一个鸡腿,被春雷轻拍了下,“注意点形象。”
“哥哥!小金毛不在,你就会管教我。”
“吃饭。”
“等他明天来了,我要告状,说你吃饭事特别多,让他别跟你一起住了!”
“你!”一向正经的春雷难得红了脸,露出丝窘迫,惹得众人都探究地看来。
“有情况啊,阿春……”成连靠了过来。
“快点细说说!”号钟“嘿嘿”追问道。
“哥哥要跟小金毛搬出去自己住了!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我才不要呢!我要跟着大人在一起!”
“同居?!”成连、绿绮和号钟同时叫了出来。
“……”春雷狠狠揉了把弟弟的脑袋,叹口气说道,“是小璟说的,现在在家里我变身不方便,等他考上大学,我们就在外面租房子住。到时候我就找份工作,陪着他读书。”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感动,一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温馨气氛弥漫开来。
“阿春,今天高兴,去把树下埋的酒取来几坛!”,容樽大手一挥。
“你要喝酒?”凌星未转头看向他。
“嗯,喝一点。”
凌星未叹口气,“还是不要了吧?”
“就一点,再说了,我喝不了,不是还有你们?”
见容樽坚持,凌星未只得妥协,“那好吧。”他站起身,跟春雷一起去拿酒。
今夜月色明亮。
众人吃着菜,喝着酒,听着人讲不同的故事,笑着,闹着,渐渐就忘记了时间……
容樽有些喝多了,半眯着眼看梧桐树下春雷帮着号钟、焦尾和九霄点燃烟花棒,三个人就追着打闹起来。
食神还在吹牛,讲着远古时的上神们有多么的威风,战神出兵时,黑云压成,遮天蔽日,还有孔雀神女,宴会上的一袭雀舞,引来了百鸟相随,妩媚极了……听的小徐和蒋晴都呆了去,津津有味的连连催促下文。绿绮淡笑着坐在一边,为他们布茶。
绕梁似乎也喝多了,一个人躺在树下,抱着个酒坛,像是在吟唱着什么,又早已不成了调。九霄举着烟花棒跑过时差点踩到了他,被春雷呵斥一声,扭头吐吐舌头,飞快地跑开了。
容樽抚在桌面半眯着眼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消失。
凌星未怕他喝多了难受,刚去厨房熬了一锅醒酒汤。一出来,见到月光下,石台旁,白衣人身子勾出优美的弧度,乌发如墨倾散而下,黑白交映,呼吸忽地一滞。
耳边忽然传来食神抬高了嗓门,像是在讲什么有趣的事情。
“你们知道容樽他从前是个什么熊样子吗?”他看样子也是喝高了,哈哈哈地拍着酒坛道,“人前,人前正正经经的,那嘴比谁都毒!就比如……说他家星未,清醒的时候就哎呀那小孩真不讨喜啊,怎么不是圆滚滚的可爱模,模样……?”说着打了个响嗝,似乎惊醒了一旁趴着的容樽,他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眼睛不对焦。
“你那个老家伙,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食神没理他,接着对着小徐和蒋晴比划,“可是呢,等他一喝,喝多!就抱着酒坛子笑的跟个傻子似的,说他最喜欢的就是他家三宝了,三宝天界第一好,又省心……又孝顺,要别的琴可以,谁想要他家三宝,门都没有!”
凌星未站在那里,眼睛通红,好像憋得血丝都要崩了出来一样。
容樽不干了,像是被人揭了老底般羞恼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就要冲过去。那边食神也起了身,撸起袖子,“怎么,怎么着?想……想打架?来!”
可把小徐和蒋晴给吓坏了,一人一条腿扒住,“食,食神大人息怒!打不得!打不得啊!”
“你们都放开他!今天我不教训这个老家伙,他就不知道这里是……是谁的地盘!”
“谁的地盘?你还当是在……在你蓬莱呢?你蓬莱早就不见了!”
容樽眼眶一红,伸手揪住了食神的胡子,“你,你再说一遍?”
“老子,老子的威夷山也不见了!”食神也按住了容樽的肩膀,推了他一把。
容樽“咚咚”后退两步,眉头拧成了疙瘩,指着食神,“粗,粗鲁!”
食神摸了把自己的胡子,“还敢说……?看看是谁把我胡子都拽掉一半了!”
“那还不是你推的!”
食神低头找了一圈武器,发现了脚边的酒坛子,在蒋晴的惊呼下抱起来朝容樽扔了过去,却只到一半距离就落了地。
容樽气冲冲地自己走了过来,朝着酒坛子踢了一脚,不料一个没站稳,差点踩到衣摆摔到。
食神刚伸手想拉,容樽就落入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