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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的香气,容沉便靠在楚靳怀里迷迷糊糊地睡着。
楚靳抱着怀里的人,满足得很,美人蜷在他怀里,只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儿,他看得心都要化掉, 忍不住拢紧美人的披风, 在美人颊边印下一吻。
似是感受到他的触碰,美人蹙了下眉,呓语一声, 将脸埋在他怀里,再不肯露出来。
楚靳看得好笑,心中愈发爱怜起来, 老老实实地不再动作, 让美人睡个好觉。
到了地方, 楚靳将美人的脑袋从自己怀里剥出来,轻轻在他耳边唤道:“阿挑,咱们到了, 该下车了。”
容沉睡梦中依稀听见有人在唤他的小名,声音很温柔,让他想到了小时候母亲唤他时的温柔模样,他小时候挑食,母亲就给他取了个小名叫阿挑,天天阿挑阿挑的叫,可是母亲如今已经不在了……是谁在唤他呢?忍不住睁眼,望见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入鬓的长眉,深邃的眼睛,英俊而威严,是他这辈子也忘不掉的一张脸。
他冷下声音问:“皇上如何知道我的小名?”
“朕先前听到容老将军这般唤过你,便记在了心里。”楚靳望着他,弯着唇角,眉眼温柔,“朕想这般唤你很久了,今日终于唤出口了。”
他的小名只有爹娘唤过,如今被这个强迫他的人唤来,他感到不自在,张了张口,想制止楚靳,可望着楚靳的笑容,却没说出口。
不过一个小名,由他罢。
楚靳见容沉没有拒绝自己的称呼,心里欢喜无比,将容沉扶起来,对他道:“朕先下去,在下面接着你。”
容沉点了点头。
楚靳便下了马车等待,很快见着一只白皙细腻的手掀起帘子,黑色兜帽下是一张清冷白皙的容颜,凤眸若冰雪,如坠入凡尘的仙子,让人目眩神迷。
楚靳伸出双手,美人犹豫了一下,握住了楚靳的手。
楚靳就势将人抱在怀里,美人蹙眉“嗯”了一声。
楚靳连忙低头,关切地询问道:“怎么了?”
美人埋着头,支吾道:“……有些……不舒服。”
楚靳的动作愈发小心翼翼,吻上他的额头,温柔道:“乖,再忍一会儿。”
美人闷闷地“嗯”了一声。
楚靳将美人的披风拢紧,示意两个侍卫跟着,转身走进了对面的楼里。
楼里喧嚣得很,多的是大腹便便的老爷搂着怀里的美人,畅饮调笑,一副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的场景。
不过这里与一般青楼不同,这里陪客人的都是男子,脸上个个涂脂抹粉的,为的就是讨好那些一掷千金的恩客。
看到那些男子搔首弄姿的样子,楚靳感到有些不舒服。
怀里的容沉显然听到了声音,从兜帽里探出头来一看,怔愣了一下,蹙眉质问楚靳道:“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这时,一个浓妆艳抹、身材肥大的女人挥着手绢向他们走过来,看样子是这楼里的老鸨。
她见楚靳衣着不凡,身后还跟着两个护卫模样的人,心想这定然是哪家大官的公子出来找乐子了,便热情地道:“这位公子看着脸生,是第一次来吧?要不要奴家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里的头牌,容貌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保准给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说着,又见到楚靳怀里还抱着一个男人,有些疑惑:“公子这是?”
看到容沉的容貌时便被惊艳了,只是一个侧脸,便比她楼里的头牌还要美,皮肤白得,像神仙一样,冒着仙气儿,这通身的气度更是旁人难以企及。
她有点不懂这有钱人家的公子,怀里有这么一个极品,还要到她这楼里来寻欢作乐?
容沉见有人来了,不想让他人看见自己如今的样子,自觉缩回楚靳怀里。
楚靳做出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趾高气昂道:“就点你们这里的头牌了,但本公子不用他伺候,给本公子在他隔壁准备个房间,要听得清楚的。”
老鸨张大嘴巴,这有钱人家公子癖好还真稀奇,跑到她这里来看活春.宫来了?
楚靳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递给她一块金元宝。
老鸨两眼放光,赶紧接过来,冲他挤眉弄眼道:“公子里面请里面请,我们这的房间都是特殊的,保管您听得清清楚楚!”说着,自觉给楚靳带路。
楚靳抱着容沉跟着老鸨一路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老鸨走到床前,热情地给他介绍道:“床上的这堵墙跟隔壁是连着的,墙壁的材料特殊,所以隔壁在做什么,这里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这块砖头是活动的,您也可以拿下来赏看。”说着,按在墙上的一片凸起上,将那块砖头拿了下来,果然对面的房间一览无余。
她忍不住瞟了一眼楚靳怀里的人,冲楚靳眨眼道:“方便您一边赏看一边享受……”
楚靳自然不喜让旁人看他的阿挑,挥手打发道:“行了,你下去吧。”
“祝公子玩得愉快!”老鸨收了金元宝心情也好,挥着小手绢向他告别,转身走出去带上了门。
楚靳先将容沉放到床上,而后自己上了床,让容沉面对面坐在自己怀里。
容沉身上难受,闭着眼睛任他摆弄,乖巧得像个瓷娃娃一般,看得人心软软的。
楚靳凑到美人耳边道:“阿挑方才问朕带你来这里做什么,朕现在回答你,阿挑不会伺候人,朕带你来学一学。”
容沉一听,白皙的脸颊瞬间染上了两团红晕,睁眼瞪视他,表情屈辱:“你……!我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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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主动
容沉想, 一个男子, 怎能这般没有尊严?又想到他自己也是如此,又有什么资格同情他人?一时间悲哀不已。
又过了许久,那边的声音终于停下,那官老爷道:“美人儿今日的表现本官很满意, 这是本官奖赏给你的。本官还要回去给夫人过生辰,就不多待了,改日再来看你。”
那头牌虚弱地道:“谢大爷,大爷以后常来,奴家在这里等您。”
而后听见了关门声,那官老爷走了。
紧接着有大夫进来给那头牌上药,那头牌的叫声痛苦不已。
那大夫劝道:“你的身子实在不适合再接客了, 起码得休养一个月。”
“一个月?”那头牌听了, 声音焦急,“不行,我不接客, 妈妈就没有钱赚,妈妈没有钱赚,就会打我, 我不想再过那种挨打的日子了。”
大夫一声叹息:“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后来那大夫也走了, 屋子里响起了那头牌的低泣。
容沉听得同情不已, 犹豫了一下,抬头望着楚靳请求道:“帮帮他罢。”
楚靳挑了挑眉:“阿挑想帮他?”
容沉点头道:“他很可怜,我想给他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