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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坐了上来。
燕秦看着他:“外头那朵烂桃花你打算怎么办?”
“陛下多虑了,对付她还用不着我出手。”
燕秦凑过去,把车帘子掀开一个角来,就瞧见那几个大汉试图围上来,结果却根本近不了车身。
马车夫一手马鞭舞得那个出神入化,“啪啪啪”几声作响,那姑娘身边武艺高强的护卫便纷纷倒地。
这到底的速度也忒快了些,简直比戏班子演的还夸张。对手太弱,以至于燕秦连看戏的兴致都没有,看了眼那姑娘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脸,他叹息一声,又重新坐回马车里。
燕于歌问他:“陛下缘何叹息?”
燕秦答道:“我只是在想,那姑娘将来日子怕是不好过。”
这姑娘实在是被娇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些,便是今日没事,回去之后,肯定要牵连一家子受苦。
摄政王都无需亲自动手,他只要稍稍透露一下对那位青州知府的不喜,自然有人帮他把人压下去,递上一大把对方的罪状。
“陛下倒是怜香惜玉,那方才怎么不跳下去救人?”
小皇帝性子温柔和善,燕于歌并不讨厌他这一点,毕竟一个仁德的君主,对百姓来说是好事,而且他软弱了些也不要紧,他这个摄政王自然会为他铲平路上的阻碍。
但小皇帝这份温柔用在那些女子身上,便教他十分的不高兴,便是那女子盯上的人是自己,他也还是不高兴。
燕秦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摄政王:“王叔又不是不知道,孤又不会凫水。”
摄政王难得的被小皇帝噎了一下,但这个回答仍然不能让他感到满意,他接着问“那若是陛下会凫水呢,你会因为她是你的子民,就跳下去救她吗?”
燕秦用一种“天啦撸摄政王你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蠢话”的眼神看着摄政王,语气里也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当然不会去救了,她身边又不是没有护卫。”
就算那女子身边没护卫,他这个皇帝带了呀,就算他不去救,还有摄政王,摄政王也不去,还有马车夫,他又没有看上那个姑娘,干嘛傻了吧唧地跳到河里去,他脑子又不是有坑。
好吧,尽管小皇帝的眼神很讨厌,回答还是勉勉强强地讨了燕于歌的欢心。
不过今晚发生的许多不愉快都同女子有关,燕于歌总结了一下,道:“陛下的后宫之中,绝对不可以出现这般娇蛮的女子。”
“宫中有王叔送的二十位美人,已经够了。”应付二十多个女人已经够让他头疼了,他又没有受虐倾向,把这种女人放进宫来搅风搅雨。
说到摄政王送的美人,他又语气凉凉地补充了一句:“哦,孤忘了,现在是十九个才是。”
“陛下既然知道女子没有那么简单,更不应该沉迷于女色。”燕于歌这会已经在盘算怎么把皇帝后宫的那些女人给弄出去了。
先前兰妃给皇帝戴了绿帽子,所以丢了小命。但皇帝后宫那么多女人,他总不能一个人配一个情郎。再说了,真那么做,效果好是好了,皇帝怕是要气得晕厥过去。
燕秦看着摄政王义正言辞一脸正气地说出这番话,感觉自己的内心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前段时间,也就几个月前吧,摄政王不是还劝他千万不要断袖,要为大燕江山社稷着想,绵延燕家香火。
这如今才过了多久,摄政王就把他自个的话给忘了?
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纠结,试探着问了一句:“王叔,你还记得几个月前你说的话了吗?”
燕于歌的记性还没有烂到那种地步,他很快反应过来小皇帝指的是哪几句话,随即灵活应变道:“我当然记得,但今日之事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大燕的江山,未来绝对不能交给由这种品行不端的女子生出来的孩子。”
这话燕秦就不能苟同了,毕竟他的生母也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大家闺秀。而且按照这个标准来算品行,那真要说品行不端的话,他那个风流债一大堆的父皇最该受到谴责才是。
见小皇帝不高兴了,燕于歌也没有再多说话。今儿个的事情发生的有点多,他觉得燕秦需要缓缓,他自己也需要好好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怎么处置皇帝后宫里的那些女人。
打着挂念燕秦安危的旗号,燕于歌一直把人送到了皇帝寝宫,再三确认小皇帝没有留宿自己的想法,方才打道回府。
一回了摄政王府,他便直接进了书房。半个时辰之后,摄政王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唤了管家过来,交给了他两张仕女图。
“你去查一查这上面的人”
管家一看画像,心中一惊。前些时日摄政王还叫他安排合适的男人相看,怎么如今又给了两张女人画像,还是不一样的女人。
“第一张,仔细查,第二张,去查青州知府。”
不怪他阴谋论,这些年来,但凡出现在他身边的男人或者女人,就没有几个是真的意外或者是巧合。
明月楼里那女子抱着谁不好,偏偏抱上皇帝,若说只是个巧合,他还真不信。
至于后头那一个,冒犯了他,总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摄政王这架势语气,看着不像是寻心上人,倒像是寻仇的。管家捏紧了那两张纸,顺服地应道:“是,属下定不负王爷所托。”
这边摄政王的小插曲燕秦是不知道,他回了宫之后,直接就往御书房里钻——摄政王帮他写的东西他只粗粗看了一遍,现在得了空,他得细细检查一遍,要是出了纰漏,被太傅抓住了罚抄那就得不偿失了。
被小皇帝抛弃了两个时辰的常笑贴心地端来了御膳房做的夜宵,一边为皇帝验毒,一边道:“陛下身上,怎么带了些许脂粉香气。”
燕秦翻阅书页的手一僵,他抬起袖子嗅了嗅身上,感觉没味道啊。他明明已经换过了衣服,不应该还带着明月楼的脂粉味才是。
“常笑,你真闻到了?”
常笑笃定地道:“老奴绝没有问错,陛下身上的香气十分浓郁。以往,老奴去御花园里摘花,时间待久了些,也觉得香味淡了,到后来,甚至闻不到香气。然而当奴把花搁在屋里,出去一阵子再回来,便又嗅到了满室花香,奴才觉着,兴许是因为陛下闻久了这香气,所以才闻不到。”
燕秦想了想,也是这个理:“为孤准备热水,孤要沐浴更衣。”
常笑应了下来,等着小皇帝半截身子浸泡在温热的池水中,常笑便撸起袖子,用适当的力道给燕秦搓起背来。
他卖力地搓着,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方才小皇帝身上那霸道的香味,闻起来……闻起来像是那腌臜之地的!
看着小皇帝一脸惬意的样子,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两句:“陛下今日可是同摄政王去了那风月场所?”
燕秦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