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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练老道”、“技术精湛”、“手艺纯|熟”,愈发猜不透那个人了。

    然而他又想,管他呢?即使是被他耍了,起码也拥有过他了,勇敢点儿至少不留遗憾。

    他想难道他还怕学长觉得他傻吗?他本来就确实够傻的了,不怕继续傻到底了。

    他自己看着窗外纠结了一会儿,小声骂了自己一句,“我这么猜疑他,我算什么东西?”

    齐秉洁终究不是天使或是圣人,他只能在心里弱弱地捍卫那个他自己都不大相信的臭学长,然后再把恶毒的自己狠狠鄙视一通,可他不能让自己无条件去信任谁,毕竟说到底,他和董理行认识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深入了解那个人。

    周末,齐秉洁本来是做了最坏的打算,他甚至想到过董理行会一见到他就直奔主题,毕竟他可能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目的也就是上个床这种理由了。然而,进了董理行的宿舍却让他惊呆了。

    大学的男生宿舍是什么样子的,齐秉洁脑海中有一个他自己想象出来的模型——臭袜底扔满地,烟头乱扔,桌面堆满各种脏东西。

    然而董理行他们的宿舍却未免太整洁了,大理石的地面被打扫得光洁闪亮,两张上下铺的床都铺着整洁的床单。

    四张上柜下桌的写字台,一张上整齐地码放了各种手工制作的工艺品,书架上是各种漆料,它的主人一定很酷。另外两张也是各自有趣。

    齐秉洁猜出了董理行的书桌,董理行把他请进来,温柔地说:“你坐我这吧,他们不在,动他们的东西不太好。”齐秉洁坐下,果然是这里。

    桌面上摆放着看着很高级的调音设备以及录音用的设备。书架上摆放着一排书籍和一个地球仪。书架最下面一层摆放的是元稹和泰戈尔的诗集,放在这里,主人大概是要经常读的。

    齐秉洁对大学生活产生出一丝希冀。

    真不愧是名校的高材生啊。

    董理行搬了个舍友的椅子坐到他旁边,不知道要说什么,意识到齐秉洁在看自己的书架,后悔自己没提前把元微之那本黄诗集锦藏到桌子里,疑神疑鬼地检查了一下自己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明面上。

    “你……你喝什么?”尴尬了许久,董理行挤出这么一句,想找个活把自己支出去。

    齐秉洁被他这么一没话找话也尴尬了个半死,赶紧四处望一望他这宿舍里有什么现成的喝的,然而实在是不知道学长打算从哪儿变喝的东西给他,“都行,你这有什么啊?”

    董理行:“我出去买去。”

    齐秉洁被他逗乐了,他找自己来,居然打算把自己一个人扔他们宿舍,这“套路”他就不是很懂了。

    因此他就没搭理董理行买水的那个茬,从新找了个话题,“学长你自己录歌吗?你不会是网上的那种大神吧?”

    董理行的装逼套装被小学弟见到,打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一技之长,“你想听吗?”

    齐秉洁嗯了一声,还以为他要开电脑放他录好的歌给自己听,没想到董理行居然变出了一把吉他,一脚踩着他椅子腿上的横杠,抱琵琶似的抱着吉他,“我学古典的,弹唱有点不伦不类,你凑合听吧。”

    董理行一想到能够装逼,尴尬中带着一点跃跃欲试,轻轻唱了起来:

    “我进退维谷,终于无法从你心口偷渡。

    或为理想,亦或空想,但愿你知我寒,我解你暖。

    苦辣辛酸尝遍,人羡我处变不惊亦泰然。

    若为自由,甘做蜉蝣,至少死生一瞬不必踟蹰……”

    董理行刚开始还因为自己过于“个人才艺展示”的卖弄而有些不自在,左思右想逃不出自己想显摆的心思,还是挑了首原创。

    唱着唱着却因为全神贯注在弹奏的处理与声音的控制上,投入进去,进入无我境界了。

    董理行弹完之后犹在回味,齐秉洁轻轻地鼓了鼓掌,还配了个音:“呱唧呱唧呱唧,特别好听,歌词什么意思?”

    董理行:“嗯?没意思,中二病时期随便写的,为了押韵瞎拽。”

    感觉不像瞎写的,听着还挺悲伤的,齐秉洁想,这是他之前谈恋爱的经历吧,估计真谈过不少个,“学长,你又多了我一个迷弟。”他朝董理行扬了扬他那张写满了嫉妒和五迷三道的脸。

    董理行拿琴把轻轻在他头上磕了一下,享受了来自小学弟那“爱之深,恨之切”的醋意,“小傻蛋。”

    他凝视了一会齐秉洁,脑海中呼啸过一团马|赛|克,带着一股子被捧上天的有恃无恐,他很过分地问:“你困吗?”

    齐秉洁被他的直白吓了个措手不及,然而只是领会精神,顺着他的话,“有点,学长你的床是哪个?”

    他回忆起刚才的歌词,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才是“进退维谷”和“无法偷渡”。

    此时天还没彻底暗下来,董理行就一脑子生命大和|谐,可谓是教科书级别的衣冠禽兽。他把吉他收好,感觉楼道里越来越嘈杂,人来人往,仿佛自己下|流的想法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

    他想:我得对他好。

    第5章

    董理行拉了窗帘,宿舍内仅有一些门外和窗外透过缝隙照射|进来的微光。他轻轻吻了下齐秉洁,想起了什么,“你跟你父母说你今天不回去了吗?”

    齐秉洁此时正在心里预演他做的那些功课,颇有些急不可耐,“嗯,说了。”几个字交代完,就吻了回去,随着董理行到他那狭窄的下铺单人床上,怒火中烧着猜这个混蛋在这里做过多少偷鸡摸狗的事情。

    两个人滚作一团,把鞋随意地踢飞。齐秉洁在唇|舌交缠中大着胆子用手试探着董理行,见他用右胳膊挡住了脸,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并没有反抗,齐秉洁把这当做默认的通行证,摘掉眼镜贴墙放到董理行枕头边,小心翼翼地用手取|悦起学长来。

    董理行秉持着鼓励原则,积极对待齐秉洁的一切主动行为,并且出乎意料地发现这个小崽子颇有些“天资聪颖”,手上很会使巧劲,说不享受是假的。

    齐秉洁思前想后还是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他有点怕这样破坏气氛,但总觉得还是得尊重对方,“学长,我查了好久,这个牌子的是天然成分的,不会伤身体,你要是不喜欢也可以不用,我也是担心你会疼才买的。”

    董理行被这信息量吓了一跳,他捉过齐秉洁拿着润|滑剂的那只手,把它按在齐秉洁头顶,附身亲了下齐秉洁的额头,“秉洁,你别闹,等我先歇会儿。”

    准备得真全,这是要造|反呢。

    董理行|事先猜到了这一种可能,不过他总觉得齐秉洁那种无限妥协的性格,大概最多和自己争执三个回合就会乖乖让自己为所欲为了。

    齐秉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