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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脑袋倒栽葱似的栽到了矮坡下拐弯处的一块水田里。

    从脑袋到耳朵再到肩膀,全都是稀泥巴,祁云跟江河都被江画眉捏着撵鸡用的竹竿子比划着罚站。

    要不是舍不得打祁云,打江河祁云又要护着,那回江画眉肯定是要暴跳如雷的实施家暴了。

    自此之后江河再没能单独碰自行车了,祁云也怕气到媳妇儿,乖乖听话让小舅子忍住,现在想想媳妇儿怀了娃心情正好,江河半年多又抽条长了些身高,想来也能站着蹬踏板了。

    到时候他在注意着看着点,不出事儿他们俩就不会挨揍了。

    祁云背后顶着小舅子殷切得跟盼望亲人的小姑娘似的视线推着自行车走过小道,等到了村里主道,祁云这才跨上自行车踩着脚踏板颠簸在泥巴路上走了。

    祁云选的是往村尾那边走,村尾水库那边有条马路,虽然比村口那条小道要绕路一点,可相对平坦一点,村口那边的路上坡道比较多。

    祁云骑自行车也不在乎多走一截路,只要路面情况好些就成。

    骑着车路过村尾那竹林的时候祁云隐约看见竹林边靠近河的下坡处似乎有个人,穿着一身村里人绝对不愿意在日常生活中穿的雪白衬衣浅蓝长裙。

    祁云只随意瞟了一眼就没去看了,反正是个女的,还是个年轻姑娘。

    祁云跟村里老头儿老太太大婶子大嫂子大叔甚至同龄小伙儿有交情,见了面远远的就要拔高了嗓子笑着招呼一声。

    可跟年轻姑娘除了王幺妹王大梅以及唐思甜,其他年轻姑娘他都没啥交情。

    祁云想着要办完事早点回来,所以加重了蹬踩踏板的力道,自行车大轱辘转得更欢快了,一会儿去供销社看看能不能买到什么新鲜的水果。

    有风吹过的声儿,坐在河边的李晓夏听见动静忍不住抬头看过来,只见一身白色长袖衬衣黑色长裤碎发爽利皮肤白净的年轻男人脸上带着浅笑的蹬着自行车迅速远离。

    李晓夏愣愣的看了那个方向半晌,最后慢吞吞的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沾着的草屑,又朝江画眉家的方向看了一眼,踩着干净得跟这个农村格格不入的白色胶鞋脚步缓慢的往爷爷家走。

    作者有话要说:  骑着自行车路过一片树林

    祁云:媳妇儿,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江画眉顺着祁云的视线往林子里看了一眼,默默跳下车抬手揪这家伙的耳朵

    祁云:我只是想去里面找找有没有山蘑菇,昨晚下了雨肯定有,为什么揪我?【委屈巴巴捂耳朵

    江画眉:哦,谁叫你有前科在身?走吧找到蘑菇刚好用来打汤下面条

    祁云看着走在前面进了林子的媳妇儿抬手捂嘴快速打量了一下周围,没人......

    问:XX之后祁老师还是否完整如初的走出林子?

    PS:我电脑都是用完就啪合拢完事,有时候半个月一个月没关过机也很常见【羞愧托腮

    第76章 塞人

    镇上的卫生院里因为政zhi原因, 基本上找不到什么特别厉害的医生, 祁云原本是想找张主任打听一下市里有没有B超之类的检查仪器。

    结果倒是凑了巧,张主任说镇上就有一个擅长妇人病症的老中医,这还是张主任偷偷跟祁云说的,毕竟牵扯到这些文化传承之类的东西,这会儿都挺危险的。

    就像袁医生,就是因为他上班的时候跟病人随口提了一句中医草药,然后就被护士举报了,工作被撸了不说本人还被下放了, 要不是他老婆跟他感情好咬牙带着孩子在城里等着他没离婚脱离关系,这会儿袁医生怕是早就想不开走了。

    要不是因为这人是祁云,张主任也不敢跟他介绍老中医。

    祁云跟郑凯旋他们关系好, 这事儿张主任自然知道,所以祁云去找老中医看病, 郑凯旋那边也不会管。

    “市里头估计还有点儿乱。”

    张主任叼着祁云给散的烟也没点, 眉头皱得死紧,“小祁, 你那里学校还能安排人进去不?”

    这就是要塞人了,不过瞧张主任那模样以及前头那句话,张主任要塞的人恐怕是跟曾老他们差不多的身份。

    祁云自然是点头表示还行。

    明年差不多就能陆陆续续的恢复, 塞人也就大家挤一挤艰苦一年半载。

    祁云去书店取了这两天的报纸,又托李冬梅买了两袋水果,镇边儿老中医那里祁云提前去拜访了一下,送了袋水果又定下了过几天带孕妇来的事儿。

    前前后后也就一两个小时, 祁云蹬着自行车刚到出街口那里就被人叫住了。

    李晓夏的母亲林春花搭着个单肩挎包皱着眉走在马路边,似乎是因为这路不好走,脸上带着点儿嫌弃,抬头间刚好看见白衬衣骑着自行车格外醒目的祁云,连忙抬手笑着打了招呼。

    “祁校长上公社公干啊?这是回村儿里吗?倒是凑巧,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说着话就三两步走了过来,祁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单腿撑着地稳住自行车让人爬上来了。

    虽然跟李晓夏相处得很不愉快,对林春花两口子也不咋有好感,可林春花好歹也是李晓冬的亲妈,还是老村长的大儿媳,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林春花似乎对祁云还挺热情的,一点没有了以前见面时那爱答不理垂着眼皮子看人的劲头,坐到后座上反手抓好了坐边儿一边跟祁云说着话,“祁校长这是去公社干啥?”

    祁云含糊的说了公社领导要来看毕业典礼的事儿。

    “咱们水月村小学还是挺受公社领导重视的,对了祁校长,学校的老师全都是那些改造犯吗?不是我歧视谁,让他们教育孩子们,真不会出问题吗?”

    “想想看他们以前的那些事儿,之后又是被下放到咱们农村接受农民的监督进行劳动改造,这会儿对咱们农民还不得记恨着啊?”

    说完话林春花似乎还在后面歪着脖子瞅了瞅祁云的脸色,见祁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又危言耸听的加了一句,“说不定他们背地里教孩子们什么反dong思想,到时候祁校长你可是要负头等责任,咱们村儿送了孩子去上学的说不定都要被红袖章带走调查!”

    祁云嘴角抽了抽,懒洋洋的“哦”了一声就没说别的了。

    没办法,因为祁云真的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还能说什么。这位林春花同志很有做编剧的天赋。

    林春花见祁云冷冷淡淡的除了哦啥都不说,心想你哦个什么劲儿啊,倒是顺着说点话让我好继续啊!

    自行车带着风声继续往前跑,偶尔有轱辘颠簸的吱嘎声,尴尬的安静了半分钟左右,林春花整理好情绪假装祁云那回答就是默认,说不定已经在心里认真的思考她说的话了。

    “小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