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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这老师也太……真是极品啊,这要是我老师,我都当状元了。”
司念不知为何有点烦躁,一肘子怼过去:“别胡说,这我老师。”
奕老师走路带风,套裙下赤.裸的小腿映入眼帘,司念抬头时,撞进一双温柔的眸光里,有些笨口拙舌地道:“奕老师,你就……就穿这样……”
还穿着上课时的白衬衫和灰色裙子,只是外面加了一件灰色系秋日薄风衣,不小的胸部呼之欲出,扣子有一点点绷。
看得司念心烦意乱,下意识地就问出这种话。
奕老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司念同学,你不是也穿着校服?”
“咳嗯……那好吧,我去打车。”司念说,只想赶快逃离奕老师身周令人窒息的气场。
“哎呀打车这种事怎么能让司姐去,我去我去!老师您好我叫肖鹏,我去帮咱们打车!”肖鹏忽然从旁冲出去,对着奕老师嬉皮笑脸地行个礼就跑。
剩下司念站在原地,尴尬地对奕老师笑着,心里发誓等会要把这傻子肖鹏捏死。
秋日黄昏时节,清风携着桂花香,拂过司念发烧的脸,化作一声遥遥的长叹。
奕老师跟她面对面站着,认真地看着她,不发一言,让她愈发紧张,手足无措。
司念抬头,做出一个笑容,问:“奕老师,咱们先往前走走吧。”
她这才发现奕老师看人的时候,眼神非常平静,又很幽深,好想一眼就能看出对方心中所想。
怎么说呢,就是很有洞察力。
奕老师点点头,风光霁月地一笑,伸手朝她肩膀搂过来。
司念心中突地一跳,有点想躲,又莫名地停驻了。
奕老师的手放在她肩膀上拍了拍,笑道:“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你要带我去哪?”
司念恍神地想,她的手,正放在我身上啊。
“小司念?”
“到了你就知道了,全是年轻人,帅哥。”司念调皮地眨眨眼睛,不自觉卖萌。
奕老师收回了手,顺便帮她提了提书包带子。
肖鹏回头冲她们喊:“车来了!”
这一喊校门口的学生都朝这边看过来,不少学生看到了奕老师,都愣住了,几个骑车的男孩子差点摔倒。
别人看奕老师,奕老师自己还没生气,司念就忽然气得不行,恶狠狠地大吼:“看什么看!肖鹏你傻了吗喊那么大声!”
二中的学生基本没有不认识司念的,她这一吼,众人才注意到她,赶忙该干嘛干嘛去了。
莫名被骂的肖鹏愣在原地,等两个人都坐到车里了,他才委屈地跟司念嘀咕:“司姐,老师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
司念继续恶狠狠:“滚到前面去,给我把嘴闭上!”
县城路很短,司念和奕老师并肩坐着,座位都没焐热就到地方了。
下了车,肖鹏很自觉地给钱。司姐再怎么说也是女的,而且家庭情况不好,他们这些人平时出去玩基本都很照顾她,加上今天有个美女老师……嘿嘿嘿。
哪个少年没幻想过美女老师呢?
下了车,奕老师抬头看去,嘴角微勾:“是这里啊。”
司念骄傲地指点着做成后现代风格挂满灯管的门头:“这家‘井格’的老板认识我,特别邀请我好几次了,今天正好带你来。”
一旁肖鹏撇嘴:袁老板怕你还来不及,还邀请你?牛皮吹上天。
奕老师正想进去,司念拉住她,摆摆手道:“老师别急。”
然后她当街就把自己的校服外套脱了,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短袖T恤,就是在教室时穿的那件。
再从书包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副红袖章,上面写两个大字:值日。
一共两个红袖章,递给奕老师一个:“老师戴上,去酒吧怎么能没点装饰。”
奕老师看她对自己挤眉弄眼,含笑带在胳膊上,毫不怜惜地拿别针给风衣刺了个洞,把袖章别好。
肖鹏哟哟哟地起哄:“司姐,你这是严打来了啊!”
司念雄赳赳气昂昂地排头走进酒吧,奕老师随后,肖鹏跟着。
县城的酒吧,这时候才七.八点,很冷清,几盏懒洋洋的灯光乱扫,寥寥几桌客人,音乐都是慢节奏。
司念先跟前台打声招呼,前台笑眯眯地找服务生领他们进卡座坐下,拿酒水单子过来,没一会儿又上果盘。
“这是送的,老师你随便点,我请客。”司念生怕老师不知道她的能量,指着酒单,“鸡尾酒还是直接上一打啤的?”
奕老师摇摇头,把酒单合上,忽然对着她语重心长:“你年级还小就喝啤酒,容易影响身体发育,听老师的,以后少来这种地方。还有鸡尾酒也别来这里,这种地方基酒都很差的,想喝可以到我家,老师也会调酒的。”
司念听得眼睛亮晶晶,不自觉就坐得更近:“真的啊?我可以去老师家吗?”
作为一个差生,她还从没去过任何老师家里呢。
“可以啊,只要你乖乖上课。”奕老师笑得弯弯眼,很顺手地摸了摸她的头。
司念也很顺手地被她摸了,忽然觉得这动作太熟悉,好像两个人已经做过无数次一般。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最后还是点了一扎啤的,边喝边聊。
肖鹏无聊坐吧台去撩妹了,卡座里司念和奕老师头靠着头,从天南聊到海北,从死去的奶奶聊到初中喜欢的小女生。
司念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话可以说,而且倾诉欲这么强烈,对着奕连州微笑的脸,她竹筒倒豆子地把平时绝对不会说出口的东西一股脑儿和盘托出。
“老师你知道吗,其实我从小就喜欢女生。”啤酒根本不会醉,她的眼睛却水汪汪的很酸涩,嘴里一腔苦水往外倒。
“我初中吧喜欢我同桌,给她写纸条表白,第一次她没明白,第二次她懂了,那么文静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放学后被我堵在教室里,她一边拿书砸我骂我变态,一边哭得稀里哗啦……哎我就纳闷儿了,我怎么变态了?难道我喜欢她就是变态,那那些喜欢她的男生一个个还想上她,怎么不骂他们变态啊!”
她一下下地拍着桌子,眼泪忽然涌出来,一滴滴地落到下巴上。
许多事情她不说,不代表她不在意,不煎熬。
她的生活迄今为止一团混乱毫无建树,一部分是因为境遇凄惨,更多的还是她自己自暴自弃。
生活里风刀霜剑的小细节,最是摧垮一个人上进心的东西。
只有落到尘埃里让自己满身污泥,才能对别人扔到脸上的嘲讽秽物不那么在意。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啊。
眼泪掉得越来越凶,沿着脸颊,烧得脸庞火辣辣地疼。
一抹清凉忽然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