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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累又困,当然先回房去了。”
谢逸华咂摸了下他这句话,才品出味儿来,不由笑起来:“原来是阿云吃醋了!”
燕云度心中正不自在,没想到被谢逸华一语中的,心里有点唾弃自己这种别扭的小儿女心思,一面又觉得被她察知了自己的小心思,不知道她会不会笑话自己痴人做梦,异想天开,居然对妻主生出了独占的心思,又是不安又是难堪,不由更生气了,恶狠狠说:“我就是吃醋了又怎么了?”
顺势要把她的手摔开。
谢逸华可没准备让他这么轻易挣脱,牢牢握住了他的手,笑意盈盈说:“阿云为我吃醋我很高兴啊。”
燕云度瞪她:“你傻啊?”
谢逸华轻摸的摸了一把他的脸:“阿云若是不喜欢我,又怎么会为我吃醋呢?”
“你……谁说喜欢你了?”燕云度扭头,再不敢与她双目对视,整个人都别扭急了:“你少胡编乱造。”
“就当我胡编乱造好了,我可是很喜欢阿云的!”谢逸华笑的一脸灿烂。
“谁跟你似的,没脸没皮,张嘴就说喜欢……”燕云度数落她,却不敢直视着她,耳尖却渐渐红透了。
第七十三章
年轻夫妻久别胜新婚, 回到府衙就是沐浴洗漱, 吃了些热汤热食, 倒头就睡。
燕云度躺在床里侧,有点睡不着觉, 不由去看侧对着他的端王, 某人心理素质良好, 说过多少没脸没皮的话,转头都感觉不到一点不自然, 此刻睡的人事不知,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圈阴影, 五官漂亮的不知道要让多少男儿家嫉妒, 皮肤细腻白嫩,看着看着就让人容易失神。
如果不是她在端王府不近男色的良好口碑, 他都要怀疑她那些信口拈来的甜言蜜语都是从前在好些男子身上实践过的, 如今拿来讨他欢心。
端王殿下睡的极安稳,一条胳膊跟一条腿都搭在他身上, 两个人鸳鸯并头睡的极为亲密,似乎分开的这段时间没对她造成一点困扰与生疏,两人还是在京里那般亲近。
燕云度来到安定郡之后,心中多少次患得患失, 可是奇异的是这个人来到他身边, 那些患得患失竟然也消失了一大半。
他一夜奔袭,其实也累了,只是精神比较亢奋, 居然睡意寥寥,便就这样趁她睡着了痴痴望住了她,也不知道几时才睡去,一觉醒来竟是暮色已沉。
端王不知道几时醒来的,正睁着眼睛看着他,黝黑的眸子在这没掌灯的屋子里更显黑亮,见他醒来,她便合身扑了上来,咕哝了一句:“总算醒来了!”便合身扑了上来。
屋子外面守着的几个小侍们尴尬的听着房里传出来的熟悉的动静,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思各异,直等房里叫水才缓解了这种尴尬。
端王殿下来到安定郡,先是去见了封衡泊。
原安定郡守封衡泊见到端王殿下不住喊冤:“殿下,郡公久在军中,不知地方官府运行之事,下官也不怪郡公,可是殿下应该知道,郡公哪能说把微臣给圈禁了就圈禁了的?殿下一定要为微臣做主啊!”
房里掌着灯,端王殿下容貌秀丽无双,闻听她向来温雅谦逊,一心只读圣贤书,绝不似燕云度那个莽夫一般上来就胡乱捉人,封衡泊上来就告状,揣度着端王的神色总觉得自己有救。
“封卿是说我家郡公圈禁你还圈禁错了?”端王不轻不重问一句。
封衡泊听到“我家郡公”四个字,有点揣摩不出来端王的意思到底是怪安定郡公呢还是不怪,她小心翼翼道:“郡公怎会有错?”
牟旋借着保护端王殿下之名前来,其实是燕云度授意,就想知道端王对他圈禁封衡泊的态度。
端王一下就笑开了:“我就说嘛,阿云行事怎么会有错?十几万大军都能调度有方,查个安定郡还能出错?”
“那下官……下官可还有郡中事务要打理。”
端王一愣:“方才本王问封卿,你说郡公圈禁你没错,既然没错,你也就没必要出去了嘛。至于郡中事务,若是封卿放心本王,不如就交给本王全权打理吧。反正安定郡也是阿云的嫁妆,他自己不擅长打理,本王便勉为其难接手也一样的。”
牟旋在旁边看着封衡泊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差点笑破了肚皮,低着头暗想:少帅何必多心呢?端王殿下这是摆明了偏袒他!
“那……那下官呢?”
端王殿下一本正经道:“陛下听闻封卿治理安定郡有方,能让人把她老人家赏给郡公的嫁田税赋都吞的不剩什么,觉得这种治理的手法实在值得借鉴学习,准备让本王这次回去顺便把封卿捎回去,她老人家极想跟封卿交流一下地方治事的经验。”
封衡泊一屁股会到了地上,胆子都要被吓破了。
次日端王便带着燕云度开始拿着安定郡府的田亩图纸开始重新丈量土地,先将何旭侵占的土地全都收归郡公府所有,其次便开始查那些与官府勾结侵占良田的富豪,砍了两个与何旭称姐道妹的,抄了她们的良田家产,卖了他们的家奴,竟是在安定郡掀起了巨浪。
人人都道安定郡公手法果决,来了先将郡守圈禁了,接着才开始明察细访本地田亩,收集了这么久的资料都不见有动静,便怀疑他并非外界传说的那般厉害,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没想到端王来了以后抓到证据直接砍人,这一位瞧着温文尔雅,手段却狠,当真没瞧出来。
大半个月功夫,端王连消带大,连砍带抄,竟是将安定郡里一干土豪都收拾的服服贴贴,老老实实把吞占的良田都吐了出来,还被端王殿下罚了巨款,以陛下的名义建造书院,以供寒门子弟入学读书。
谢君平送来的人都是全能型人才,筹建书院对她们来说没什么难度,再加上王府长史崔春羽跟护卫统领牟旋坐镇,一个月功夫端王两口子就打道回京了。
燕云度早知她在户部忙的四脚朝天,居然还能从户部那个泥潭里脱出身来帮他,着实厉害。
他对她以往的经历颇感兴趣:“崆峒书院竟然连文武都教?难道岑先生是个不世出的高人,武功也是出神入话?”
马车里只有小两口,端王毫无形象的枕着他的大腿躺在马车厚厚的褥子里,笑道:“阿云想象力真丰富。”她想起已经接进家门的师傅跟师姐妹们,也只能说实话了:“岑先生哪里懂武,我当年是冒用了君平的身份去了沧浪崖学武。”
“这么说……我才回京城,见到的那位谢世女也是殿下?”他只一门心思认定了当初是齐二解了毒救了他的命,但回京之后谢君平与端王时常厮混在一处,那时候她冒用谢君平的身份便罢了,回京之后便没有冒用罢。
他还当自己谢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