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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物价极为敏感,同时物价就反映着一个地方的安宁或者富庶,再或者苛捐杂税过多,总归经济繁荣的地方就说明当官的治理有方,若是没逢灾年却经济凋蔽,那就说明地方官员有问题,需要问责。儿臣这也是虽不在朝中为母皇分忧,也很想在外面做母皇的耳目,让母皇多知道一点地方上的事情。”

    凤帝气的恨不得揍她:“就你歪理多!”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道理。

    太女留在她身边从小悉心教导,都是按着继承人的方法培养的,可是却培养出了只会玩弄政治权术人心的继承人,而端王执意要去外面读书游学,几乎等于野生野长,对天下民生的看法却自成一体,若论忧国忧民,还是要属端王心系黎民百姓了。

    凤帝心里很是欣赏她,面上却要拿出一副发狠的模样来指着她骂:“你也太无法无天了!打小就主意正,小小年纪开府,又跑到外面去读书,朕只当你跟着岑夫子好生读书的,谁知道你却跑到沧浪崖去习武,还四处乱跑经商,你眼里可还有母皇与你父君?”

    怪道她时常写回来的家书都是各处送过来的,对各地的风土人情了解颇深,原来已经跑过这么多地方了。

    程陶案后,凤帝对朱记也做了一番了解,一面感叹谢君平有经商天赋,一面又可惜她容貌被毁,又庆幸让她入了户部,没想到朱记背后真正的大老板居然是自家闺女,实是大出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收工,大家晚安!

    第七十七章

    燕云度冷眼旁观, 心里不得不感叹, 外界传闻端王深得圣宠, 果然传言不假,这母女俩人分明是亲缘在前, 君臣之仪在后, 凤帝的责备里隐含着为母的骄傲。

    母子二人正叙别情, 门外有御林军统领王嵩求见,说押进宫里的犯人审讯有了进展, 前来禀报。

    谢逸华起身要避开:“既然母皇有政事在身, 不如儿臣先去父君宫里请安!”

    凤帝抬手阻止她:“此事与你有关, 你跟安定郡公都留下来听一听结果也好。”

    王嵩与莫愁乃是凤帝多年心腹, 宫城防卫多倚重此二人。她进来之时,见到端王妇夫一怔, 随即神色正常上前见礼。

    凤帝道:“既然是禀报押进宫里的犯人审讯结果, 端王正好也听一听。”

    王嵩道:“启禀陛下,微臣审讯了莫统领带回来的犯人, 发现……发现那带头的匪首却是失踪多时的仇英骐。

    “仇英骐?”谢逸华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紧绷成了一根弦。

    凤帝道:“阿言听说过仇英骐?”

    谢逸华也不想瞒她,道:“母皇总觉得儿臣年纪小,但儿臣却恰巧知道当年蓝萱在北疆被弹劾贪污克扣军饷, 据说是畏罪自杀, 正是心腹仇英骐指正,此后她就不知所踪,我虽不知道她生成什么模样, 但这些年来也是到处在寻她,真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凤帝没想到谢逸华居然也知道此事:“蓝家之事你知道多少?”

    母女俩目光直视,大殿里安静极了,王嵩只觉得后背冷汗都要下来了,就连久在沙场的燕云度也生怕帝王之怒,对端王起了猜忌之心,岂知端王目光磊落,根本不必闪避:“蓝家长女蓝萱当年被心腹指证之后据说畏罪自杀,次女蓝芷在中州视察灾情,被泥石泥所埋,短短一女蓝家连折两女,太傅急痛攻心之下也去了。只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这些年儿臣闲来无事倒也查了查,发现个中曲折实不足为外人道也,证人也收集了十来个,还真就只差这位……仇英骐。”

    凤帝早知次女聪慧,万没想到她的聪慧远超太女许多,无论是这些年在外的默默所为,还是见识格局,心系黎民,皆有慈悲仁爱之心,却也能藏得住事儿。

    “既然你手里还有十来个证人,不如……交给母皇可好?”

    母女两的视线再次在空中交汇,这么多年谢逸华在凤帝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贴心仁义的孩子,与政治一窍不通,可是今天她将自己在外所为全部坦白,凤帝已经知道她并非心无防备的孩子。

    ——也许蓝家的事情在她心里对做皇帝的母亲也未尝没有戒备之心。

    但是谢逸华只是一笑,随即道:“既然如此,我今日出宫就传信让他们把人押送进京,交由王大统领去审讯,我这里还有供词,就一并移交了,蓝家之事总要也有个了局。”

    凤帝点头:“言之有理。”母女俩相视一笑,已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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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里,太女追问莫愁一路之上的见闻,莫愁也只讲些安定郡的风土人情,余者不肯多说一句。

    太女便追问道:“听说皇妹一路之上不太平安,可有此事?”

    莫愁讶异道:“太女殿下是从哪里听说的小人之言?端王殿下福泽深厚,微臣一路之上尽心竭力护送,未尝有祸,若果真有此事,传扬到陛下耳中,到时候治微臣一个护卫不力之罪,微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她一副怕事的模样,似乎生怕途中发生的劫杀事件被太女知道,她捂的越严,太女就越想要寻根究底,两人在太女的书房里打起了太极。

    与此同时,谢安华数日不曾入东宫,今儿偏偏入东宫求见太女,结果书房门口的护卫拦着不让她进,只道太女与人在书房议事,让她改日再来。

    谢安华也志不在太女,只不过是在府里一些日子,忽然听闻卫少真怀孕,心中一动,思虑再三,拖了些日子不见东宫有别的事情传出,始觉自己是安全的,这才前来东宫一探消息。

    她才在东宫出现,便有人悄悄儿往卫少真处报讯,等她出来之时,卫少真却从小径处路过,作出个两人偶然相遇的情形,与她礼见:“齐王殿下!”

    谢安华也要做个客气疏离的模样:“卫正君这是要去哪里?听说卫真君有孕,做妹妹的还没恭喜正君呢。”

    卫少真掩唇一笑:“齐王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嗔她一眼:“这都多少日子了,才知道巴巴的来恭喜我。”

    齐王忙道:“我在齐王府就跟个聋子似的,看不到听不到,才知道的时候总想着要为正君腹中的孩儿寻一样礼物作贺,奈何寻了这些日子还没寻到合意的,这才耽搁了。”

    她进得东宫,身边的人都留在外面了,而卫少真只带了贴身小侍一人,找了个机会将他支到一边去,两人不约而同向着僻静处,忽忽而搂作一团,互诉衷肠,心肝、肉啊叫个不停。

    谢安华听闻太女竟然吃了这个哑巴亏,认下了这个孩儿,便觉得惊奇:“皇姐……她居然肯认了这孩儿?”

    卫少真心里憋屈了多少年,有她这句话做引子,瞬间就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