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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走吧。”
挞承雅说话的声音也算不得小,明白季绝浅都听进了耳里,夏天依也就未在刻意向他说明,直接起身任由挞承雅牵着手往前排的皇帝皇后那里走。
皇后看戏看得认真,挞承雅却不管会否扰人,上前就扑在皇后身上卖乖:“母后,您知道承雅不喜这类,让王嫂带着我与承修出去玩些别的可好?”脑袋在皇后肩上蹭了蹭,她补充,“晚膳保准不迟到!”
皇后揉了揉她的鼻尖,随即抬眸,视线移到夏天依身上。
“父皇,母后。”夏天依规规矩矩的见礼唤人。
皇帝先摆手:“自家人,这些虚礼不要也罢,起来吧。”
皇帝话是这般说,夏天依还是不敢真的放肆:“谢父皇。”
才站直身子,手就被皇后握近了手里:“承雅行事乖张,性子又野,你也莫要一味惯着,若是途中惹了事,该说的还是要说。”
这话,便是同意了他们先行离去。
挞承雅才懒得去思虑皇后那话究竟是褒还是贬,欢欢喜喜的从她手里抢来夏天依的手牵住,蹦跳着站起:“王嫂心里都有数的!母后,我们三人先告辞啦,您继续赏戏。”
夏天依才刚要辞别,皇后眉间一皱,及时叫住了挞承雅的步子:“慢着。”
挞承雅面上带着假笑回身,一字一顿:“母后还有何事要交代?”
她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皇后看在眼里着实头疼。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皇后朝后招手:“浅儿。”
被人召唤,季绝浅装作才从愣怔中回神:“嗯?”微顿之后,他起身迎上前,“母后有何事吩咐?”
皇后伸手指了指挞承雅:“你五妹要出门,天依毕竟也是女子,承修又是个半大不小的,我不放心,你跟着一起。”
知道季绝浅的性子,皇帝紧随着扬手,朗声道:“心不在焉的,都去罢。光是身子留在这处陪着,也没几分意思。”
皇帝话是这般说,可真正敢要承认自己心不在意离去的,也就季绝浅挞承皓两个。
挞承皓想走,但却不能走。既然二皇子那方的人都在,他理当留下。更何况,今日是来为王兄贺生辰,若是府中一个自己人都不留,多少有几分说不过去。
因此,真正辞去的,也就一个吵着要出门看看的挞承雅与被她点名要拉着的挞承修,夏天依以及被皇后委以重任的季绝浅。
王府里有挞承皓,季绝浅走得也干脆。示意他顾好皇帝皇后,就随在那三人身后出了戏园子。
其实这等行为于理并不合,只是皇帝皇后不在乎这些虚礼。皇后看戏,更是只想图个清静。如此一来,合理不合理,也就无甚紧要。
话是这么说,但是该要教训的,还是不能放任。
才要走至前花园,确认身边已经没了挞承闵的眼线,季绝浅才卸下先前思虑的伪装,冷着面要训人:“小五。”
嗓音有些冷,挞承雅听在耳里,无端的打了个寒颤:“王兄?”
脚步稍慢,季绝浅目视前方,话音更低几分:“今日所为,有何不妥?”
听到问话是这个,挞承雅顿时松了一口气。先是笑嘻嘻的继续攀住夏天依的手臂,然后一瞬间正经了面色回话:“不该任性要拖着王嫂出门,明知母后会不安心将你也叫上。从而导致现下府中没有真正的主人留下。”
倒还有些自知之明。季绝浅觑她一眼,冷然的面色缓和下来:“恩,于理是这般。”
挞承雅满脸都是得意:“但于情就是件值得赞赏之举。”
别以为她不曾看出这也是个不想留的主。
这两人一冷面虎,一笑面虎,挞承修看得啧啧直叹:“王兄皇姐,哑谜打到这里就好适可而止。”
夏天依在挞承修猛然睁大的眼睛里,在他脑袋上揉了揉:“恩,承修说得对,适可而止。”
被人袭头,挞承修满脸的不可置信。下意识的后退一步逃离开夏天依的魔手,捂着头顶红着脸爆炸:“王嫂,男儿的头是不能轻易碰触的!”
☆、第91章 不平等条约
挞承修嗓门之大,直震得园中花草乱颤。时不时的有风拂过, 这话, 也被带着在空中散开。
挞承雅被他陡然炸裂的大嗓门吓到,硬是愣怔了好几秒。待反应过来, 直笑得挺不直腰身。开口吐出的话语,也是断断续续, 词不连意:“王……王嫂, 你可知……可知在挞国……”
该是接下来要说的,是重中之重。挞承雅拉着夏天依的手臂使力, 站直了身子,强自忍着笑意, 极快的吐出一句:“女子若是碰着男子的脑袋,便是意味着私定终身。”
说完, 看一眼她王兄渐渐有些变色的面容, 笑得更是欢快:“其实,承雅觉着,王嫂将承修私藏进后院, 也未尝不好?”
最先挂不住面子, 红透整张面颊的, 是尚未历经人事的挞承修。恼怒的瞪着挞承雅,他跳脚:“五姐你就不曾有过一个皇家公主该有的样子!”
挞承雅去揉他面颊上的软肉, 笑弯了眉眼:“该要嫌弃的,是我未来夫婿,不是你。”
说完恶作剧般的, 手心上移,作势就要去摸他的脑袋。
挞承修看着她逐渐变得狰狞的面容,吓得直往一旁躲:“五姐你想作甚?”嗓中颤抖,已是无处可藏。
偏就一向在他们面前端庄娴雅的王嫂,这时还要插进一脚:“啊?原是不知挞国还有这等习俗?”惊叹完,她开始垂眸思索。不消片刻,就拧着眉妥协,“既如此,那就只能委屈十四弟偷住来后院。”说完视线移到季绝浅身上,很是真诚的发问,“王爷该是不会有意见?”
不等季绝浅开口,挞承雅已是伸手拖住作势要逃离这可怕之地的挞承修,笑弯了身子。
挞承修则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两位女子,心中阵阵颤抖。世间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真,先辈诚不欺我!
看王兄并未生出回话的意思,挞承修急了:“王嫂,这等事可做不得!即使只是玩笑之语,也不好随意拿来说笑!”
看他急红了一张脸,挞承雅更是欢快:“十四弟你还有何好不满的?王嫂国色天姿,一般人可是连肖想都想不到。如今美色天降,你还挣扎个什么?或者,难不成你心里王嫂还配不上你这毛头小子?”
别说回答是,就是开口,挞承修都失了勇气。看一眼已经渐渐变了脸色的王兄,他战战兢兢的拖出唯一的王牌:“五姐你若是再胡说,王兄那处,有你好受!”
只顾着自己欢快的挞承雅,这时才想起,另一位当事人,一直就在身边站着。
面上的神色尽数收敛,她一瞬间严肃,然后敛着眉眼去问夏天依:“王嫂。方才发生了何事?我们怎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