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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晚上还有家宴,此时不宜多吃,后面逛的,多是些玉石书画铺子。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季绝浅带着人打道回府。守门的依旧是方苏,看到一行四人走进,连忙行礼:“王爷,莫大人片刻前来访,这时该是在中堂,由布局陪着。”

    季绝浅点头,叮嘱夏天依几人先行离开,自己转身去了中堂的方向。

    他到时,莫箫正坐在中堂的客座上与布局调笑。听闻脚步声,两人齐齐回头。原本斜倚在一旁的布局,瞬间站直了身子,收起脸上的玩笑,一本正经:“王爷。”

    季绝浅点头,去看莫箫。莫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王爷万寿无疆啊。”

    季绝浅走到他身侧坐下,抢过他手里的茶盏握在手里把玩。对他口中那番调笑意味居多的话,不做多言。视线来回在面前两人的身上搜寻:“莫大人与我家布局,可是瞒了本王些什么?”

    话中意味不明,听不出他的态度。

    只是莫箫与布局,都是沉得住气的人。莫箫将视线移到布局身上,朝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答话。

    布局面不改色的表明自己的态度:“布局是王爷的人。”

    话一出,莫箫沉了脸,季绝浅看一眼他的神色,似笑非笑:“去看看晚膳备得如何。”

    布局领命:“是,属下告退。”

    等布局离开,季绝浅将茶盏放回莫箫手里:“留在府里用过晚膳再回?”

    莫箫连忙摆手:“别,不消说皇上皇后大架,那满屋子的皇室子弟,就够我怕上好一阵子。今日就是来送个礼,贺礼送到,自是要回府。”

    知道他说一不二的性子,季绝浅也不强求,漫不经心的回:“难得,你也会有怕的?”

    ☆、第93章 情根深种

    莫箫闻言,没好气的赏他一记眼刀子。想想还是不解气, 索性直接伸手在他肩上给了重重的一拳:“自从归在你麾下, 我成日里的闲暇,哪刻不是在忧心你的安危?如今这等话, 你也当真说得出口。”

    被人埋汰,季绝浅的视线挪到才刚进门的布局身上, 打趣:“以表谢意, 将布局赏你,如何?”

    先出言抗拒的, 是布局:“别,王爷, 布局习惯了跟您做事,若是换个主子, 您这处的网, 也就该全部废弃。”

    莫箫捧着茶杯啧啧直叹:“你这府里的侍卫,哪个不是忠心耿耿?莫说布局,你就是随意拉个小厮让他跟我走, 怕是都不易。”看一眼布局, 他接着说, “再者,布局给我, 那也要你真心舍得去下那狠心。还是罢了,我怕到时我的将军府被人拆得片瓦不存。”

    布局一眼扫过去,语气不做丝毫掩饰的凌厉:“莫大人此话何意?”

    莫箫摸摸鼻尖, 打起马虎眼:“自是绝浅身边若是少了一位得力心腹,我忧心。”

    季绝浅说的本是玩笑话,这两人你来我往的,倒是讨论得正经。

    季绝浅也不再回这话题,看一眼天色,起身:“晚膳可有备好?”

    布局后退几步,直至在他身后一步远的位置站好,随着他的话题正色:“备好了,属下来时,王妃正要派人前来请您。”

    季绝浅点头,吩咐布局:“你替我送送莫大人。”

    布局想来也是吃了豹子胆,头回不听从命令:“莫大人自己能回,无须多送。”

    季绝浅外出的脚步停下,视线在两人身上轮番滑过,最后停在莫箫脸上:“我记得,你二人的私交,好似不知何时开始,已经深化到比与我还要好?”

    回话的,依旧是布局:“想必是王爷看错,属下与莫大人,从不曾有过私交。王爷若是没有其他要事吩咐,属下先行告辞。”行完礼,也不等季绝浅的指示,直接大步而去。

    季绝浅眼中兴味更浓,估摸着布局已经走远,难得的八卦:“莫大人这是如何把我家布局惹火了?”

    莫箫瞪他一眼,起身越过他就要出门:“你看错了。”

    季绝浅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走掉?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一个使力就让莫箫在原地动弹不得:“布局性子随我,向来清冷。今日这般反常,忤逆我的事都做得出来。若不是你将他惹火,他哪里有这胆子?”

    莫箫手下使力挣开他的束缚,妥协:“我也不知如何就惹到了他,你来时还好好的与我闲聊,你一来,也不知触了他哪根逆鳞,就成了这幅模样。”

    语中无奈,让季绝浅听得一阵鸡皮疙瘩,但该说的,还是不能马虎:“何时你也这般婆婆妈妈了?就这档子事,值得让你愁眉苦脸?布局不是那等胡来的人,你寻过去直接发问,说开就好。”

    拍拍他的后肩,莫箫扬手:“皇上皇后都在等你,你快些过去。府里还有些事,我先回了。”

    两人一个朝前,一个往后,各自离去。

    回到摆席的那处厢房,众人都已经坐好,只等他入席。说来也就是皇帝皇后惯着,今日这等情形若是放在其他任一皇子身上,哪个会有胆色让皇帝皇后等着?

    他倒好,如往常那般脸不红气不喘的施施然在夏天依身侧坐下,看众人还不曾有动筷的心思,扬手:“父皇,母后,开宴?”

    今日的主角已到,皇帝抚着龙须点头:“开宴。”

    迟到这许久皇帝皇后都不曾开口说一句,挞承闵与挞承康眼中都是不服气。同样是皇族子弟,差别待遇未免也太过明显!

    只是主动偏心的是皇帝老子,心中再愤愤不平,也不敢直言说出。

    皇帝是个明白人,多少明白挞承闵与季绝浅不对盘,因此席间也并未怎么开口。安安静静的用完膳,带着皇后打道回府。季绝浅本是要去送,被皇帝拦下:“今日生辰,就不用忙活了,好生歇着罢。”

    皇帝都已离去,跟着他一起出宫的几位皇子公主,自然也没了继续留下的理由,老老实实的上了马车,回宫。

    送走满屋子的来客,季绝浅陪着夏天依回到西乔园。

    晚膳用时稍长,待两人回到西乔园,已近亥时。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时辰,西乔园内已经是没有丫鬟留下来伺候。

    因着都还不曾洗浴,等夏天依处理完手头紧要的家事,季绝浅果断的拉着人往三归院去:“直接去温池。”

    想起上回泡过之后浑身的舒爽劲,夏天依垂了垂泛着酸疼的右肩,没有任何异议:“恩。”

    三归院因着近些日子季绝浅来得少,丫鬟婆子难免有些偷懒的心思。看到这个时辰,王爷还未归来,心里就有了几分思量。一群人手脚麻利的将院子里拾掇一番,开开心心的回了自己的住房。只有负责看守院门的小厮,还兢兢业业的守在原处。

    远远的看到人影闪动,那小厮心下一惊。估摸着王爷王妃还有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