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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翼。为表心中喜悦,今日午膳,还请将军赏脸,来府里小酌。”

    温凉回礼:“恭敬不如从命。”

    定好时辰,在那些或明或暗的打量神色里,温凉与挞承闵,一左一右的离去。

    午时前一刻,温凉带着温书言前往二王爷府赴约。

    许是挞承闵事先有过交代,温凉带着温书言才下马车,管家模样的人就上前直接领着两人进府。

    一路直达备好膳食的那处厢房,管家在门外止步:“大将军,我家主子就在里头,您请。”

    管家的声音并不算小,几乎是他的话音才落,挞承闵就起身来到门前,亲自请温凉入座。

    身边站着一个大活人,看打扮模样不凡,定不是小厮这类人。挞承闵在主座落座,端起酒盏指了指温书言:“大将军,这是?”

    温凉慈爱的看一眼身侧的温书言,伸手将他往前拉了拉:“回二皇子,这是小侄。因着机敏,老臣便自作主张唤来让他为二皇子效力。”

    挞承闵原本的神色是不屑一顾,直到听温凉说:“他小时曾与永安王有些私交,不过现下因着永安王妃,倒是许久不曾与永安王联络过。”

    如此,便是个可利用之人。挞承闵眼中的不屑,急速褪去:“他与季绝浅,可曾有过明面上的决裂?”

    这种事,按照常理,温凉自是不知。挞承闵的态度算不得多好,温书言自是不会给他好脸色,板着脸面无表情:“回二皇子,不曾。”

    不给人思考的时间,挞承闵的话,出口极快:“为何不曾?”

    温书言对答如流:“因为永安王妃。”

    极为简洁的答案,给够了人想象的空间。挞承闵不再多为难:“若是真心想随大将军追随于我挞承闵,公子请坐。”

    温书言挑了温凉身旁的空位坐下:“二皇子是想让我潜入季绝浅身边。”极为肯定的语气。

    挞承闵眼中的赞赏多了几分:“温公子的确不凡。”面朝温凉夸完人,他点头,“正是此意。如何,温公子可否愿意帮忙?”

    至于要问温书言是否愿意,考量的是夏天依。

    温书言闻言,果真思虑了许久。直至温凉先看不下去:“二皇子愿给你机会,你迟疑些什么?”到底是出身武将,说话过于直白,“那小子抢走与你青梅竹马的佳人,你难不成不该讨回来这笔账?”

    说到女人,温书言面上的游移,皆由狠辣取代:“自然。”

    一夕得两员猛将,挞承闵心里欢喜得很!当即举起酒盏:“大将军,温公子,请。”

    温凉与温书言对视一眼,齐齐举杯。酒盏相触的碰撞声,格外清脆。

    因着答应了今日要带挞承雅几个外出寻乐子,季绝浅下了早朝就直接跟在皇帝身后前往后宫接人。

    挞承闵不知季绝浅因着何事,只看他一路追随父皇而去,心里就有些不痛快。加快了步子,也跟着追上。

    临近了,正巧听季绝浅报备行程:“承雅昨日闹着要出宫走走,正好今日得闲,就带了他们四个去郊外看看。”

    本是要开口喊人的挞承闵止住步子,看一眼前方相谈甚欢的父子俩,计上心头。趁着还不曾被人发现行踪,匆匆离去。

    回到府里,挞承闵抬手招来自己的亲信:“去将军府,告知温凉永安王一行今日会去郊外赏景,让温书言去候着。”

    “是,陛下!”

    亲信退下,挞承闵摸着手中茶壶,眼角上挑。陛下,如此动听的二字,怎可让他季绝浅享有?

    彼时温书言正于将军府里温凉的书房里看书,外面有小厮匆匆来报:“将军,二皇子府中有人来访,您见是不见?”

    饶有兴致的相看一眼,温凉放下手中毛笔:“见。”

    胡明进入书房,也不讲究那些虚礼,开门见山:“温公子,我家主子让您去一趟郊外。”

    温书言闲闲的翻了一页手中纸张,抬眸看他:“为何?”

    “今日永安王一行要去赏景,主子让您开始行动。”

    合上那本还不曾看完的古籍,温书言眸色极深。看在胡明眼中,那就是求而不得的愤恨。看温书言久久不回复,胡明好心询问:“温公子?”

    季绝浅回神,收好泄露的情绪,重新打开那本书漫不经心的看:“回去告诉二皇子,温某定不辱命。”

    “有劳公子。”行完礼,胡明告辞,“将军,公子,小人告退。”

    送走胡明,温书言放下手中那本没翻动几页的古籍,起身:“三叔,书言也去了。”

    “去吧。”温凉抚着不算长的胡须,眼中神色难辨,等人抬脚要跨出书房,他又说,“书言,对自己,莫要太狠心。”

    往下踩的步子一顿,温书言不发一言的离开。

    看着自己侄子透着几抹孤寂的背影,温凉轻叹,温家,到底果真如二哥所说,出的尽是些痴情种。

    甚至现下看来,温书言,比大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他对夏天依有多情深,她对季绝浅的情根就有多深种。只盼,今生,还能有一女子,拉他走出那片泥泞。那般好的一个翩翩佳公子,不该孤独终老。

    温书言回到他现下住着的那处院子,简要拾掇了一番,径直拉出马匹出门为挞承闵卖命。

    被挞承闵派来暗中监视大将军府的人,隐去自身功底,极为小心的尾随而去。

    温书言察觉,只当不知。指尖在那扇坠上几经摩挲,然后将折扇拢入袖中,双手握紧缰绳,脚下轻夹马腹。浑身的气质,一如往常的温润。

    温书言走的是牛马小道,永安王府的车马,走的是官道。郊区已经临近旁的城,距都城中心,实在算不得多近。就算永安王府的马车走得不算慢,也要近两个时辰才能走到。因此,皇帝许给季绝浅的假,是两日。

    马车内,窝着五人。因着早起,不曾睡好,这时俱是闭眼假寐。

    挞承雅嗜睡,上了马车就一人占去了一侧软椅,枕在挞承皓膝头睡着。挞承修嫌弃过后,赖皮着挤开季绝浅,蹭到挞承皓的另一侧,跟着在他膝头躺下。

    看着膝上一左一右两颗头颅,挞承皓有些发蒙。这到底是去游玩,还是自找罪受?心中愤愤,但也没有要真的将人赶走。身子往后靠在马车车壁上,挞承皓无视对面的两人,闭眸。

    夏天依昨夜睡得早,今晨起来,气色精神都好得很。看季绝浅眼底有些青色,她很自觉的往后挪了挪:“躺下休息?”

    季绝浅放下手中那卷公文牒,依言在她膝头躺下:“好。”

    许是真的累极,几乎是才刚躺下,他的呼吸就开始绵长,显然是已经睡着。也不知是在忧心些什么,即使是睡下,眉头还是处于深锁状态。夏天依心疼,探手触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抚平其上褶皱。

    待他眉心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