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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抓她?
温江雪微微皱眉,抓住了霍青云的手腕,“霍将军这可就欺负人了。”又道:“我不过是向圣上讨了几个时辰,霍将军连几个时辰都等不得了?”
几个时辰?他儿子在暗部几个时辰就要死几次过去!霍青云气极!
“我这没出息的义子昨日被你儿子灌的吐了几回,昏迷不醒。”他瞥了一眼从善,“我不过是请示圣上等他清醒了再带过去问话,合情合理。”
恩?从善有点听明白了,暗部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来提审她,是因为温江雪这个大奸臣徇私舞弊的跟皇上说她昏迷不醒,让她多睡了几个时辰?
她有点失落,说实话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凭借着卓越的智慧和突出的美貌迷惑了封崖,为自己摆脱了嫌疑,万万没想到,是温江雪给她开了后门。
她不是很服气。
霍青云更不服气了,冷哼哼道:“那他如今可清醒的很,老夫送他去暗部!”拉着她就走。
温江雪抬袖一拦,厅外的护卫便呼啦啦涌进来围住了他们。
霍青云扫了一眼,听温江雪幽幽道:“不劳霍将军,温某亲自押送他前去。”伸手拉住从善的手。
霍青云并不想在这里与他起争执,便松了手,紧跟着他们一路出了府邸。
温江雪与从善上了一辆马车,霍青云的马车就跟在后面。
马车驶向大理寺。
而马车之中,从善有些恐慌,因为温江雪盯着她问了一句,“你还记得你昨夜说的话吗?”
她……不是太记得了……她就记得她吐了,噩梦连片,有人跟她说,人是我杀的,作恶的是我,不是你,你不必害怕。
这句话和当初发烧时有人在梦中跟她说:不是你的错。并列为她人生中最美的美梦。
她偷偷看温江雪,是他说的?
温江雪眉头一皱,“你耳朵是聋了吗?”
不是不是,肯定是自己做梦梦糊涂了,是那梦中的救星跟她说的。
她叹口气,揉着手腕道:“我昨夜说了什么吗?”
温江雪皱着眉,“你说了从善。”
她一惊,“从……从善?”她说自己就是陈从善了???
温江雪眉头皱的紧,慢慢贴近她,一双绿绿的眼睛盯着她,呼吸全在她嘴唇间,害的她以为这变|态要对她下手了,忙抿了抿嘴,却听他问道:“她在哪里?你是知道她在哪儿对不对?”
她有些失落。
“我……不知道。”她道:“当真不知。”
卷毛相爷盯了她一会儿,有些失望的又坐回去,“等暗部的事解决了,你便去找,找不到我就剥了你皮。”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看他一眼,又忍不住问道:“相爷对陈从善好生执着,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便是找到她又如何?”
温江雪冷笑一声,“找到她……我就将她娶进府中。”
从善又是一惊。
他那双绿眼睛里满是兴奋的道:“做妾做小,慢慢的,一天一天的折磨她,让她求着我杀了她。”他看从善,“陈家不是高风亮节吗?那就让她丢尽陈家的脸,让她死都无颜面对陈家列祖列宗。”
我|日|你个|死|变|态。
从善闭嘴不讲话,心中万马崩腾,她好怕!死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陈从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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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停在大理寺外。
从善跟着温江雪进去,一路垂眉顺眼的不看旁边冷气哼哼的霍青云。
到了暗部门前,温江雪亮了令牌道:“圣上准许我旁观审案。”
那守卫就放了他们进去,拦住了霍青云。
温江雪回头看一眼,低头看一眼从善,恶意的笑了笑道:“霍将军和我是一起的。”他十分想看,陈楚玉与霍青云撕起来,那肯定有意思极了。
霍青云便随着他们一同进了暗部。
还是那两间大刑房,还是左边那间,如今里面关了五个人,霍少游和他的四个好伙伴,各个都非常精彩,精彩的她一进去就乐了,暗部果然非同凡响,下手真不客气。
什么手夹,银针,小刀子削皮,五个人全轮了一遍,此时此刻那矮子少年正拎着倒刺鞭子挑人抽呢。
霍青云一见就崩溃了,两眼一闭就老泪纵横。
从善偷偷将刑房里的人扫了一遍连同正在抽鞭子的矮子少年,还有坐在桌子旁冷眼看着的封崖和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薛雪,以及一个从善没见过的……女人。
那女人高高瘦瘦,也穿着与封崖他们一样的绛紫官服,头发一丝不苟的高束在纱帽之中,胸脯高高的摆在桌子上,手中拿着笔,面无表情的坐着,最稀奇的是她带着一副西洋的圆眼镜!
这西洋眼镜可是藩国贡品,极为罕见,也就是圣上有,这女子竟带着一副,可见不是一般人。
所以从善多看了两眼,就听到身侧有人阴阳怪气道:“收起你那下作的眼神,封崖是不会看上你的。”
她忙收眼,卷毛相爷正满怀恶意的嘲笑她,她低声道:“我没有,我是看……”
封崖已转过头来,看到了她,眉头就是一蹙。
她有些尴尬,怕封崖听到了卷毛相爷的话,便忙对封崖虚虚一笑。
封崖立刻转过了头去,特别的高冷。
温江雪讥笑她一声,“献殷情献到了老虎屁股上。”他贴下去,在她耳侧低声道:“人家懒得理你。”
你管得着吗!从善十分气恼。
那矮子少年便回过头来,一见她便活力十足的道:“封大哥那个麻烦精来了!”
说谁!从善更气恼了,这才第二次见面就乱给她取外号,谁允许了?谁!
封崖冷冷的“恩。”了一声,转过头来再次看她,依旧冷冷淡淡的开口问道:“酒醒了?”
她一愣,脸顿时有些红了。
母亲大人,这个人一定被我的美色所打动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关心我?不管,一定是如此。
她少女怀|春,春|心|荡|漾,回了一句,“已经没事啦。”
封崖冷冷的道:“醒了就过来跪下,录口供。”
她春心一凉,就听落坐在旁侧听审的卷毛相爷“啧”的耻笑她道:“愿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的好义子快去好生跪在你封大人的脚下。”
当年她为什么没有献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