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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靠着门望从善,“但我更怕一辈子都留在这个‘活墓|地’里,每天都被人蹂|躏|践|踏,活的不如一个妓|女。”她展眉笑了笑,“你应该很明白我的感受,就算死也要离开这里。”

    她明白,她当然明白,可是……

    “再说了,对付那温江雪一个人,总比对付一群臭|男|人和外面那些死尼姑要容易的多。”她拢了拢散发。

    从善看着她,沉声道:“幽草,温江雪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早就生不如死了。”她道:“要出头总是会有风险的,我能不能搞定他,你就不要担心了。”

    “幽草,你不要自寻死路。”从善道。

    幽草忽然看定她,“从善,你答应过要回来救我。”

    “我在京都自身难保,你等我……”

    “你不会救我。”幽草冷笑了一声,“我对你来说只是一个没有价值无关轻重的人,你不会为了浪费精力,所以我要自己救自己。”她伸手握住从善的手,轻轻柔柔道:“反正你也不想当陈从善,就借用一用又怎样?”

    ☆、第41章 四十一

    门外大雨吵的人心烦,雷声一声响过一声。

    幽草抓着她的手说:“反正你也不想当陈从善,就借我用一用又怎样?”

    她就站在那里沉默了,没有抽回手的问道:“幽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陈从善这个身份可以活,我为什么要假冒陈楚玉?”

    幽草眨了眨眼,“当然是陈楚玉好活了,你不是说这个陈楚玉是你家私生子吗?那温江雪只想找陈从善报仇,又不会牵连陈楚玉。”

    “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跟你说。”她要如何跟幽草说清楚陈楚玉的麻烦更大更难搞,她能选择假冒陈楚玉就说明陈从善这个身份真的很难活下去……“但冒用我的身份绝对不是一个……”

    幽草忽然转过身将衣服褪到了腰间,那赤|裸的脊背上青青紫紫,一道一道的鞭痕和……烫伤,满目疮痍,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肤。

    从善吃惊的讲不出话。

    “还有什么比继续待在这儿更可怕的?”幽草轻轻叹息道:“你知道这几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这屋里同住的清儿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吗?”

    从善伸手却不敢触碰。

    “这两年附近不知道哪里来了一群比山匪还可怕的地方兵,他们每两天就会来一次,八|九|个|人|折|磨一个姑娘,我算是好的,我逆来顺受他们抽两鞭,烫两下就腻了,可怜清儿年纪小……”她低着头,细白的脖颈上一圈青紫的掐痕,“越反抗他们就越开心,你知道有多可怕吗?”

    门外雨声大的她的声音听不真切。

    “他们七八个人将清儿吊在外面的树上轮|流|开心,两天两夜,我们将清儿解下来时她就已经不行了……第二天夜里就自己吊死在树上了。”她回头看从善,“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我,我不如你,我不敢杀人,我也杀不了人……只能受着。”

    “幽草……”从善轻轻捧住她的脸,“我可以想办法救你出去,今晚就可以,你就逃出去,我有银子,都给你,你逃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小地方,好好的过。”

    “不,从善,我要回京都。”幽草那双盈盈脉脉的眼睛看着她道:“我要堂堂正正的回京都,我要荣华富贵,要报仇雪恨,再也不要这么卑微的苟活着。”

    从善蹙紧了眉,“可你当初是被九王妃亲自押出京,下令永不得入京的……”

    “是呀。”她贴着从善的掌心笑道:“那个贱婢幽草永不得翻身,再也不能入京,但你不同,你是高官之女,京都又没有几个认识你我的,所以……把你的身份借给我用用好不好?”她捧住从善放在她脸颊上的手,“从善,你可怜可怜我,救救我,我又正好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这不好吗?”

    “不好。”从善认认真真的道:“幽草,我不希望别人用着我的身份,替我活着。”

    幽草看着她,冷笑了一声,“说到底你只是自私而已,什么为我好,陈从善身份不好活,我看那温大人好相处的很。”她拨开从善的手道:“你既然认为不好,那你就去说吧,去坦白吧,说我不是陈从善你才是。你敢吗?”

    “幽草,你明知道……”

    “你不敢。”幽草笑道:“那就只能如此了,你当好你的陈楚玉,不必管我。”她不想再与从善废话,伸手拉开了门。

    就听从善扶着门框说了一句,“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从善侧身出了门,一抬头发现封崖还等在回廊外,这磅礴大雨,电闪雷鸣之中唯有他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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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陪着从善走过回廊,穿过石阶进了前山,他们并肩走在长长的廊下,彼此都没有说话。

    那回廊外大雨滔天,大雨扫进来淋湿她的裤腿与肩膀,让她想起许多年前的夜里,她那时多大?十二还是十三?第一次被逼着做生意。

    是个山匪的头目,满脸横肉,浑身刀疤。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她将他伸进她嘴里的舌头生生咬断,拿剪子|插|进|了他的太阳穴。

    她还能回忆起鲜血流在她手背上的感觉,热的黏的,比她想象中可怕……

    “陈从善。”有人忽然叫她,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愣,抬头就看到了封崖紧蹙的眉头。

    “你怎么了?”他问,她脸色苍白,手指一直在发抖。

    怎么了?

    她抽回手指,忽然轻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坏?”

    他没有回答,但那眼神里写满了犹疑。

    从善笑了一声,笑的又干又哑,“怎么办?我本来想在你面前装个好人来着……却让你看到我杀人了。”

    封崖皱着眉道:“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杀那尼姑吗?”

    “因为她罪有应得。”从善抬头看他,“若是我有能力,我会将后山所有的尼姑杀了,剥皮抽筋,割肉刮骨。”她又笑一声,“若我可以选,说不定我连我的父亲都不会放过。”

    封崖有些吃惊,他吃惊她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仇恨?

    “我想跟你聊聊。”封崖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到一间亮着灯的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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