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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娇娘 作者:九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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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道。
苏钧耳垂都羞成了红色,情急之下,干脆举手发誓道:“夫人,我对天发誓,绝没有让她碰我半根指头!否则我就不得好......”
“住嘴。”陆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堵在他柔软的红唇上,神色幽幽的苦笑道:“便是碰了又如何……这长安城里除了穷苦人家,谁还没个妻妾.....”
难道要他守身如玉不成。她早已不是懵懂儿女,这等痴话也不必说来给她听。
她想到王袭烟那句话,说他们在南下时就有了夫妻之实。方才王紫陌哭诉说,自己是处子之身,和世子欢好的榻上还有物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已经成了世子的人,这处子之身欣太妃听听就权且当做是真的。
事实上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他们自个儿心里清楚。
苏钧着急了:“你还是不信我,钏儿...那王紫陌与你差远了。我不要旁人,只要你就够了。”
“是,你不要旁人,那旁人要你呢,再如今日般,吃壶酒就吃到美人榻上去了......罢了,咱们不说这个。”
陆钏手中的动作加重了一下。“夫人...痛...”苏钧痛的龇牙咧嘴,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但是苏钧已经趁机张开怀抱,满意的将陆钏拥入怀中,脸颊贴着她纤细的腰腹部,恨恨的道:“那我以后不吃酒了。”
“这可是你说的。”
陆钏脸色微红,轻声道:“表小姐...今日挨了板子你可看见了。”
“嗯。”
苏钧在她细细的腰上蹭了蹭。
陆钏继续道:“表小姐...跟了世子爷你也看见了?”
苏钧忽的咧嘴笑了:“管别人做甚,我看他们登对的很,就祝他们年年岁岁有今朝。”眼中闪烁,腰腹部暗自发力,一把环抱起怀中的女子。
天地突然转换,陆钏急忙道:“别闹。”
苏钧忽的在她耳边附首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陆钏双手搂着他脖颈,微微一怔,随后靠在他胸膛微赧的笑了。她不知他们二人今后是否真如那句‘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但若能得片刻欢愉已是上天无上恩赐。
彩云易散,皓月难圆。
花不常好,月不常圆。世间万物有盛衰,人生安得常少年。
又如草木,其本无意,荣枯自有时。
黑暗中,银白月光透过梨木雕花花鸟文落屏风款款泄下,帐中关情脉脉,柔情百转,殢雨尤云,不知是陆钏被他低喃的情话熏醉了思绪,亦或被他滚烫的体温感染了情志,他那句低低的沙哑的娘子帮我,犹如咚咚雷声敲打在心房,让她的堤防瞬时崩塌了,她害羞的点点头,在他的牵引下,纤白葇夷怯怯的握住那坚硬的滚烫...
(卡文了,此处省略三十万字,我是不是能完结了?)
年轻的少帝苏鑫执政,表面上看起来万民敬仰,四海回归,朝堂上一派祥和,然而历史的疾风骤雨却从不会因为某一个皇帝戛然而止。
随着北风推移,安顺夫人在外郭城临近曲江池的芙蓉花园也修好了,只是临近秋去冬至,那里不免一片荒凉萧条之景。
苏鑫紧了紧身上的秋香色云龙纹立领,抬脚向坤宁宫旁的附宫走去,身后的曹春忙着将手中的的金色刻丝披风披在苏鑫身上,叠声道:“皇上您慢点儿,夜间天凉,您可别伤了身子。”
苏鑫顿住脚,望了望黑暗的坤宁宫前,一座小小的交泰殿。
这里位于他处理政务的金銮殿只有一门之隔。既不属后宫,也不位前朝,一如安顺夫人的尴尬地位。
交泰殿里萤火微弱,似是风中摇摆的萤虫般弱小无力。
“怎么不多点些灯火,她平日就这样么?”苏鑫说罢,闭上了眼眸,似在心中纠结到底要不要去看她。
☆、第224章,以退为进
自从下了圣旨,他就再也没有踏进安顺夫人殿中。
曹春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奴婢去了几次,安顺夫人吃穿用度格外节俭。今日天凉,奴婢还特意令人去送了尚食局的新菜品,就是您今日品评的那道‘珍味浑羊殁忽’......”
说着说着他挺住了,悄悄去看苏鑫。
发现苏鑫身上的气息忽然变得冰冷起来,曹春忙的底下头去。
苏鑫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看着曹春道:“哼,我叫你去送了?”
曹春脸色一白,连忙叩首:“奴婢越矩,还请皇上责罚。”
苏鑫道:“你这样岂不凭白给朕惹麻烦,起来吧,下不为例!”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交泰殿一眼,转身就回到了自己的勤政殿。
曹春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交泰殿内,一个宫娥低声道:“夫人,您就吃一口吧,这是皇上身边的内侍监送来的。”
门外不远处,清水桥上的身影渐行渐远,安顺夫人回过身来,冷冷的看了一眼桌子上散发着羊肉香味的烧鹅,叹了一声道:“我不吃,你拿下去吃了吧。这是内侍监送我的,又不是皇上赐我的......”
安顺夫人眼中绝望,他当真绝情,比时光流水还要绝情。
任凭冷风将泪水剪落,她兀自取过一件华袍,披在身上,发髻间精致的西番莲嫩黄绢花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只是这绢花下的人脸上纵使傅了粉,也遮挡不住左半边脸上丑陋的烫伤。
“夫人不要难过了...”身后的宫女怯生生的劝慰着。
安顺夫人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轻轻哽咽道:“你说,如果我没有了这块丑陋的瘢痕,日子会不会好过些?”
宫女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道:“夫人命中金贵,哪里是奴婢这个小宫女敢妄加揣测的。”她如果说是,那就承认了安顺夫人是因为面容丑陋才被皇帝抛弃。如果说不是,那就让安顺夫人失去了心中最后一丝寄望。
安顺夫人抚弄着脸颊,紫色瘢痕下,一双杏仁眼微微弯起:“你到聪明,起来吧。把那劳什子烧鹅吃了吧。吃完咱们就出宫。”
宫女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夫人现在就要出宫吗?”
“嗯,出宫。我二十岁进宫,到现在在宫中呆了十五年了,正好...我也想出去看看宫外的风景。”
她说着,兀自垂首想起了心事。这些年为皇家卖命,将她所有的青春都葬在了这宫城中......当年她生下的婴儿也该是同苏鑫这样大了,不知道嫁人没有,可还认得她?
想到这里,安顺夫人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叹息着,碎碎念道:“若是能将这瘢痕去掉,该多好。你不知,当年宫中每个季度都会在长安以及京郊挑选出四十名奶口,除此之外还要预备八十名候补奶口,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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