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了一口气，又看向她，“我不信，叶知秋，我不信。”

    “叶风，你不知道我有多恶心你，我有多讨厌你”

    “我不信”

    “叶风，小时候你从树上摔下来，我是故意不去扶你的”

    “我不信”

    “小时候其他孩子欺负你，教训你，是我同意的”

    “我不信”

    “那天……”她闭上眼，终于，这件让人听了的龌龊事，终于，终于可以说出来了。以诀别，

    “那天晚上，我是要卖了你的，钱我都收了，是我，是我送你上了她们的床”她闭上眼，眼泪更加汹涌。

    “叶风，我就是个坏蛋，我就是个心胸狭隘，看不得别人好，自私自利的只会勾心斗角，玩弄是非的女人，这样的我，你就不要喜欢了。我求求你了”

    时间一瞬间静止了，不知什么时候晚风也骤然停住，只剩下刻钟上的摇摆的指针，滴答作响，人心惶惶。那儿时互相为彼此隐瞒的不能说出口的，那提起就会隐隐作痛的结了咖的伤口突然在这时又被鲜血淋漓的揭开，那一想到就万不复生，千刀万剐的罪孽。是两人永远跨不过的沟渠。那深的无底，冷的惊心。

    “……我知道，叶知秋，”他用力闭上眼睛，忍住眼眶酸涩，嗓音有些低哑的说着，“你做的，我全都知道”

    “但我还是不信。”

    叶知秋瞬间睁开了眼，惊恐地看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她好像呆住，没有缓过来

    “你……你知道？”她的声音颤抖，哽咽的发不出声，眼泪模糊了视线。她忽然有些惧怕眼前的这个男孩，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绊倒了落地灯，倒在地上。

    叶风刚要去扶，“别……不要……不要过来……求你……”她哭出声喊着，从地上爬起，往后退步，靠在墙边。

    “叶风，你好可怕，你竟然从小就知道这些然后一直隐瞒到现在！如果不是我今天说了出来，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你要让我一直愧疚不安到什么时候！！

    你看着我对你百依百顺的时候，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特别解恨，你从小就知道我的自私，我的阴暗，我的说不出口的虚荣，好胜，我的懦弱，我的蛇蝎，我把自己的弟弟亲手送上了别人的床只为了能够让自己……”她突然说不出话，眼泪弥漫了视线，

    叶风看着她，眼中充满疼惜。

    她吸了口气，重新说道

    “让自己不受其它人的嘲笑！那从小就一直让我天天想到都痛不欲生的，你竟然，全都知道，你知道我对你的一切所作所为，知道我对你的愧疚不安，知道我对你的伤心自责，叶风！”她突然加大音量

    “你明明就只是借着爱我的名义报复我！”

    “你怎么敢喜欢这样的我！你怎么敢对我这么好！”

    “叶风你明明是恨我。你根本不是喜欢我，你只是在骗我！你只是为了报复我！”叶知秋红着眼睛，像是解恨像是豁了出去。

    如果不是被所谓的生活逼着过早体会人间冷暖，更知你苦辛艰难。

    如果在故事的一开始，便从戏里嗅出那纸中香是鸢儿毒，让人痛不欲生，欲罢不能

    如果不是你屡次将我狠心抛下，却又屡次将我救下。让我望着你的残缺伤疤暗自唏嘘心痛。

    那么，那么，我仍会爱你。毋庸置疑。哪怕你曾将我生生扒皮，痛斥削骨。

    众人问我为何，为何，我暗自琢磨。

    不过是抬头望见星空。低头看你双眸，终于幡然醒悟。

    原来罪过竟是你的眼眸，它竟然只悄然流转，便让我溃不成兵。

    你若是偏要再问上什么。那我便也只能说

    “不过就是，爱惨了你。”

    他终于如释重负，闭上眼，落下泪来。

    Chapter25

    沈玉言这场初雪还是在公司度过的。

    宋徽的车停在楼下，却没有上去过。

    有些情愫，注定结不了花。

    他们之间，也除了恨什么都没剩下。

    沈玉言不喜欢下雪天，那一场车祸太突然。

    也是这么个冬季，这么寒冷的时分，他拖着不堪重负的身子，背着他的还有微弱气息的哥哥，在雪地爬行了4个多小时。

    他以为的垂死挣扎，到头来，却还是谁也没得救。

    他望着楼下的早已停驻的车，漆黑的瞳孔，更结了一层冰霜。

    垂下眼，再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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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个冬季，哥哥载着他和她。因为年龄相仿，住的又近，父母相识所以时常总动，久而久之也便熟络，他们三个总是在一起玩，在他们十岁那年。宋徽加入了他们，宋徽没有什么富家女的骄纵和惯养，他们也总是惯着她。那是宋徽要去的，那个姻缘庙，在临他们市区不远的山上，因为那天还下着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