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鲜血使徒 作者:肉书屋

    [HP]鲜血使徒第13部分阅读

    在壁炉里了。”画像里的巫师看着福吉，毫不掩饰他脸上的厌恶的神情，就好像福吉是一泡大粪，臭不可闻。

    福吉的故事上

    “康奈利，你听到了吧。”邓不利多看着福吉，“你一定是搞错了，你怎么就能肯定它们一定是完全在魔法部控制下的？”

    福吉的脸涨得通红，他举起右手指着壁炉，“邓不利多……你是校长，他们当然……”

    “部长先生，请放下您的手，您难道不知道这样指着一位淑女是极其不礼貌的？”壁炉里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原来是丽塔·斯基特到了。她走出壁炉，看了看办公室里的情形，轻轻“哼”了一声，“邓不利多教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摄魂怪。”哈利抢先说道，邓不利多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但马上又露出一丝难言的微笑。

    “波特先生能告诉我详细情形吗？”她没有理福吉和邓不利多，直接拉着哈利在屋子里找了两个椅子坐下了，并麻利地从手提包中掏出纸与笔。

    “哈利·波特！我以魔法部部长的名义命令你！不许乱说！”福吉动怒了。

    “哈利，你只要说实话就可以了。”邓不利多斜了福吉一眼，冲哈利说道。

    “部长先生，你这是□裸的侮辱！”哈利站了起来，“你在□裸地侮辱我的人格！”

    福吉被哈利的这句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一看到丽塔·斯基特这个女人他就知道坏事了，魔法界的法律对记者的保护是极其严格的，所以这个女人才能肆无忌惮地打一些擦边球，对这些大人物编排编排。去年的密室事件，以及最近才发生的摄魂怪集体袭击学生事件都是这个女人爆的料，连续的报道让他的位子现在岌岌可危。无论波特对她说了什么，她都会不遗余力地给他泼脏水的。他一时心急失言，却没想到哈利却抓住这句话给他扣了一个大帽子，他还没法辩解！不愧是那只老狐狸教出来的！原来还以为他搞出这么一个“救世主”的名头是为了安定人心，鼓舞士气，但没想到这个只有十三岁的男孩会这么难缠！这个哈利·波特……不会吧？他才十三岁……没这个可能吧……想到这里，福吉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

    “恩……事情是这样的，部长先生带了两只摄魂怪来霍格沃茨，是吧？”哈利看向福吉。

    “是。”

    “然后部长和两位傲罗先通过壁炉回魔法部了，是这样的吧？部长先生？”

    “对，但是……”

    “您还认为那两只摄魂怪也会跟着你们回魔法部，而且那两只摄魂怪紧跟着你们进了壁炉吧？”

    “是的……不对！它们根本就没有回来！我们在那边等了好久！”

    “但是有人看到他们确实进了壁炉呀！”哈利看向那位穿白袍子的巫师，冲他点了点头，那位巫师也冲哈利点了点头，“我亲眼看到那两只污秽的生物进了壁炉消失了，魔法部……哼……堕落了，堕落了！在我们那个年代，和摄魂怪打交道……这种事在我们那个年代想都不敢想！真是大耻辱！耻辱！我们当年……”

    “好了，艾亚多斯。”邓不利多平静地打断了那位巫师的喋喋不休，“斯基特小姐，我今天找你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西里斯·布莱克的事。”

    福吉听到这里，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本来他还抱着一丝期望。邓不利多写信叫他领着傲罗来，说是西里斯·布莱克被抓住了。他满心欢喜地领着两个自己的亲信，还有好几个不是自己亲信的傲罗过来抓人，但他怎么也没想到，邓不利多要他抓的不是他所想的西里斯·布莱克，而是那个人人都以为死了十几年的彼特·佩迪鲁！他让那些不是自己亲信的傲罗带着彼得先回去，再带着自己的两个亲信过来，想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把这件事情压下去。但这件事是明显压不住了，那几个傲罗把彼得带回魔法部后一定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说实话，他也知道自己是个才智平庸的人，之所以能当上魔法部部长是因为邓不利多在暗中出了很大的力，换句话说，他也只比一只邓不利多的傀儡好一些。说实话，他刚开始也只是一个有点虚荣的人，会去竞争魔法部部长的这个职位根本不是出于野心。但在品尝到权力的滋味后，他的野心也渐渐膨胀起来。他对于当邓不利多的傀儡也开始渐渐觉得不满，总想找点机会打压一下邓不利多的声望，却屡屡受挫。

    在他年轻时，曾一度天真地以为魔法部部长是最有权力的人。但在魔法界，实力却是体现在个人武力与个人声望上的，金钱所能起到的作用是很有限的。伏地魔却以强横的个人武力与高压的恐怖手段统治了整个魔法界四十年，同时邓不利多因为有崇高的个人声望而联合了许多人与他对抗了四十年。那些人死了很多，但他自己却没有死。他一直记得在三十岁那年，那个恐怖的黑魔标记是如何漂浮在邻居家的房顶上的，他们全家都被杀光了，因为他在私下里说了伏地魔的坏话，不知怎么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小抄写员，虽然每天也生活在恐惧中，但两大阵营的碰撞显然与他这种小人物没有多大关系。但这天，他切身感受到了这种氛围的恐怖，当邻居全家的尸体被抬出来时，他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小人物那如同蝼蚁被轻松碾死时所感到的绝望，这些表情足足折磨了他好几天。他有时也会听到一些傲罗谈论“那个人”的恐怖，谈论他的强大，谈论无论训练成绩多么优秀的傲罗在他的面前仍然像个小孩子，像只待宰的羔羊。他一直以为这些都离他太远太远，但这一天他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助。在那些大人物眼里，他真的是一只蝼蚁。

    他有妻子，还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过着平静的生活。儿子和女儿都没有什么出众的能力，他们这时都在霍格沃茨上学，进的是有名的“废物学院”赫奇帕奇，这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很安全，他总是这样想到。他们也常常来信告诉他格兰芬多的谁谁谁又和斯莱特林的谁谁谁又冲突了，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又在医疗翼里躺了多少天。食死徒多出自斯莱特林，凤凰社成员多出自格兰芬多，小孩子要承受大人们的仇恨这合理吗？很合理！因为当时的观念就是凡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以后一定是食死徒！斯莱特林已经被其他三个学院彻底孤立起来，这完全是其他三个学院的自发行为。其他三个学院的一些学生的亲人死在斯莱特林学生的家长手上，他们去憎恨斯莱特林的学生也是很自然的。拉文克劳可以保持一部分中立，赫奇帕奇则是毫无任何用处的废物。但即使是这样，有时也会被波及到，遭了无妄之灾。这本来是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共担的责任，但食死徒的形象确实差到不能再差，因此这些仇恨就全部被加到了斯莱特林的头上。

    一次，他的女儿写信回来，告诉他几个格兰芬多好像做了什么事，差点造成一个斯莱特林的死亡，但邓不利多校长根本没有怎么处罚那几个格兰芬多，只是罚他们劳动了事。当时他还在霍格沃茨上学时，邓不利多就已经在霍格沃茨当了很多年的教授了。他是从格兰芬多出来的，作为一个校长，他没有明着对付斯莱特林的学生就已经够好的了！

    一次又一次，每次儿子和女儿写信回来时总是提到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冲突，他都懒得看那些消息了，反正这与他们又没什么关系，他们只是小人物而已。

    直到那一天。

    福吉的故事下

    “费勒斯！你怎么样！”福吉趴在失去知觉的儿子的床头喊叫着，老泪纵横。说实话，他现在只有四十多岁，但劳累与恐惧已经使他的头发的一半都变白了。他刚刚接到学校的通知，他的儿子在学校遭遇了意外，已经被送到圣芒戈了，具体情况他们也说不清楚。在接到通知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千万不要是卷入了狮院与蛇院间的冲突啊！但事与愿违，他的儿子正是被几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间的冲突波及到了，好像是两边都用了黑魔法，但咒语的碰撞刚好反弹到他的儿子费勒斯的身上。他立即全身抽搐起来，惨叫不止。谁也不知道这个魔法造成的意外应该怎么解决，幸亏邓不利多来得快，在释放了几个治疗魔法后终于抑制住了他的抽搐，但同时他也昏迷不醒。邓不利多在把他送到圣芒戈的同时也通知了福吉。

    “我的费勒斯……他还有救吗……”福吉一脸呆滞地问正在给儿子作检查的治疗师，他感觉他当时的声音好像不是从自己嘴里发出的。

    “应该没问题，只是要在这里住好几个月了，唉……真可怜……现在连霍格沃茨都变成这种样子了……我们这些小人物有什么办法……”那个治疗师一边给费勒斯做检查一边碎碎念。

    福吉在刚听到治疗师说自己的儿子没事时，内心在虔诚无比地感谢梅林，但再听下去，他又马上陷入了自责中。邓不利多只是说了事情的大概，连事故的酿造者的名字提都没提。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叫他不要在追究了，想来那些肇事者也是他一个小抄写员惹不起的吧，费勒斯就这么住进了圣芒戈，也只能说是他的运气差了。福吉不是白痴，平时在魔法部里这样的事情他见得多了，他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人，他只是在这一刻痛恨自己的无能。儿子卷入了别人的冲突中受伤了，他一个做父亲的竟然连那些肇事者的姓名都没资格知道。

    在魔法界，贵族与平民间的差距其实并不大，因为贵族唯一比平民优越的地方就是金钱，而巫师们往往把金钱看得不是太重。但即使是这样，贵族们还是有一些不大的特权的，好歹也是他们支撑起了整个魔法界的经济。

    “孩子，是我无能，我现在只是一个小抄写员。”福吉抚摸着熟睡的儿子的脸庞，喃喃自语道。幸好费勒斯没有大碍，只是在圣芒戈里住半年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他只是一个十四岁正在好动年龄的男孩子。

    “孩子，我们不是蝼蚁！”福吉看了儿子一眼，走出了病房。

    半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当费勒离开圣芒戈斯到家时，他惊讶地发现家里已经焕然一新。他进圣芒戈前，家里的经济情况也只是一般，不穷也不富。但现在的那个家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家了，从那些陈设可以看出，现在家里算是比较有钱了。

    “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费勒斯指着家里那些新添置的东西问父亲。虽然以前的家里的气氛很温馨，但也有点沉闷，因为伏地魔的阴影无时无刻地笼罩着魔法界，但现在父亲的脸上却有了一丝淡淡的自信。

    今天儿子终于康复了，福吉让女儿也请了个假回来了。一家人坐在饭桌边，福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我升职了。”

    “管什么的？看我们家现在的样子，爸爸你现在的工资应该不少吧？你现在在干什么？”

    “主要是管……咳……”福吉咳了一下，“处理涉及麻瓜的突发事件，我是这个部门的头儿。”

    “什么？”费勒斯瞪大了眼睛，“那可是一个很大的部门啊！足足有好几百人吧，爸爸你怎么升得这么快！如果我没记错，你半年前还只是一个抄写员而已啊！”

    “准确说，是差一点到一千，当然这个部门的任务也是非常重的。至于我为什么升得这么快，恩……四个月前，这个部门的头儿瓦兰那先生病逝了，恩……我就补了他的位置。”

    费勒斯没有再追问，而是兴致勃勃地要父亲给他买一些以前眼馋了好久的东西，比如新扫帚什么的，这下女儿可不干了，也提出了一大堆要求。福吉一一笑着答应了，一家人边吃边说，笑成了一团。

    “亲爱的……这样真的好吗？我是说……这真的是你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吗？照理说，我不该问的，但是亲爱的……你知道……”晚上孩子们都睡着了后，妻子悄悄问他。

    福吉叹了口气，就在这一瞬间，他看上去比刚才老了很多。

    “问题不大。这个部门事务繁杂，油水倒是有很多，但那也只是对我们这些平民而言，那些贵族其实根本连看一眼都懒得。他们也不可能去和麻瓜打交道，他们总要维持这种假象。而且……”说到这里，福吉苦笑了一下，“看上去我们这个部门人很多，但实际权力小得可怜，根本无法对魔法部的决策做出什么影响。这次邓不利多把我弄了上去，与其说是让我去站队，倒不如说是给我好处，用来封我的口。毕竟弄伤我们的孩子的人中间可有波特家的孩子啊，这只是一个顺水人情罢了。”

    福吉又呆了半晌，“我们巫师到底算什么啊？巫师还是千年前的巫师，但麻瓜早已不是千年前的麻瓜了。这真的是站得越高，看得越远，也越明白自己的渺小啊。”

    “你说什么？”他的妻子没听懂丈夫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话。

    “没什么，睡吧。”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转眼，福吉已经在这个位置上混了十几年了。

    “巴蒂！听说那个人离开了，这个消息是真的吗？”这几天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各种版本的传言满天飞。魔法部里也是一片混乱，已经有人在庆祝“神秘人”的离去了，有些当初因为各种原因为他服务过的人整天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在伏地魔消失后，原来的食死徒就成了一盘散沙。食死徒里有些人的家族势力仍然存在，他们轻而易举地逃脱了审判。比如说以卢修斯·马尔福为首的贵族派。但那些罪行确凿的家伙们的下场就不是那么好了，他们在被简单地审判后就被恐怖气氛压抑了几十年的人们投入了阿兹卡班。

    “有什么事稍后再说，康奈利。隆巴顿夫妇失踪了，根据情报，现在还有好几个神秘人的死忠在活动，我怕他们已经……”巴蒂·克劳奇没有再说什么，他平时也不怎么注意这个管理突发事件的康奈利·福吉，他领着十多个傲罗急匆匆地通过壁炉离开了。

    审判仍在进行，那间不大的审判室里每天在上演着各种各样的丑剧。背叛，诬陷，疯狂，这就是那个压制了整个魔法界几十年的老疯子的手下们。颇有戏剧性的一幕上演了，有几个食死徒在伏地魔失踪后抓住了傲罗隆巴顿夫妇，并试图用“钻心剜骨”逼问出他们的主子的下落，但这几个疯子中竟然有傲罗的头目，巴蒂·克劳奇的儿子，小巴蒂·克劳奇！

    “梅林啊，这太荒唐了！”尽管福吉管的部门不重要，但他好歹也是威森加摩的一员。今天是重新详细审判食死徒的第一天，他早早地来到了审判室。但当第一个犯人被带上来时，他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禁不住喊出了声。

    清白

    福吉从回忆中醒来，邓不利多已经不在办公室了。那边，哈利还在和丽塔说着最近的这些事情的经过。丽塔手中的笔完全没有停下来，她不断地用左手捂住嘴，堵住她那难以自制的惊叹声。福吉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件事是百分百躲不过了，但他好歹也在魔法部部长的这个位子上坐了十多年，要把责任推掉一部分还是可以办到的。时间不多了，明天早晨他就会收到一大堆吼叫信，还是马上回去做准备吧。巴蒂，别怪我狠心，怎么看你这个教出了一个食死徒儿子的家伙也比我要遭人讨厌吧。

    “那么，波特，我先回去了。关于你的教父的重新审判，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说完他不等哈利回答就跨进了壁炉。

    “哈利，这也太……算了，你自己看。”第二天一大早，纳威在读完了《预言家日报》后一脸的哭笑不得。哈利在接过了报纸后刚看了一眼，头版的标题差点害得他把嘴里的水喷纳威一身。头版标题是《西里斯·布莱克，蒙冤十三年的英雄》。

    哈利强忍着肉麻把丽塔·斯基特的那篇文章读完，她竟然对西里斯做了一番大大的美化，要多煽情有多煽情。什么“孤独的王子”、“孤胆英雄”、“忠诚的守望者”、等等等等。

    “我说哈利呀，你确定她写的是你的那个像我的祖母一样的教父？而不是某个王子，或者干脆把关于梅林的童话抄袭了一遍？”纳威摸着自己刚刚长出来的喉结，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概吧……祖母，这个词还真适合他呢。”哈利想到昨天下午的那一幕就窃笑不已。在丽塔·斯基特离开后，《预言家日报》的人很快就到了，要求给西里斯·布莱克拍一张照片，庞弗雷夫人的药效果很好，西里斯在经过一番清洗后简直变了个人，尽管瘦的不成样子了，但还是能看出他年轻时肯定是个少女杀手。纳威和哈利和他一起拍了一张合照，期间他不停地在说他们当年的事情，可能是因为被关了十三年一直没有和人说话的缘故吧。最后纳威终于受不了他的罗嗦而跑路了，留下哈利一人——不对，还有卢平一直在陪着他，他们俩一起承担了西里斯那强大的噪音攻击。晚饭后哈利给赫敏写了信，告诉了他白天发生的一切。赫敏很快就回了信，并对哈利所遭受的噪音攻击表示同情。

    “说实话，这照片配得还真不错。”哈利弹了弹报纸上的那两张照片，一张是面带微笑的西里斯·布莱克与哈利和纳威，尽管他精瘦精瘦的，但目光炯炯有神。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脸猥琐的彼得·佩迪鲁，他全身脏兮兮的，那只缺了一根指头的手捂住胸口，更显得刺眼无比。

    “确实，对比太鲜明了，大概这会儿福吉正在被一大堆吼叫信弄得焦头烂额吧。”

    中午时，有些学生就通过壁炉回到了学校，他们的主要目的是一睹这个“英雄”的真容。下医疗翼的门口很快就挤满了学生，惹得庞弗雷夫人很不高兴。

    “想看就进去吧！”他端着一瓶药剂推开人群挤了进去。门口的学生没一个人进去，但他们却像观看某种珍稀神奇生物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西里斯一脸扭曲地喝下了庞弗雷夫人拿来的药剂。他在喝完后冲着那些学生做了一个凶恶的表情，但那些学生都偷笑了起来。

    这些学生都想看看这位大名鼎鼎的“罪大恶极”的西里斯·布莱克。这个人在一天前还是一个通缉犯，他们还有些畏惧这个精瘦的男人。但看着卢平教授与他说笑得很开心，终于有人凑上前去问东问西起来。

    可能是他很久没和人说话了吧，他一直兴高采烈地和那些学生说到晚上，学生们从最初的有点畏惧到后来的无所不问，他的幽默与风趣很快就征服了那些学生，其中不乏被丽塔·斯基特的那篇文章感动得同情心泛滥的女生们。

    魔法部迫于压力，在几天后对西里斯·布莱克进行了重新审判，西里斯的冤情被洗刷了。但是，布莱克家的遗产却没有还给他。因为布莱克家的四个孩子中，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食死徒，现在被关在阿兹卡班，西里斯·布莱克早就被逐出了家族，雷古勒斯·布莱克生死不明，很可能早就死了，只有茜茜·马尔福具有对布莱克家财产的第一继承权。至于公众关于魔法部的失职，使西里斯被关了十三年的指责，福吉花了好大的劲才撇清了自己，而把主要责任都推到了傲罗的头儿巴蒂·克劳奇身上。一时间，巴蒂教出了一个食死徒儿子的旧账也被翻了出来。他这个人确实对于权力非常热衷，要不然他也不会在审判他儿子时直接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而把他送入阿兹卡班了。他的世界观非常简单，非白即黑。他的观念是凡是为伏地魔做事就是十恶不赦的，这使他也把好多不该抓进阿兹卡班的人也抓了进去，因此也被很多人憎恨着。否则，以他的功绩，在整个魔法部受到了大清洗后就任魔法部部长职位的人就不会是那个平平无奇的康奈利·福吉了，当然，这里面邓不利多到底起了多少作用就很难说了。一时间，福吉与克劳奇两人间的关系势成水火，但巴蒂·克劳奇因为当年的功绩，还是在他的位子上呆得稳稳的。西里斯·布莱克的问题也就到这里了，但摄魂怪是否完全处于魔法部的控制下，民众迫切要求魔法部给于他们一个准确的答复，他们当中的好多人都有孩子在霍格沃茨上学，他们是那天的摄魂怪失控时间的直接目击者，而赫敏·格兰杰的名字又被重新提起，并被大写特写，她与哈利朦胧的感情（其实不朦胧）也被挖了出来。幸好只有霍格沃茨的校长才知道麻瓜出身的学生的家庭地址，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才无法采访这个“和救世主很亲密的女孩”。福吉迫于压力，承认了那天确实有两只摄魂怪在通过壁炉时莫名其妙地失踪，至于失踪原因还不清楚。人们现在对于摄魂怪普遍抱一种不信任的态度，既然一个西里斯能从阿兹卡班里逃出来，还好他是清白的，但那些罪恶滔天的食死徒呢？

    “哈哈，你比你父亲强多了！他可是直到七年级才成功约到你的母亲的！而你才三年级就已经给女孩子带上戒指了！不错不错，干的好！”躺在床上的西里斯一边看报纸一边重重地拍哈利的肩膀，“说实话，我认为你比你父亲当年可英俊多了！”

    漆黑的房间里，一束光照了下来。哈利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原来……我这个糊涂教父对我的评价竟然只是这样……太伤人了……”

    哈利忍得很辛苦才没有让脸部的肌肉抽搐，“那真是多谢您的评价啦，教父！”

    布莱克兴致勃勃地给哈利说他们当年的一些事情，卢平也时不时地做一些补充。

    “恩……很可爱，就是头发有点乱，而且那一对门牙有点大，回头请庞弗雷夫人帮她弄小一点。”西里斯又拿起报纸仔细看了看赫敏的那张足足占了四分之一版面的大照片。

    “才不要呢。”

    “为什么？”

    “那叫萌点！你不懂！”哈利夺过了西里斯手中的报纸。

    约会

    圣诞节的气氛在渐渐变淡，开学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这天哈利又来到医疗翼和西里斯闲聊。学校里的“西里斯热”已经过去了，医疗翼门口以及里面没有一个学生，西里斯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做着俯卧撑。他倒是想下床在学校里乱转一阵，但脑海里浮现出的庞弗雷夫人的一瓶瓶魔药马上就把他这个念头洗刷得干干净净。他年少时就已经领教过庞弗雷夫人的药剂的恐怖了。

    “西里斯，那些财产就这么要不回来了，你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你就这么算了？”哈利剥了个巧克力蛙，一口咬掉它的头，但它的身躯还在哈利的手中不停地扭动着。

    “嗨！一些加隆而已，我要是看重那些玩意儿当初就不会离开那个腐朽的家庭！我说哈利你怎么这么财迷，卢平告诉我说你竟然进了斯莱特林的密室还有心情在里面抠宝石？”

    “顺手抠的，只是顺手而已，”哈利咬了一口巧克力蛙，它终于不再扭动了，哈利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咬了一口，“我用‘乌龙出洞’召唤了几条蛇后就让它们冲上去和蛇怪对咬，而我则躲在一根大柱子后面。那根柱子上全是蛇雕，它们的眼睛就是用宝石做的。等战斗结果是件无聊的事，我就顺便抠了几颗。”

    西里斯一阵无语，那可是千年蛇怪，就这么被自己的教子用几个“乌龙出洞”这种实用性不高的黑魔法给搞定了。看样子，他比他们几个当年还要……恩……勇猛。

    哈利伸手拿过一颗橘子软糖，“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呢，你还真想得开。”

    “切，换成加隆也就是几千万而已，可能都值不了这么多。我那个腐朽的家庭早没落了，有时还得去卖一些家传的宝物，”说到这里，他的嘴边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去周转一下。那些玩意儿都是布莱克家的‘荣耀’的见证物，没什么实用价值的。说起来，莱姆斯怎么还不过来？”

    哈利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咀嚼嘴里的橘子软糖。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用一种诡秘的眼神盯着一脸茫然的西里斯，“恩，莱姆斯，又是莱姆斯，你知道不知道你已经提了他不下十遍了？‘哦，莱姆斯怎么还不来，’‘莱姆斯现在在干什么’‘他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如果别人听到你一直这么念叨这个叫‘莱姆斯’的人，还以为你爱上了这位叫‘莱姆斯’的姑娘……等等！哈利一下子站了起来，难不成……”他摸着下巴笑得像一只狐狸。

    “别乱讲！”西里斯抖了一下，“这一点都不好笑……不对！这怎么可能！”

    “哦……是我在乱猜，恩……这怎么可能呢！”哈利虽然嘴上在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却在明显地说着“我果然没有猜错！”

    “哼。”西里斯又睡了下去，把头蒙在了被子里。

    哈利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本来就没有对这个糊涂教父抱太大指望，他现在的行为完全像一个小孩子，正为自己的那点心思被别人看破而生闷气，抑或是在害羞。当年他哪怕是稍微成熟一点，自己也就不会被邓不利多扔在德思理家受虐待了。

    “哈利，你怎么会在这里？”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快开时赫敏提着行李跑进来。她看着靠在国王十字车站的那堵墙边的哈利，一脸的惊讶。

    “哦，赫敏呀，难道我就不能来接你吗？”哈利接过了赫敏手中的行李，“这句话真让我伤心呢！”哈利露出一丝笑意。

    赫敏无视周围来来往往的旅客，仰起头亲了哈利的脸一下，“这算是我的道歉吧，我们得赶快上车，火车马上就要开了！”她拉起哈利的手就要往那堵墙上冲去，但哈利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哈利？”赫敏回过头，露出疑惑的表情。

    “咳！”哈利捂起嘴轻咳了一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坏消息吧。”赫敏也不着急了，她干脆和哈利一起靠在了墙上。

    “你如果进了车站会受到空前的围观，火车上有很多人正在找你。有很多人因为最近的报纸而对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赫敏撇了撇嘴，“这确实是个够坏的消息了，那好消息呢？”

    “你进了车站会受到空前的欢迎，火车上有很多人正在找你。恭喜你，你现在已经有了很大一批崇拜者，而且人数仍在极速增加当中。”

    “有区别吗？”赫敏歪着头问哈利。

    “事实上，完全没有区别。”哈利那令人无力的语气又来了。不过他的下一句话立即让赫敏又回复了精神，并且脸热心跳起来。

    “我们去约会吧。”哈利忽然说道，但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他说“我们去吃午饭吧”时没有任何区别。

    “恩……约会啊……你是在说约会？”哈利的语气让赫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我们去约会吧。”哈利望着赫敏的眼睛说道，但他的语气……

    赫敏此时仍然处于脸热心跳的状态下，但哈利的语气还是让她的额头爆起一根青筋，“哈利，你，真的知道约会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了！”哈利一把搂住赫敏的腰，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他不怕别人看见，因为他在赫敏拉住他的手时就给俩人加持了“平凡之躯”。

    “哈利呀，女孩子所期望的约会，是被男孩子深情款款地邀请，并和他一起度过一个特别的日子。但是！这好歹是我们的第一次正式约会！你用那种语气邀请我倒也罢了！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赫敏左手叉着腰瞪着哈利。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黑漆漆的巷子的入口，墙上钉着的牌子上写着“翻倒巷”，里面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眼睛正在向外望着。

    “约会就是和女孩一起去逛街，吃东西之类的，我在电视上见过，难道不是这样吗？”哈利一脸的纯洁与无辜。

    赫敏彻底呆住了，她被哈利的这一席话雷得不轻。确实，去翻倒巷也确实是逛街……

    哈利看着赫敏一脸的纠结，但又不知怎么向他解释的为难表情，心里偷笑不止。最近被那个如同祖母一般的教父弄得头都大了好几圈，正好和可爱的女孩开个玩笑调剂一下。

    “哈利，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更正式地……恩……也不对……啊！更浪漫一点……等等……”赫敏盯住了哈利的眼睛，那双翠绿的眼睛里正充满笑意。该死！被他骗了！他在平安夜时说的话可足足让自己脸红了好几天！父母还以为自己感冒了！

    赫敏和哈利现在正坐在电影院里，电影院里的人非常少。这会儿他们看的是一部恐怖片，赫敏完全被电影那紧张的故事情节吸引住了。拜托！男孩邀请女孩去看恐怖片只有一个目的，而且这个目的俩人心里都知道。但是哈利完全忘了俩人都是巫师，平时见幽灵什么的早都习惯了，哪里会害怕屏幕上的那些用特效制作出的东西！哈利看着一脸专注地盯着屏幕的赫敏的侧脸，感到一阵郁闷。

    哈利捏了捏赫敏的手，她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哈利又凑得近了些，赫敏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在黑暗之瞳的效果下，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就和开了灯没什么区别。哈利冲着赫敏的耳朵哈了一口热气，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哈利看着赫敏那小巧的耳垂，忽然有一种轻轻咬一下的冲动。他把头慢慢地凑了过去。

    “小哈利，为什么每次我过来时就看到你在做邪恶的事？”

    你是谁

    “你这个……”哈利吓了一大跳，“你真的没有一直在盯着我吗？”他看了看赫敏，她还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哈利轻轻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你放心，我哪有那个功夫！刚好我现在很闲，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

    哈利听了这句话不禁一愣，他原本以为李奥瑞克不会告诉他什么的，却没想到他竟然不在乎这个。哈利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但这个机会忽然就这么轻易地摆到了面前，他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不问？那我就走了哦？难得有时间好好睡一觉的。”

    “你是谁？”

    “哈，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尼禄，伊拉娅，多米雷，李奥瑞克，很多很多，我都记不清了。我现在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叫尼禄。”

    “你一直换名字？”

    “这可由不得我。你肯定早就猜到了，死亡是根本无法束缚我的。我是谁？这个问题我自己都搞不明白。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一直是我，生与死也不过是一个不断循环的过程罢了。出生，死亡。出生，死亡。”

    “你现在在哪里？”哈利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或许自己可以去找他。

    “很远很远，在时间与空间之外。说得通俗点，恩……另一个世界。等你也有空闲时间了，我可以让你来这里转转。”

    “空闲啊……”哈利仰起头看着电影院的天花板，屏幕上，一个女人被逼到了墙角，“我暂时还没有呢，大概以后会有吧。不过，我在这里发现了几样东西，和你有关的。”

    “你手上的戒指，还有你的空间里的披风？那是我过去用的东西。直到有一天……恩……我把它们都加上了封印，让他们随着偶然的空间重叠而不断漂流，而封印也会随着世界的不同而自动做出调整。它们则会记载下它们所经历的一切。它们是我的，永远是我的。不知会多久，它们就会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又回到我的手中，我感兴趣的，是围绕着它们发生了什么事，仅此而已。然后我又把它们抛弃，它们则开始新的一轮旅程，周而复始。说起来，你好像有个敌人吧？搞定了吗？”

    “没有，但我也完全没有闲着，想来我的水平应该搞定他也没什么问题了吧。”

    “在黑漆漆的电影院里偷偷吻小萝莉？这叫没有闲着？”尼禄的语气里露出一丝戏谑的成分。

    “这是两码事！”哈利的脸有点红。

    “好好好，两码事，两码事！年轻真是好啊，不像我，失去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别发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叹啦，你这个连时间与空间都可以无视的老家伙，反而迷失在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中了吗？”哈利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那边沉默了下来。

    “在吗？”

    “在。想听听我的事吗？”

    “那太长了吧？是你的无尽的生命中的一轮吗？”

    “对，最特别的一轮，我的一切从这里开始。”

    “请吧。”

    “恩……怎么说呢？最早的我，就是个……麻瓜，你们是这么称呼那些没有魔法天赋的人的吧？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而我，则过着和你的那个表哥没什么两样的生活，上学，考试，玩，等等等等，直到有一天。”

    “你遇到了神，他说你是个好人，让你把神的光辉洒遍世界，然后赐予了你力量？”哈利插嘴道。

    “胡扯，我死了！”

    “厄……”哈利被噎了一下，这和他原先猜想的截然不同，“这转折得有点太快了吧？”哈利苦笑了一下。

    “然后呢？”

    “然后又活了，作为婴儿。原来是我刚好碰上位面重叠，灵魂进了另一个世界。”

    “能理解，当时的感觉如何？”

    “差劲透了。然后就比较简单了，我家好歹是个特权阶级。但很不幸，因为政治清洗的缘故，全家死得干干净净，就我一个人跑了。”

    尼禄叙述这一段过去时的语气非常平淡，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你比我惨。”

    “一般。我给你教的东西很邪恶对不对？那是我七岁就开始偷学的。那个世界很乱，大规模的战争是常事，至于社会形态嘛……比中世纪发达一些。”

    “喔，既然你提到了中世纪，难不成也有实权很强大的宗教？”

    “聪明，与我原先呆得那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可是真的有神存在！自然女神和光明女神是主流，整个世界的智慧生物有70％都是信这两个女人的。我逃走后的经历就比较无趣了，和埃德蒙·邓蒂斯凭空得来一大笔财宝不同，我的力量全是靠自己辛苦得来。我偷学的这些魔法可是禁忌中的禁忌，一旦有人发现我学的这些玩意儿，我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大陆公敌了。”

    “然后你真的成了大陆公敌了？”哈利试探着问道。

    “很不幸，这真的很好猜。我说了出逃后的事情很无趣的，你看，我的经历就是这么狗血。”

    “确实。然后呢？”

    “然后啊……我该做的都做了，好的坏的都做了，反正那个世界的顶级强者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劲太大了。害死我的家人的，都被我杀光了。我杀死的人的家族雇用别人来杀我，也被我杀光了，我顺便把那些家族也杀光了。国家机器也发动起来了，那些只有震慑作用的强者也被派来杀我，他们都被我杀光了。最后竟然惊动了那些神棍！那些神仆也来杀我，这次我没能逃得了。”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那些轻描淡写的述说中隐藏的是一个血腥而又无奈的过去。

    “你杀了那么多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小哈利呀，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有了这种伪善的想法？”他笑了起来，“我没有过过一天平静的日子，前半生的主题是杀戮与逃亡。等到我被那些神仆抓住时，我已经是臭名昭著的大陆公敌：死亡领主尼禄。”

    “你有没有试过火刑柱什么的？”

    “差一点就上了火刑柱，但我又逃了，因为那两家没

    [HP]鲜血使徒第13部分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