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作者:琴昂

    第四十二章 自食其力

    王大海回到办公室，还在回味着那位员工的话，摆上个大方桌，自己买米买菜，自己杀鸡宰鸭，自己煮饭，自己妙菜，再开瓶酒，慢慢品尝，流自己的汗，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心安理得。如果在自己的家里这么干起来，可能自己的老婆大人，心痛白花花的银子，难免没有好脸色，嘴中要嘀嘀咕咕的。在自己劳动的工厂里，当回堂堂正正的大老爷们，享受自食其力生活的甘甜，可以说，这是人生的最大尊严。

    在王大海的脑海里。已经构思好个让他们gāo xìng回的热闹场景。刚刚洗完手，抹了把汗，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响起来，他拿起话筒，里面传来门卫的声音，报告有来宾找董事长。王大海答复同意来人办理张出入证，并让门卫把来宾引到董事长办公室。

    小陶路东张西望，走到王大海的办公室，刚跨进门，就双手作揖，扑通声双膝跪地，小陶说：“老大！我投奔你来了。”

    王大海立即把小陶拉起来，引到沙发上坐下，泡上杯新茶，端给他说：“这是工厂，不是寺庙，不能再搞这俗套。快说说你年来的情况。”

    小陶是王大海在监狱里的牢友，云贵人，在里面跟边疆人阿不力孜guān xì 不错，俩人的年龄不相上下，都是贩卖毒品进去的。小陶说：“老大，你前脚shì fàng 出来，我后脚也跟着出来了，原zhǔn bèi 回到老家后，安稳过日子，可是，四处寻找，找不到儿时的伙伴，对那里的切感觉十分的陌生，也难怪，自己在外漂泊了十几年，那里已经不属于我了。”

    小陶想抽烟，四处看看，没有找到香烟，也没有看到烟灰缸，他就从自己的身上拿出盒香烟，抽出只，递给王大海，王大海用手，向小陶摇摇。小掏把香烟放在自己的口中，zhǔn bèi 点火。王大海马上制止了小陶，并说：“安全管理规定，这里不准抽烟。”

    小陶只好;地收起香烟和打火机。他突然起身，个立正姿势，口中喊到：“报告政府，我要小便。”

    俩人顿时都开心地笑起来，王大海用拳头轻轻地抵了下小陶的胸口说：“小老弟！你是在讽刺我，这里像监狱吗？”

    “你是不是把监狱里面的方法搬过来管理工厂？”小陶脸认真地看着王大海，严肃地说，“你的门卫真厉害，谁能挡得住我小陶呢？不瞒你说，我进机关大院门，都没有你这的门难进。好说话的，撒个小谎，就放进去了。碰到不好说话的。我就在大门口吹胡子瞪眼，张牙舞爪番，他还是放我进去了。可你的门卫，真是不得了，软硬不吃呀，不事先预约好，不给进工厂大门。”

    “监狱里，小陶还是有bàn fǎ 能抽到烟。”王大海脸认真，接着追问，“怎么，门卫欺负你了。”

    “不是的，敢动手就好办。伸手不打笑脸人吗。门卫耐心地跟你说，你要是进去了，他就得下岗回家，他zhǔ dòng 帮来宾联系要找的人，搞得你就不好意思硬闯。”小陶端起茶杯，张开嘴，喝了几口，接着说，“还有不好意思的，我在门口把个烟头丢在地上，门卫用手把烟头捡起来，放到垃圾桶里，然后到我的面前跟我说，对不起，事先没有告之，这里不准乱扔杂物。的确不样，在大城市里，些老大妈跟在行人后面，瞅着行人，盼着行人落地的口痰或截烟头，揪着行人，塞罚款单，那才叫人怄气，臊面子。”

    王大海仔细地听着小陶动情的描述，年没见，他脸刀削似地消瘦了圈，面色青黄，心想，他干什么事，混成这副mó yàng 。王大海说：“小老弟，你怎么学会阿谀奉承，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呀。”

    “我是有感而发，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小陶说着话，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你真是个瘾君子，这么会儿不抽烟就死人啦。”王大海看着小陶烟瘾发作时痛苦的样子，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包555牌香烟，对小陶说：“走，到吸烟室，让你好好地过足瘾。”

    小陶在吸烟室里连抽三只香烟，喝了两杯茶水，精神振奋地又来到王大海的办公室，进门后，反锁门闩，走到王大海办公桌前，趴在桌面上，神秘地对王大海说：“老大，这次来是想请你做来钱快的大买卖。”

    王大海靠在椅背上，问道：“什么大买卖？”

    小陶回答：“揽货。”

    “跑物流吗？”

    “是也不是，我还是跟你直说了吧，通过你与医药企业的业务guān xì ，搞些杜冷丁、吗啡什么的。南边需求量大得很。”

    王大海心里惊，怪不得自己第眼看到小陶，感觉他是已经变了个人似的。王大海气愤地起来，把抓住小陶的领口，剑眉紧锁，凝目zhù shì 着他说：“小老弟，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不能再进宫了，搞不好还要打头的。”

    小陶也提高嗓门，瞪着王大海说：“我是dǎ suàn 再进去蹲几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老大啊！没有bàn fǎ ，我也不想这样，我是飞来的鸟，在城里没有可栖的林子，没有你这样的好运当头。”

    松开小陶的领口，王大海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说：“偏门的事不能再沾了，你被咬过，还不知道痛吗？”

    不能再让小陶走老路，王大海痛苦地回想起在里面的日子，临近shì fàng 出狱的犯人都有种焦虑的心里，出去以后社会能接纳吗，人们戴着有色眼睛看你，不是说人人都当面反对，至少在内心深处有种防范或是保持定的距离，这就让出来的犯人难以适应社会。由于有这种社会现象zuǒ yòu 着犯人的心里，所以，有二进宫的犯人就教唆种“要起富，走老路。”的混世哲学。王大海走回到桌前，对小陶说，“你那揽货生意，害人损已定要收手。你干脆还是到我这里来，顶个岗位，端碗安稳饭吃。”

    看到王大海对揽货生意幅拒之千里的态度，小陶的精神头像泄气的皮球，立即瘪下去，他无精打采地说：“我自由贯了，心也野了，哪受得住你公司那么的规矩。”接着，小陶带着几乎恳求的语气追着王大海说，“老大，只做单，我保证就收手。”

    “半单也不行，既然你不愿回老家，安安心心地在我这里落脚，工厂里有千工人，看上去，黑压压的大片，他们都能做得下来，难道就你个人不行。”

    “我也跑了不少工厂，好像总是用三只眼看人，心里隔着层，很难靠近。”

    “在我这里还要怕吗？”

    “要好点。”

    “先要把自己的饭碗端稳了，能填饱肚皮，再去做点美梦。”

    “我不走了，后辈子，要做美梦，也在老大这里。”

    “希望你不要做冬天的大葱－－皮干叶烂心不死。我有个计划，随着生产的扩大，本着自愿的原则，可能要逐步招收些两劳回归人员，只要能把他们管好，个个都是宝。还能享受到不少优惠政策。减免到不少的税收。”

    “阿不力孜可能快要出来了，他是不是也要到这里来。”

    “阿不力孜肯定是要过来的，还有，张胖子最近可能要带吴兵，也要过来，张胖子已经决定在滨江投资兴业发展，让吴兵担任滨江的分公司经理，进行前期的调研策划。”

    “老大，看你这阵势大得很呢。”

    “阵势大，要有得力的人去冲锋陷阵，像你刚才还在犹豫不决，信心不足。”

    “我不是信心不足，心想，老大你漂白了，怕我来了以后，又给你脸上抹黑。”

    “漂白，那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像美国的迈克尔·杰克逊，世界级的音乐天王巨星，他杰出的音乐天才，让我们永远记住了他。但是，他整容却直让人们嘲笑和讽刺，漂白肤色，对他的争议人生，让人们唾弃。杰克逊也为此付出生悔恨的代价。”

    “我是五体投地地膜拜老大的勇气，做人就应该这样，保持本色，不要伪装自己。过去不能代表未来，个人好，就好辈子，直好到土里去，哪有zhè gè 道理，是人都有个七情六欲的，即使是台最先进的机器，不认真保养加油，也会出毛病的。”

    “开始我有点遮遮掩掩的，后来想到朱兆有说的，有时候解释是没有必要的，因为仇人不信你的解释，朋友无须你的解释，船到桥头自然直。”

    王大海心里很gāo xìng，小陶留了下来，他拿起电话，拨通杨民生办公室的电话，对他说：“我有位老友，想加盟德豪公司，请你考察后，如没有问题就接收，他的集资款在我的工资中扣除。”

    “好，请他到我的办公室来。”杨民生在电话里说。

    “还有在江边，部分员工提出的合理化建议，你是怎么kǎo lǜ 答复的。”王大海在电话里，jì xù 追问。

    “我认为可以kǎo lǜ 员工的建议。”杨民生表达了自己的观点，接着说，“我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去趟。”

    “不用来，待会我让办公室通知召开董事会研究。”王大海在电话里对杨民生说。

    第四十二章 自食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