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沧海 作者:琴昂

    第一九七章 水落石出

    王大海安排好曹爱国带人撤离后，回首看了眼高大豪华的办公楼，对石狮横样橫，眼神凶，两耳招风，血盆大嘴，令人毛骨悚然。他深知门禁越森严，官人越扬威，与民就越远。古人有“侯门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诗句为证。虽然挂着“人民某某”府院的牌子，可又有哪个衙门不是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

    这有什么好踌躇不前，王大海立即镇定情绪，这么年，等的不jiù shì 这天。不去针锋相对，据理力争，又怎能水落石出。他信奉的人生哲学，没事不找事，事来不怕事，命该如此，没什么大不了。不要看刚才那位官人声大压人，其实，如泼妇撒野骂街样，无能的人，心虚的人，才会选择如此下三滥的做法。再想像下那石狮，何不如此，见到长官舌软毛松，平常事牛逼哄哄，危险时绣花枕头稻草心，副狗尊容。

    “你们人，怎么都跑了。”那个身高马大的检察官指着撤离的工人说。

    “你刚才说胆大包天，把他们都吓跑了。”吴兵迎面走上去，回答检察官。他没有随大部队撤离，zhǔ dòng 留下陪在王大海的身边。

    “跑得掉和尚，跑不掉庙，我要找你们为头的。”听到吴兵不冷不热的讽刺，检察官生气地说道。

    “我jiù shì 为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吴兵摆出副大义凛然的姿态，昂首挺胸地对检察官说。

    “你的姓名？”检察官翻着手中的个卷宗，问吴兵。

    “我也不是犯人，你无权这样审问。”吴兵底气十足地反问。他坐过牢，对这套程序了如指掌。

    “看样子，你是个刺头，不像为头的。我跟你说，这不是审问，而是了解情况。”检察官看到吴兵态度强硬，没有屈服，他转变口气，耐心地对吴兵进行解释。

    “纳税人交钱养活你们，是叫你去抓犯人，不是在我们身上白费工夫。”吴兵不依不饶，gù yì 高调地与检察官磨嘴皮。

    “你zhè gè 刺头，真的不好duì fù 。搞清情况，jiù shì 为了抓人。”检察官坚持自己的道理，进步对吴兵解释。

    “鬼见愁的万言书，那上面写得明明白白。”吴兵抓住机遇，宣传梦影整理出来，检举揭发李建国犯罪事实的举报信。

    王大海没有参与吴兵跟检察官的对话，他在旁仔细地听着，通过检察官的话音，王大海判断，上面可能要对李建国动手，中午与傍晚的回答，从内容上有很大的差异，中午只说个字，等。至于等到猴年马月，没有个明确的答复，并且态度冷淡，要理不理，副例行公事的态度，敷衍了事地签收万言书后，催促王大海与牛强快点离开，不要影响他们办公，好像王大海送去的检举材料，不是他们办公的事样，或是小妈妈养的，这件事要低人等，先要办理大妈妈的事。

    今天的事，不讲是日三变，至少有二变的可能。首先换了名检察官接待，中午是急着王大海不得走，现在是巴不得马上找到德豪公司为头的，也jiù shì 王大海，需要深入了解情况，这里面肯定有戏，是对王大海有利的戏，半天时间，发生这样大的变化。王大海bsp;bsp;，上面有人做出新的指示，明显地要对李建国采取措施，否则，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王大海kǎo lǜ 不能回避，要zhǔ dòng 配合他们的行动。

    “请问下，原来接待我们的那位检察官呢？”王大海开口问那个身高马大的检察官。

    “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也不要去打听，需要你知道的，我们会告诉你，但是你也千万不要乱传。”检察官本正经地对王大海说道。

    “说得有道理，我们不问领导个人的事。那就说说能让我们知道的事。”王大海顺应检察官的话，说出他的建议。

    “你们还没有交出为头的，我怎么说。”检察官反问道。

    “可能您是职业习惯，不能用交出两字，听了让人反感，与刚才说审问样，大家平等点。”王大海毫不示弱，直截了当地指出检察官说话的用词不对。

    “我虚心接受，与罪犯打交道了，耳濡目染，不自觉的习惯用语应该改口。”检察官谦虚地对王大海说。

    “我能习惯，因为我也坐过牢，对于这些用语，耳朵听出了老茧，习以为常，有zhè gè 心理承受能力。换作他人可能就难以适应，特别反感。”王大海没有顾忌检察官能否接受，他如实说出内心实话，看检察官没有愤怒，他接着说，“我叫王大海，德豪公司董事长，是为头的，请问领导，是在这里说，还是安排个地方说。”

    “到我办公室里去，刚才你们还说要平等点。”检察官找到他要找的人，笑着回答。

    王大海、牛强与吴兵，跟在检察官后，乘坐电梯，来到十三层，检察官的办公室。走进办公室，检察官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让王大海三人，坐在沙发上不要动，他亲自动手，又是拿香烟，又是沏茶，忙得不亦乐乎。王大海三人感动得有点受宠若惊，吴兵还轻声地对着王大海的耳根说，这葫芦里不知道卖的是什么药，要小心中计。牛强则不以为然，能享受下，何必要委曲自己，再说这是人民检察院，人民来了，理所当然地为座上宾。

    “你们上面有人？”检察官忙完以后，坐到沙发上客气地问。

    检察官没头没脑的句话，问得王大海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回答。大家都装着喝茶，没有回答。王大海想，“上面”二字有何意思，是不是指的高层，也许是吴兵带人，偷偷塞到小轿车里的材料，领导拿到手，看过材料，立即批示。这底下的人，才引起恐慌，办案态度起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王大海高层上面根本就没有人，连亲朋好友七弯八拐的guān xì ，甚至翻出祖宗八代的族谱，也找不到个县处级大的上面人。这次是歪打正着，运气好，碰到个领导龙颜大怒，笔头点，终结了李建国。

    “上面没人是尼姑，不是有个歇后语说，尼姑睡觉——上面没人。”正在大家面有难色之际，吴兵fǎn yīng 快，说出句xiào huà 。

    “如果美女睡觉，上面怎么说？”检察官hā hā笑，好奇地问。

    “美女睡觉，上面有领导。”吴兵发挥他的想像，逗着检察官开心。

    “这句没有刚才那句精彩。”三句话说，检察官没有把王大海他们当外人，也没有问案件的具体情况，他接着对吴兵说，“领导上面呢？”

    “领导上面有被子。”吴兵抓抓头，想了下说。

    “所以美女都像è bà 似的，美女上面都有大官领导罩着的。”检察官饶有兴趣地总结道。大家yī zhèn 笑过之后，检察官接着认真地对王大海说，“你们上面肯定有人，我猜得出来，还不是般的上面人，是个重量级的领导。否则不可能批示得这样快。既然不方便说，我也不勉强，保护领导是对的，我积极赞成。”

    “谢谢领导的理解。”王大海含糊其辞地回答。

    “不能说我领导，董事长刚才不是说平等点吗？”检察官双手作揖，对王大海点头哈腰地推辞道。

    “领导jiù shì 领导，可谦虚不得，在我们面前，如果谦虚过分，那jiù shì 骄傲。”王大海紧追不舍，摆出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对检察官说。

    “董事长说得好，我算是领导，不谦虚地说，是个小领导。”检察官附和着王大海的话意，他自圆其说。

    “领导这样说，我们心里就轻快了，说话也就没有了负担，否则，总是dān xīn 畏首畏尾的禁忌，不敢打开窗子说亮话。”王大海动情地说，他的话进步拉近与检察官的距离。

    “如果我说过什么不礼貌的话语，请包涵，还希望董事长能在大领导面前美言几句。”检察官中规中矩，虔诚地对王大海拜托道。

    “领导不是请我们进来深入了解情况吗？”王大海有意岔开话题，反问道。

    “这不是正在深入了解，我们真是见如故。”检察官乐滋滋地说。

    “那么案子的事，如何落实。”王大海没有放过检察官，进步逼问。

    “给董事长交个底，zhè gè 案子，肯定超常规办理，从重从快。今晚我请客，咱们边吃边聊。”检察官拍着王大海的臂膀，热情地发出邀请。

    盛情难却，王大海三人跟随检察官，来到家高档酒店。大家落坐后，无话不谈，亲如xiōng dì ，不单单是案子，还有许关于上面的花边新闻。谈到后面的话题，王大海没有大的兴趣，任由牛强与吴兵俩人，和检察官套近乎，他在聚精会神地观看电视里的本省新闻联播。突然播到滨江的条爆炸性新闻，让王大海大惊失色，他猛地从椅子上跃起，独自狂奔出门。

    第一九七章 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