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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坑害掉一辈子幸福的妹妹,没想到你却满口胡言乱语,你安不安心与我有何相干?”
元安被气很了,说话也口不择言,话刚一出口就后悔了,就像她说的,曹敏是将死之人,她何必对一个将死一人词严厉色?
曹敏趴在床边,又哭又笑,“宝珠……宝珠现在不是很好吗?”
元安觉得自己留下来就是大错特错,曹敏只怕已经神志不清了,她转身便要往外走。
走到门口又停住了,她实在忍不住了,回头看着曹敏,问道:“曹姐姐,你是曹世叔和曹婶婶的掌上明珠,所以你犯了大错,曹世叔和曹婶婶拼着得罪沈家和当今也要保下你。你是宝珠的亲姐姐,所以她宁可自己嫁给名声浪荡的奕王,也要让你得偿所愿,宝珠如今是过得很好,那是皇天菩萨保佑,不忍宝珠这样的好姑娘不幸,才让奕王浪子回头,与你有什么相干?你自己当初不是也嫌弃奕王风流吗?”
元安忍不住叹息一声,“他们与你血脉相连,是骨肉至亲,所以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会迁就你保护你成全你。”元安静静看着曹敏,“可我不是你的至亲,我不会委屈自己成全你。”
说完元安脚步沉重,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元安仰头看着秋日的太阳,只觉得比炎炎夏日的阳光还要刺眼,眼泪不自觉顺着眼角滑落,曹家人和赵郡王皆是一脸悲痛欲绝,曹夫人和曹宝珠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小茴上前扶着摇摇欲坠的元安,担忧唤了一声:“郡主……”
元安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在一片哭声里轻声对小茴道:“我们回家吧。”
小茴忙点头应了,扶着元安朝外走去,赵郡王妃眼看快要不成了,郡主留在这里确实不合适。
元安回家的路上吐得死去回来,春桃捧着痰盂,小茴轻轻拍着元安的后背,一脸自责:“都是我不好,明知道郡主见不得血腥,怎么能让您被奕王妃带进了产房。”
元安吐完后虚弱地趴在小茴身上,小茴倒了一盏清水给元安漱口,等元安吐出清水后,春桃赶忙将痰盂拿下了马车。
元安无力地摇摇头:“与你无关,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如果知道进去后曹敏会对她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进去。
就在元安吐得昏天黑地时,曹敏已经到了弥留之际,她再次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留下赵晏。
赵晏紧紧握着曹敏的手哭得一脸悲痛,曹敏满足地看着赵晏的脸,虚弱地道:“无论你是真情还是假意,能看见你因为我伤心我也心满意足了。”
她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赵晏忙凑近了听。
“我……我当初……当初如果……没有闯进咳咳……那个书房,该有多好……”
她如果没有闯进那个书房,就不会发现里面还有密室,就不会发现那副画像,也不会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书信,她如果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
赵晏泣不成声,也不知道是在宽慰自己还是宽慰曹敏,“你会好起来的,咱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曹敏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艰难地扯动嘴角笑了下,眼中出现了几分歉疚,若是元安郡主嫁给五郎,就算有朝一日五郎的谋划失败了,有元安郡主和沈家在,或许他还能留一条命。
是她没用……
曹敏的瞳孔越来越涣散,最后一丝气息也灭了。
赵晏颤抖着手拿起床边小几上的羽毛放在曹敏鼻下,羽毛纹丝未动。
赵晏握着曹敏渐渐开始变凉的手痛哭不已。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元安刚从正院给长公主请安出来,就听到外院的管事来报,赵郡王妃没了。
元安站在院门口沉默许久,半晌后长叹一声,然后扶着小茴的手回自己院子里。
曹敏毕竟是奕王的姨姐,为了表示对曹家的看重,他日日陪着曹宝珠去赵郡王府吊唁。
九月初十,是沈惠入奕王府的日子,可这日奕王依旧陪着曹宝珠去了赵郡王府,奕王府只来了一个管事和一个嬷嬷,和四个轿夫,用一顶粉红小轿抬着一身粉红嫁衣的沈惠从侧门悄无声息地入了奕王府,连酒席就没有摆一桌。
一直等着沈惠入奕王府,好看曹宝珠笑话的人不由有些失望,还有些人的心思却活泛起来,奕王如此不给沈家面子,看来确实和沈家离心了,如今朝中分为太子和奕王两大势力,他们是不是也该站队了?
曹敏的死在临城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众人提到她最多叹息一声红颜薄命。
如今临城百姓议论的最热闹的就是即将远嫁虞国为后的仪嘉郡主。
九月十六,仪嘉一身火红的嫁衣,在承恩殿拜别三位圣人以及长公主和沈国公,以镇国公府义女的身份远赴虞国和亲。
元安早在前一天就到泰康宫陪仪嘉,她如今名义上还在养病,自然不适合出现在虞国迎亲使者面前,便只能在泰康宫泪别仪嘉。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