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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此招人疼的小姑娘呢。
柳芽挨在他怀里听着他有节奏有规律的心跳声,闷闷地道:“我想二哥哥了。”
宇文秋页的笑意一僵,“所以,你是把我当成他——”
“不许你这样侮辱二哥哥。”
“……”
宇文秋页艰难地平了平衡自己心里翻腾的醋意,重新牵起她的手,“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带着柳芽七绕八拐地走了许久,待夜幕悄然降临时,才来到桃花源古旧的猎场,不远处还有几片开垦出来的,占地甚广,分布均匀,栽种着各种各样果蔬的田园,旁侧另有一座带着烟囱的平房。
宇文秋页却带着她,去到猎场的马厩,抱着她骑上里头唯一的枣红宝马驱进幽深的野林,待听得野兽沉沉的嘶鸣低吼时,他利落地抽起挂在马上的弓箭,朝着看不清的黑暗射去,“芽儿会射箭么?”
“小时候世子哥哥和二哥哥教过,却始终学不会。”柳芽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
“芽儿反应极佳,看着不像是个笨姑娘。”宇文秋页说着,抓起她的手,把手把地教她。
柳芽只感觉他炙热的呼吸扑簌簌地洒在耳畔,手便任由他摆弄,箭架在弦上待发时,就听他道,“将所有的不开心,都放在箭上,使劲地射出去。”话音刚刚落下,尖锐的箭头便破开风,稳稳地插在前方的树干上。
“从小就有许多的心事需深藏,虽有时也很想置之不顾,放任自我作罢,但又无法真的抛诸脑后,所以每当烦躁郁闷,就是如此发泄的,一箭不够便再一箭,直到轻松了为止。”宇文秋页又抓着她的手,架好一支箭射出去。
一抹温暖霸道地穿过她的防备,不顾抵触之意,强行在她心里扎了根,却被她故意忽略,看着再次架于弦上的箭,在他握住的她的手下,迅猛地飞出去,哚地插在树干上,便又缩进他怀里,“我饿了。”
又软又糯的三个字像极了撒娇,宇文秋页心花怒放地带着她猎了几只兔子后便去那平房,先是在空地上架了火堆,搬来凳子叫她坐着,再是进厨房处理兔子,完了还拎着一堆调味料和几壶桃子酒出来,“要喝热的么?”
柳芽摇摇头接过一壶便喝,瞧着他忙忙碌碌地烤兔子,“只吃这个吗?”
“芽儿还想吃什么?”他笑盈盈地转过头来。
“燕窝鸡丝粥。”柳芽下意识道。
“有,不过要等会儿。”
柳芽表示很怀疑,“你会下厨的吗?”
“他烤的东西能放进嘴巴,吞进喉咙后,摆在胃里自然地消化,便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时,一把满是戏虐的声音响起,柳芽转脸就见慕容钊拎着两个大食盒,从黑暗中走来,顺手搬来矮桌,将食盒里还热着的粥和小菜一一拿出。
柳芽也不与他们客气,接过碗筷便吃,而慕容钊也道,“验尸房已照你吩咐准备妥当,你让明世子传的话,我亦命人去打听了,还从管事那拿了几本记录册。”他将蓝皮封的册子搁在桌上继续:
“与枇杷同期进来的侍从,有八名,爷爷身边的护卫小赵,父亲身边的丫鬟香橙,洪氏身边的丫鬟杨梅及小厮小钱,我身边的丫鬟荔枝,绛儿身边的丫鬟石榴,还有陈大夫及他女儿陈滢。”
他叹着声道,“当年枇杷之死,是洪氏自以为瞒住所有人所为,若非我与爷爷从中善后,这事不可能密不透风,慕容飒强行收下枇杷,也是洪氏默认的给邱姨娘的下马威,原来像她这样的通房,怀了孕亦可升为姨娘,可洪氏不希望慕容飒先有庶出,就找来洪晨锐商量。”
“洪晨锐起了色心,占有了枇杷,初孕的姑娘哪儿经得住折腾,便身亡了。”慕容钊道,“原来洪氏只打算随意埋了作罢,是爷爷叫父亲于明面上找了理由称急病,在后山立下坟,这始终是份孽,爷爷亦希望她能安息,逢年过节生死两忌,祭拜皆由管事派人去负责。”
柳芽喝完一碗粥,抽出空很是疑惑地道,“我实在想不明白,你父亲为何会看上洪氏?”怎么瞧,洪氏都是个祸害呀~
“父亲与她自幼相识,半个青梅竹马,从前奶奶本也想成全他们,但爷爷执意将她拒之门外,她在父亲娶妻生子之后依然待字闺中心心念念等待,娘亲病逝没多久,奶奶亦卧病不起,爷爷受不住父亲的叨念,才肯了她进门,也是从那时,二叔患了疯病,我们便举家搬回来,谷中事情再闹腾,好歹还有我与爷爷一一善后,倘若真的回了京,那才是真的不敢想。”
柳芽怜悯地拍拍他的肩,“今晚复检完尸,明日得空,我轮流去看看他们。”
“有劳柳检验了。”
宇文秋页把烤好的兔子切好后递给柳芽,斜睨慕容钊道,“若范达统当真出事了,皇后定然把责任都算在慕容家身上,其时即使陛下仍想慕容阁老回朝坐镇亦不容易,你大可放心。”
“只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事情没完没了了。”慕容钊苦笑道。
柳芽边吃烤兔肉,边翻着记录册。
“根据酒窖的小厮讲,湖边的那个酒壶是寿宴前一晚就不见了的,显然有人精心预谋。”宇文秋页道,“芽儿还记得我们掉下湖的事吗,我后来又去查看过那片泥地,在草上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