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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没个踪影。
我若插手杰王的事,不讲他,世子哥哥亦会里外不是人,我还不想刚住进去的柳府,床还没睡习惯,就每晚都要提心吊胆地为清理‘蛇虫鼠蚁’忙得不得安宁。”
“可杰王的确是无辜的,柳检验当真忍心如此贤王,就此被诬害至死吗?!”
“我不否认杰王很多举动都叫贫苦百姓的生活得到了改善,但他的目的你我再清楚不过,一切不过是为争夺高位而为之罢了,便不要拿这些来煽动我的情绪了——”
“不是这样的!”季欢声又急又怒地打断道,“杰王是真的想要叫百姓好的,否则淑妃娘娘娘家作为江南一带的首富,怎会出现银钱短缺的时候?为解燃眉之急,杰王不惜犯下欺君之罪搬动朝廷的粮库安抚数以万计的灾民!我亲眼目睹他为了灾情,数日数夜不眠地忙碌!”
“他亲自下河,搬沙袋抬砖块,灾民吃什么他吃什么,灾民没东西吃,他也不会吃东西,你何曾见过这样真真切切去沽名钓誉的王爷?!就因为当时淑妃娘娘的娘家筹到了粮食,杰王将从朝廷的粮库里搬出来的再填回去,觉得尚未造成任何困扰便没有上报,如今才落人口实!”
尚存疑的谋害血亲与勋贵,加上证据确凿的欺君之罪,叫杰王至今仍被困在天牢。
柳芽勾唇道,“若他一心为善,又何必再参与那些明争暗斗?”
季欢声愕然地看着她,只见她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炭笔和一张宣纸,自顾自写着什么,还道:“这世间从来都是有舍才有得的,若他愿意以‘诚意’离开这名利场,相信就算有无数人迫不及待想要他死,那位也会看在他以往的‘劳苦’上给一条活路。”
“你瞧——”柳芽扬起宣纸,“我画的刚开的杜鹃花可好看,但是你倒过来再看它,”她笑道,“它就凋谢了。”这时,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哭闹够了般停下来了,她轻快地搁下纸,摘了一朵娇艳欲滴的杜鹃,便又优哉游哉地往另一处走。
季欢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走至凉亭,盯着石桌上只画着一朵杜鹃的宣纸,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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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在天边游荡的云,还替它们镶上亮晶晶的花边,变成瑰丽的晚霞。
柳芽还没有回到信风苑,荔枝便匆匆地找来,气喘吁吁道:“柳检验,石榴她,她成凶手了!你快去救救她!”
荔枝急急地带着柳芽朝猎场的方向走,远远地便见田园的平房前围满了人,一眼看过去,除了因醉酒至今昏睡的莫浓羡外,包括宇文秋页在内的所有宾客,及慕容钊和慕容绛兄妹,都到场了,这时,庆王和方知府领着抬着范达统尸首的衙差,从平房里出来,而后是双手被麻绳反绑在身后的石榴。
瞧得她,宇文秋页笑道,“我家芽儿来了。”
“接下来又要麻烦柳检验了!”方知府连忙道。
衙差将冻得宛如冰棍似的范达统放在铺着草席的地上,柳芽戴着手套凑过去,检查他似痛苦似狰狞的眼耳口鼻,及布满损伤的十指,还有硬邦邦的躯干和头部,“范世子的手和脚都有拼命挣扎过,受损程度不同的痕迹,除此之外,无别的伤痕了,是活生生被冻死的。”
方知府严厉地指着面无表情的石榴,“你这毒妇!竟敢谋害皇亲国戚!是谁指使你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渣!何须谁指使我!我不过是为民除害而已!”石榴冷然地嗤声,瞪着方知府道,“他们不死,早晚残害到你家女娃子去!”
“你——”方知府怎会不知道范达统他们的劣根性,疑问冷不丁地一窒,换了一口气道,“你是如何谋害他们的?快快从实招来!”
石榴不屑的目光看向庆王,“庆王在慕容家落了面子,都要多亏了慕容飒这禽.兽,是他用我家小姐来要挟刚好帮忙更换客房被铺的我,给你准备了这样一场戏,本来他想谋算的是慕容恬,企图以此成为庆王妃,可若他如愿了,我家小姐在府中的日子定然难上加难!”
“于是,我暗中拉慕容芙出来,反正她不过是个庶出,睡了也好打发!”她冷笑道,“由始至终都是慕容飒不知死活自己送上门,他不是最喜欢糟蹋小姑娘么?我便用洪晨锐的名义约他到七星湖一起与新来的丫鬟玩耍,又在湖边放上烈酒和碾碎的山蜗制成的粘液,等他喝得糊里糊涂时,在湖的对面勾引他,叫他失足落水淹死!”
恨意在她脸上流转,“至于洪晨锐,那就再简单不过了,我趁着换被铺的时候将冰住的毒蛇放在被子里侧,让他睡着睡着,被毒蛇咬死!而这个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的大禽.兽范达统,也是我用洪晨锐的名义骗来的,谁都遗忘了平房这里从前也是有个冰窖的!”
“便正好合了我的意,我将他困在这里,把他的随身玉佩扔进湖里,伪装成是他杀害慕容飒和洪晨锐,怎料不知该说柳检验聪明,还是柳检验根本不将范达统放在眼里,至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范达统图谋不轨,还在不停地寻找真凶,我受伤时,不忘试探我!”
“我好不容易等到如此好的机会,可以将他们三个害死我父母和妹妹的禽.兽一网打尽,没想到偏生遇到了像柳检验这样厉害的女子,与其担心她揭发担心得寝食不安,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