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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重大案件的消息呢?忽然想起昨夜玉竹递给过她一叠书信,可她看完家书后,就没有心思再看剩下的那些了。
“七天前,兵部尚书府的五小姐傅萍被发现死于家中别院中,死状怪异又端正地伏跪着,经过三名仵作联同检验后确定,她死前受过残暴的侮辱,且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可傅萍是尚未出阁的黄花姑娘,身边又无痕迹可疑的男子。”尉迟青乔道,“于是,兵部尚书府极力将此事压下来,怎想四天前,行义侯府的二小姐西门珊亦这样相似又离奇地死了。”
“行义侯府当然也极力将家丑压下来,但道台府担不起这样的责,将案子移交六扇门了,一般诸如此类涉及勋贵官宦的案子,都是拨给我或另一个同等出身的捕快调查的,可因为另一个捕快未回京,这个案子就落到我头上了。”
他无奈地深呼吸道,“尽管我是政义侯的次子,但兵部尚书府和行义侯府并不买账,不愿配合调查,所以我的进度艰难,至今还未掌握什么有用的线索,然后两个时辰前,常威将军府的大小姐杭慧欣又如出一辙地出事了,我虽第一时间将尸首带回六扇门,但仵作依然未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柳芽惊讶于这案子里的兵部尚书府和行义侯府,她都曾接触过,而如今她更是清楚,兵部扶持杰王,行义侯府扶持庆王,常威将军府则是扶持晋王,若兵部尚书府和行义侯府都不愿意配合调查的话,那常威将军府应是个突破,毕竟尉迟青乔背后的政义侯府亦是扶持晋王的。
见她久久不语,江之愉怕她顾忌他的面子心有为难,于是道:“若不愿意,婉拒便是。”
尉迟青乔自然也知道江之愉让自己以六扇门捕快的身份进来,已是看在交情的份儿上了,现在柳芽的身份不比以前,他唤她柳检验亦是基于之前接触下来的同僚情宜,可要她担着西漠公主的头衔为南汉的六扇门卖力忙碌也实在尴尬,正想附和一句时,却听她柔柔地笑起来道:
“我怎能叫表哥的面子不好使?”
第59章 惩罚芽儿
柳芽与尉迟青乔刚到六扇门的验尸房,就有柳家的小厮从吏部侍郎府追过来禀报她姑姑和表妹薛锦绣及表弟薛润聪到了,她叮嘱小厮叫玉竹好生安置后,才与尉迟青乔一起进验尸房,扑面而来的冰凉,令她浑身一个激灵,随意地抬眸就见到一具伏跪如向她行大礼的女尸,僵硬且诡异地安放在验尸台上。
尉迟青乔将她从前惯用却被整齐地收起来的验尸工具箱从木架下拿出来,点上之前她特意要求安置在房中的所有琉璃宫灯,将昏暗阴森的验尸房照亮如白昼,同时更显得跪在验尸台上的女子不忍直视的狼狈,而封闭的空间里,充斥着血与白色浊液腐朽的怪异味道。
“这已经不是正常范围内可以呈现出来的尸僵了。”柳芽戴好口罩手套穿上防水罩衣后,细细地打量着女尸,她浑身都有被鞭打过后又被滴蜡灼烧的痕迹,那本应华贵的衣服如今破破烂烂地粘在惨不忍睹的伤口上,散乱的头发还有尿骚味儿。
柳芽示意尉迟青乔帮她将女尸翻过来,一张永远定格在痛苦惊恐而扭曲的脸便映入眼帘,她微张的嘴巴里,还残留着脸颊贴下时未流尽却已干掉的白色浊液,而她的那(下)里(面),可以用惨无人道四个字来形容,小小的地方被毁得落下拳头大小的洞,周遭有明显的灼烧痕迹及锐利硬物捣撞撕裂的伤,同样留有干掉的白色浊液。
见此,便是自诩阅尽无数惨烈尸首的柳芽也忍不住转身换一口气儿,压下心里翻涌上来的抑郁,才回过来拿起剪刀将死者的衣服一一褪掉,又从头到脚再三筛查一遍后,边剖开尸身,边对已然拿起笔纸作记录的尉迟青乔道:
“死亡时间是今晨卯时,两掌心皆有被自身指甲扎穿的痕迹,从瞳孔扩张的程度及胃里残留的东西,确定死者服用过女眉药,及几乎被女眉药的味道掩盖过去的可疑药物,这个药物应是导致死者身体呈现不正常僵硬的东西。”
“而死者虽满身明显的伤痕,但都不是致命伤,她的真实死因是筋脉(血管)爆裂,且不是瞬间造成的,是通过欢愉过程里对方的刺激,一点点受尽痛苦而亡,她嘴巴和下面(体)都有男子肆虐过且很刻意留下的痕迹,腹中胎儿在母体死亡前,便已于虐待中坏死。”
尉迟青乔一边记录,一边拧起眉头。
柳芽详细地将尸首的其他状况一一讲完,便将剖开的尸首精细地缝回去,而后脱下沾满血污和肉末的手套罩衣及口罩,又慢条斯理地洗完手后,尉迟青乔将之前两起案子的验尸报告递给她:
“傅萍和西门珊的尸首早被兵部尚书府和行义侯府从道台府衙拿走,而且为免家丑外扬,也已经毁尸灭迹以急病逝世对外宣扬,道台府衙的验尸报告虽不如你的详尽细致,但有几点还是相同的,我想仍可作作参考。”
因充斥验尸房的异味实在太刺激嗅觉了,在存放着尸首的前提下又不能开窗通风,所以他们移步至验尸房门前的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