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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瞧得这般湿滑的天儿大伯竟自己背着沉重的药箱,才帮个忙而已。”他将肩膀上的药箱搁置在床边的茶几上,瞧得柳芽埋在被子外的半张脸儿已稍有血色,唇边的笑意又是温润了一些。
“是老夫明日休沐,图省事想着回家顺路的,就没带医女药童随行,倒叫阿笙担心了。”梁老御医在江之愉意味深长的挑眉里讪笑,赶忙搭手把脉企图将这个小小的插曲快快地揭过去道,“莫邪公主有好好地遵循医嘱,每隔两个时辰服一次药,是老夫见过的最听话的病患。”
“我看过御医们开的药方,每样皆是百药之精华,掏的又是御药房的库,实在不好叫陛下的好意付诸流水(其实是不用花自己的银子,不吃白不吃而已)。”柳芽卖了一波乖巧人设,随后又天花乱坠地感谢了一番嘉毅帝对西漠皇室的重视,以及御医们的汗马功劳。
梁老御医从药箱里拿出预备的十包药材道,“莫邪公主的脉象已渐平稳,再休养几日想到屋外的园子走一走是不成问题的,不过切忌莫要再受寒了,您擅医定然也知女子的胞宫脆弱,一旦受损了,轻则养个十年八载也不一定能痊愈,重则一辈子无法生育,这是充实滋养胞宫的药,每次饭后服用一贴。”
茱萸接过道谢。
梁老御医毫不拖泥带水地起身告辞,这时白皙男子掏出一个半巴掌大的油纸包儿浅笑道,“若莫邪公主不嫌弃,还请收下这些蜜饯子,是我路过市集时瞧得铺子新上架买来尝鲜的甘草陈皮梅子。”
“这梅子不会是梁侍郎买回去原打算哄自个儿子的吧?”倚在床尾的江之愉抱胸揶揄道。
梁笙今已三十,早早与青梅竹马成亲,但不幸的是妻子于回娘家时,落入一场打家劫舍的事故里为救一个陌生的孩子而亡,那时他们的孩子才一岁半多点儿,现年七岁,闻言笑容不变地道,“我家东儿不喜甜。”
“我很喜欢,谢谢。”柳芽接过,目送桔梗送他们离去。
又如此精细地休养五日后,江之愉终于把禁止探望的限令撤掉了,江姨母忙不迭带着心心念念许久的江芷雪和江知画前来探望,适逢柳三婶带着她的女儿柳茵到了,知道柳芽前些日子一直病着,柳三婶很识大体地问候关怀了许久,一车行礼半车的洛城特产也有江府的份,大伙儿围在暖融融的厢房里相谈甚欢时,得了消息的柳四姑便拉着薛锦绣来凑热闹。
虽然期间免不得又听到一些磨牙切齿的攀比,尤其是从上一辈延伸到下一代的恩恩怨怨,但从前在扬州柳府就已经见识过几次这种场面的江之愉,把摩擦控制得十二万分的稳,未待她们生出噼里啪啦叫人头疼的火花,便让丫鬟送远道而来的柳三婶和柳茵去休息,柳三婶一走,柳四姑和薛锦绣听着江姨母似诵经一般的唠叨,没一会儿也走了。
而江姨母她们与柳芽及像柳芽小尾巴似的莫秋彤和莫铠禅一同用完晚膳,才不舍地回府,不过江知画这个芽芽控仗着年幼软磨硬泡地留下来了,她和莫秋彤一洗漱完就钻进柳芽的被窝里,一边吃小零嘴一边大谈京中的八卦,笑笑闹闹个不停,直到暂住在隔壁的江之愉警告似的敲门提醒,她们方熄灯睡觉。
所以当宇文秋页好不容易暂停进行中的棋局,挤出一丁点空闲偷偷摸过来的时候,便见江知画和莫秋彤一人抱着柳芽一条胳膊儿正呼呼地睡得不亦乐乎,而他不甘心就这样白来一趟,于是完美地避开靠床边的莫秋彤,弯腰摸了摸柳芽暖和又细滑的脸颊。
柳芽这些天日睡夜睡,睡得多了,有时便是服了药睡眠也浅,几乎瞬间便睁开眼眸看他。
瞧她氤氲的模样,宇文秋页哑然失笑,原来只打算摸一把脸颊就算的爪子,顿时欲求不满地抚上她的唇,温热的指腹如临摹的小毛笔细致地扫过那两瓣儿柔软,但才至唇峰便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而他像是不痛不痒似的一动也不动。
柳芽故意地再用力,可他还是一点也不为所动,而且特别欠揍地闲适地加深唇边的笑意,就在她打算悄咪咪地吸一口气再用力时,那手指竟然趁机碰了碰她的舌尖,随后就像偷了什么名贵东西的贼匪,一溜烟地跑了,下一瞬便见他将那手指含进嘴巴里,露出眸底浓浓的得逞,最后还色气地舔了舔唇儿。
“……”柳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变态,而他很是不舍地又摸了摸她的脸颊便走了。
回过神来想到他那好像品尝到世间最美味的糕点似的餍足,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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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膳。
江知画郁闷地咬着筷子,“若知道昨日就可探望芽芽,便是听闻桃花潭整顿于今日重开,暂住镇国公府正得范皇后宠的裘丽颖也会前往,我也不会打着看热闹的心思答应小姐妹们一起去,还约上何呆子家最是害羞的小妹。”要是没有何小妹这个特殊情况,她真的分分钟放那些小姐妹的鸽子好吗!
“你去便是,之后又不是不许你再来我这里了,秋彤和禅儿也趁着天儿凉爽去玩玩吧。”柳芽笑道,“我今日回了兵部侍郎府的拜帖,要与季欢声谈些事,你们留在家也无趣,凑着知画她们的热闹再逛逛桃花潭,上次没能叫你们尽兴呢。”
莫秋彤颇心动,她本就是个爱热闹的,江知画又是个可以玩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