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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她,许是受惊过度的原因,昏睡半月才醒,之后便宛如天生的哑巴一般不会言语,就是以疼痛刺激她,亦无法声张,御医检查过,确定她的嗓子未曾受过什么损伤。”顿了顿又道,“刚才芽芽所讲的精神伤害是何意?”
“就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柳芽字斟句酌地试图用他们可以听懂的方式慢慢地道,“好比我极其地信赖你,但你却用最残忍的手段背叛了我,我的心灵受到超出自己可以承受的伤害,潜意识——”她指了指脑子,“为了保护我,把这部分记忆封起来,创造出一个令我可以轻松地继续活下去的条件,就像逃避到极致,始终不愿相信的一种自我欺骗,而血是外界的一种提醒,我不接受,所以潜意识以抽搐作出维修的保护。”
“也就是说,何小妹认为自己不会说话,不提起那一段走失的记忆,才能轻松地活着?”
“这种属于心理病了,传统的治疗手法无用,毕竟解铃还需是那系铃人。”柳芽无奈道,她知道江之愉如此问她是变相地咨询她可有治疗的法子,但犯罪心理学她摸索过不少,精神心理学什么的,不是她的专业范畴,没法一口应下来。
“在说什么呢?”这时,江知画和莫秋彤回来了,莫秋彤问道,她的左脸有两条长短不一的刮痕,而江知画的右脸有一条半指节长的伤痕,虽卸妆后又重新涂了药膏,但还是微肿了。
“闲聊罢了,吃饭吧。”江之愉一示意,丫鬟们轮番进来为他们换上热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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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华灯初上,他们都进宫参宴了。
柳芽逍遥自在地趴在被窝里继续看那本来自西漠,名为《我所途经的那些异闻录》的书,许是吃饱就躺下,没看几个小故事就犯困了,正犹豫要不要睡一下时,对着院子的窗户忽然炸起一片橙橙黄黄的火光。
“!”她惊得一个鲤鱼打挺跑下床,趿拉着鞋子就冲出去,可门一打开便怔怔地愣住了,只见篝火在庭中如起舞的龙张扬猖狂地摇曳不止,满园的花草树木与屋檐下皆挂着寺庙常以祈福用的铜制小风铃,它串连的写着‘平安喜乐’四字的长方形木牌子勾搭着红色的丝带,于沁凉的夜风中肆意地招展。
“怡悦吗?”一抹清雅的月牙色悠游地从屋檐上翻了下来。
“嗯。”柳芽放在庭院的视线看向风尘仆仆的他。
“赏光凑这样的热闹吗?”他似是含了无限的笑意问。
柳芽秀眉轻挑,“作为凤昭仪的亲叔叔,你不进宫参宴真的好吗?”
“她今夜众星拱月的,哪有什么闲功夫应酬我,不去才是合了她的心意。”他嬉皮笑脸地抓着她的肩膀叫她转了个身面向厢房,“快些再穿件披风,我带了北燕最特色的酒菜来,我们好好叙叙旧。”
见他似乎早有齐全的打算,柳芽只好走到内室拿起只搁在枕边的白色披风穿上,才向外迈出一步忽然想起什么,便走至梳妆台前打开一格上锁的小柜子,将里头一个裹得细致无匹的浅蓝手帕包放进怀中的暗袋子。
再出去时篝火旁已摆了一张木桌和两把木椅,桌上摆有几个似是刚拆开分放的食盒子,一侧放着碗筷和几壶酒,“……”这动作也超神速了吧,跟凭空变出来似的。
他拉着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甜郁的酒,夹了一筷像花似的干爽油炸物。
柳芽复杂地看着碗里那朵裹粉而炸只沾了点盐巴的万寿菊,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拿起筷子,本想浅尝这横看竖看都像黑暗料理的炸万寿菊一口作罢,但一口才下去却被它松脆而不油腻还有淡淡清爽香气儿的味道征服了:“好吃!”
“再尝尝这酒。”凤执阳满意地看着她开心得弯起眼眸的可爱模样。
柳芽又捧起那杯酒,野果子甜美的味道结合糯米绵稠的口感,瞬间在嘴巴里如焰火盛开,而之前吃下的咸将甜郁提升至极致令人浑身舒畅:“好喝!”
“是吧!我初尝时也觉新鲜绝伦。”凤执阳懒懒地一手压着桌缘而坐一手又为她斟上酒。
秋夜冰凉的风似被篝火热情地融消了,粘腻地附在风铃上带起阵阵如歌似曲的动听声响,他半披着月色半浴着火光,像来自神奇国度的神祗那般与她说着途经的各地风土人情,她听得津津有味也羡慕不已,喜形于色。
康哉之捧着几份卷宗来到的时候,就瞧得她无所顾忌地笑靥如花,配合周遭的氛围来看,深深地觉得他们家门主这回真遇着厉害对手了,轻咳一声打断他们和谐的气氛,似是而非地嘲弄道,“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凤麒麟嘛,听闻你躲昭和阁倾巢而出的追杀躲到北燕去了,没想到竟还能在这里见到你!”
“自数年前一别,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你。”凤执阳学着他似是而非的模样上下打量他道,“黑洗白得挺成功的嘛,看起来完全是烨王的走狗了。”
“……”柳芽先是意外他们的认识,再是惊讶这剑拨弩张的关系,又是好奇当中的故事。
“在投胎这方面我确实不如你,但长于光明正大的黑暗,总比生在藏污纳垢的世家,要快活那么一点点,好歹烨王稍微搭把手就将我从深渊里拉扯出来了,今后我也有的是时间慢慢赎罪,而你若想被谁拯救,可没那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