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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孕后再杀了她们,窒息感就会减弱吧,然而并没有,接连三次都于事无补,他想定是因为她们不是始作俑者的关系——
邱邦的脑海仿佛有很多蛇虫鼠蚁在不住地翻腾暴动,他痛苦地抱着头蹲下来,想将那似乎又要涌上来的窒息感压下去,“啊!”他绝望地不愿忍受地闭上眼眸!
忽然又猛地睁开,用一双阴冷的极是怨毒的眼睛盯着柳芽,声音不似刚才的年轻,而是带着点如自悲又似自悯般的那种年老特有的沧桑声调,恶狠狠地咬牙切齿道:
“臭丫头!你她娘的给老子闭嘴!”
“要不是老子,邱邦这小子早被他婶婶刻薄没了!!”
“是老子辛辛苦苦养他到这般年岁的,他为老子报个仇怎么了!!!”
柳芽丝毫不为他暴戾又像换了个人似的怪异言辞感到惊讶,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冷笑道,“要不是你们害他没了爹和娘,他何至于沦落到需要借住在亲戚家的悲凉地步,可纵然受尽了亲戚们的冷言冷语,也好过留在你身边受你唆摆,沦为杀人的工具!”
邱邦的本性是良善的,他不愿屈从邱银的唆摆,却被邱银日以继夜的洗脑弄出一个解离性人格疾患(又名:人格分裂)来抗压,她仔细地思索那日在鲁国公府遇见邱邦时,他的言行举止全是满足于单调又下作的倒夜香这份工作的,他觉得以此为活没什么不好,在她问询之际尽是坦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假装。
把这样的他与肆虐的连环凶案联想一起,横竖都违和,几经推敲之下终于得出这个结论,所以她刚才故意以尖刻的言语刺激,试图将他的第二人格拉出来。
“呸!什么杀人工具!邱邦的爹娘的确是被他们仨禽兽施暴而亡的,老子没骗他!至今老子仍然记得那日途经几户民居,他们看见在晾衣的方氏后,想也不想地跑去抢掠,如此他也算间接为他爹娘报仇了,他应该要感谢老子才是!”邱银人格的邱邦冷哼道,似乎想到什么值得开心的,他忽然笑得浑身打颤:
“哈哈哈,一想到已经成为兵部尚书和行义侯及常威将军的他们的女儿在老子下面承欢,就身心舒畅得像是喝了一斤上等的女儿红!哈哈哈哈怕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折辱他们脸面与闺女的,会是曾经被他们打断了腿赶出军营的老子!!”
“可若非他们打断了老子的腿,会成为尚书侯爷将军的那一个,指不定是老子才对——”邱银人格的邱邦深恶痛绝地动了动他的手道,“是他们抢了老子的荣华富贵,是他们叫老子只能回银梢村当一个卑贱的夜香佬——”怒喝间他阴测测地拨开火折子,就朝树下惊恐不已的三府家属扔过去笑道,“哈哈哈就算杀不了他们仨,让他们的家人全变成火炭也极好——”
眼看那抹火就要扑过来,将被泼了油的他们点燃,几个稍年小的姑娘惊得颤巍巍地落泪,有的甚至吓晕了,这时,数抹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隐秘的暗处跃出!一身手利落的稳稳地接住了那个固执地还燃烧的火折子!同一时间几抹黑影妥当地落在柳芽身边,而余下的黑影则轻易地抓住了企图逃走的邱银人格的邱邦,与控制住因邱邦的变化惊呆得忘了反应的莲心!
接着,好些华贵的,在柳芽意料中或不在意料中的身影,缓缓地从园子外走了进来。
“好了,游戏到此为止了。”柳芽疲惫地松下一直警惕地紧绷的身子,朝不停地扭动挣扎黑影钳制的邱银人格的邱邦微微一笑道,“来之前给你备了份礼物,就当是感谢当日在张家的手下留情吧,现在郑重地与你介绍,这位是御史台莫大人,这位是刑部尚书张大人,这位是大理寺卿公孙大人。”她一一介绍那些华贵的身影,虽很想忽略其他人的存在,但持着礼貌,她还是继续道,“而这位是庆王,这位是杰王,这位是季郎中。”
“有什么冤情就尽情地诉吧。”妥妥的三司会审呐。
莲心不知是怕还是怎的,噗通地跪下了,邱银的人格也随之吓跑了,渐渐恢复正常的邱邦不再挣扎,而是就着黑影的钳制跪下,他接过莲心传递的眼神儿,将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倒豆子似的倒了出来:
“草民乃边城金洲人士邱邦,原姓汪,家父汪洋和家母方芳芳于二十八年前,受当时还只是范家军士兵的兵部尚书傅睿和行义侯西门贺及常威将军杭超所谋害,他们为抢夺家母,生生将家父打死,后将家母充作军女支日夜折辱而亡!牵涉在内的还有宛城的知府章会心和玉田县刚刚退休的县官朱斌涛,当年从范家军出来的士兵没一个是干净的,他们均参与掳民女抢银钱夺粮食的脏事!”
莲心的眼里蓄满了水汽哽咽道,“草民乃晏城人士丁耀华,家父丁玮,家母刘莲,四年半前家母出门买菜好心带一小孩子回家却再也不见了,几经报官他们却不愿受理,县令知县知州乃至知府,我们挨了无数板子但始终没有丁点家母的消息,后在银梢村寻到了已然疯疯癫癫的家母,细细查探之后发现银梢村的张家是拐卖贩子,当地的县令竟与他们蛇鼠一窝,而罩着县令的还有更多更大的官,草民与家父步步走来已不知可以相信谁了,便在张家灭门后救下受困的姑娘七名,如今她们也在千峰寺,还请各位大人明察——”他嘭地磕下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