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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尤其季欢声,他不如表面看起来这般无害,我不赞成你再与他有接触。”
柳茵不认同地摇头,“堂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季公子他温文有礼又体贴和柔,而且特别慈悲为本,每月十五都会举办布施活动,这般矜贫救厄的男子又怎会是心怀鬼胎的歹徒呢?”
“他千般好万般好又如何,只不喜欢你这一点就足以叫你莫再惦记了。”
“堂姐。”柳茵又抽抽噎噎地哭起来,“你帮帮我吧!我,我,我想再见到他呜!呜你不能让他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能再见到他呜呜呜,我,我会自己努力叫他喜欢上我的呜呜呜,你只要创造机会让我们见面就好了,求求你了堂姐呜呜呜!我第一次如此喜欢一个男子,不想呜呜不想就这样放弃呜呜!堂姐愿意满足薛锦绣呜,为何不能也满足我呜呜呜?”
“……”柳芽终究败在她絮絮的哭泣里,“我可以给你创造三次机会,但倘若三次机会后你与他的关系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就莫要再指望我还会帮你了。”
柳茵感激地点头,破涕为笑地离去。
自进来之后就默然地坐在一旁的莫铠禅抬手摸向她苍白的脸儿,“你又不是下凡专门普渡众生的小仙女,无须她们向你索求什么便答应什么。”
柳芽摇头示意自己无碍,“力所能及的话,我还是很愿意叫她们高兴的,倒是烦着你了,之前谨慎地盯着薛锦绣,这件事能完满地解决还要感谢禅儿,原来叫你来南汉是想让你尽情地玩耍的,可来了后,麻烦事儿没停过,都无法与你还有秋彤好好地放松了,抱歉了呢。”
“如此才觉得我来对了,若只是书信往来听闻这些事,只怕胆颤心惊担忧不止,能像现在这样在你身边帮到你真是太好了,母妃早逝,偌大王府只有我一个,又常年累月居于各个军营中学习,鲜少可以感受普(琐)通(碎)日子的滋味,再麻烦也比日复一日的训练有趣儿。”
“若能让禅儿不悔此行就好了。”柳芽想到半天不见人影的莫秋彤和江知画,于是问道:“秋彤和知画去哪儿了?”
“知画拉着堂姐去鲁国公府看望何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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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范皇后在写满了工整字体的油纸末端签上自己的名字后又摁下了红色的指印,回头看着一直端坐在一旁的那抹沾了年岁描画痕迹的明黄色身影,遥远得早已铺了厚厚尘埃的记忆突然鲜活地疯涌到眼前,她惘然地笑道:
“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皇嫡次子欲除掉你,是谁拼尽全力瞒天过海助你顺利离开京城的?”
嘉毅帝好半响才抬起眼皮迎上她那双陪伴自己碾压许多岁月的眼眸,“朕记得是恰逢要出城礼佛的镇国公府姑娘,是皇后你的马车助朕脱了困,也是皇后你间接促成了朕与珂儿的相见相识相知,朕曾经极是感激你。”
“如今是恨极我了么?”
“恨够了。”
“怎能够了呢?陛下不想知道宁珂所中是何毒,死前究竟有多痛苦么?”范皇后幽幽道,“原来我对这个手下败将的记忆早已淡忘了,可凤昭仪一出现,我就又想起来了,她出身将门却长了一张极是狐媚的脸,当年还是皇后的太后生辰宴上,夺走了拿得舞艺头筹的我的风光,那之后我就知道我与她今生今世注定势不两立的了!
果然呢,她把你抢走了,所以送给她的毒,是诛心也折磨身的!一旦沾染如同被千刀万剐骨与肉,最有趣的是那毒药会一点一点地腐蚀她的内脏,将她受到的所有痛苦无限地放大,她会忍不住撕扯抓挠自己的皮肤试图阻止钻心的难受!可便是扯破了皮也没用的,而且一想到这份礼物是即将登基的情郎送给自己的,只怕她那时恨不得叫陛下也尝尝她身上的绝望吧,慢慢地在憎恶陛下的怨念中死去!”
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嘉毅帝唰地黑沉下去的脸,那双曾经在舞台下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起舞的眼眸里尽是浓浓的痛恨,满意地勾勾唇道,“陛下以为将凤昭仪当作宁珂,你的心就会好过一些吗?凤凰山庄呀,也脏着呢!”
嘉毅帝不愿再听她胡说八道下去,拿起桌上那张长而厚却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认罪书便走,可不知怎的,竟在出神间到了凤昭仪所住的灵霄宫。
新建的花园子里,种满了大片正开得艳丽的茶梅花,似是听得宫婢的禀报,凤昭仪从殿里出来了,瞧得他盈盈地福身,却是不见了平日总挂在嘴边的好看笑容,妖冶的面容还有一些掩不住的沉重道,“刚还在想陛下今日几时才得空过来,没想到陛下就来了。”
“朕只是恰巧路过,瑶儿回去吧,朕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叔叔给我送了些果子茶,才泡下,温度正宜,陛下进来喝一杯再走吧!”凤昭仪拦道。
嘉毅帝还想婉拒,但凤昭仪已拉着他进殿,布满淡淡清甜香气的厅里没有半个侍从,她牵着他的手,叫他落于首座,随之倒下一杯散发着袅袅热气的茶道,“虽只是廉价的野果子晒造的,但味道别致,我最是喜欢了。”
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端起茶杯浅浅地茗下一口,薄薄的酸夹杂着浓厚的甜慢悠悠地在齿颊中融化成馥郁的茶味,就听她缓缓地道,“可自从知道家中的一些事后,我把平日喜欢的所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