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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安井之树第2部分阅读

      [网王]安井之树 作者:肉书屋

    奶陶瓷杯。他的脸上的肌肉确乎在猛烈地抽动,连拿着茶杯的手指也在抖,但见他最终平复下了心情,把眼光从正在换衣服的裕子小姐身上移开,走到饮水机旁边注了水。

    而我也就在他转换目光的瞬间,义无反顾地冲到了裕子小姐的身前,张开双臂,老母鸡一样遮住了裕子小姐的果体图。

    那男生只是瞟了我一眼,眼里还有少许的惊讶成分。只听他开口:“你就是那个喵子?”

    倒是个有良好修养和自制力的男生。我打量着他。黑色的短发,黑色的眼眸,鼻梁很高,嘴唇紧抿,脸庞有些削尖,透出一副严肃的面相来,但又不同于真田委员长的黑面神的严肃,虽然看上去比真田委员长和幸村前辈都要成熟一些。这个人,我总觉得在哪里看到过,声音也在哪里听过,一时间却没有想起来。

    直到那个男生轻轻挑了挑眉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才从自己的世界中脱离出来,回头看裕子小姐也已经换好了衣服。黑色的皮马甲和黑色的超短皮裤,中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蛮腰。我暗自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救生圈,默默地扭开头去,才想起那个人的问题。

    “啊,我是喵子,请问你是?”这个人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但从裕子小姐的表现来看她和这个人似乎很熟。

    “我的宝贝侄子,刚从德国回来,比你大两级,怎么样?不错的大叔吧。”裕子小姐姿态优美地走过来,一把拉过自家侄子的手臂,倚在他胸前,挑着媚眼望着我。

    “大叔?你就是大叔?”我面不改色地问他,但是任谁都可以从我的话里听出我的惊讶。

    “恩,很高兴见到你。”大叔微微颔首,转过来看了看裕子小姐,又对我说:“听姑姑说是个特别的孩子,果然很特别。”

    我知道,他这是在暗讽我这||乳|酸的声音和我这蛋疼的面皮的不相符,但是大叔你难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落差萌”么……好吧,我自己也觉得这理由很蹩脚。虽然我已经习惯被小百合和富由美嘲笑,但是被陌生人当面含沙射影,这感觉还是不太好。

    至于为什么我叫“喵子”,而面前的人叫“大叔”呢?

    五年级的时候我穿到了安井树的身上,因为还保持着和前世一样的囧爱好,所以我很快发现,大约是从小练习,我的各种模拟发声都比前世要好。某一次和慎一起来安井律师事务所,一个没忍住就在厕所里讲起各种如今想来实在脑残的台词。

    当我走出隔间的门时,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满脸红光喘着粗气望着我,我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洗手,就被架起乘着电梯登上了顶层。那个做事如此猥琐出格的女人当然就是眼前的裕子小姐。

    至于她这样做的原因,也很简单,裕子小姐是一个狂热的恋声癖。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下章就会说明,但——

    猜猜“大叔”是哪个王子呢?~~~因为姑娘们肯定有一大部分人猜不对哦~~哦呵呵……

    文中给了线索,某些姑娘一看就知道的……往死里猜吧,姑娘们!

    送上大叔的美好侧脸一个~~~大叔~~~

    ps:又到了拿奖学金的季节,因为体测成绩差08分(75742,体育老师您这究竟是有多恨我啊),所以我华丽丽地少了1500的奖学金……~~~~~~~~ 姑娘们,今晚一起迎着晚风去长跑吧!!……

    面瘫少女有的是落差萌

    裕子小姐是一个狂热的恋声癖。自那时被她抓住以后,我每周六就来东京一次,练习发声、变声和迅速的情感迸发,并重新录一些动漫给裕子小姐听,因为只有周六和寒暑假的某几天,所以我们的进度并不是很快,也只是抱着爱好的原因来做这些事。

    第二年的时候,我跟着裕子小姐出入了一些广播剧组织,也担任过几个小角色。到了去年上半年,裕子小姐还专门为我写了一个短短的剧本。这些广播剧都只是在网上传播,受众很小。但是,就在今年的春假,裕子小姐突然拿了一部还没有被配过音的动画来。因为这些毛坯只是裕子小姐拜托了一个动漫制作小团队完成的,所以并不是特别精致,但也足够叫我们高兴的了。

    动漫的名字是《萝莉大叔驯养记》,讲的是一个来自未来十年后的傲娇多啦a萝莉无意间回到现在,和一个猥琐宅大叔同,居的故事。每集大约是5分钟的样子,讲是傲娇萝莉喵子和猥琐大叔之间因为各种代沟各种不理解、对接不正常而发生的日常囧事。裕子小姐是该剧的编剧,也是里面最大的酱油户——一个自认为是女王的闪光体御姐。

    趁着春假的时候,我和裕子小姐一起录了几集,我也听过大叔的声音,据裕子小姐说是她认为最合适役大叔的人从德国录了传回来的。《萝莉大叔驯养记》由裕子小姐上传到互联网上,居然出乎意料的受欢迎。前几天裕子小姐打来电话的时候,我也打开了电脑,看到地下一片“赞”“顶”“大叔好萌”“萝莉好萌”的声音都不敢相信。

    “对了,忘记说了,这个极品攻和我一家的,也叫德川,德川和也,以后叫他和也大叔就行了,噗——”裕子望了望自家的侄子大叔,笑得花枝乱颤,“如果哥哥知道他的宝贝儿子被我这样蹂躏,一定会暴走的,哦呵呵呵呵……”边笑还边手脚并用地调戏着德川和也。

    嗷!我这才恍然大悟觉得此人眼熟的原因,原来是新出场的新王子,我没有见过动画化的人物,一开始才没认出来。

    “姑姑,虽然是在自己的家里,在外人面前你也应该放尊重一点。”德川不动声色地将裕子推开去,“今天的任务可以开始了吗?”

    裕子极其自然地拿过德川和也的杯子,牛饮了几大口,道:“既然大叔你这么心急,那么,孩儿们,开工了开工了!……”

    我跟着裕子小姐,和德川一起走进来技术间,也就是录音室。

    德川和也望了我一眼,道:“初二?”

    “恩。”我点头,“前辈是高一?”

    “恩。”德川也点头。

    于是一切重归寂静,和之后的“萝莉喵子”与“猥琐大叔”的撒娇打闹的故事和对话相比,我和德川和也前辈之间的对话,也很有落差萌……好吧,我自己也觉得这描述也很蹩脚。

    可是尽管我拥有这凡人无与伦比的落差萌,录音的时候德川前辈你也不要老是带着一张探究的表情看过来。我内心暗自吐槽。他根本不知道一个人打网球打得多了,这眼神都太犀利,盯得我心头生寒毛骨悚然,又被裕子小姐勒令情感不对声调不对再录一遍。

    录完音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

    “喵子,真名是叫树?”

    “啊,是这样,裕子小姐跟你说起过吧?”

    “不……”大大的透明落地窗前,端正坐着的德川略微地歪着头似在思考着什么,眼光却飘向极远的地方。只是这高高的写字楼外,只能看见另一些钢筋水泥的建筑。阳光落在他的衬衫和休闲裤上,溅起几点耀眼的金光。

    奇怪的德川。我只见过漫画上他打网球的样子,和他能够让切原都瞬间被震慑的气场,却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唉,果然,每一个少年都有着不为人知的单纯阳光的一面。

    这一天的下午我就和慎回到了神奈川。

    只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就会这么突然地发生,不过是在一天的时间里而已。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我当场愣在了那里一分钟有余,直到富由美哇啦哇啦的叫声打断我的空白思绪。

    》》》

    当我赶到金井综合病院的时候,已经是晚间八点。富由美本来是要和我一起来的,可惜被小百合拉住了,说什么“病气”之类的忌讳。

    幸村前辈安静地睡在病床上,因为送医院送得及时,所以已经被抢救回来了。急性神经根炎,虽然我是早就料到会有那么一天,但是看着一起相处了三年,并且前几天还说着“这不是笑了吗?”的前辈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心还是隐隐地被揪起来。如果按照原来的情况,去年的冬天幸村前辈就会发病,能捱到今天,也应该已经是万幸了吧。再说,总会被治好的。

    这么想着,我的心情稍稍地放松了些。

    “安井桑,幸村的病难道以前一直没有预兆吗?”病床另一边的真田突然问我。网球部的大家已经在傍晚先行离开,只有真田委员长还留着。

    “……我没有看到过。……真的,暂时不能再打网球了吗?”我看着沉睡着的幸村前辈。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幸村前辈的痛苦,我是见到过的。喜欢的事情,如果不能做的话,该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很多梦想,很多野心,没有实现便会成为终身的遗憾。

    “我相信幸村会好起来的。不过没有他,我们也会拿到三连冠给他看的。”真田微皱着眉头,脸色严峻。正在这时,有护士进来提醒探访时间快要到了,请早些离开应让病人好好休息。

    我望了真田一眼,问,“真田委员长还不回去吗?”

    “天太晚了,一起走吧。”真田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对我说。

    其实我一直觉得立海大的诸位都是很好的人。就像真田委员长,虽然表面很严厉,但是仍有细致的地方。向幸村妈妈道了别,我和真田前辈一起走出了病院。我总感觉有路过的病人和护士对我们两个多看了两眼,突然就想起了仁王前辈的话:男有真田,女有安井。真的我们两个长得很像吗?

    只是看了看真田前辈一脸刚毅的隐藏着痛苦的线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将他是否听到过这些话的问题问出口。话说回来,面瘫是天生的,将留言搞得再清楚又不能让自己有笑颜,还是省省吧。

    “真田前辈,请不要过分担心,我始终相信幸村前辈会赶上关东大赛的。”我想了想,道。

    “恩。”真田应了一声,顿了顿又道,“谢谢。”

    看真田前辈还是闷闷的,我心下叹了一口气。幸村前辈的缺席,使整个网球部的责任和荣耀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他是要强的人,必不会轻言放弃,但是那个最终的结果……想到主角不灭,我突然兴起一种想要去青学看看的想法。

    “真田前辈,就送到这里好了,离我家不远了。”因为同学又是队员的关系,真田前辈是认识幸村前辈的家的,所以我先前并没有多加推托,现在看差不多快到家了,便也推辞了。果然真田看了看前面的路,也没有多言语。

    “那么请小心。”

    “嗨,真田前辈也是。另外,真田前辈,明天我会去看幸村前辈的,请网球部不要担心。地区预选就要开始了,请前辈们抓紧时间好好练习。”我朝真田鞠了鞠躬。可是、可是瞧我这蛋疼的话题啊口胡!难得和一个王子在夜间独处,我还是改不了我这无趣星星人的本质。这种时候的话题当然要……呃,要怎么样呢?……问候一下真田家的真田爷爷最近身体怎么样?真田的爸爸最近工作怎么样?真田家的石头最近坚硬度怎么样?

    好吧,为什么我的脑袋就没有开窍的时候,想象力丰富一点会死吗?……

    我望了望真田,同样是这种无趣的人,为什么他就能那么坦然地面对人生?

    “立海大的三连霸,没有死角!”反正已经是这样了,末了我就低头再加了一句。然后迅速地离开原位。

    尽管我没有回头但也知道此刻真田必定是带着难得的惊讶表情在看我。因为最后“立海大三连霸,没有死角”这句话,我是模仿幸村前辈的声音说的。

    人嘛,难得有一个特长,我偶尔也想卖弄卖弄。虽然这确实是一个不怎么入流的爱好特长。

    一个不会笑的面瘫,一个一想有趣话题就死星星人,一个明明知道剧情却没有办法改变的人。我突然想:这么一个叫人蛋疼的人,真的是传说中的穿越者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犀利帅气的德川saa(运动中的少年神马的,最有爱了~德川saa,连流汗都流得那么犀利魅惑~~~

    恩,下章大概有告白之类的jq什么的(望天),话说新网王里也好多jq。于是下次奉送面瘫树的jq和亚久津与某人的jq,米错,阿仁啊,有谁在你心中如此特别捏?竟让你做出这等“暴力得这么萌”之事。

    请假条

    不过,可能咱要请假三四天(捂脸羞愧g)……周一到周四课满,咱是早出晚归党(早7点半,晚9点多),零散时间还要学日语和备考英语六级。所以……

    还有,乃们不要用网页收藏了嘛~qaq,申请个读者号很容易的哟~即使不申请,偶尔也冒个水留个言嘛~

    不收藏?不留言?……qaq那就好歹按按咱的名字进到专栏里把咱收进乃的小包包里么,也是一种支持哦~恩,废话太多了,顶锅盖跑路。

    面瘫少女被告白了

    第二天,我是在金井综合病院度过的,和我一起的,当然还有富由美,围着幸村前辈安慰这安慰那,说着“这个病绝对不会有事的,不过是什么神经的什么、喂,木头,什么病来着?”然后她转过头来问我。

    富由美叫我木头,确实ki就是木的意思。但是对名义上的姐姐,她竟然不认为这种称呼是不礼貌的。

    “急性神经根炎。”回答富由美的是幸村前辈。他还冲着富由美微笑了一下。

    “对,不过是什么神经急性根炎嘛。”富由美看着幸村前辈的笑容,大概真的以为是自己的安慰起了效果。我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顾自给阳台的矢车菊浇水。

    将词句酝酿了好久,我才道:“富由美,今天是网球部的大家和柿之木中学的练习赛,柳生前辈也会去,你要去看看吗?”

    富由美握着幸村前辈的手放开了,急着跳到我面前道:“真的?不是先前说比吕士前辈请假吗?”

    “没有啊,你又被仁王学长骗了吧?”我转过脸。我可没有听说过柳生前辈请假的事情。大约是仁王前辈为了不让富由美跟着去东京的谎话吧。不过揭穿这个谎话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送走富由美,我便决定暂时忽略万一被仁王前辈得知是我告密的下场。

    富由美就像所有的花季少女一样,总是喜欢很多美少年的,之前是幸村前辈,而后又加上了柳生前辈和仁王前辈,因为后来老被仁王前辈骗,所以赌气不喜欢了。但是富由美的主攻方向还是放在幸村前辈这边,毕竟两家是对门,有地利优势,幸村圣子又很喜欢和我们家打交道,有人和优势。这个主攻方向也是小百合肯定的。

    但是最近小百合不淡定了。从幸村妈妈那里听说幸村前辈的病可能会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小百合便正面告知富由美,虽然幸村精市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够做她的女婿,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富由美起先不答应,可后来也接受了。毕竟事实就是那样——她立海大附中的校花之一富由美,不能嫁给一个残废。

    富由美喜笑颜开地走后,我放下水壶,问:“幸村前辈,要不要去天台上透透气?”

    “也好。”幸村前辈点了点头,因为昨天只是初次发病,他今天已经可以下床。对于一个急性神经根炎的患者来说,最初他无法战胜的不是这个病本身,而是他自己。而我能做的事情也没有多少,只是希望能帮到幸村前辈一点忙,使他保持着自信的心情而已,并不是抱着“要成为幸村精市的家庭主妇”这个信念。

    强扭的瓜不甜,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经济损失”。我的家庭主妇的梦想,建立在某个喜欢清淡口味的王子发现我这颗廉价却好营养的基础上,而非自己化身玫瑰去点缀王子。强迫爱和强迫被爱是辛苦的,前世的大学里,多的是因为寂寞而加入“练爱”大军的。而我不想把感情的事当儿戏。

    “没想到树也是一个拐弯抹角的人啊。”一起走在楼梯上,却听得幸村前辈突然这样感慨。

    “诶?哪有?”我一向自认自己活在这个世界的三年行得正坐得直,如前世从小到大都是三好学生一样是对王子只敢心内yy绝对没有逾矩半步的三好穿越户。我将我那张想表现出受伤最后只表现出“坑爹啊这是”的脸转向幸村前辈。

    “谢谢你了,树。”幸村微笑道,大约看我那张面瘫脸还是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又凑到我耳边说了三个字,“富由美。”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是指我拿着柳生前辈当诱饵把富由美引诱走了啊。那就不要用拐弯抹角这么好似贬义的词来形容嘛……面瘫的人,可是很重视别人对她的看法的呀!

    虽然是四月的早上九点,但是天台的阳光也略微地有些刺眼,我和幸村找了一个有庇荫的地方坐了下来。金井病院虽然不是神奈川最高的几栋建筑物,但是从天台望下去,还是可以看见附近几条街道的景色。头顶的蓝色天空,看着被铁丝护栏网切割成小片的景色,我的心情不由得开阔起来。

    “哪怕不是生病的时候,到天台上来看看周围的东西,就觉得心里非常温暖呢。”我眺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下一片感叹。好久才发现我又习惯性地独角戏了,便转过头对幸村道:“幸村前辈觉得呢?”

    我话说完,才发现幸村前辈似乎之前就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恍惚了一下,努力抛掉一瞬间就浮上心来的良好的自我感觉,镇定地告诉自己:我刚才那如同纯情校园电影里纯情美丽女主讲的那句“温暖”的台词,和我这蛋疼的表情反差太大,是个人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洞察力一流的幸村……

    “恩,我也这么觉得呢,如果身体没有病,如果是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么也许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场景了。”幸村前辈看到我回过头来,愣了一下,却没有避开我的视线,只是温柔地吐出这么一句。

    纯情校园电影的纯情专一的男主角讲话了。我觉得刚才不应该把富由美支开,把她的脸放在这个场景,才是真正的合适呢。

    我这么想着,一时没有接下话。幸村也没有讲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小小城镇。

    病院的天台和立海大教学楼的天台很像,我没有话讲,思绪一流淌,就流淌到几天前仁王前辈在天台上等我的场景。那正是正午,阳光在他的身上涂画出白金色的轮廓。那幅图画我一直记着,可是现在想来却总感觉这图画美好得有些不真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天台,正午,阳光,等待着的少年……等一下!阳光!

    “幸村前辈,仁王前辈是不是不喜欢晒太阳?”我突然问。

    幸村愣了愣,似乎奇怪我为什么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可还是笑着回答:“恩,是这样,在球场上仁王如果不是练习总会躲到一边。听柳生说,他总喜欢走地下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树也被仁王骗了吗?”

    “呃,没有没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仁王前辈的皮肤很白,这样,恩。”我嘴上第一时间否认了幸村前辈的话,可是心里却觉得很有可能性。

    联想到那天傍晚柳生前辈在丸井前辈说了“仁王好像昨天说过要来捉弄你的”后迅速阻止丸井前辈再爆料,再想到中午阳光下的仁王前辈,两个画面交叠着,我突然就有了一个推测:和我在天台见面的人,不是仁王前辈,而是柳生前辈;而那个和丸井前辈在一起的人,不是柳生前辈,而是仁王前辈,所以他才怕丸井前辈一不小心就将他的“捉弄安井树”的计划泄露出去。

    怎么想,我都觉得这个推测的精准度很高。一个人不会一不小心就忘记自己的忌讳的,如果真的不喜欢被太阳晒,那么仁王前辈一开始就不会约我去天台,而那张放在我柜子里的纸条也不是仁王前辈写的,而是柳生前辈……等一下!也可能是仁王前辈写的,而他却让柳生前辈去应约。

    那么,整件事,果然就是仁王前辈的把戏。可是一向绅士的柳生前辈怎么也会无缘无故地参与进来?唔,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把柄在仁王前辈手里。

    “皮肤很白,然后树觉得怎么样?”

    “啊?什么怎么样?”被幸村喊回神来,我才发现不知不觉福尔摩斯了,想那么多可能性又没有什么用。如果仁王前辈真的要对我干什么的话,最后总是会真相大白,我自己在瞎折腾什么啊这是!

    “树,不会是喜欢仁王?”幸村的表情突然变得极其郑重,而郑重中又有暧昧,让人摸不清楚他的想法。

    “这个怎么会呢?”我理所当然地回答,“幸村前辈这么想?”

    “因为树刚才说到仁王就开始发呆了,我怎么叫都叫不应。”幸村笑起来。

    “诶?前辈叫我?”虽然我沉浸在无端的推理之中,但感官也不会这么迟钝吧。

    “不喜欢仁王,那么树喜欢怎样的人?”幸村只眨着眼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问了另一个问题。

    “喜欢什么样子的?这个嘛……大约就是像幸村叔叔(指幸村的父亲)或者是爸爸一样的人吧,不过要顾家一些才好。”我转向幸村,用手指支起左边的嘴角,示意我是想微笑的。

    “只是这样吗?”幸村居然有些失笑。

    “那还要怎么样?我只觉得我能成为幸村阿姨那样就非常好了。”想起以后相夫教子的生活,我就热血沸腾起来,嗷嗷!我一定要生一个漂亮的美少年然后把他养大,每天给父子俩做饭洗衣服……上帝啊,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物吗?

    “……原来树的理想就是家庭主妇吗?”幸村这次是真的放开声笑起来,“真是可爱的爱好呢。”

    喂喂,这理想怎么了?在我,这就和立海大争取全国三连霸一样远大啊!不过……我瞟了眼笑着的幸村前辈,能够让病人这样好心情的话,那也挺划算的,毕竟我这样没用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安然地松了口气。

    毕竟再卑微的理想,被人瞧不起的理想,也是我真实的想法。虽然我也会期待水晶鞋,但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才是真实的生活。哼,没有这点觉悟,我过去的二十几年不是白活了吗?

    “太阳变大了,回去吧,幸村前辈。不然浅比小姐(指幸村的责任护士)会生气的。”我看了看天,站起身。

    “……”

    只是我的话却没有得到幸村前辈的回应,我低下头看他,想劝他作为学长不要太任性,却发现他的眼光投射在很远的地方,脸色安详。他缓缓吐出一句话,像梦一般清和。

    “呐,树,如果我能够度过这个难关的话,以后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

    “?”

    一只雪白的鸽子仿佛是突然受了什么惊吓,迅速地从背后的小阁楼上飞起,飞过我的头顶。而我,已然呆呆地立在那里,半天没有发出声响,直到幸村前辈提醒我该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ps:幸村大概是男主候选人之一,但不一定就是他……情节毕竟都还没有展开。

    番外1:亚久津的jq

    事情是这样的,1:亚久津和其他初中生一起去参加变态的u17合宿。这个合宿是和高中生一起的,所以当然很危险。

    2小太一知道这件事(坛太一是谁?不知道么?山吹中和龙马很像的天然呆+弱受),连忙去求了一个护身符要送给他。(附身符啊……古言常备)亚久津觉得不耐烦,表面上也挺不屑的。

    3可是,出现了什么状况呢?……网球场比赛中关了门,场外有铁丝网,而护身符又太大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可以折叠)怎么办才好呢?……反正亚久津前辈也不在乎,果然还是算了吧。太一郁郁准备放弃。

    4突然,这一幕、出现了……

    扯开铁丝网,温柔取过来……看亚久津那脸,看那句“行了”,其实阿仁乃心里已经甜蜜蜜地dy了吧。

    暴力萌就是你了……

    面瘫少女被惊悚了(国庆惊悚特惠)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下的楼,怎么回的病房。总而言之,这种事情无论如何千方百计异彩纷呈姹紫嫣红地太不可思议了,仿若一个红心番茄砸中我的脑门般,我的头顶已经生出慢羊羊村长的思索之树。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什么我会恍惚到这种程度。

    转动电影的圆盘子的把手,在直直地白色光和泛起的无数微尘里,时间再倒回三年前,彼时我进入到安井树的身体里,发现对门就是幸村精市家,知道了这就是网王的世界,随即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苦练厅堂厨房各项居家妇女必备技能,等着和某王子产生无限交集然后甜蜜蜜地早恋一个以弥补前一世的缺憾,再一起上个东大再一起结个婚生个娃。

    不过事实证明穿越女人见人爱的体质在我的身上没有得到体现。这件事我也反省过了——穿越大神已经给了我机会,只不过我自己没有好好利用。不和王子打招呼,不创造机会和王子相处,连相识都没有,还想要相知,大神真要给我开金手指也没有这样疯狂的!

    可是我在大学里只管读书,连同一个系的人都没认全,而认识的能说得上话的都是女生,想来我那时已经彻底失去了和男生交流的能力了。但是对着幸村前辈家的门,日子竟也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不知不觉就是三年。和男生交流的情况也如同身体同年龄的女生们一样,可以很坦然,毕竟多活了这么多年头,在心目中我是这些人的大姐姐了。

    只是王子们却是不一样的。因为很早的时候就开始热爱,以至于还保持着少女时的心情,连出口就是“前辈”也没有觉得任何不对。但是如果是交往的话……

    但是如果真的被告白的话……

    “树。”

    “啊?……”

    “那盆矢车菊你才刚刚给它浇过水。”

    “哦……这样啊。”我悻悻地放下了不知什么时候习惯性拿起的水壶,道,“那我给富由美打个电话,她今天说过要来看你的,怎么还没有来?”

    “树。”

    “啊?……”我从包里掏出电话,正准备拨打。

    “富由美刚刚来过了,你不是让她去东京看部里和柿之木的练习赛了。”

    “哦,这样啊。”我机械地放下电话,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手臂关节咯吱咯吱的响声,“对了,今天石田老师说要给切原君补习英语的……”

    “树。”

    又怎么了?我欲哭无泪。我自己也不想这样,可是我脑慢得已经赶不上被告白的惊悚基质在神经里的传递速度了……

    “我刚刚才说过,网球部在东京打练习赛。”

    “是、是吗……”我整个人安静地定在那里,不再说一句话,作为“树”,我是一棵树啊一棵树……我镇定地自我暗示着。

    “树。”

    “啊?!”听到幸村又这样叫我,我的心猛地跳起来。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幸村脸上的线条很柔和,阳光下蓝色的发丝在脸侧映下浅浅的影痕,他的嘴角一如既往地挂着笑容,此刻却带着歉意,“如果我刚才的话给你带来困扰的话,就请忘记吧。”

    “啊……”这又算什么?撤销表白吗?喂我只是惊讶过度还没有做出判断而已,幸村精市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就是继仁王之后又宣告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了么?我脑袋里转不过弯来,只略微睁大眼睛看着幸村。

    如果他能从我的表情里读出我的想法,也许就不会这样说了吧。可惜,他不能,谁都不能的。

    然而正当我也自动地启动大脑保护装置准备暂时忘记这场仓促的告白和仓促的告白撤销的时候,我突然在幸村的笑容里看到一丝僵硬,他浑身的肌肉似乎抖了一抖。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接住了幸村急促地呼吸着、倒下来的身体。

    现在的幸村,是柔弱的,不同于以往在网球场上风采卓然不可当的神之子;而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幸村的心里对未来的希望,就如同他身体里肌肉里的力量一样,在一点一点地流失。当时倒下来的幸村,短促而用力的呼吸喷在我的耳边,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臂,像无助地溺水的人。当时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浅比小姐,请快过来!!”我冲着病房门外大喊着。

    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时候,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下去。医生带着镇静的表情出来了。只是和上次一样的病发,情况并没有我们想的严重。

    “那么树先回去吧。”幸村阿姨对我说,脸上强挂着微笑。“总算是没有事情。”

    “恩。”我并没有推辞,从幸村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思考他突然的告白。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因为从小住在一起,这个问题的我已经无法得知。而现在的问题是,尽管幸村说了“请忘记”,但既然是这种事情,就不可能被随随便便敷衍过去。或许我们两个人现在可以忽视它,但是久而久之,每天要见面的人被这种无端的思绪万般的猜疑所烦扰,也会渐渐疏远。

    我是不可能忘记的,并且还是必须做出抉择,在幸村病中,或是病愈后,必须做出抉择。而也是在现在,我发现幸村让我明白了,我的理想要求太高了,我一直说着也一直认定着未来的梦想是当一个王子的家庭主妇,但是我突然发觉,我想在一起的人,是王子,更希望是自己爱的人。

    而对王子们的,一直是喜欢,一直是一碗水端平的喜欢。喜欢只是一种简单的感情,而爱是责任。那什么,毛爷爷的告诫一直环绕在我的耳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我浑浑噩噩地步出金井病院,突然迎面进来一个人。

    “吓,真田副部长,练习赛结束了吗?”我看他背着网球包,便问。

    “恩。幸村怎么样?”

    “今天病发了一次,不过没有什么大碍。”

    “对了,安井……”真田突然有些吞吞吐吐。

    “有事吗?委员长?”我看出他似乎面有异色。

    “那个,虽然这样说、总而言之,就是……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说话一向斩钉截铁的真田绝对是难得地口吃了。

    瞬间,一个响雷炸在我头上,虽然我没有表情,但我大张的嘴已经确切地表明了我的态度。之后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总之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正在抱着病院旁公园边的一棵大樟树,并使劲地以头撞之,嘴里还喃喃着“我们合体吧我们合体吧……”

    我呆了呆,觉得我现在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状态,当务之急就应当回家在床上躺尸,或者把家里的地都拖一遍窗户都擦一遍家具都抹一遍。

    整个人处于半失魂状态,在街角的时候,我不小心就撞上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仁王。

    “啊,仁王前辈。”

    “哟,这不是安井吗?”仁王似乎是很惊喜的样子,“我正有事找你呢。”

    “啊?”我微微抬头表示我有在听,谁知道我的两魂六魄已经飞到哪个空间的外太空去了。

    “我想问问你,当我的家庭主妇怎么样?”

    “哈???”从我的脑袋里飘出“空空空”的空易拉罐的转动声,可是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仁王前辈已经笑着冲我招了招手走掉了。

    请问,这到底是出了什么状况?我的脚步软绵绵的,像踩在了棉花上。整个人像棉花团一样向着未知的世界自动滚动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汽车喇叭的尖锐鸣声,我的思绪稍稍被拖回到现实。有难闻的汽油味和汽车尾气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我才略略猜到似乎我现在在公路旁。而手臂上突然有一个巨大的拉力,把我拉向身后。

    “你就是安井?”傲然的问话声在我的头顶响起,我机械而缓慢地点了点头,拿我已经苍茫到极致的眼瞧他。我确信现在我混沌的思想已经完全可以让我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

    眼光上移,上移,银灰色的发丝往两边微微翘开,狭长桃花眼里含着高贵的却竟让人讨厌不起来的轻蔑感,右眼下的泪痣更是为这张脸的主人添得无数风情。迹部景吾,这个名字天然就是钉在这个人身上的。很好,我一点都没有惊讶,一点都没有。

    “那么,安井,以后你改姓迹部。”

    “空空空空……”改姓就意味着……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家庭主妇、……很好,我还是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

    “从下星期开始就到冰帝来上学吧。”

    我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一点都不惊讶……穿越大神啊,金手指也不是这么开的,开的时候不考虑读者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要考虑女主人公的心理承受能力啊口胡!万一心理一不扎实一不过关我就直接进崧泽精神病院了还怎么完成我的究极理想啊口胡!这样没有一点过程的突然的人见人爱到底算是什么啊口胡!

    我真的一点都不惊讶,真的,我已经被彻底惊悚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如此狗血的金手指大人们没有见到过吧?

    如此亲娘的作者我大人们也没有见到过吧?

    想知道这一系列表白背后的真相吗?_,……

    都给我把手指动起来吧大人们……

    于是此章在下文的真相可能有点扯,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发挥狗血天雷免疫力!(好吧,没有这样夸张。还有某休正在想法修改中……)

    面瘫少女被逼婚了?

    玛丽苏究极金手指生效的惊悚过后,我默默地如白菜花一般,盛开在街头一家里外墙上似乎抹了有几公斤纯金的咖啡馆里,两只手交叠放在膝上,想故作放松却只添窘迫拘谨。

    一个小时前,我进了这个路过时只敢偷偷瞄一眼的咖啡馆,一路从厚实的被织了五彩斑斓花色的波斯地毯上跌跌撞撞地踩过去,摇摇晃晃地坐上貌似标签为zboy的沙发座椅,而头已在第一时刻沉沉地磕上水晶切割成的桌子,默念了一声:“我们合体吧。”就昏死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渐渐理清了思绪。我今天早上到了金井综合病院,被幸村告白了,在病院门口,被真田告白了,在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