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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魂同人]松阳老师飘啊飘第11部分阅读

      [银魂同人]松阳老师飘啊飘 作者:肉书屋

    眸色,伸手轻轻顺着他的紫发。

    “所以……我是不会停止的。”高杉转过眸子,定定地看着松阳,“直到我体内的野兽停止怒吼之前,我都不会停止的……即使银时他们跟我反目、老师不赞同也好,我都是不会停下毁灭这个世界的脚步的!”

    “……如果这样能缓解你的痛苦的话,晋助,”松阳缓慢而艰难地开口道,“那就去做吧。”

    刚刚还在暴怒地低吼着的男人像是被突然按下了某个开关一样,整个人都怔住了。

    松阳自己也顿住了话头,只是默默地跟他对望着。

    桌上的蜡烛安静地流下了一滴烛泪,融化在烛台上凝结了。

    “去做吧。”最终松阳轻声地说了下去,“就像我以前跟你说过的一样,轮到你肆意一次,然后老师和你的同伴们给你收拾烂摊子了。”

    高杉缓慢地抬眸望住他,眸子里涌动着的神色复杂如潮。

    “但是,不要轻易斩断跟我们的羁绊……你要知道,羁绊之所以会称之为羁绊,就是用最锋利的武士刀都斩不断的存在。”

    男人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起身绕过被炉走向他。

    松阳还在垂着眸子低声地说着:“老实说我自己都非常苦恼,身为老师却无法对你做出指引……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是的,我传授给你们的、我自己遵循的都是武士的守护之道,但是就算我放任你也并没有违反我的道义……”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重新抬起眼眸看向高杉,温和地笑起来:“因为,我不是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你吗,晋助?”

    男人的表情背着光看不清楚,他只是缓慢地在松阳面前蹲了下来。

    “所以——唔……”

    高杉的手扣住了松阳的后脑勺,用一种轻缓却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的头按向自己。然后他微微侧过头,吻住了松阳刚刚开始说话的嘴唇。

    桌上跳动的烛光映在松阳猛然睁大的浅绿色眼眸里,散漫成一片凌乱的光晕。

    “……老师啊……”

    男人用微微沙哑的嗓音唤着他,把手下移到他的后颈重新扣住,然后向前倾身更加深入地亲吻他。

    松阳被他向前的趋势压得控制不住地后仰,最后勉强用手肘撑住了地面才没有倒在地上。

    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他早已经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一直都在迟疑着,没有做出反抗的举动,只因为看到了对方近在咫尺的睫毛湿润了一片,感觉到对方禁锢住他的力道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令人心生绝望。

    不……不能继续下去……

    在松阳开始挣扎的时候,高杉突然猛地用力压倒了他,他支撑着地面的手肘被迫滑开,然后后背磕到了坚硬的榻榻米。在上方压制住他的男人眼神沉黯地看了他一会儿,垂下头开始舔吻他微微凌乱了的和服衣襟下的锁骨。

    “……晋……晋助!”

    松阳一惊,再次开始挣扎。这一次他用了全力,结结实实地击中对方的腹部。只听高杉一声闷哼,然后从他身上翻身下去,坐在一边按住腹部低低地喘i息着。

    松阳迅速翻身坐起,正在慌乱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时,眼角瞥见高杉腹部缠着绷带,而此时,绷带上正渗出点点的血迹。

    “……你受了伤?”松阳心里一疼,没来得及管刚才发生的事,用力拉开高杉捂住腹部的手,细细观察一会儿抬起眸子,“是谁伤的你?”

    “……假发。”高杉垂着头边低低地喘i息着边回答,“红樱那件事的时候,他砍了我一刀。”

    松阳一怔。

    高杉像是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然后咬着牙痛苦地弯下身去。松阳赶紧起身去翻找医药箱,一边找一边安慰他:“抱歉,我下手太重了……先忍一忍,我马上给你重新包扎。”

    给高杉腹部的伤口包扎时,松阳发现他的伤口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可以看得出来桂是控制了力度的。想到这里,松阳稍稍有点安心了。动作麻利地给高杉包扎好以后,他轻声问:“还疼不疼?”

    “……还是很疼。”高杉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清咳了一声回答道。

    “……”松阳发愁地看着没有止痛药的医药箱。

    “老师,我该走了……”高杉边说边艰难地站起身,松阳赶紧起身扶住他,“以后再来看你。”

    “要记得当心你的伤口啊,晋助。”

    直到戴着斗笠、穿着紫底金蝶浴衣的男人身影消失在夜雾中,松阳才想起来刚才发生的事。他在心里回忆了一下高杉的伤口深度和痊愈程度,怔了一会儿,抄起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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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四十一

    “松阳,你有心事?”

    “嗯?”松阳从书上抬起头,看向坐在门边的登势婆婆,“不……只是在看书罢了。”

    登势婆婆眯起眼抿嘴忍住了一抹笑意,长长地吐出一口烟,说:“你一个上午都没翻过页。”

    登势婆婆听说在酒馆里挂几把乐器会提升整个酒馆的档次,于是一大早就到松阳店里选购。她要求颇多,眼光又挑剔,一直选到了中午都没选好一把。松阳看了看外面有些炽烈的阳光,决定把登势婆婆留下来吃午饭。

    “呀咧呀咧,说说看吧。”登势婆婆在桌子上磕磕烟斗,“我倒是很好奇呢,像你这种早熟的小鬼会有什么心事。”

    还在叫他小鬼……松阳无奈地抬起眼对她笑了笑,低声说:“只是在想学生的一些事罢了……”

    他的语调本来很轻描淡写,但是登势婆婆一个激动就把烟杆戳进了嘴巴里。她费力地把烟杆拔了出来,瞪大一双写满八卦的眼睛惊异道:“天然卷终于出手了?!”

    “……诶?”

    “‘诶’是什么意思……”登势婆婆攥着烟杆猛吸几口烟,可以看得出她正在进行激烈的思考,“难道不是天然卷?松阳你有几个学生?”

    “……”松阳支着下巴认真地想了一下,“二十几个?”

    “……不,你不用那么认真想的……”登势婆婆有点无力地垂下头把烟斗放在桌子上,“来吧,说说你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想学生的事吧。”

    松阳屈起手指抵着唇想了一会儿,张张嘴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突然就被自己的学生吻了这样的事,不是随便就能跟别人说的。最后他还是收拾了一下桌子上散乱的书,弯出温和的笑容:“我现在去做午饭。登势婆婆你想吃什么?”

    登势婆婆张开嘴巴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到庭院里传来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了。松阳反应很快地把坐在门边的登势婆婆拉到身后,然后就看见和室的门被“哐”一声踹开。

    “真选组!例行检查!!”

    随着一声大喝,穿着黑色制服的队员呼啦就涌了进来,武士刀出鞘的声音响成了一片,明晃晃地把室内照得一片雪白。带头的是叼着一根烟一身笔挺制服的土方十四郎,他对着手下做了个手势,然后队员们就径直绕过松阳,提着刀走进内室里去了。

    松阳护着登势婆婆,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土方在和室里转了两圈,转过头看向松阳:“高杉晋助在哪里?”

    “我说,你把门都踹烂了闯进别人家里,如果有证据也就算了,没有证据的话可是会被告到死的哟。”登势婆婆平静地抽着烟道。

    土方盯了松阳一会儿,回头道:“山崎。”

    “是。”站在他身后的山崎应了一声,上前递给他一部手机。

    土方“啪嗒”一声打开手机,送到松阳眼前。

    “证据。”

    照片虽然模糊了一些,但还是可以辨认出在昏暗的路灯下站着的两个人。穿着紫底金蝶浴衣的男人正要把斗笠戴上,似乎正一手拿着斗笠一手捂着腹部。浅色长发的男人露出半张温和地笑着的侧脸,正抄着手跟对方说着什么。

    松阳微微蹙了一下眉。

    土方“啪”地合上手机,冷淡地说了声“带走”,就领着一群队员要朝门外走去。

    “咚——”

    “啊好痛!!”土方抱着撞上了炮口的脑袋跳脚,对着站在门外扛着加农炮一脸无辜的冲田咆哮:“去死啊混小子!!你是故意站在我后面的吗混蛋!!”

    “不是的哟土方先生,是你的脑袋自己吸住了我的加农炮。快把脑袋塞进来吧土方先生,等我扣动扳机的时候就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

    “等你扣动扳机的时候我的脑袋就会被轰掉吧你这个混蛋!!你自己把头塞进加农炮然后扣动扳机吧!!”

    “是~~~”

    一声巨响过后,松阳的店被轰掉了一半。土方灰头土脸地从废墟里爬出来,踉踉跄跄地拔出刀扭曲着脸走向冲田:“果然又在瞄准我啊……我看我还是现在就砍掉你算了。”

    冲田收起了加农炮,对着松阳眨巴了一会儿眼睛,然后回头对土方说:“这位可是旦那的【哔——】对象哦,动了他的话旦那会跟真选组拼命的。”

    “嘁,明明是该拉进牢里的重大嫌疑人,谁管他是谁的【哔——】对象……”土方淡淡吐出一口烟圈,片刻之后默默地回过头看向冲田:“喂,那个【哔——】是什么……”

    松阳放下护着登势婆婆的手臂,轻轻叹了口气,抬起眸子看向土方:“好吧,我跟你们走一趟。但是如果你们的证据不足以将我扣押的话,请放我回来,然后赔我的门和房子。”

    冲田听他这样说,从怀里掏了一对手铐出来:“那么,抱歉了。要怪就怪土方先生吧,记得出来以后要砍死他噢。”

    “你现在就去死吧混小子。”土方吐着烟圈淡淡说。

    “去死吧土方先生。快去死。”冲田无辜状睁大着眼睛说。

    “……”土方爆青筋。

    松阳跟着土方上警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登势婆婆站在他被轰塌了一半的房子前,神色淡淡地对他做了一个安心的手势。

    于是他勾起嘴角,任由冲田给自己戴上手铐,低下身钻进了车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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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着冲田和土方还有一群甲乙丙丁进了真选组,拐过前面的和室木屋,他们走进了后面的房间。房间非常阴暗隐匿,木制的地板一踩上去就“嘎吱”一响,整间屋子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咦~~真是个审讯的好地方。”松阳戴着手铐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声音愉悦地说。

    “……你也就现在能这么淡定了。”土方拉开一张椅子,在桌子对面坐下,然后把刀“哐”地扔到桌子上,“坐下。”

    松阳微笑着对他亮了亮手上的手铐。

    “……”土方沉默着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过来帮他把桌子这边的椅子拉开了。

    “谢谢。”

    土方敲了敲桌子,似乎想要问什么但是看上去又像是被刚刚自己拉椅子的举动打断了似的,嘴角眼角抽搐了一会儿才开口问:“……咳。关于你跟高杉晋助有私下来往的物证,你有什么好说的?”

    “诶?什么物证?”

    “……”土方爆青筋,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就是山崎用手机拍下来的那张照片……”

    “好像是没什么好说的。”松阳微笑道。

    “……”土方放在桌子上的手一动,似乎下一瞬就要抓起刀把他砍了似的,但他还是忍住了,“所以现在就是在让你说……”

    “明明是你问‘有什么好说的’吧。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嗯。”

    “……混蛋你是想死吗。想尝尝真选组副长土方十四郎的严刑逼供吗。”

    松阳敛了笑容,不解状歪头:“其实我到了这里这么久,还是没有弄明白阁下到底想知道什么。”

    土方点着了一根烟,一边揉着额角一边淡淡地说:“高杉晋助跟你是什么关系?”

    “乐器行老板和想购买三味线的客人的关系。”

    土方盯了他一会儿,突然换了话题:“你叫吉田松阳?”

    松阳笑容淡淡:“那是我的别名。其实在下的本名是叫吉田松松。”

    “……”土方半张脸都打上了阴影。他缓慢地抓起桌子上的刀,“唰”地拔出刀,刀尖直指松阳。

    松阳微微睁大眼睛看着他。

    “我听说,攘夷时期极富盛名的白夜叉、狂乱贵公子、鬼总督都出于同一师门下,他们的老师似乎就叫这个名字。”

    “好像是。”松阳把目光落到刀尖上,沉吟道:“但是我听说他已经死了。”

    “是啊。”土方眼神冰冷地注视着他,“但是我听说他是个有浅色长发、绿色眼睛,喜欢穿素色和服的男人。”

    “是啊。但是我听说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会有浅色长发、绿色眼睛,喜欢穿素色和服呢。”

    “是啊。但是我亲眼见过他的画像。被收录在真选组‘攘夷前期死刑犯’的档案里。”

    “是啊。所以回到开始,我听说他已经死了。”

    “……”土方一边的嘴角用力地抽了几下,连带着刀尖一起抖了抖。

    “土方先生?”

    “……”

    松阳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戴着手铐的手放在桌子上,声音温和地说:“土方先生,你手里只有一张我送高杉先生出门的照片,你觉得可以说明什么呢?虽然我知道他是通缉犯,但是做生意的就是要连乞丐的钱都不放过——唔,是这样说的对吧——才能生意兴隆。而且我也没有窝藏他吧?最多只是跟他谈了谈三味线的价钱罢了。”

    “……从来没听过那种谚语……”土方憋了半天以后才吐出这样一句话。

    “所以,我的门和房子?”

    “……高杉晋助那种地位的攘夷志士,来买三味线为什么不差遣手下?”

    “请去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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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四十二

    土方默了默,别过头叫进两个真选组的队员:“你们把他带走,暂时扣押起来。”

    松阳很乖顺地站起身,跟着两个队员走了。转过拐角的时候,他瞥到土方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唉。又要坐牢了。”他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你的表情敢再欢乐一点么。”队员甲小声地吐槽,打开一个厢房的门让他进去。

    他探头看了看房内,站在门边不动:“没有椅子。”

    “……喂喂搞清楚状况啊!没听说过被扣押的嫌疑犯还问警察要椅子的啊混蛋!”

    “环境好差……”

    “……啰嗦什么快给我进去啊!”

    正爆着一脸青筋大吼大叫的队员甲蓦地失声了,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半晌之后,他才缓缓向松阳的方向倒下来,后脑勺上插i着一根洞爷湖。

    “喂喂~这是在干嘛?”男人懒洋洋的声音从真选组门口传来,“你们这群税金小偷终于不满足于仅仅搜刮民脂了,开始绑架平民问家人要赎金了吗?”

    松阳有点惊讶地回过头去,正好跟穿着病号服、身上还缠满了绷带的银时对上目光。银时放下挠着卷毛的手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把插在队员甲脑袋上的洞爷湖拔i出来架到肩膀上,然后站在松阳身前对着纷纷拔刀的真选组队员们挖鼻子。

    “不关我的事哦旦那,要怪就怪土方先生。”冲田站在包围着他们的队员外面,把眼罩拉上去一脸无辜地对银时说,“干巴爹,杀掉他的话不但放你们回去还能给予真选组补贴两万日圆噢。”

    “真有这么好的事?好,成交!”

    “……成交你个大头鬼!!”土方携着一股阴暗的气息从走廊的另一侧袭来,噔噔噔噔靠近了银时以后“唰”一声拔i出刀就要下劈,“乖乖去死吧,砍了你以后我好去砍那个混小子!”

    银时用肩膀将松阳往后面一推,然后举起洞爷湖一个漂亮的格挡。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刚刚押送松阳的队员乙终于上线了,拔i出刀“嗷嗷”叫着向松阳砍下来。

    站在远处的冲田一直懒洋洋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正经的模样:“喂!田村!”

    松阳手上戴着手铐,刀也被没收了。他有点狼狈地躲避了这一刀,然后举起双手用手铐的铁链架住了对方的刀刃,发出响亮的“喀啷”一声。

    在他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脱身的办法时,只听身后一阵劲风袭过。洞爷湖以雷霆之势从他身侧挥出,结结实实地击中了刀还卡在手铐的铁链里的队员乙,紧接着队员乙就被击飞了十几米,一路撞翻了无数摆放在庭院里的剑道用草人,最后撞上围墙,“噗”地吐了一口血。

    冲田像是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带人过去搀扶他。

    “银时,下手太重了!”松阳偏过头对着身后的银时小声说,“这样会把事态越闹越大的……”

    银时垂下眸子望了他一眼,脸上一丝笑容都没有。虽然死鱼眼还是如以往一样无精打采,然而他眼睛深处似乎正隐忍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东西,使得他整个人的气势与平常完全不一样。

    “你们这里是谁管事?是你吗多串君?”他没有理会松阳,懒洋洋地把洞爷湖架到肩膀上,转过身面向土方,“在银桑的理智还没有被你这些白痴队员给打飞之前,不如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人家给绑架了?”

    土方斜斜地垂下手中的刀,让刀尖指向地面,然后点起了一根烟:“第一,因为他疑似那个教出了‘松下三杰’的吉田松阳。第二,山崎。”

    “诶?”手里举着一把羽毛球拍包围着他们的山崎冷不防听到自己名字,瞪大眼睛应了一声。

    “……”土方又爆青筋了,“把物证拿出来……”

    “诶?啥物证?”

    土方缓缓把头转向山崎:“你是不是想死?”

    “……不不不不,我想起来了副长!!我想起来了!!”山崎把手里的羽毛球拍往地上一丢,迅速跑到银时面前,严肃地对他举起手机让他看照片:“物证在此!还有什么可以抵赖的……”

    “啪!”

    “……”

    “……”

    真选组的队员们默默地看着被洞爷湖瞬间劈烂了的手机和他们周身萦绕着黑气的副长。

    “……啊咧?在哪?物证在哪?”银时手搭凉棚到处张望,然后戳戳面前泪流满面的山崎,“你是叫山崎对吧?啊咧?物证呢?”

    在土方快要变化出第二人格的千钧一发之际,松阳插嘴了:“土方先生,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吧,仅仅凭借一张照片是根本说明不了什么的,不是吗?”

    土方勉强抑制住了火气,眯起眼睛一边审视他一边陷入了沉思。

    “那么你的样子长得跟那个吉田松阳一模一样,你怎么解释?”

    “这个更加没什么好解释的吧。”没等松阳开口,银时已经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迎上去,语调懒懒的,“那个人已经死透了,头都被砍下来了,他的学生还给他找了个好地方做了个碑。哎?你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因为我刚好路过。”

    银时是背对着他的,因此他完全看不到银时在说这些话时的表情。银时说完以后一把拉过松阳的手,递到土方面前说:“所以就是这样了,现在请解开手铐吧多串君。”

    土方盯着他们看了很久,才憋出一句话:“……谁他妈是多串君……”

    冲田走上来,一边给他解开手铐一边说:“土方先生真是太没用了对吧,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真选组会有这样一个副长。”

    “总悟我真的忍了你很久了……”

    在他解开松阳左手的手铐以后,银时拿走了冲田手里的钥匙,然后把那半边手铐铐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诶?”松阳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跟银时铐在一起的右手,“银时?”

    “这个出去以后再跟你解释。”银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把钥匙丢进自己的和服里,“借你一副手铐没有关系吧总一郎君。”

    “噢。如果是为了增加生活情//趣什么的倒是没有关系。”冲田收回手点头道。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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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顺畅无阻地从真选组的大院里出来,往志村道场走去。

    松阳回头望了望真选组的大门,一边跟着银时走一边喃喃道:“以后一段时间都可能要被他们监视着了……”

    “是啊。在担心矮杉那家伙找你没有那么方便了么。”

    银时大步地向前走着,也不管跟他铐在一起的松阳跟不跟的上,一路拽着他,拽得他手腕发疼。眼看志村道场就快到了,松阳顿住脚步扯住银时,举起手让他看铐住两人的手铐,微微扬高了声音:“到底怎么了?银时,你真的打算就一直这样么?”

    “因为银桑还得养伤,为了避免老师你在银桑养伤期间到处乱跑,我只能把你铐在家里。”银时神色淡淡地低头看他。

    松阳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把我铐在家里?”

    “老师,银桑虽然看上去挺无下限无节操的,但是有的时候可是非常大男子主义的哦~”他移开视线,继续拖着松阳向前走,“为了防止老师你在银桑看不见你的时候又被一棵矮杉给搭上或者被弄进警察局,还是把你铐在身边好了。”

    “……”松阳被拖得趔趔趄趄,根本没反应过来,“银、银时,你好像是在生气?”

    “是啊,我在生气。”

    说完以后,他伸手推开志村道场的大门。一道银光闪过,一柄长枪稳稳地插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挺不错的嘛,还知道自己跑回来……”穿着粉色和服的阿妙“咔咔”地活动着手关节,笑容扭曲“做好去死的准备了吗……咦?”

    看到银时身后的松阳,阿妙暂且收敛了恐怖的笑容,睁大眼睛打量了他一会儿,然后目光钉在铐住他和银时的手铐上不动了。

    “……嗯,这位先生,”最后阿妙表情微妙地开口了,“请问你需要把这个随便把人抢回家的天然卷男人杀掉吗?我可以代劳。”

    松阳有点尴尬,无奈地勾起嘴角微笑道:“初次见面,我叫吉田松阳,是银时的……呃……”

    “是老师。”银时很快地接上去,拽着松阳绕过插在地上的长枪往里走去。

    “老师?”阿妙有点惊讶地跟着他们,连斩杀银时的事都先放到了一边,“吉田先生看上去很年轻啊。”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松阳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路一边侧头苦笑着回答她,“我确实是银时的老师没错。”

    “噢……”阿妙小声应着,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不愧是渣渣天然卷居然这样对待自己的老师】。

    “可能要打扰你们一段时间了……”松阳在银时身后指了指他,无奈地笑了笑,示意【这家伙在闹脾气,请见谅】。

    “没事,请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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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四十三

    和银时铐在一起做什么都不方便,才半天松阳就有点受不了了。

    “银时,别闹了……”松阳坐在躺着看《jup》的男人身边,无奈地笑道,“快点把手铐解开吧。”

    “啊……”银时一边懒洋洋地挖着鼻子一边哼哼着,伸手翻了一页,于是松阳就被他的手带得向前倾,几乎趴到了银时身上,“有一个坏消息,刚刚银桑上厕所,钥匙被冲走了。”

    “……”

    松阳一想起上厕所就一个头两个大。他们的手被铐在一起,一个人上厕所另一个人也要跟着去,站在旁边别开头等对方上完厕所,各种尴尬。现在还只是过了半天,到了晚上要洗澡睡觉的时候估计更加麻烦。

    “那么我们出去找锁匠。”松阳淡淡地说。

    “银桑身负重伤,行走不能。”

    “……”松阳扶着额头叹了口气,索性靠在躺着的银时身上边看书边问:“银时,你到底在生什么气?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铐在一起吧,多不方便啊。”

    银时沉默了一会儿,阴阳怪气地回答道:“是啊,银桑又不像某棵矮杉,又通乐器又懂时政什么的,老师跟银桑呆在一起很无聊对吧。”

    “咳咳咳咳咳……”坐在一边边吃点心边看漫画的新八被呛到了。

    松阳蹙起眉想了想,低声回答道:“我们没有聊过时政……”

    “……重点不在这吧喂。”新八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默默地低头道。

    银时不说这个还好,他一提到高杉,松阳就想起了那个突如其来的吻。他想了一个上午都是头绪如麻,根本找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去解释这个举动。是因为被他的话感动了?感动了就可以吻自己的老师吗?还是因为喝醉了把他看做另外的什么人?可是他记得高杉的酒量是非常好的……

    各种各样的话语回响在脑海中,纷乱成一片。

    (晋助那个孩子很喜欢你啊。)

    (喂喂师控也要适可而止吧!!)

    (老师,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说的,那个,对你有憧憬,都是真的。游历了一年回来再见到你,这种爱慕的感觉越发强烈了,我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所以……)

    他苦恼地揉揉自己的额角。居然把相田的话都想起来了。

    “一提到矮杉你就一言不发地想事情,那家伙对你说了什么吗?”银时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把他从沉思中惊醒,“或者说是做了什么?”

    “唔?”松阳抬起头,却只能看到背对着他躺着的银时的后脑勺,“没什么,我在想别的事……”

    银时翻了个身,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微微眯起绯红的眼眸注视着他。

    这个时候阿妙拉开和室的门,捧着一盘茶点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刚买的点心,吉田先生要尝尝吗?”

    “还好是买来的,如果是你自己做的银桑就噗哇!!”

    阿妙用脚碾着银时一头白白的卷毛,语气轻快地对着松阳微笑道:“不用客气哦,请用。”

    “……谢谢……”

    窗外是接近深秋的天气,风凉爽干净。昨天刚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里满是清新的雨水气息。他们围坐在被炉边一边吃点心一边偶尔聊上两句,气氛轻松而惬意。

    “砰。”松阳伸出被铐住的右手去拿点心,于是桌上的茶杯被带倒了。

    ……当然,轻松和惬意是在无视某些情况的前提下。

    “很抱歉。”松阳对拿着抹布擦干桌子的阿妙低声说,“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哦,吉田先生没有给我添麻烦。”阿妙笑眼弯弯,“真正给我添麻烦的是某个无下限的天然卷呢。”

    “……啊咧?银桑的膝盖突然有点痛。”

    松阳勾起嘴角笑了笑,正准备换左手拿点心,一个点心就被送到了他面前。

    “啊。”银时把头别向一边别扭地说。

    “哎?”松阳愣了一下,然后倾身咬住了银时喂给他的点心。

    “咳咳咳咳咳……姐、姐姐,天气太冷了我得去添件衣服……”新八剧烈地咳嗽着,咳得面红耳赤地跑出去了。

    “哇好疼!老师你咬到银桑的手了啊!”

    “抱歉……”

    “……我觉得我也离开一下比较好。”阿妙默默了半天以后起身,“我去给小新找衣服……”

    松阳吃完银时手里的点心,捧着茶细细地抿。茶水的温度有些烫,但是在这种微冷的秋季却烫得刚刚好。他小心地喝了一口,很满足似的眯起眼睛微笑。

    银时在旁边撑着脑袋看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安静又有点温柔的笑容。

    “其实银桑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声音轻轻地说,“只要老师能一直在这里,这样就足够了。”

    松阳偏过头眉眼弯弯地看他:“不生气了?”

    “嗯。但是银桑不保证下次再见到矮杉找你的时候,能忍住不拔刀把他的身高再削减三分之一。”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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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银时说不生气了,但是手铐的钥匙确实是被他给弄丢了。阿妙和新八帮他们找了一个下午都没找到,最后只剩下两个办法,找锁匠或者找真选组。

    “现在都天黑了,锁匠们肯定都关店了吧。”阿妙替松阳发愁,“难道要再去一趟真选组?”

    “哇哈哈哈!!阿妙小姐,是要找真选组吗?有什么问题可以找阿勋解决哟!!”天花板上突然掉下了一个人,掉在地上滚了一圈以后手舞足蹈道:“阿勋是你永远的骑士,永远随叫随到哦——”

    松阳默默地看着这个连正脸都没给他的人被阿妙笑吟吟地击飞出去,那个“哦——”的尾音随着风越飘越远。

    “让吉田先生见笑了。”阿妙微笑道,“现在快要入冬了,跟踪狂什么的越来越猖獗了。”

    “……入冬跟跟踪狂有什么逻辑关系么姐姐?!”

    “啊啊~~说的也是呢。”银时死鱼眼地抄起洞爷湖朝地板上狠狠一砸,地板“哗啦”一声碎开,“这里还有一个。”

    “银、银桑~!!”紫色长发的漂亮忍者我见犹怜地蜷缩在碎裂的地板里,“被你发现了呢~~啊哈,小猿就是想偶尔跟银桑玩一次捉迷藏什么的~~”

    “哦是么,那么想玩捉迷藏的话就躲到大西洋或者南极洲去吧,总之就是银桑绝对看不到的地方。”

    “唔~~银桑说话还是那么无情得令人发狂~!”小猿身手敏捷地从地板里跳出来,扭捏地站在银时面前点着唇,“但是没关系哦,小猿就是喜欢银桑说话的这个调调!来吧!更加猛烈地调i教我!把我当成你的专属母i猪!”

    “……谁想养一头母i猪啊喂!话说你跟近藤先生是约好的吗每天都是一起来这里潜伏啊喂!”新八声嘶力竭地咆哮。

    阿妙微笑着一柄长枪就抽了过去。

    “啊~~~~~~~眼镜!!眼镜被打飞了!!”小猿在地上胡乱摸索了一通,一直摸到了松阳的脚边,“银桑,银桑你也来帮忙找一找吧!!小猿没有眼镜的话就看不到银桑那英俊的脸庞了~”

    说完她突然站起身,小鸟依人地偎依进松阳的怀里蹭来蹭去:“啊~找到你了银桑~!不要离开我~~~”

    松阳睁大了眼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跟银时铐在一起的右手突然被拽着伸向了小猿的背后,然后他就看见银时提溜着小猿的长长围巾像丢铅饼一样抡了出去。

    “好了,这下清净了。”银时拍拍手,拉着松阳坐下来,“那么我们继续讨论这副手铐要怎么解开的问题吧。”

    “在那之前我想你们应该先讨论把我家地板打坏的问题。”新八眼镜反光。

    “……咳咳。再去真选组是肯定不行的,唯一可行的就是等到明天早上锁匠铺开门以后让他们帮忙解开了。”

    “就打算这么明显地无视我吗银桑?”

    “嘛,反正上厕所什么的尴尬着尴尬着就习惯了,大家都是男人嘛,别那么在意。”银时挖着鼻子,眼神四处漂移,“不过啊老师,你今晚要洗澡吗?”

    “我明天早上再洗也可以。银时要洗吗?”

    “银桑是重伤患者啊,洗一次澡很麻烦的。不过老师可以去洗嘛,咳咳,我记得老师很爱干净的来着。”

    松阳无奈地笑了:“我还没有到洁癖那种程度,推迟洗澡而已不算什么。两个人铐在一起连衣服都脱不了吧?”

    “……呃,其实就算铐在一起也是可以擦擦身什么的……别在意那么多了,去洗澡吧老师。”

    “够了吧银桑……”新八在一边捂着脸,“别再刷新你的下限了……我都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你懂什么!”银时恶狠狠地敲了一下新八的脑袋,把他的眼镜都打歪了,“小时候老师还帮我洗过澡呢!银桑可是一点都不扭捏哦!对于跟老师一起洗澡什么的才没有抱过什么龌龊的想法呢!你想太多了吧新吧唧!”

    “想太多了的是你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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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四十四

    到了该睡觉的时候,松阳和银时艰难地把床铺铺好,抖开被子放好被炉。银时身上穿着的本来就是病号服,不用换就能睡觉;但是松阳穿的是外出的和服加阵羽织,于是他托着下巴望着两个人的手铐发愁。

    “……银时,”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说你干嘛……”

    “好了吧老师,你都抱怨了很多次了啊。”银时一边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腿一边吊儿郎当地说,“事情进展到这种样子银桑也不想的啊,谁知道钥匙会真的弄丢了嘛。”

    松阳看着对方舒舒服服地钻进了被窝里,眨巴了一会儿眼睛,垂下眸子露出难过的表情:“银时,你明明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但是你却从来不曾回过头来看我一眼,也从来不考虑我的感受……”

    银时窝在被子里的身子猛地一弹,然后被子被他掀飞到一边,他整个人像炸了毛的猫一样扑上来抓住松阳的衣襟:“老师!!你是松阳老师么?!难道你的灵魂又飘走了么?!附身的混蛋赶快给银桑滚出来!!”

    松阳看着对方睁得大大的眼睛,平静地微笑道:“今天下午你睡觉的时候,我翻了翻你藏在榻榻米下面的书。”

    “……榻榻米下面的书?”银时的反应时间明显较长,“你、你看到些什么了……”

    “最上面的是少女漫,下面的没有看到,因为全部都是马赛克。”

    银时嘴角抽搐,一脸松了口气又奇妙地有点不甘心的表情:“那么……刚刚那句话是少女漫的台词?”

    “嗯。那个不知道叫《甜心宝贝》还是叫《梦中情人》里的。”松阳边说边撑着下巴狡黠地微笑,“不过银时,我记得你一贯都是看《jup》之类的少年漫吧,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喂喂搞清楚啊老师,那种东西是那个暴力女藏起来的最后一点少女心,才不是银桑的……”

    “这么说,那些打满马赛克的书是你的?”松阳依旧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银时看上去正在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卷毛下的一张脸皱得不行。

    “说实话哟。”

    “……好、好吧,是我的……”最后银时举手投降了,脸上的汗哗啦啦地往下淌,“但是、但是老师,银桑也成|人了嘛,就算有点马赛克什么的也……”

    “嗯?我没有说不赞成啊。”

    “是、是吗……”银时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小声嘀咕着:“可恶!为什么有一种老妈发现自己儿子床下的黄//书的即视感……”

    松阳脸上的笑容有点危险的意味:“但是银时,你在寄住的女主人家里藏这种书?”

    银时的脸结成石块状:“我养好伤以后会带走的啊……”

    “希望你不要忘记。”

    “是……”

    眼看跟他们住同一间和室的新八快要回来了,松阳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有点艰难地单手脱掉自己的阵羽织挂在手铐上,掀开银时旁边的床铺被子钻了进去。

    新八回来的时候,奇怪地看了裹着被子看书的松阳和趴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银时:“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

    “因为都有点困了吧。”知道自己身下的榻榻米里就藏着银时的马赛克书,松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