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古武侠赋 作者:东方二魔头

    奇功搜异录上，介绍了功法三十三部，囊括古今，其中刀法有三类，霸刀、天刀、杀刀。霸刀绝情，天刀借势，杀刀狠绝，这是三个修炼体系，是刀法的三个路子。归海刀修炼的刀法就属于霸刀系列。在当今江湖中，霸刀传承者也是最的，天刀几乎绝迹，杀刀为军中之人所用，无甚高手。

    霸刀的代表者就是霸刀其人，后霸刀消失，归海刀成为新的天下第刀，直到今。

    这些刀法的介绍，让百晓生觉得很有趣，心绪也似乎被拨动了几分了。他快速翻过书页，查看剑法，书中剑法也分了几类，有杀剑、重剑、灵剑、诡剑之分。

    剑法灵巧、变幻，只是随着发展，剑法也渐渐不同，如重剑，这类似于天刀，属借势之剑法，势大力沉，化繁为简。而诡剑则占了个诡字，穷尽变化之功，出剑无所测，让人防不胜防，段天涯的幻剑便在其内。

    在这些剑法介绍中，百晓生看到了自己修炼过的路径，似乎他就是这般走来的，不管是杀剑、重剑，还是灵剑、诡剑，他都曾修炼过，他的无二剑法便包含了这四类的所有思路。只是现在看来，他的每类剑法都不曾走到大乘的境界啊。

    又或者说，他包罗万象的路子太杂，让人难以窥巅峰。

    受这些介绍启发，百晓生忍不住想自己的剑法修炼，时觉得自己的路没错，时又觉得不对，脸色变幻不定，整个人似魔症了般。有关剑的思考，在他脑海中翻腾，曾经练剑的影像亦化作把把长剑，急刺而来，使得他周身剑气澎湃，杀机四溢。

    就在他失神中，归海刀来了，他在不远处，看着浑身剑气暴虐的百晓生，沉默不语。他紧握着手中刀，身上也渐渐升腾起股锐利的刀芒，隐隐有欲与争锋之意。

    也正是这股刀芒，惊醒了百晓生。

    他扫了眼自己身周的狼藉，回头看了眼归海刀，眼中露出丝笑意。这家伙，可谓关键时刻救了自己命，不过他也通过自己有了收获，算是互不相欠啊！

    看着他持刀的样子，百晓生拨了拨身前的灰烬，道：“你现在可懂刀？”

    归海刀“哼”声，依旧不言不语。他握刀的手加用力了，整个人身上的气息也越发凌厉，好似把欲出鞘的宝刀，锋芒直指百晓生。

    百晓生没有在意他的敌意，兀自说道：“你父亲归海百炼曾有三把刀，把是正以的刀，也就是你小时候父亲的形象。把，是你母亲眼中的刀，六亲不认，绝情绝义。把，是隐藏的刀，似魔似鬼，入则地狱。你只看到过他的第把刀……”说到这里，百晓生扔下手中树枝，落在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他起身，回身对视归海刀，似轻飘飘的吐出言：“你，想不想看看你父亲留下的刀。”

    归海刀嘴唇紧咬，牙龈几乎咬出血来，他面色红中带青，似怒气添胸。百晓生脸淡笑，手动，地上记载雄霸天下的衣衫便飞掠而过。归海刀把接住，眼光缓缓移向袈裟，最后盯在“雄霸天下”四个大字之上。雄霸天下，这就是自己直寻找的雄霸天下！

    归海刀浑身颤抖，气息粗喘，鼻孔都张了开来。

    看他这幅样子，百晓生摇头，冷冷道：“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归海刀豁然回头，冰冷的眸子中射出两道寒光，似要把百晓生撕碎般。

    “你似乎忘记了我的话。”百晓生轻笑声，道：“这是你父亲的第二把刀，修炼者六亲不认，刀渐控人，人渐入魔。你父亲，就因此刀而亡。”

    “你知道我父亲的事？”归海刀低沉的嘶吼，这是他第次说话，话中充满了杀戮意味。

    百晓生深深的看着他，道：“知道。我不仅知道他的事，还知道谁杀死了他。可是，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告诉我，是谁？”归海刀的声音越发低沉了起来，似是沉默的野兽。不在沉默中死亡，便在沉默中爆发。归海刀，是即将爆发的人。

    “哈哈……”百晓生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讽之色，他指着归海刀，似有不屑道：“我为什么告诉你？就因为你是归海百炼的儿子？小鬼，你是不是太搞笑了？这里，是江湖！江湖上，实力为尊。你想要知道谁杀了你父亲，好啊，打败我，打败我后，你就能知道了。”

    “啊……”归海刀宝刀出鞘，亮丽的刀光带着血腥的杀气，扑面而来。他的刀，在这刻有了升华的感觉，刀锋勇不可挡。

    百晓生身子错，避过了他的刀光，手往前插，直接抓住了他不曾收回的长刀，用力扭，连带他的人，都被带飞了起来。

    “飞吧！”百晓生手中用力，长刀不停打转，使得归海刀也翻腾不已。他用力甩，刀与归海刀便被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他看也不看，走到旁坐下，重新升起火焰，火起，便驱散了四周的露水。“小子，好好练你的刀吧，不然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归海刀脸色冰寒，起身后不言不语，只是手却紧紧的握住那破旧衣衫，上面雄霸天下四个字也若隐若现，似波浪般。

    他走了！百晓生没有阻拦！他知道，归海刀定会来找自己，他会练成雄霸天下后来找自己，因为归海百炼的死，是他心中的执念，那是他握刀之源。

    “握刀之源……”

    这四个字让百晓生微微愣，仇恨是他的刀之源头，那自己执剑的源头是什么？

    看着前面火光，百晓生眼中呈现的却是自己练剑的画面，曾经执剑的手，化作奔流，逆流而上，诉求本源。只是这个本源，却是不停变化的。

    最开始，百晓生执剑，只是随大众而行。后来，他渐渐对剑生出喜爱之心，剑也成了他手中兵器，是为手中有剑。随着他点点进步，对剑的领悟也越来越深，知道木婉清身死，他才以剑填心，用手中剑，行自己道。对现在的百晓生来说，剑就是他的道，是他前进的依仗。

    不自觉的，百晓生伸手去抓，却发现自己身旁空无物，他脸色惨白，目光似看着自己的手，又或在看手抓的地方。

    剑呢？

    自己为何放下剑？

    自己放下的，到底是心中的剑，还是对剑的执念？

    也许，剑放下的久了，自己对剑的执念也会随之放下吧！

    “哈哈……”百晓生再次放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与欢心。这次，他终于明白了，剑心是何物！

    所谓剑心，就是剑之源。你为何执剑，便是你的剑心了。

    “起！”

    轻轻喝，百晓生身上澎湃出无尽剑意，绚丽的光华在他身周闪而过，蓬勃的剑气瞬间覆盖方圆大地。哗哗声莫名作响，草、枝叶随剑而动，虽身而舞。啪啪……株株小草拔地而起，化作把把长剑，漂浮在他身周，渐渐合在起，负于其后，化作般碧绿色通天之剑。

    “去！”

    他双手指天，由草凝聚成的长剑冲天而上，势破苍穹！

    看着消失于天际的碧绿巨剑，百晓生笑的很灿烂，他自语道：“还缺把剑！”

    剑客，注定了要执剑，他放下的，只是万千杂念，剑却不会被剔除，剔除了，剑便不再是剑，手中剑也就不再纯粹。

    如今，百晓生名了自己执念，懂了剑心，需要的就是把剑，把放下又拿起的剑。风云中，无名有这把剑，步惊云等人也有。

    百晓生曾经也有，却被他放弃了，就如剑圣般，而剑圣以身祭剑，成就了灭天绝地剑二十三，他今日通透剑心，却要重新拿起手中剑。

    走上自己的剑道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