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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皇帝的难处

      大宋良医 作者:司徒皇

    这是赵昕第二次接到皇帝的圣旨,而且两次都是由皇帝的近侍冯德全来宣旨的。

    在后世的电视里面,臣子接受皇帝的圣旨必须设香案,然后举家跪听。赵昕到了zhè gè 世界后却发现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情。

    皇帝的近侍来了,直接说了后就走了。就这么简单。

    冯德全第次来向赵昕宣读皇帝圣旨的时候,他还学着电视里面的做法去拿出锭银子来朝冯德全递过去,结果却想不到zhè gè 太监吓得脸都白了。

    也许宋朝jiù shì 这样的规矩,也可能是如今的zhè gè 皇帝本身就崇尚节俭和简单。

    其实个时期的瓷器是最能够体现zhè gè 朝代的风气的。

    自从赵昕到了zhè gè 朝代后就发现,青白二色是zhè gè 时期瓷器最主要的颜色,器形大简朴、大方,御用瓷器非常精致,追求器形的完美和透明。

    从艺术的角度上讲,zhè gè 时期的瓷器才是真正达到了大巧若拙、返璞归真的极高境界。

    后世的瓷器自明**始,宫廷瓷器大追求奢华,色彩绚丽,结果反倒降低了艺术性。

    到了zhè gè 时代后,赵昕曾经听说过个关于当今皇帝的故事……

    据说有天晚上皇帝办公得有些晚了,忽然觉得肚子很饿,他非常想喝碗羊肉汤,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半天却并没有吩咐近侍去做。

    皇后发现了皇帝的异常,于是就问皇帝想要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后来,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皇帝才告诉皇后说:“昨天晚上我觉得有些饿了,想喝碗羊肉汤。”

    皇后很是不理解:“官家要喝碗羊肉汤还不容易?叫近侍去做来jiù shì 了。”

    皇帝摇头道:“不行啊……如果我昨天晚上要了那碗羊肉汤,今**里每天晚上都会给我zhǔn bèi ,每次杀头羊,年下来jiù shì 三百头,太浪费了。”

    这是件真实的事情,后来赵昕私底下问过包拯,包拯也证实了真有其事。

    正因为如此,历史上的这位皇帝才被后人封了个仁宗的谥号,就连后世时候的康熙皇帝也对这位皇帝的仁慈大家赞赏。

    在去往皇宫的路上,赵昕禁不住就想起这件事情来,同时还想起了自己第次去皇宫时候皇帝想喝水但是却又忍住的事情。

    还有jiù shì 宋祁和那位宫女的事。

    这位皇帝是真正的仁慈,任何虚假之人都不可能将假仁慈做到这样的程度。

    不过赵昕忽然又想起自己曾经在这位皇帝面前所感受到了那几次杀气……

    这说明了什么?

    赵昕立即就想明白了点……zhè gè 皇帝再仁慈,但是旦有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也样会触发起他的杀机。

    而现在,赵昕却再次知晓了皇家的个巨大秘密,接下来皇帝会如何处置自己?

    想到这里,赵昕顿时就打了个寒颤,双腿也在开始发软,乘坐的马车似乎也抖动得加的厉害了。

    眼前jiù shì 巍峨的皇宫,碧瓦青砖下正透出yī zhèn 阵让人颤栗的威严。

    无处可逃,逃跑也不是bàn fǎ ,唯有去面对。

    赵昕下了马车,很快就进入到了皇宫里面。此时,他的想法就只有个——先去见过鄂王再说。

    或许那样会让自己些生机。

    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和判断——鄂王对自己的感恩是真实的。

    可是,当他正zhǔn bèi 去往鄂王那里的时候,迎面就碰上了冯德全。

    冯德全苦着张脸对他说道:“赵讲师,赵馆主,官家让小的来迎候你。官家zé guài 了小的,说小的没有直接把你带进宫来。包大人已经在官家那里等候你时了。”

    听说包拯也在,赵昕直悬着的那颗心顿时才放松了下来。

    zhè gè 太监说话结结巴巴的,估计是很少受到皇帝zé guài 的原因,作为历史上有名的仁慈皇帝,他zé guài 人的时候肯定极少,不过zé guài 次就肯定会让近侍们非常的惶恐不安了。

    下子变得轻松了的赵昕这才感觉到腰部有些发痒,即刻就伸出手去zhǔn bèi 搔两下。

    结果却想不到他的zhè gè 动作竟然吓了冯德全跳:“赵讲师,你别……”

    赵昕下子就明白了:“我搔痒,不是zhǔn bèi 给你银子……”

    冯德全的脸这才顿时从苍白转为了正常,而且还长长地呼了口气。

    么廉洁的社会风尚啊……赵昕禁不住在心里感叹不已。

    包拯果然在皇帝这里。

    当赵昕看到皇帝和颜悦色的样子的时候,心里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看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

    不过,皇帝这么急匆匆地把自己叫来干嘛?

    现在赵昕已经知道,在zhè gè 朝代,并不是在见了皇帝后就定要磕头的。

    准确地讲,见到皇帝必须要磕头是清朝的制度,那是满清朝廷为了奴化汉人的结果。

    所以,赵昕这次也就没有下跪,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腰弯得很下去:“官家下午好!不知官家招臣来有何事情?”

    皇帝和包拯顿时都笑了。皇帝笑道:“除之,你这问候语倒也新奇,海外之人都是这样问候他人的吗?”

    橱子?赵昕愣了下,这才忽然想起皇帝称呼的是自己的字……尼玛老包,你给我取的zhè gè 字也忒难听了吧?

    赵昕躬身道:“是的,官家。”

    皇帝顿时很感兴趣了:“那,如果你早上和晚上晚上见到我呢,怎么说?”

    赵昕心想,zhè gè 皇帝真够笨的,这么简单的举反三都不会。

    不过他还是非常恭敬地回答道:“早上就说古德摸令,意思是早上好,下午是古德阿福特龙,意思是下午好,晚上的时候就说古德衣坟尹,也jiù shì 晚上好的意思。”

    皇帝的嘴巴不住地动着:“……坟茔……海外之人原来这样说话,晚上看到座坟茔,那么可怕的事情怎么会好得起来呢?”

    赵昕哭笑不得,包拯顿时大笑。

    幸好皇帝的皇宫宽敞,不然包拯的笑声肯定会把上边的瓦给掀起来。

    包拯随即也道:“箍的猫儿拧,难道海外之人非常厌恶猫吗?”

    皇帝也大笑。

    赵昕是苦笑。他看到眼前这两个人好像很轻松的样子,心里顿时暗暗奇怪:难道今天皇帝叫我来不是为了那件事情?

    正这样想着,忽然就听到皇帝在说道:“与除之说了这番xiào huà ,现在我的心情可是好了。希仁,我们说正事吧。”

    希仁是包拯的字。赵昕心想,希仁……袭人,贾宝玉的贴身丫鬟啊,老包自己的字都是如此,难怪他会给我取个那么难听的字。

    包拯点头道:“官家,事情的jīng guò 臣已经给官家讲过了,这件事情涉及到圣人娘娘,臣实在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臣本来的想法是不希望赵馆主牵扯进这件事情来的,不过臣也觉得官家讲得有道理,在破案的事情上,赵馆主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

    这下赵昕顿时明白了,包拯的这番话其实是在向自己解释,同时也向他说明了皇帝召他进宫来的目的。

    皇帝道:“除之,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赵昕急忙躬身道:“官家,这是你的家事,小臣不敢言。”

    皇帝顿时不悦地道:“吾乃国之君,我的家事jiù shì 国事,你但说不妨。”

    赵昕心里颤,急忙地道:“是。”

    即刻去看了眼包拯,发现他正在朝自己点头,心里也就明白了是真的但说不妨了。

    赵昕理了理思路,说道:“官家,小臣以为此事似乎有些复杂……即使那个假吕洞宾说的话都是真的,臣也觉得这件事情里面似乎也有些漏洞。第,据此人自己讲,他是在接到了国舅的封信后进宫的,但是我想,如果有人想要模仿国舅的字体应该不是件难事。第二,此人进宫后就有人接应的事情。我想,假如真的是皇后想要见他,为何不给他道懿旨呢?难道皇后是为了考察他的武功?第三,如果真正想见他的人不是皇后而是别的人,要做到这切似乎也不是那么的难。”

    包拯点头道:“臣觉得赵馆主说的很有道理。”

    赵昕道:“官家,其实要查清楚此事并不难,只需要将曹国舅叫来问就知道了,如果那封信真的是他派人送去的,那事情就清楚了。如果不是的话,这件事情就得重新调查。”

    说完后,赵昕忽然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傻了……这么简单的事情,皇帝和包拯怎么会想不到?难道他们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不成?

    正这样想着,皇帝即刻就给出了他想要的dá àn :“是啊,此事要查清楚不难,但是我dān xīn 此事真的与皇后有guān xì 呢?皇后乃吾正妻,母仪天下,如果她真的与弥勒教有guān xì 的话,必将成为天下最大的丑闻,朕的江山社稷危矣!”

    赵昕还是第次听到zhè gè 皇帝自称“朕”,由此说明皇帝的心里有么大的压力。

    赵昕不语。

    皇帝忽然问他道:“赵爱卿,你说说,那个假吕洞宾所说的话会不会是假的?”

    赵昕再次去看了包拯眼,包拯却假装不知道的样子,赵昕顿时恨得牙痒痒。他想了想后说道:“臣觉得……此人的话似乎应该是真的,因为他在那样的情况下再说假话,也就没有了任何的意义。当然……”

    这时候包拯才说道:“臣认为赵馆主的分析没有错。”

    皇帝皱眉道:“如赵爱卿前面所说,假如此时与皇后无关,那么赵爱卿觉得谁最可疑?”

    赵昕的心里猛地yī zhèn 乱跳……有些话我能够随便乱讲吗?

    皇帝老子,你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