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麻雀(2)
大宋良医 作者:司徒皇
赵昕从自己刚才的问话中至少知道了两点:其,皇帝还不像自己先前时候所想的那么不堪;其二,张巧巧她应该知道了自己在怀疑什么。
不然的话,她为什么会脸红?
不过像这样的问题最也就只能问到如此的程度了,否则的话就很可能会引起皇帝的警觉……很可能就会被视为窥视内宫、意图不轨。
今天皇帝不止次当面对赵昕说他胆小,其实赵昕自己明白,他这并不完全是胆小,而是极度的没有安全感。
皇权就如同把锋利的斧头。试想,个人天天在悬挂在自己头上的锋利斧头下生活,又如何能够有安全感呢?
离开了皇宫,赵昕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件事情总算是告了个段落了。
zhè gè 世界上有那么类人,他们总是不愿意欠下别人丝毫的恩惠,有时候借了别人的钱,即使是时间还不上也会直记在心里。
很显然,赵昕jiù shì 属于这类。
这样的人不会太坏,而且绝对很有责任感。
现在,赵昕觉得自己的内心平和了许,但是却依然苦恼……接下来应该怎么去处理身边的zhè gè 漂亮女人呢?
白琬如看着眼前赵昕送给他的镜子、手镯等物,竟然下子就流出了眼泪:“赵大哥,这么贵重的东西你都舍得送给我啊?”
赵昕笑道:“你是我未来的娘子,我当然舍得了。琬如,其实我们是很有缘分的,你说是不是?想当初,我刚刚来到zhè gè ……这里的时候我们就jiàn miàn 了,而且你送给我的jiàn miàn 礼也非常的特别。”
白琬如顿时就笑:“谁让你来就叫人家小姐的?”
赵昕大笑:“在海外,我们对大家闺秀都是这样的称呼,谁知道到了这里,小姐竟然是那样的意思!”
白琬如也笑:“海外之人真的好奇怪。”
赵昕看着她,脸上是怪怪的笑:“琬如,你送给我的那个jiàn miàn 礼我还没有还给你呢。”
白琬如顿时吓了跳,急忙后退了几步:“你,你真的想打回来啊?”
赵昕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用这里还回来,行不行?”
白琬如的脸下子就变成了通红,低声地道:“赵大哥……”
脸上通红的她,看上去加的清纯可人,赵昕快速地上前,用双手捧起她的脸,俯身就直接吻了上去。
她的身体顿时瘫软,舌尖颤动着在回应赵昕的激情。
赵昕情不自禁,即刻抱起她就朝自己曾经所住的那个房间走去……轻轻将她放倒在床上,她的睫毛在抖动。赵昕再次吻了下去,双手去到她的后背,随后是胸前。
白琬如霍然清醒,下子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赵大哥,我们不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得等你娶了我之后才可以。”
有如忽然被盆凉水泼到头上,赵昕也顿时清醒,激情如潮水般消退。他歉意地对白琬如说道:“琬如,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住。”
白琬如zhǔ dòng 去亲吻了他的脸下,说道:“赵大哥,你现在不是有个小妾了吗?她长得也很不错,你先和她……”
赵昕摇头道:“我和她以前并不认识,点感情都没有。我又不是动物,又不是看到她漂亮就直接去那什么的。”
白琬如的脸又红了:“赵大哥,你zhè gè 人的想法还真是奇怪。”
赵昕了起来:“我当然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了,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好的医术?而且还可以做出如此精美、清晰的镜子?”
白琬如顿时笑了:“赵大哥,我喜欢看你自我吹嘘时候的样子。”
赵昕苦笑:“我这能够叫自我吹嘘吗?分明jiù shì 实话。”
白琬如低头不住地笑,赵昕看着她后颈处白皙的肌肤,差点又有了冲动,急忙朝屋子外边走去:“琬如,你快些长,到时候我好早些娶你。”
这刻,白琬如觉得自己的内心完全被甜蜜所充满……
如今,赵昕非常感谢上苍。他发现,原来上苍赐给他的并不是不幸,而是幸福。
zhè gè 世界虽然有可怕的皇权,但是却同时又有不少的朋友,为重要的是,如今他还拥有了两个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
zhè gè 世界太伟大了,它允许男人同时拥有个女人,而且这还是件值得人们羡慕的事情。
不过有件事情赵昕不知道。
那天,就在他与鄂王谈论麻雀的时候,有两位朝廷的大臣,富弼和文彦博,他们当时也正在这汴梁城的郊外和个叫邵雍的人谈起了麻雀这种鸟。
这三个人的年龄差不,都在三十五岁到四十岁之间。
邵雍,字尧夫,博学才,尤通周易。此人才是真正的隐士——当今皇帝几次下诏请他出去当官,结果都被他婉言jù jué 了。
他的追求jiù shì 做学问,研究易学,而且人品高雅,令人尊敬。富弼和文彦博与他最为交好。
数年前,邵雍从外地搬到京都的郊外住下,至于具体的原因就不得而知了。也许是他发现了那个地方的风景和风水都不错。
这天,富弼和文彦博相约去往邵雍处。邵雍亲自为他们泡茶,然后起讨论天下大事,随后又说到诗词歌赋。
每次他们在起的时候都是这样,想到了哪里就说到哪里。他们都是学富五车之人,而且又是好朋友,在起的时候当然就特别的文艺范。
而且邵雍是理学大师,心中只有道德文章,所以他们在起的时候绝不会去谈及陈师师、赵香香和徐冬冬之类的人物。
三人在交谈的过程中,富弼忽然发现邵雍几次都在皱眉,即刻就问他道:“尧夫,今日你好像有心思?”
邵雍指了指前面花园处:“你们看,那是什么?”
文彦博笑道:“那不是麻雀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邵雍却摇头说道:“麻雀这种鸟,最主要是生长在南方,北方虽有但是却不会像最近这样忽然变得这么。”
文彦博笑着说道:“这说明今年北方的食物丰富,麻雀都跑到这北方来了。这也不觉得奇怪啊?”
富弼的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即刻就问道:“尧夫,你觉得这些麻雀有问题?”
邵雍点头道:“鸟类的迁移是随着大地之气的变化而变化的,如今这南方的鸟类忽然飞到了北方来,这就说明大地之气在北移。”
文彦博问道:“这又能够说明什么?”
邵雍说道:“个国家的气运也是会因为这大地之气而发生变化的,如今这大地之气从南方向北移动,这就说明在不久的将来,必定有位从南方来的人物将主持朝政,国家的气运也就会因此发生很大的变化。”
富弼急忙地问:“那是变好还是变坏呢?几年前,范希文提倡变法,差点将朝廷搞得大乱,幸好官家英明,及时终止了变法之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邵雍摇头道:“最近我算了几卦,也试图想得知这大地之气北移之后会有哪些变化,可惜的是每次的卦象都并不明朗,这未来的天下究竟是大治还是大乱,未为可知啊……”
文彦博朝邵雍拱手道:“尧夫,你的博学我直以来都是十分佩服的,你对易学的精通我也从不怀疑。不过刚才你所说的这件事情我觉得也太过玄妙了吧?几只麻雀而已,岂能与国家兴衰相提并论?”
邵雍微微笑:“宽夫,易学通彻宇宙,贯透古今,其中的玄妙变化,非你所知也。此事三五年之后你们就可以验证了。”
富弼道:“尧夫,那你的意思是,到时候如果官家真的要任用位南方之人为相的话,我们是阻止呢还是支持?”
邵雍笑道:“彦国,此乃天意,岂能是你能够制止得了的?初唐之时,太宗听闻有‘唐三代后女主武王’的传言,于是便问李淳风是否应该把姓武的杀光,李淳风回答说不可,那样的话就还会出现另外的灾难,李家的子孙就难保了。李淳风还说,此乃天意,天意是不可以违背的。这其实和我刚才所讲的是同个道理。”
富弼点头道:“尧夫所言有理。”
文彦博却还是似信非信:“这天理之说,太过玄妙。不过我还是认为这天下之事并不是什么都早已经被上天所注定,如果个人得知自己今后会成为宰相,难道就什么都不做,慢慢等着就行了?”
邵雍笑道:“当然不是这样的。天意不可违是回事,个人去努力,顺应天意又是另外的回事。正所谓‘顺天者昌,逆天者亡’是也。”
说到这里,他指着不远处的株牡丹花,说道:“你们看,这朵花忽然有花瓣飘落……嗯,我知道了,这株牡丹在半个时辰之后必定死亡。”
富弼和文彦博半信半疑。
果然,在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忽然就听到声诧喝,随即就看见个少年骑马进入到了花园里面,马蹄踏过之处,花木líng luàn ,而刚才他们所看到的那株牡丹早已经根断枝折。
少年好不容易制住了坐下的马,过来歉意地道:“在下的马刚才受惊了,请园主责罚jiù shì 。”
文彦博顿时惊讶万分:“这不是夏竦大人家的小公子吗?”
少年躬身道:“正是。”
富弼顿时耸然,朝邵雍抱拳道:“尧夫真乃经天纬地之才也。”
文彦博看邵雍的眼神也下子变了。
数日后,文彦博、富弼再次相约去往邵雍家。
而就在这天,赵昕也收到了柳三变的请柬,他是相约赵昕去汴梁城外郊游的。
请柬中还说了,赵香香、徐冬冬和陈师师将起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