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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5

      月下灯 作者:不详

    阮恒舟修完最後一天病假,回到乐团那天,就接到了下场演出的通知。与此同时,他的乐器亦突然间被j心包裹,随著一个巨大的花蓝送到了他手中。阮恒舟看著篮里的那些布列别致的唐菖蒲、鸢尾还有六出花与白玫瑰,一时间对这赵森挑选花束的眼光也不得不有些佩服。先不管前面三样植物代表的健康问候,那束夹杂其间的白玫瑰倒是意味著:我尊敬你。

    那小子似乎很擅长捉别人的心思。不过这些东西来得这麽巧也让阮恒舟微有些意外,他猜测赵森一定在某处地方看著他的一举一动,有这样一双眼睛窥视著他的生活,他实在对这种尊敬有些啼笑皆非……

    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恭喜恢复健康。”

    “赵先生?”

    “还真让人激动,阮舟居然记得我的声音呐。”赵森调笑的语气依旧让阮恒舟觉得刺耳。

    阮恒舟皱皱眉,正想开口电话那边的男人又说话了:

    “今天晚上可以赏脸与我共进晚餐吗?”

    “……”

    “七点,西亚饭店,我来接你……”

    “不用。在那里见吧!”

    “哦?真让人意外,我以为恒舟你会一口回绝我。”

    “即如此,那你还约我?”阮恒舟跟著再说了句再见,轻轻挂断了电话。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这方面的事他决定来个一次了断顺便还一个人情给赵森。

    所以七点的时候,赵森如愿以偿等到了阮恒舟。

    他们用餐的地点是饭店的顶层,厅门外并没有高挂包场的牌子,可是客人却似乎只有他们两位。阮恒舟这才大略知道聂严哲说赵森不简单是怎麽回事。

    “今天这里的主菜是龙虾,恒舟喜欢海鲜吗?”

    “随便,你喜欢就好。”阮恒舟淡淡地这样说,使得赵森看上去有些开心。

    “再开瓶红酒如何?恒舟你喜欢多少年份的?”

    “你拿主意。”阮恒舟顿了顿,看著赵森吩咐好侍者转过头时,忽然开口,“谢谢你上次送我去医院。”

    “不用客气,可以为你效劳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赵森笑得很窝心的样子,眼睛里却j光充溢。老实说被这样一双极有魅力的眼睛牢牢盯罩,便会让被它们看住的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是他今生唯一的挚爱。

    “所以这一顿我请。”阮恒舟却对这种目光免疫,他看见赵森挑了一下眉头,立即又开口劫住对方的话头,“不要和我抢著买单,要知道我很少来这种地方出回血。”

    “原来你答应和我吃饭,什麽也让我说了算也只是为了这个理由?”赵森的话音里隐隐透著失望,但在阮恒舟耳朵里听来却敏锐地捕捉到几丝故作的委屈。餐厅柔和的灯光打在微侧的脸庞上,同时衬出他眼睛真实的色彩。没有错,和上次一样绝对是紫灰色的。

    “呵呵,你注意到了?其实我身体里有一半俄国人的血统,所以眼睛的底色才是这样。”

    阮恒舟没有接赵森这个话题,“我相信你几次三番打电话约我出来,并不是只为了一顿饭吧?”

    “哦?”

    “你想在我身上套出有关他的什麽事吗?”

    “哈哈哈,恒舟你果然厉害!”赵森自然知道阮恒舟口中的‘他’指是是聂严哲,他不由自主凑近神色淡漠的大提琴家,望著那双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我好像感觉现在真的有些被你迷住了!”

    “少扯废话了,有什麽事请快讲!”阮恒舟不温不火的态度显得极为成熟冷静,终於让赵森打消了玩笑。

    “很简单,我们只不过很想与聂氏携手合作一笔生意,顺利的话,可以长期发展!这里面的利润……”

    这个时候,制作j美的菜色被一道道端上来,暂时阻隔了两人原本交流的视线。

    “对不起,商场上的事我完全不拿手。如果赵先生说的事真的那麽有吸引力,我想他不会放弃这麽好的机会。”阮恒舟平淡地开口,心里却知道聂严哲一定是给予拒绝的回复,所以赵森希望做为情人的他去吹吹聂严哲的枕边风。

    这种发现真的让阮恒舟极为反感,在对方眼里,他似乎就是一个用身体左右男人的女人一样。而且赵森并不是他熟悉的朋友,对於这种无礼的要求阮恒自然是一口回绝。

    好在赵森并没有再说到这方面,不露痕迹地转开话题与他谈笑起来,弄得脸色变得有些不快的阮恒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几分锺这後,阮恒舟发觉和赵森说话的确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对方的知识面极为广阔,音乐方面的造诣也颇深,许多见解也与他不谋而合。阮恒舟很快就打消了先前的不快,偶尔间还甚至想,或许日後可以与赵森做个普通朋友。

    最後结帐时,赵森没有抢过帐单,因为阮恒舟眼里的执著太过强烈。

    同时他也明白阮恒舟已经完全避免目前他特意制造的暧昧局面,聂严哲看上的人果然也这麽难缠。

    聂严哲此时却在无聊地倒瑞士星级酒店的套房客床上左右翻滚。凭他的能力,不花多少时间便谈下那个企业在中国的独家广告代理权限,若按照往日的习惯,怎麽也会在这个国家稍稍逗留一两日。然而他才离开阮恒舟没超过四十八小时,就开始怀念他的味道,怀念他的体温,怀念他的身体,甚至他那间小小的公寓也让无聊之极的聂严哲开始锺意了起来。

    抬眼看看手表,瑞士的时间才三点过,时差比中国晚七小时,阮恒舟那里应该是十点过了吧?若在平时自己显得焦躁的这个时候,阮恒舟多半会冲好一小杯牛n红茶递到他手里。接著,他就会很自然地亲吻阮恒舟的嘴唇,没有深入,只是相互胶贴轻吮著软软的唇瓣,浅浅而温存地──接触、分开……分开、再接触;几下之後他便会起身拉过阮恒舟的脸颊,把一个热吻送到那里,然後再顺著那优美的颈部曲线向下连连用嘴唇碰触对方的脖子,最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亲吻的时候没有什麽杂念,亦没有x欲,仿佛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指使他作出这样的行为。聂严哲从来没有料到,他在做这样的事时,竟然会感到特别温暖,还有一股让人舒适的、深沈浓厚的归属感。

    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发觉他想念阮恒舟。非常想、非常想!恨不能立即就把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一把抓到身边来,再次贴到他那两张薄薄的唇上。

    不知道恒舟此刻在干什麽?聂严哲拿出电话拨打了公寓的电话,突然间奇怪他对数字竟然敏感起来。

    嘟嘟,电话响了七、八声之後,聂严哲才听到一个熟悉的语音,“你好,我是阮恒舟。”

    说了很多次让他去申请一下来电显示,结果现在也没有办好。聂严哲有些别扭地听著阮恒舟生分的口气,同时也为他这种情绪感到好笑。

    “刚刚不在客厅麽?这麽久才接电话。”

    “嗯,才回来。为别人的晚餐买单去了,是赵森。”阮恒舟听到电话那边的人不快地哼了一声,眼里禁不住泛起些笑容,“还他一个人情,以後就没事了。”

    “这还差不多!”聂严哲轻轻地嘀咕。

    “什麽?”

    “没事。我订的明天的机票。”

    “哦,事情很顺利?”

    “恒舟,你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寂寞。”

    “没有你做的那些面条,我还谢天谢地呐。”阮恒舟清爽的笑声从电话线里传递进耳里,接著又很轻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让聂严哲刹那间回想起拥抱这个男人时,他喉咙里激出的旖旎低沈语音。

    “呼,恒舟……”聂严哲有些像是呻吟地开口,到後来他自己也不知想说什麽。

    “你怎麽啦?不舒服麽?”

    “没事。回去,再谈……”聂严哲近乎艰难地挂上电话,颓然跌坐在一旁。

    身体之中离奇高升的热度烧得他非常难受,似乎还有很多很多话都被压迫在了心里。为什麽只是听到阮恒舟的声音就那麽想要他?想他漆黑的发,想他清澈的眸,想他强壮漂亮的身子,想他甜美悦耳的喘息……

    啊,恒舟……聂严哲近乎低喃的呻吟,手掌来到他燥动得不安份的胯下,大力地揉捏著,借次来摆脱情欲给他的痛楚。

    “啊……哈!!!”最终在高亢深沈的呐喊里,让一切的欲望都得到解脱。

    聂严哲再次躺倒在床上大大地吸了几口气,抬眼看著雕著天使图案的天花板,突然间开始发笑,直至眼泪都生生地笑逼了出来。

    他总算明白:现在深深跌进这个游戏中去的,似乎正是他自己!

    他总算接受:一个不知道珍惜现实的人,将会永远地活在可悲的过去。

    或许这对於他与阮恒舟来说:真的是一个转机!

    回到聂氏,刚好下午两点,那一天可巧阮恒舟的时间空著半天,原本打算回家好好补瞌睡却不料程晨兴致很高,软磨硬磨拉他来到聂严哲的办公室磨菇。由於前些天一直练习到深夜的恶果,谈不了几句,阮恒舟就依在聂亚哲办公室里间的沙发床上闭著眼休息,过不了一会居然睡著了。

    这种意想不到的场面倒让聂严哲与兴奋的程晨有些哭笑不得,尤其是前者。就在十几分锺前程晨推开门那一瞬间,看到跟在他身後步入的阮恒舟,聂严哲心里的温情荡漾几乎不能用言语来表述,若不是顾虑著程晨在场,他恨不能立即上前紧紧地给予──眼前这位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的情人、一个最热情的拥抱!

    微微摇著头,聂严哲只有轻轻将阮恒舟的身子轻轻放倒在沙发上,然後从房间的大衣橱里拿出薄被给他盖上,最後调好空调的温度才与程晨走到外间,关上了门。

    “你和恒舟啊,个x全然不同,偏偏两个都是不懂浪漫的人。凑在一块还真让人看了心急。”程晨看著聂严哲飞快瞄著手上的文件,一份份在下面签属他的名字,知道这些东西聂严哲在国外的时候聂氏的工作人员一定报给他知晓,所以现在并不算打搅好友的工作,“不过,我觉得阿哲你最近变了呢。刚刚你所做的那些事,在以前我只看到恒舟这样做过哦。”

    会吗?聂严哲停笔看著程晨笑容可掬的脸,浑不觉他刚才对阮恒舟做了什麽特别的事。

    程晨会心一笑正要再次开口,门外卡门的声音却在那个时候在电话里响起来,“董事长,门外有一位名叫赵森的先生想见你。”

    可以想象以那个男人的手腕,顺利到达聂严哲办公室外并不费他多少力气,聂严哲实在对赵森要谈的事没兴趣,但是顾虑到对方的身份,他认为应该立即扼止潜在危险的继续衍生。

    “请他进来吧。”聂严哲说话的同时,程晨起身向他告辞。推开门的时候看见来客是哥哥的朋友,倒让程晨稍感意外,不过他也没有多问向赵森点头打过招呼之後便离去了。

    “听说聂董事长回来了,你的公事一定是圆满完成吧。”赵森侧身很有礼貌地让程晨先走过,才关上门对著聂严哲轻笑,“瑞士那边的风景那麽迷人也留不住聂董的大架呀,呵呵。

    “托福。这里还有不少事等著我处理,不赶回来不行呐。”聂严哲抬头轻松地对访客说著,熟络的语气倒像是在对一个老朋友知心交谈。

    卡门送来香茶退出去之後,各怀心思的两个男人就面对面隔著一张办公桌坐下,一时间空气的流动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相信经过这麽多天的考虑,聂董事长一定会有一个合理而正确的选择,所以现在就特意来问问你的意思。”赵森的确是位社交出众的高手,神色丝毫没有改变话锋轻轻一转便接著说了下去,“聂氏银行现在已经转为普通信用社了吧?我爷爷是个念旧的人,他知道现在聂氏目前仍保有这家信用社,所以就叫我来与贵方谈谈再次合作的事。”

    在聂氏从事媒体之前,确实是从金融业界白手起家。这一点聂严哲比谁都清楚,由於市场竞争的激烈以及缺乏强有力的後盾,聂家最初是靠的给道上的帮会洗黑钱而牟取利益,最终在海外成功上市而一举挤身知名企业行列。当然,目光长远的聂氏先辈考虑到集团的良x发展,在g基打稳之後慢慢凭借广阔的人脉与雄厚的经济实力退出了那个圈子,最终在聂严哲父辈那一代为止已经全然走上正规的商业道路,重新开辟了传媒的王国。而那家银行也转变了慈善机构的信用社,所做的投资得到的利润大部分捐助给了贫困人士。

    聂严哲真的没有料到,以前爷爷不经意间提到过的、曾与自家有过长期合作关系的俄罗斯黑道组织,竟然在事隔那麽久之後再次找上门来。

    “抱歉,赵先生。我们聂家很早以前就不涉及这方面的事,而且关於这方面的运转我g本不清楚,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聂严哲谈判的方式一向直接,面对同样干脆的赵森,他并没有用多少说话的技巧。

    “只是没太大的兴趣,并不表示聂董你一点兴趣也没有。”赵森揣著香气四溢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接著说下去,“目前聂氏的知名度非常良好,我们合作双方都没有危险。而且其间的利润以及我们给聂氏的佣金有多少,恐怕董事长你是最清楚的。”

    “我奇怪的是,明明我们双方已经断绝来往这麽多年,为什麽你这麽看重我们这个早不在金融界立身的企业?”聂严哲话题一转,平淡地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爷爷是位念旧的人!”赵森微笑著解释,“何况我身上也有中国人的血统,爷爷常说和中国人合作做生意一定会赚到丰富的钱财。”

    聂严哲没有说话,静静地等赵森说完。

    “何况聂氏现在不正在向海外拓展市场?我的故乡完全符合贵公司合作夥伴的标准,以我们的资金与及聂氏的信誉,这种互利互惠的事董事长你不觉得丢弃非常可惜吗?”

    “呵呵。抱歉,就如你所说:聂氏目前的声誉非常良好,我并不想打破这种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形象。”

    “聂董你的话听上去似乎很不愿与我们再次接触。”赵森深深地盯著聂严哲的眼睛,y然道,“难道说,你以为上了岸就可以把以前的事都剔得干干净净了吗?”

    “当初的事没有经我手上过,现在我亦不会c足进来!”聂严哲很坚定地表明立场,态度更是强硬。尽管深知对方不好惹,但这种时刻暧昧不明的说法更能引发後患。

    “看来今天的谈话不尽人意。我本想顺利的话,下个月就将一笔资金转进来。”赵森放下茶具,叹息著起身,眼睛里仍然保持著温和的笑意却让站起来相送的聂严哲感觉到了一股森然的危险。

    “那麽,今天我先告辞了。希望聂董你再考虑考虑。”赵森伸出手,聂严哲与之相握,这个公式化的礼节完毕的时候,他注意到赵森的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办公室里间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後举步走了出去。

    这家夥的意思,是知道恒舟在里面吗?这表示他一直在关注著自己身边人物的动向吗?聂严哲狠狠地合上批好的文件,平息下莫名的愤怒,才迈进了里屋。

    阮恒舟这个时候刚刚睡醒,掀开薄被坐起身来,对著聂严哲淡淡地点了点头。

    他应该没有听到外面的谈话,聂严哲对这间屋子的隔音系统非常有信心,迅速忘却方才的麻烦,走近之後对上阮恒舟那双从朦胧中渐显清晰的眸子,情绪莫明地高亢起来。

    “你心情不好?”阮恒舟敏锐地捕捉到情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愠色,拍了拍太阳x轻声问道。

    “不!看到你,怎麽会不好?” 聂严哲站在沙发後,伸手抚了抚阮恒舟的後脑,然後弯腰低身紧紧地抱住了他,口齿不清地调笑,“我们…有多久没有做过了?”

    阮恒舟对著这种毫无预兆的发情本不想迎合,只是当聂严哲此时突显沙哑的嗓音传进耳内时,当这个男人的手指激烈侵犯著颈项肌肤的瞬间,一股久违的酥麻感忽然从接触到的地方向他卷来,仿佛他们之间分别真的已经很久很久,现在身心都充斥著交合的欲望,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

    然後,他听到了男人低沈自得的笑声,他稍有些恼怒的手用力地拉下聂严哲的头颅,四片唇立刻激吻在一起,抽离的时候双方都开始剧烈地喘气,好像不这样做就不能呼吸到空气一般。

    聂严哲快步转过身子,与阮恒舟正面相对,然而再次抱住恋人的同时,他在激荡中发现他的背已抵在深蓝色的沙发床上。

    “你……”

    “我什麽?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拥抱你!”阮恒舟挑衅地扬了扬好看的眉,这样说著,一边伏到聂严哲身上不客气地吻了下去,手指同时灵巧地解开西装的扭扣。与此同时,他亦感到聂严哲的手掌急切地撕裂了他的衣物,两个人很快就坦诚相见。

    同样赤裸的强壮身体早已莫名其妙地瘙痒,可以接触到的地方更是火热得惊人。他们肆意地碰撞摩擦这才让彼此都感到舒服。阮恒舟一点一点啃噬在聂严哲身上,下面男人的手掌也毫不留情地使劲搓揉在大提琴家光裸的x膛与腰部。直至亲吻到聂严哲下体的男人不停地喘息著,竭力扼制著就这样进入的chu暴欲望。

    太过体贴是阮恒舟的忧点,也是他在中致命的缺点!

    聂严哲已经难以忍受被眼前这个头发零乱,目光如炬的男人点燃的欲念。他无意识地从喉咙里逼出一声沈闷的嘶吼,张开双臂拉起了握住他腰男人。跃入阮恒舟眼帘的是一双如同著火一般的眼睛,不让他有一丁点的时间反击,聂严哲毫无缝隙地把他压夹在怀抱与沙发当中,力道大得让底下的人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上面的男人不再迟疑,分开阮恒舟结实的大腿,将早已肿得发疼的昂扬抵在了伸缩的x口,一下子就冲了进去。包围著他的r壁猛然紧缩,贪婪地向里吞著他,让男人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声畅快的咆哮。

    “该…死…的!!”阮恒舟被他的进入几乎痛得晕厥,下唇也快咬出血来。然而他却离奇地感知後庭并没有像前几回那样撕裂出血。他喘息著看著聂严哲chu暴的更进一步在他体内进入,刚刚还端正严谨的英俊脸上充满了情欲的色彩,挂缀著闪亮的汗珠……

    接著,他很清楚地听到从下身他们交合的地方传来了r体接触的声音,激烈又y糜,让他不得不低首再次屈从於飞速涌上的至上快感,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牢牢地抱住了卖力抽c的男人,口中吐出痛苦与欢欲交织的叹息,十指的指尖更是狠狠地掐进了聂严哲光滑的皮肤肌里之间。

    “啊,你咬得我好紧,好像要把它夹断一样!”聂严哲g本不去看阮恒舟那与身体反应全然相反的抗拒眼神,他只专心享受著恋人那块柔软滚烫的空间;赞叹著再次狠力地往里推进,终於全部没入了阮恒舟体内;使得他的腹部一下接著一下撞击在了阮恒舟的身体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响。

    “嗯…哈……唔……”阮恒舟在巨大的快乐中张开眼,看到聂严哲那张驰著满足与攻击意识的脸,刹那间愤慨了起来:凭什麽一次又一次屡屡让这个男人得逞?他忽然用力晃荡著腰椎配合男人的冲刺,然後把全身的力量都用在了搂抱聂严哲的手臂与腰腹身上。瞬间施来的强大压力让侵袭者毫无准备,两个人紧紧地继续交缠著,然而却失去了平衡,双双滚到了地面上。

    当聂严哲睁开眼睛向上看的时候,对上了阮恒舟那双被情色熏得晶亮欲滴的黑色双眸,尽管此时他的r刃仍然深深埋在男人的身体之中,但那双愈发坚定的眼睛却让聂氏的总裁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被这具他所贯穿的r体所奴役的──竟会是他自身!

    阮恒舟的双掌就撑在聂严哲身体的两侧,近距离传来他独特的男x体味,让聂严哲恍惚间觉得骑坐在他身上的人动了一下腹部。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立即牢牢地吸住了他:阮恒舟那炙热紧凑的r壁将他吸入了更深不可知的空间,让他迷恋其中完全由这股热流击溃一切意识。

    “恒舟…你再动一下…”抱著大提琴家的男人半闭著眼睛,发出陶醉般的呻吟请求,“哦,天,只…一下就好……”

    上面的男人当然回应了彼此r体的需要,他一脸促狭地看著聂严哲难以自持的神情,修长的双手牢牢地按在聂严哲的x腔上不许他抬起身子来,然後稍踮起强劲有力的大腿,扭动著腰部全然夺回後半部分的支配权。与此同时,聂严哲在狂热中只能抓著男人的臀部激烈地向上顶力贯穿,随著阮恒舟腹部阵阵的紧缩,他亦清晰感到自己的欲望在不停随之抽动……最终在一记狠狠的顶撞之後,他们的欲焰都不约而同达到了最顶峰……

    在一切都似乎结束之後阮恒舟从聂严哲x膛上抬起一只手,用力地扼住了聂严哲的头,把他的手环在了聂严哲的脖子上,只轻轻一提下面的男人立刻抬身抱住了他,两个人起伏不定的上半身就这样紧密地相贴,汗水顺著他们的x膛往下流淌,最後交汇在一起。

    当阮恒舟把嘴唇送过去的时候,他的脸庞便迎来了对方近乎疯狂一般的吻。野兽一般的喘气声与唾y的翻搅交融代替之前的声响回荡在房间里,似乎让四周的空气又变得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