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作者:荆洚晓

    “我要杀了你！你这疯女人！”巴达玛从丁腿上拼命地挣扎着，丁哪里能教她起来？那不得天下大乱？她看着挣扎不起来，便叫嚷道，“我的女儿，满都海长大之后，安答就会来把她抢走去当妻子！hā hā哈！到底你已经年老色衰，安答便不再去你的帐篷里，只去满都海的帐篷，到时你的儿女……”她是用大明官话骂的，用词有点生涩，但比起吉达的大明官话来说，要好上百倍。

    丁气得不行，狠狠又在她臀部抽了两记，谁知道巴达玛却向如玉得意地叫道：“看到没有？我安答jiù shì 和我亲近，也不愿去跟你在起！”这也不知道是什么逻辑，似乎jiù shì 能让丁如玉不爽，她便开怀了。

    如玉听着，却过来给丁捏起肩膀，嘴里还说道：“我家少爷，自小便是好玩，见着新鲜雀儿，总要耍弄几番，待过几日却就厌了，随便扔去喂猫，少爷噢……”她gù yì 拖长着尾音冲丁撒起娇来。

    丁想哭了。

    “够了！”丁某人感觉再夹在中间，自己等会混身上下，没块皮肉是好的。

    这边貌似趴在大腿上老实挨打的巴达玛，可劲往丁大腿内侧的软肉使劲；那边看似体贴入怀捏着肩膀的丁如玉，都快把丁某人腋下的皮肉拧成了三百六十度再加两个转体七百二的难度系数了。

    “都给我坐下，闭嘴！”丁对着她们俩人吼道。

    两个女人象斗鸡样互相瞪着，不知道是在表达对于彼此的敌意，还是在赌谁先眨眼。

    “我要朵颜部。”丁踱动着步子，过了半晌，挤出这么句话。他挥手止住要出声的巴达玛和丁如玉，望着她们两人说道，“朵颜部要么归降于我，要么就让它灭亡，我没有耐心了。巴达玛，如果我在朵颜部都不住脚，我们的交易，是要依靠也先的威摄来保证安全的话，我jù jué 履行先前的诺言，因为这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丁如玉倒是没有任何意见。本来这jiù shì 她和丁商量好的事情。

    巴达玛却就收起了先前的嬉闹的嘴脸，很认真地思考了yī zhèn ，对丁说道：“安答，zhè gè 事我拿不了主意，得huí qù 跟也先商量过才能答复你。”朵颜卫不是随便就能啃得下的骨头。虽说它是习惯性的墙头草，但它也是有着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否则的话。前几年也先把泰宁卫举荡破之后，何不顺手把朵颜卫也破了？

    别说什么师出有名与否的fèi huà ，zhè gè 年代的草原，便是赤果果的丛林法则。

    为了丁许诺的，还没有见着实物的交易，去拿瓦剌的兵马来帮丁打泰宁卫。而且打了下来之，大概丁还会要求瓦剌人不得在泰宁卫逗留驻军。巴达玛自己听着都不觉得是个划算的事，何况于报到也先那里去？

    “安答，这件事。我看不好办。也先恐怕不会同意，用草原上男儿的血，来替你染红战旗……这是什么？”话说了半巴达玛，却被丁拿出的东西弄得愣住了，那是件体成型的胸甲，对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东西的巴达玛，真的是个新奇的物件。

    丁没有跟她介绍这胸甲优劣，都是骑得了烈马，挽得了长弓的角色，这玩意自己看着就能明白了，他直接jiù shì 冲着巴达玛报价了：“百匹马，可以是马驹，但不收老残掉牙的废马，不收驽马。”

    没有等巴达玛开口还价，丁就再次说道：“先马后甲，切fèi huà ，都不必说了，包括让我把这件甲当成礼物送给你，都是不可能的。我也并不需要你们瓦剌部的兵马来帮我打朵颜卫，大明的卫所，还轮不到你们瓦剌人来管。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你们必须承诺，不得插手我大明内政，也jiù shì 不论朵颜卫近期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看到瓦剌兵卒出现在这草原上。”

    但于巴达玛来说，她却有她的算法：“三十个明军俘虏，换副甲，强健的，四肢健全的俘虏。”自土木堡之役以后，瓦剌人中便有许的明军俘虏，而对于不事生产，只是放牧的游牧民族来说，奴隶，也jiù shì 了张吃饭的嘴，自然也是有产出，但不见得太划算，总不会因为了俘虏，凭空便了群牛羊来让他们放牧吧？

    “百个，外加五十匹马。”丁某人哪里会想不通这关节？怎么说也是两世为人，这点他可是看得清爽的，巴达玛想在这里混水摸鱼，却是不能，“换就换，不换拉倒，若是觉得憋气，也可点了兵马，来过厮杀。”

    巴达玛并没有去接丁这茬，而是笑了起来说道：“这样是不成的，两个强健的明人，才抵匹马么？”要是大明的士大夫阶层的官员在这里，怕就拉不下脸来，如商贾样跟她斤斤计较了。

    可丁不吃她这套：“有什么不妥？要不就三个抵匹马也行啊，我不介意。”

    巴达玛笑了笑并没有接着丁这话茬，只是起身说道：“安答，无论你想怎么样，要快。无论是苍鹰还是土狼，再锋利的爪牙，也要撕开猎物的咽喉才有用。”然后她便lí qù 了，没有半分留恋或迟疑，似乎刚才所有对于丁某人的迷恋之类的举止，象是场专门出演的活剧。

    丁虽然并不想跟巴达玛发展出什么超友谊的关系，但被她这么折腾了番，心中还是隐隐有点若有所失的感觉。不过他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处男，自嘲地笑了笑却已收拾了心情，对着丁如玉说道：“朵颜卫，不能留。”

    “明白，最迟在建好棱堡之后，就发起攻势。”丁如玉也没有象刚才般的嬉闹，毕竟她也不仅仅是少爷的如玉，手下几千将士外加近万家属、军余在指着她活命呢，“要是少爷募来那些士卒得力……”

    丁摆了摆手，对她说道：“你自行决断便是。”这种事，哪有什么定计的？丁某人又不在前线，这时代也没有电报电话之类的东西，沙场之上瞬息万变，战机来了，就得靠前线的将帅去把握。

    而且丁如玉本身在南方的战事，已足够体现了她有这方面的才能。

    “这边的事，你拿主意就好，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要去搞什么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把戏，你现在是卫指挥使，这么干不hé shì ，你要做的是统筹把握战局。”丁选择着措词，慎重地对如玉叮嘱，“粮草不用太过担心，咱们还支应得来，毕竟有着办学zhè gè 名头，半买半送，少还是能应付的。占城那边，如果问题不大的话，再过几个月海路上也该有米运过来。”丁这种危机感极重的人，早在去南京之前就已布置这着闲子，当然，海上风浪无常，他也不敢保证便能安然无恙地到达。

    如玉应了，却向zhǔn bèi 要离开的丁说道：“少爷，你把这甲给瓦剌鞑子，奴奴觉得，似乎不太hé shì 。”盐铁向来是禁止向关外交易的东西来的，何况于这种看起来防护性好、轻便，连自己军队都没有装备的次成型胸甲。

    只不过丁听着却漫不在乎地笑了起来，甚至伸手捏了捏如玉的脸蛋：“小笨蛋，百具甲，jiù shì 五千匹马万战俘，从瓦剌张罗着运过来，得久的时间？”毕竟这是现实不是评书，没有谁随身揣着几百两银子，战俘长途跋涉到朵颜卫来，是需要时间的；五千匹马都要牙口好的战马，便是也先，都不可能句话就轻松支付。

    要知道，土木堡刚开始的时候，击溃明军二十万众的瓦剌精锐，也不过两万铁骑，人三马来算，瓦剌的精锐常备军队也不过六万战马，下子要把十分支付出来，不是件随随便便的事。当然，不是说草原上区区五千匹战马搜罗不出，就象瓦剌能动员的兵力，也绝对不止两万，毕竟到了京师保卫师，瓦剌兵力也随便就数万骑、上万骑的出现，但那些总归不能算入也先的精锐常备部队。所以要战马，总也得花时间去安排。

    其实还有许bàn fǎ ，比如说jù jué 少量的交易，只做大批交易，也足够让瓦剌人头痛。因为丁要求先马后甲，如果zhè gè 量大，丁某人的信用就要被重新衡量过，总不能白白给丁交了十万战马，然后有天无日头的指望丁某人守信用把铠甲如期交付吧？

    丁拿出zhè gè 铠甲，本身就不是要做交易的dǎ suàn ，而是军备威慑。

    巴达玛也正是很清楚的了解这点，所以才没有dǎ suàn 再谈，果断地离开。

    而丁某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丁如玉就召集手下诸部将议事，第句便是下了定论：“随军粮草只堪三个月之用……两月之内，各千户军兵须训练齐备，而后个月之内，光复朵颜卫全境！鞑子向来就食于敌，彼持此以横行犯边，吾焉不能效之！”(未完待续……)

    ps：  抹泪，我忘记今天小孩还是放假！！！！

    努力在码，晚点来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