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大明 作者:荆洚晓

    丁点了点头，对他们说道：“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现在就附署，不过前面留下两个空白之处。”都已经参与起草，这时说什么抽身而退，那jiù shì 欺人欺已了，但附署的位置，却就影响了大事若成之后，能占的利益了。

    徐珵三人点头称是，刘铁进来又点起两条儿臂粗的大烛，把书房照得通亮，这三位首辅之才，便开始了合计着，争论着，开始进步的推敲。人生最可怕的动力，jiù shì 希望，对于未来的希望。

    它就像朵火，足以让人把自己焚烧殆尽。

    他们并非马上就能理清君主立宪是什么东西，尽管这三位奸党都是聪明人，但几百年的见识不是那么好跨越的。有许东西，他们并不是搞得很通透，去到细节，丁没有提到的地方，是乱来。

    但这不妨碍他们的热情。

    只因这三人都是奸党的本质，他们可不是民主和自由的斗士，君主立宪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能带给他们怎么样巨大的利益！他们为之疯狂的是利益，自己所能达到的gāo dù ！

    而这三人，无疑现在jiù shì 被希望点燃，他们的疯狂程度，渐渐发展到连丁也害怕的地步：他们居然连丁提出的二元君主立宪都不满意了！这三个从小接受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奸党，居然希望君主连否决权都没有，也jiù shì 皇室跟后世的英女王样！

    这可不是为了自由，这是为了要让丁当霍光……或者进步，当曹操。

    “不妥！操之过急了。”丁不得不出言制止了他们讨论的进程。

    三人听了，脸容肃，起身长揖及地，居然称道：“谨遵先生之言。”

    丁说的是社会形态不可能下子进化到那程度上。那样会天下大乱的，就算手握足以平定天下的军队，后勤也有足够保证，也不过是缔造出个军事独裁者罢了，那绝对不是丁想要的。

    而于这三位奸党来说，他们是以为时机还没到，所谓：王莽谦恭未篡时！

    直到十九日之前，他们直都留在金鱼胡同的丁家宅院里。刘吉和万安这种小官报病告假是有些麻烦的，特别是在年底，但又不是临时起意。丁早就让他们来时安排了请假事宜，先前几日，两人都是去了好几趟医馆，身子不适的事，也是顺理成章传了开去的。倒也不显得匆促。

    至于徐珵，基本他jiù shì 主持水利的首领官。却是上了折子。要回京向丁请教治水机宜的，光明正大得要紧，别人就算有些腹诽，倒也无可奈何。隔了两日，郑文奎便也加入到他们之中来。

    那纲领便渐渐地完善起来。

    只不过十八这日，金鱼胡同的宅院里。到就yì ;来了两个丁没有想到的人。

    从容城匆匆赶来的丁君玥和文胖子。

    两人赶路赶得满头满脸的烟尘，丁看着便是有急事，教侍妾端了水让两人洗了把脸，又让下人送了两碗热汤教他们喝了。方才问道：“到底是什么事？为何在这当口赶得这么急上京来？工场出了事？还是书院出了事？”

    “侄少爷，家里都平安，放心好了。”文胖子笑嘻嘻地应道，却抹了抹嘴向丁说道，“这趟，却是小的向王世昌进言之后，他觉得有道理，方才教小的跑来京师找侄少爷说项，丁小妹那里有书信。”杜子腾去了关外，容城总得有人照应着，所以便教王越去了容城。

    拆开王越的信，丁就不得不感叹这史上名将，办事果然牢靠，他派丁君玥跟着文胖子来，是因为文胖子所提出的问题，丁君玥也是有发言权的，两相对照之下，便愈有说服力些。

    而且很明显，王越信不过文胖子。

    “侄少爷，王世昌这人不行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何至于这样？”文胖子喝完热汤，又被火盆的热气烘，汗珠便从额头渗出来，边用那毛巾抹着汗，边都禁不住抱怨起来，“上个茅房，这丁小妹硬要守在外面，人家看着稀奇，她和人说‘我叔脑子有病，发作了会跳进粪坑洗澡！我得守着，听着动静好叫人捞他！’这什么话啊？整个客栈里看着胖子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丁笑着擂了文胖子拳，却对他道：“行了，少卖弄嘴皮子，你知道草原那拔人，还没死绝的，丁君玥若是落了单，你说她怎么扛下那些鞑子的杀手？跟紧着你，至少有个照应。王世昌要真信不过你，派个男的跟着好？衣还能块，都不用在门外守着了。”

    文胖子抹着汗，听着便笑了起来，两颊肥肉乱抖。他也是做到颗管事的人，哪里会想不通这其中的枝节？只怕王越派着丁君玥跟着他，才是上上之选，要换个男的，这种别人问到，随口jiù shì “我叔发病会跳粪坑里洗澡”的话，是绝然说不出来的。

    他也清楚丁是明白这道理，不过正是丁明白，所以他才诉苦，这才显得亲近，什么事都捂着藏着，那还叫什么心腹？听着丁宽慰，他撇了撇嘴道：“侄少爷您是hòu dào 人，王世昌那猴崽子，哪有您说的那么hòu dào ？哼，胖子jiù shì 看不习惯这货，不在侄少爷面前给他递小话，咱还是人么？那不成圣人了！”

    这不单丁，连边上丁君玥也被逗着笑了起来，这文胖还真是不要脸，卖萌无下限的感觉。不过丁看罢了书信，却没什么心理去逗乐：“世昌说你带队试了若干次？你疯了么？那子弹无眼的！”

    事因是文胖子看着换了线膛枪的百来个学生训练，又听着杜子腾叫他督促工场，加快进度，尽可能在月就上京。于是就做了个试验：叫人举着二十面靶子奔跑，让那百个装配了线膛枪的学生打。

    “侄少爷放心，胖子还要跟着您升官发财呢！咱用娃娃们挖的那些壕沟，又挖深了些，举着靶在里面跑，没事的。只是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四十步，百枪中十三发，其他几次，都是百枪中三四发……胖子不知道少爷要办什么大事，但这样的本事，只怕是不济事的，还不如他们先前排列成队，齐放枪呢！那样的话，至少三十步左右，还能有三四十发中的。只是那样又太慢了，分才轮，几百人，济得了什么事？”分jiù shì 三十秒左右，前膛遂发枪，分钟两发。

    事实上，如果不是丁使用了超越时代的科技，是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的。

    当然，如果用滑膛枪的话，随丁去关外打过仗的那些学生，可以达到分钟五发的水平。因为滑膛枪并不要求弹丸的枪管十分密切的结合，而线膛枪却必须保证这点。所以士兵不得不用锤子加上通条把子弹砸进枪管里去，这造成了线膛的前装枪，射速甚至只有五分钟发。

    而在雷霆书院，是因为采用了底凹弹，通过击发时弹头的膨胀变形，来达成和膛线的紧密结合，才不必用锤子去敲打子弹以把它砸进去；又使用了纸壳定装弹药，使用的时候，只需要用牙齿把弹筒咬开，把弹筒里的火药倒部分到发火池里，然后将剩下的火药和弹丸，以纸壳上标明的底凹方向，用通条塞到枪管里就行。

    “我可以做到分两发！”边上丁君玥不fú qì 地反驳着文胖子，这是很了不起的成绩了，也jiù shì 分钟四发，要知道滑膛枪装完就发射，线膛枪必然是要求瞄准，这要花费掉的时间，而且她又接着说道，“五十步的靶子，十发全中，八发十环，发九环，发七环。”

    丁被吓到了，连连地点头，这叫天赋，这真是天赋。

    虽说有螺旋膛线，有条状子弹，有底凹，但黑火药发射时，会有浓雾啊！

    而且还是移动靶！

    也jiù shì 打完发，要马上转移到没有被烟雾覆盖的地方，然后快速装填，接着捕捉移动间的目标，估算提前量，击发之后再转移，她这分钟四发，可不是待在原地不动的，丁自问就算自己来做，虽说能比她好些，只怕也不见得比她好少。

    可丁的枪感，那是少子弹喂出来的？用了少资源来培训？

    丁君玥呢？哪里有丁的条件？

    不得不说，这小女娃，真的jiù shì 用枪的天才。

    “对啊，你倒是个能人。”文胖子点了点头，只是却笑道，“可整个书院数千号学生，胖子不怕夸个口，连着南京和京师这边的学生全算上，几千号人里，是找不到个能跟你样的！那有啥可说的？你也不是没上过战场，这玩意，个人再能，也是没法折腾的事！”

    丁君玥这下就被呛得反驳不了了，只好嘟着嘴道：“要是跟我那把枪样，发射时不会冒烟就好了……爹，李匠头把我那枪拿去改了，又给了我二十发子弹，我试了下，分能打四发，全都是十环。要不全换成我那枪，分打个两发没问题……”余下的子弹，她可舍不得试。分四发，jiù shì 三十秒四发，全部十环。(未完待续……)